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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殇侠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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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江湖上久传紫金刀仁义,我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哪儿有仁义之人要对自己的客人武刀弄枪的?唉!”范伶摇摇头,言语中甚是不屑,嘴巴夸张的叭唧着。
胡金鹏不觉一愣,自己大寿在即,这人怎么说也是他胡宅的客人,虽然他只是一位不速之客,但事情传扬出去,不明事情真相之人定会说,他胡金鹏合全帮之力,为难一个不足二十岁的贺客,那自己这张老脸,就更是没法在人前露面了。
武林中人对自己的名声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似这种被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却是如何也不肯做的。但此人夜闯胡宅已是明显的目的不纯,但苦于正逢自己做寿,这件事倒显得有些棘手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谁,我便放你走,要不然,可别怪我紫金刀不讲江湖道义,那时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便是你有一百个嘴巴,再灵牙利齿也没有用了。”
“胡大哥,跟他费这么多话干么,让我料理了他。”马凌从胡金鹏身后走出来,恶狠狠的瞧着范伶,冷冷的说道跟胡金鹏说道。
“马兄不可,你出手不跟我出手一样么,传出去太让人笑话了,我只想听听他姓甚名谁,是谁指派来的,谅他一个无知少年,敢独闯我金刀门。”胡金鹏左手一挥,止住马陵。
忽然,周围的人群里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来:“师父,他叫范伶,从洛阳来的。”说话之人正是范伶在路中遇到的赵千喜,他是胡金鹏的第四大弟子,他武功虽然不算出类拔萃,便办事稳当,素得胡金鹏喜欢。
“你叫范伶?从洛阳来?”胡金鹏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洛阳有什么相识的故人或是昔日的仇家,这句话像是在问范伶,却又是在问自己。
“大丈夫站不更姓,坐不改名,洛阳范伶正是区区在下,你也不用想了,咱们没有见过面的。”范伶见赵千喜道出自己名字,当下也不便在隐瞒,淡淡的说道,“这回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不,该放我走了吧。”
“走?天下哪儿有这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道理,便是胡大哥答应放你走,我可没有答应,若想离开这儿,先问问我手上这柄剑罢!”马陵刷的一声拔出长剑,长剑刚一出鞘,范伶已经看出他的宝剑乃是一口宝剑,单只说那冷月般的光芒,便是一般长剑所无法比拟的。
“进招罢!”马陵左手食指中指平举胸前捏着剑决,右手长剑指着范伶面门,冷冷喝着。马陵念他是个后生小辈,自是不屑先行与他动手,以免落个以大歁小的名声。
范伶一见马陵这架势,情知是非斗不可了,也不打话,身形微动,挥剑向马陵前胸刺去。马陵见他长剑刺来,也不闪避,长剑在前胸一摆,护住身形,双目紧紧盯着他长剑来势。
范伶待得长剑剑尖近得他身,不待招式用老,剑锋一偏,疾向他左臂削去,马陵鼻孔沉闷的“哼”了一声,身形向右避开,长剑蓦的击出,连挽三朵剑花,长蛇般点向范伶面门。范伶见他剑尖点到,右臂疾缩,长剑回转,已然击在他剑脊之上,将他长剑荡了开去。
马陵手中长剑锋利无比,范伶心下又是如何不知,自不会傻到去击他剑锋,自取其辱,而陆他剑脊,却可保得万无一失。
“小子,还有两下子!”马陵见他攻防井然,不禁赞了一句,但手下却丝毫不松懈,一剑快似一剑向范伶攻去。他外号叫做疾风剑,当然使出剑招也是快似疾风,剑中夹着萧萧剑气,果是一位剑术大家。
范伶将一套起仙剑法使将开来,以快打快,却也不分上下,只见二人一个身形飘逸,颇有仙姿,一个剑若狂澜,干净利落,两柄长剑飞快的斗在一起,却不闻半声的叮叮长剑相撞之音,数十招过来,竟是不分胜败。
马陵心下暗暗心急,想自己数十年来浸淫在这柄剑上,现今几十招过来,却是料理不下一个毛头小伙子,这若是传到江湖之中,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哪。当下剑招一变,疾变招数,剑招却又是快了许多。
范伶忽觉面前剑气陡增,却见马陵剑招已变,竟比方才更是快上许多。范伶心下大骇,使用起仙剑法与之相斗,已然感觉有些吃力,只有抵挡之份,却无还手之机。急迫之间,范伶忽然剑锋一转,不顾马陵长剑向自己左腿刺来,竟是斜转长剑,疾疾向马陵眉心刺去。
此时马陵若不收剑抵挡,自已这剑绝可刺在范伶左腿之上,但自己的眉心却也不保,用自己的眉心受伤来换他腿上中剑,这笔帐是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但他长剑来势迅疾,再没有思考时间,心形急忙向右一转,避过他刺向自己眉心一剑,自己心上刺出的一剑却也毫无建树。
范伶长剑又是一转,竟是笔直向下削出,直削向他左肩,这一剑借了方才范伶那一剑之力,来势迅猛,马陵若是不移身闪避,那他这条膀子,已是难以保全。马陵不愧是江湖老手,万急之下,急使一招千斤坠,身形疾矮,向右侧疾跨半步,方才避过范伶这迅捷一剑,。
马陵虽是避过了这一剑,身上却惊出一身冷汗,若是他避得慢上寸许,他这条膀子已然费了。他哪里会想到,范伶已是使上了同归剑法,处处险中求险,竟似拼命一般,两记抢攻,已然上了上风。
马陵虽是大骇,手上却是不服,不待身形长起,长剑刷刷三剑,疾向范伶下路削去,却走得是地堂剑的打法。江湖上较多常见地堂刀法,却较少见到以长剑作刀使用,这几招地堂剑法,自是从胡金鹏的地堂刀法中演化而来,剑虽不比刀霸道,但如此使将起来,却又比地堂刀更为灵便,威力丝毫不减。
范伶疾退两步,猛然跃去,双足疾向马陵手腕踢去,而手中长剑却飞快的向他矮着的咽喉刺去,此时马陵正自低向,正待去削他双足,忽见他长剑刺向自己咽喉,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马陵大怯,身形猛然后仰,身子疾长,双足在地上一点,竟贴着地面,平平向后弹出。
这一下马陵的姿势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犹如是范伶持条鞭子驱赶一般,马陵的老脸如何挂得住。待他弹出丈余立起身来,脸色铁青,脸上的一道长疤已然扭曲,更是狰狞无比。
范伶止住身形,立在地上剑指着疾风剑马陵,嘴角冷冷含笑,紧紧盯着他狰狞的面孔,不说一句话。
煞时间,周围一片寂静,金刀门的帮众乍见二人一番激烈的打斗,嘴巴已经是合不拢来,又见巴陵被范伶一个年级尚小的少级逼得如此狼狈,更是乍舌不已,顿时场中静悄悄一片,只闻火把燃烧时辟里叭啦的燃之声大作。
忽然,胡金鹏跨前两步,大声叫道:“原来是青龙帮的恶徒,怪不得敢到我金刀门来寻事,哼哼,让我这把老骨头来受你几剑。”胡金鹏说话时中气十足,范伶和他隔着丈余,但仍感觉到他声音震耳,看来他内功甚是深厚。
范伶虽不知道他所说青龙帮是怎么回事,但隐隐感觉到自己这套剑法与青龙帮或有关系,但心想青龙帮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当下也没有往心里去。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五十四章 紫金刀客胡金鹏'

  胡金鹏平举金刀,目光炯炯,瞪着范伶冷冷含笑的脸庞,心中不禁气愤,厉声喝道:“小子,看刀!”
说话间,胡金鹏飞身前跃,金刀猛然自上劈下,范伶尚未举剑相迎,已闻呼呼破风之声,只见他身材壮硕,头发飞扬,面色凝重,略含怒气,加上手中金刀呼呼生风,气势凛然。
范伶知他膂力甚大,当下长剑斜地里横抹过来,抹向他小腹,胡金鹏身形不避,金刀陡然加速,疾向他长剑砍去,范伶待他金刀将近平腹齐时,长剑陡然回转,剑尖斜斜上扬,竟向他握刀的手臂抹过去。
如此一来,胡金鹏的手臂竟似向着他剑锋自行送过来一般,胡金鹏大惊,只一招便向自己这凌厉一刀破解,忙在半空变换刀法,刀锋偏转,向他手腕砍去,范伶不待招式用老,撤剑护胸,退了一步,避开他刀锋,长剑陡出,疾指胡金鹏右肋空门。
胡金鹏方才已见他剑法过人之处,自是以险犯险,以险解险,说得明白一些,便是明知自己处于险境,却仍要攻他人之险,而以攻他人之险来解除自己的险境,如此一来,自己的险境便不解自破。
而这点,正是同归剑法的真要所在。胡金鹏虽然瞧破其中关键,却仍想不到范伶究竟要攻击自己何处,仍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小觑了这个少年人。眼见他攻向自己右肋,剑势也十分迅捷,自己回刀解救已然不及,身形疾向左错去一步避开这剑,金刀顺势横砍,砍向范伶腰际。
范伶身体一弓,让过这一刀,手中长剑却点向胡金鹏心口,胡金鹏心口微缩数寸,竟似长了眼睛一般,但范伶明白,那是内功达到一定境界之时,方能做到的控制身体肌肤,而这胡金刀的功夫,看来已经是非同小可,比那马陵要高上一筹。
范伶却也不惧,长剑攻势不减,又向前递上几分,仍是向胡金鹏心口刺去。胡金鹏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击不中,竟不变招,仍是向自己胸口击来,不禁大惊,身形疾向身一跃,紧接着又跃了回来,金刀在胸前开路,大开大阖,刀风大盛,这一来,成效却是颇大,范伶自是不敢与之相交,忙撤后两步,避开他凌厉的刀势。
自来高手过招,几百招内都不会有重复招式出现,一来高手初见此招时,已经了然破解之法,若是该招二次使来,那他定然要糟,因为对方已经知道如何破解,那应付二次使出的招数,便如菜刀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了。
而范伶这招却颇起成效,一来他剑招快捷,让对方难以躲蔽,二来这第二招又可谓是第一招的后续招数,让人防不胜防,三来剑尖紧贴对方身体,又是拼命的招数,又有谁会想到他会不去变招,而是重复使用。因此,范伶这重复使用的招式,竟是得手,这倒是胡金鹏没有想到的。
胡金鹏虽是避过一剑,却也是险到极处,心里不禁敬佩范伶招数精奇,心思更是慎密,但见范伶连退两步避过自己刀势,心下自然明白他知自己力怯,不敢与已对招,当下金刀横砸猛砍,竟是非要与他长剑相撞,以求震飞他手中长剑。
但范伶又如何不晓得他心中所想,身形又是退后两步,面对着他只使蛮力的打法甚感头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忽然,胡金鹏手中金刀斜斜砍向范伶前胸,范伶见他招式用老,长剑疾点,直刺向他左眼,胡金鹏头向旁边一偏,避过这剑,但去势仍是慢了少许,眼角微微一痛,竟是让范伶长剑划出一条血痕来,伤势虽不甚重,但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斑斑点点的滴在脸颊之上。
血虽然鲜红,但胡金鹏的脸庞,却比血还要红,甚至已经是涨成紫红。跟一个少年过招,竟首先挂彩,这一耻辱,却要比刺在他心口更要难过。
范伶见他眼角受伤,脸色也涨成紫红,怒意大盛,手上金刀竟一刀快似一刀,破风之声劲疾,竟似跟自己拼命一般,但见他脚步凝重,却无半点的拼命打法之象。
胡金鹏也不擦去眼角鲜血,任由它在脸上淌成条条血痕,在火把闪动的光亮照耀之下,甚是可怖。
范伶见他刀法奇快,身上的空门破绽煞时便让快刀掩去,范伶便是无从下手,然则十几招一过,范伶却是发现了他这套刀法中的一个极大破绽所在,下盘。
他胡金鹏虽然刀法快捷无比,脚步凝重无比,但不难发现其中有一个明显的问题,上盘灵动而下盘滞涩,若是以轻身功夫与他缠斗,那他身法上的弱点,则暴露无疑。
当下范伶虚愰一剑,身形疾向右方窜去,飞快向胡金鹏攻出一剑,胡金鹏身形跟着转来挡了这一剑,不料范伶忽又向左方窜去,又攻出一剑,胡金鹏也跟着转向左边,但范伶这一剑却是虚招,长剑一愰便又转到右边,胡金鹏跟着转到右边,心中煞时大怒,金刀奋力砍出,谁知,范伶竟绕着胡金鹏转起圈来。
范伶经孙千谨传授踏云心法,轻身功夫已是趋于一流水平,而胡金鹏注重刀法凝重,轻功却差了太多,经范伶这样愰来愰去的环绕,心下大急,金刀虽是一刀刀奋力砍出,却是十有七八都是连范伶所在方位都砍不中,更何况砍中他人了。
如此缠斗了二十余招,胡金鹏心中已然恼怒到了极点,但苦于自己轻功不佳,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孰不知练武之人最讲究心神凝敛,对敌之时若是心浮气躁,心神不定,却是犯了武学大忌,既便武功再高,对敌之时功力已经大大折扣。
范伶瞧着他此时已经犯了大忌,心中暗喜,猛然间凝住身形,长剑一挺,便向胡金鹏前胸刺去。胡金鹏尚未回过神来,忽见范伶长剑刺到,心神更是一乱,神思竟是一呆,待得举刀相迎之时,为时已晚,只见剑尖已然指在自己胸前两寸之处。
胡金鹏瞬间心灰意懒,竟不愿去躲避,闭起眼睛怔怔的立在当地,等待着长剑从自已胸膛穿胸而过。
这一变故变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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