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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扳倒武则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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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若是合适,便将他举荐上去吧。”
  傍晚,王栖桐以头昏为由,召来顾之远。
  顾之远心照不宣,简单请安后,便借着替王栖桐熏香的幌子,将宫人使唤了出去。
  香炉上方,烟雾氤氲。不一会儿,整个内殿都弥漫着薄薄的烟雾。
  王栖桐微微皱眉,道:“你可听说了?”
  顾之远挑眉沉默了片刻,道:“娘娘说的,微臣应是不知。不过,微臣听替皇上把脉的御医说,今日圣上龙颜大悦,许是与娘娘所说有关吧。”
  王栖桐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道:“如果还没传到你耳中,看来事情还没有闹大。”接着,她将朝堂上发生之事一一告知顾之远,临了,严肃道:“本宫只怕没拿捏好分寸,将长孙大人得罪了。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顾之远垂眸微微思量了一会儿,道:“长孙大人,恐怕还未察觉,因为柳大人没有缘由与他对立,所以想必长孙大人也不会想太多,只当是无心冒犯罢了。”
  “既然这样,可否告诉我那第二步棋?”
  “娘娘,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皇上心思缜密,对之前的事或许还心有猜忌。娘娘若是能寻到机会,向皇上表明忠心便是最好不过。”
  “忠心?”王栖桐反复玩味着这两个字。
  若是要表明衷心,能上演一番苦肉计便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这出好戏要怎么演呢?!王栖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高阳公主!
  她是先帝的第十八女,为人骄纵跋扈,曾与一位名叫辩机的和尚私通。事发后,太宗将辩机腰斩,也下旨从此禁止高阳公主入宫。后来,李治即位,高阳公主与其驸马一度联合薛万彻、柴令武等几位与李治不和的驸马,打算一通发动政变,拥立荆王李元景为帝。当然,这事很快便暴露了,这些企图谋反之人也被李治赶紧杀绝!
  王栖桐知道此事不久之后,便会发生。她也可以利用此事翻云覆雨一番。只是,她有些等不及了,武媚娘的肚子已越来越大。她要改变前世的轨迹,提前将此事挑起来,唱一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由后宫写到前朝来了,要对付武媚娘,光在后宫下点药什么是不够的!
  

  ☆、鸿门夜宴

  高阳公主,王栖桐反复默念这个名字,忽而心生一计。
  既然你反正要自寻死路,便不如死之前帮我一把!
  太宗下令高阳公主永世不得踏入唐宫半步,既然这一出好戏少不了她,就先得将她请进宫来。
  此时已是二月初十,而二月十八便是王栖桐的生辰。
  王栖桐找了个机会与李治说,想在宫中办一场生辰宴来冲冲喜。
  李治许是念在王、柳两家捐出不少赈灾粮的份上,对王栖桐的请求连声答应了。只是听到王栖桐想请高阳公主时,稍有些犹豫,疑惑道:“请她来做什么?先皇不是下旨禁止她入宫么?!”
  王栖桐婉媚一笑,道:“这天底下哪有爹娘不心疼自己的女儿,若是先帝健在,怕也是心软收回成命了。皇上,说到底高阳公主也是您的亲姊妹,血浓于水,这般疏远怕是不好!再者说,若是一个公主常年不得被禁入宫闱,丢得可是大唐的脸呀!”
  李治叹了一口气,勉强同意道:“也罢,朕也有许久没见这位皇姐了。”
  王栖桐心中大喜,表面却仍不漏声色。眼下,已经成功了一小半。
  高阳公主的夫婿房遗爱此时正任宁州刺史,公主也随他在宁州长住。宁州离长安虽不是太远,但也需要些时日。王栖桐之所以在生辰前八日才谈及此事,就是要给高阳公主诸人来一个措手不及,不给她们片刻思忖的时间。
  王栖桐特以邀约女眷为由,没有邀请荆王等人。
  高阳公主一众人马日夜兼程,刚好在二月十六日的晚上抵达长安,王栖桐将她安顿在四方馆里。
  只是,现下她也只是稍有些惶恐,还不一定能按照王栖桐的心意行事,她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人选,去高阳公主那恰到好处地扇上一把火。
  谁能出宫替她去见高阳公主?谁能值得托付?谁又有那出众的口才?
  王栖桐心中突然想起一个人,只是又有些犹豫,万一事情败露,他便会收到牵连,说不定就会同高阳公主那一党一同遭遇杀身之祸。
  王栖桐一时没了主意,可时间不等人,成或败明日就要见分晓,她心里万分焦急。
  忽然,殿外响起敲门声,不一会儿,莲儿进来传报,平生求见。
  平生走进殿里,先是行跪拜之礼,然后从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呈给王栖桐道:“这是我家大人让我给娘娘送来的安神之药,他要我务必提醒娘娘服用。”
  王栖桐起初有些迷惑,不知顾之远为何突然要给她用这些药。不过,过了一会儿,王栖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忙让平生将药瓶交予她,然后将所有人使唤了出去。
  栖桐小心打开药瓶,只见里面满满装着一些黑色的药丸,王栖桐将药丸倒出,握在手心。果真,在那药瓶的底部,有一张折好的纸条。
  王栖桐小心打开,只见上面用行楷写着一行小字:一切顺遂,勿念。
  王栖桐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顾之远已经私自替她去见了高阳公主。她曾向顾之远说过她的打算,没想到他竟行动得这般快!
  她对顾之远充分倒是信任,当初心中的那个最佳人选其实就是他。只是她害怕他一不小心被牵连其中,才犹豫不决。
  长安城今年开春开得格外早,原本光秃秃的枝桠上已冒出嫩绿的新芽。
  城中的四方馆外春色亦是悄然铺展,馆外的那株垂杨柳上已可见嫩芽踪影,那点点绿色不仅告诉人们春天已至,还带给人们一丝盎然的生机。
  只是,四方馆靠东的一间客房里,却仍是死气沉沉、气氛压抑。
  那房内,一位身着大红色襦裙,肩上搭着紫红色披帛的妇人坐在榻上。那妇人容貌姣好,眉眼间透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从她的神态姿容,可以看出她那骨子里的尊贵与高傲。只见她反复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有些不安,又好像隐隐带着些许怒气。
  那妇人不是别人,就是唐太宗的第十七女,曾为了一个出家之人与她的父皇反目成仇的高阳公主。
  此时的她,已褪去了当年的桀骜与骄纵,性子里已磨出了一丝隐忍。但这对于一个生性狂妄的人来说,并不代表她选择了屈服、软弱,如今表面的沉静只是为了日后的颠覆积蓄力量。
  她虽年岁尚轻,算上虚岁也不过二十又四,但这不长的人生历程中已遭遇太多风雨,这也让她越发敏锐机警。
  先帝曾下旨不允许踏入宫门,而这回皇上突然下旨让她进宫为皇后祝寿又是唱得哪出戏?
  而这旨意下得又是如此匆忙,不给她一点儿思忖推敲的时间,便让她马不停蹄地从宁州赶赴长安。
  而她与她这位现在贵为天子的皇帝,关系本就有些僵,甚至可以说还有些恩怨。他是皇后所出,从小便被先帝带在身边百般宠溺。而她的娘亲只是那宫中无数妃嫔中不起眼的一个。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位僧人,她的父皇就下令将他腰斩,并永世不许她回宫。她嫉妒并憎恨他的父皇,以及先皇后所生的那些嫡子嫡女!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正是他们残忍地夺取了她的至亲至爱,并肆意地践踏了她的尊严!
  “公主”的封号,已然成了最大的讽刺!
  她好恨,既恨当年高坐于朝堂之上狠心下旨的父皇,也恨现在坐在龙椅之上坐拥一切的李治!
  所以,她才会暗中与诸人谋划,拥立与其更为亲密的荆王李元景为帝。
  昨日,一位自称人脉颇广的的药师,有意无意间谈及长安城中如今颇不太平,说城外这几日突然驻扎了不少军队,怕是要有大事了。
  这让高阳公主更不安宁,虽然,那场有望翻天覆地的易君之谋还尚在筹划之中,并未真正开始实施,但也有可能走漏了风声。难道李治真的已经知道了?!
  “噔噔噔。。。。。。”房门前传来紧凑的敲门声,“公主,宫中已派马车前来接您入宫了。”
  高阳公主摸了下藏于袖中的匕首,确认无误之后,才缓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在她眼中,所谓的皇后生辰不过是一场鸿门宴,而她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她袖中藏的可是一把淬了毒药的匕首,见血封喉!当年荆轲单枪匹马潜入秦宫,差点便刺秦成功。而她只会比荆轲更加心狠、果决,她绝不会失算!只要李治稍微表露出已知晓此事的苗头,她便当机立断,一刃封喉!
  宫里的夜色永远要比宫外来得迟缓一些,许是宫廷内灯火更为璀璨的缘故。
  大兴宫内灯火辉煌,红木雕花案席两路排开,摆了好几十张。最前头还摆了两张檀木正席,便是留给皇上与皇后的。
  戌时,宾客已经依次入席了。笙歌已起,宫娥们从宫殿两旁次第而出,跳起时兴的软舞。王栖桐对这舞蹈毫无兴趣,他微微偏头,看向身旁的李治。他此时朝着武媚娘的席位方向凝视,他那眸子中的盈盈笑意,分明是那种只有那种至爱之人才会流露的,而武媚娘也是眉眼弯弯,有说有笑,倒真是郎情妾意啊!
  王栖桐并不怎么失望,因为这早已在她意料之中,又怎么来的失望?!只是,今日过后,便会有不同了。
  栖桐佯装不经意地环视了一周,所有请来赴宴的女眷都已到齐,而高阳公主就坐在左侧的第三张席位上。
  第一轮的歌舞已告一段落,宾客起身替王栖桐祝寿,王栖桐也起身回敬酒。饮下第一杯酒后,王栖桐装作不经意地搁置了接下来的歌舞,开始与众宾客寒暄。
  王栖桐婉媚调笑道:“其实呀,过这生日一点也不好,过一岁,便老一岁。若不是想借这机会与诸位联络联络,倒真是不想过这生日!”
  席中有人连忙接话道:“皇后娘娘倒是说笑了,您才二十又三,正值青春韶华呢!”
  王栖桐低头媚笑,然后偏头看了李治一眼娇羞道:“本宫十四岁便嫁给了皇上,一晃九年了,只知为人妇已久,到忘了自己的年岁了。”说罢,王栖桐将身子微微像李治挪了挪,李治岁未言语,却也始眼带笑意。
  王栖桐瞥了一眼武媚娘,虽然此刻她脸上仍挂着笑容,却也知定是不好受的。她王栖桐既比她年轻,又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正妻,这两点她永远都无法弥补。
  不过,王栖桐现在的心思并不在武媚娘身上,她先与几位公主道了些家长里短,然后极为自然地过渡道高阳公主,道:“高阳公主,许是有多年不见了。”
  高阳公主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望了一眼神情淡漠的李治与无端殷勤的王栖桐道:“是的,是有很久了。”
  “听说你一直在宁州,可待得习惯?”
  “只是没有京城繁华,到也还过得去。”高阳公主小心地答道。
  房大人可安好?”
  “安好!”
  “荆王可安好?”
  “安”字刚刚落音,只见高阳公主手中酒杯猛地一颤,杯中之酒正好洒在她大红罗裙之上。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假装低头专心拂去裙上的酒,心虚得一直不敢抬头。
  李治侧过头,有些狐疑地望向王栖桐,他不知道为什么王栖桐会突然牵扯到荆王。
  王栖桐轻轻拍了下额头,假笑道:“啊,是本宫记糊涂了,荆王与高阳公主并非一母所生,只是关系亲近罢了。”
  座上的其他女眷听后笑了笑,又接着谈论别的话题,只余下高阳公主、巴陵公主、丹阳公主这三位曾一同谋划谋反的公主面面相觑。
  而这一切,王栖桐都尽收眼底。王栖桐心里笑道,就让本宫再为你们点上最后一把火,不反也得反!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姑娘猜到王栖桐要干嘛了吗?!
  

  ☆、苦肉谋心

  新一轮的歌舞表演再次登场。长长的水袖,扭动的细腰,时而轻快时而缓和的舞步。。。。。。美则美矣,可是看多了还是觉得缺少新意。
  王栖桐趁着欣赏歌舞的间隙,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高阳公主。可以明显地察觉高阳公主已越发心虚,只见她双眉紧蹙、凝神屏气,十分不自在。
  王栖桐偏过头去,正好与武媚娘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武媚娘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不知皇后壶中究竟卖得是何药?!此时正狐疑地打量着王栖桐。王栖桐冲着武媚娘婉媚一笑,这笑容可谓是掺杂了百般滋味,难以捉摸。武媚娘装作没看见,别过头去,与身旁的女眷谈笑去了。
  李治看着眼前的轻歌曼舞,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王栖桐见状,问道:“皇上,这歌舞有些无趣,不如换些别的吧。”
  李治挑眉笑道:“今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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