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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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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多好多这样的事,那些年我一个人生活在怀府之中,就靠着这些回忆支撑着,我一直就想,我一定能找到我娘和芙儿,我赚这么多的钱,一定可以等到接她们来享受的那一天…”

“可这次去吐番,她却以那样一种不堪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没见过她蹲在墙角洗衣服的样子,邋遢憔悴,面黄肌瘦,对我真是一个很强烈的心理冲击…”

“我知道她生性泼辣,却未料到当年她会有勇气闯进怀府来找我,那时候我正被老太太禁足。我一想到我们兴许只是一墙之隔,她就在隔壁跟老太太要人不成,被老太太强行送到人贩子那里,卖到西域去,在那个未开化地粗犷之地被辗转凌辱,我心里就像有一把锥子在一下一下地戳着…”

“我心里一直有个问,当年她被卖,她的家人都不找她的吗?还有…她家里人现在哪里?怎么不见她回家探亲?”乐以珍想起了婆婆说的话,便问怀远驹道。

“她地家人…我已经派人找过了,她爹娘都不在了,哥哥嫂子都在千里之外的闽东,据她哥哥嫂子说,当年她人不见了,家里也找了一阵子,后来老太太让人拿着银子找上她家地门,说是见她与我投契,便留在府里侍候我了,让她爹娘在卖身契上摁手印。她爹娘一辈子也没见过五百两银子,又觉得怀府是一个好去处,还有我在那里,就摁下手印领了银子。后来我娘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街坊说什么的都有,她爹娘害了怕,就拿着银子带着她哥嫂远走他乡了…所以…她对她的家人已经心灰意冷了。”

“哦…那她除了跟着你,就无处可去了吗?”乐以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意思提示给了怀远驹。

“我明白你的意思,柳儿的死是我地错,这件事…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也有为难之处,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我总是在心里反复比较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笑颜如花活泼爽朗地小芙儿,另一个便是我在西域见到的身心俱损凄惨无助地芙儿,我总是无法将这两个人合到一处去…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如若不是顾忌着你的想法,即便她在府里闹翻了天,我也乐得依着她。

如今她闹得凶了,我知道你不高兴,你让我想一想,好吗?”怀远驹说完这番话,期待地看向乐以珍。

“老爷…也不光是为了我,你再不喜欢这个家,这里也有你地妻妾儿女兄弟,你为了补偿对芙儿的愧疚,竟弃他们的脸面与安宁于不顾了吗?这个家里闹翻了天,我还可以躲到凤州去,你若断了我凤州这条后路,我还可以躲到王府里去,可是家里那些人,她们往哪里躲?”

“不许提王府!”怀远驹听乐以珍说起王府,像被人扎了心窝子一样,反应激烈,“别拿王府来威胁我,你要是气恼了我,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乐以珍哼了一声,这次倒没有跟他顶嘴。

“婆婆的话…我听进心里去了…”这算是他服软的一句话吧?

第一百五十章 蹊跷蕊儿

自从那日怀天蕊被从群芳院接走,入了芙儿的紫藤院,有人见她从紫藤跑出来,又被芙儿从西域带回来的番奴捉了回去之后,府里人就再也没看见过这位四小姐。

起初几日,大家还不觉有异,五六日过去了,仍是不见其踪影。怀天蕊一向活泼好动,大冷天也会各屋乱蹿,如今却像是从紫藤院那道门的后面消失掉了一样,不见人影,连哭声都听不到,大家就开始担心了。

那天请安,老太太向怀远驹问起:“蕊儿在紫藤院过得安稳吗?怎么也不见她来给我请安?赶明儿把她带给我瞧瞧,可怜的孩子没了娘,不知道心里多难受呢。”

怀远驹答道:“我今儿早上还见她了呢,她在偏堂给她娘祈福呢,我过去跟她说话儿了,她看起来精神不错。”

“精神不错?哦…”老太太迟疑了一下,又追了一句,“以前她老在我跟前闹腾,我还觉得心烦,这几日她不来闹我了,我又清静得难过,有空还是带来我瞧瞧吧,我怪想她的。”

“好。”怀远驹答应得还是很痛快的。

可是接下来两日,还是不见怀天蕊走出紫藤院,老太太更加忧心几分,那天她叫来沈夫人,欲携她往紫藤院去探望怀天蕊。结果沈夫人推说自己不舒服,愣是不肯跟着去。老太太没法儿,只得叫上乐以珍。说到底,这位在怀氏家族一手遮天地老人,在面对芙儿的时候,还是缺了些底气。

乐以珍倒没有推辞,怀天蕊一向跟她和梦儿都亲,更何况最近一段日子里,她总能在夜半的时候,想起那次何柳儿怯怯地到自己屋里求助的情形,心中便是一阵难过。

结果一行人来到紫藤院门口,就被一左一右两尊门神一般的番奴给挡住了去路。乐以珍亲自上前解释,可惜那两个番奴没有一个听得懂汉人的话,只是冷着脸摇头,坚决不肯让路。

老太太当时就怒了,在她的家里,还从来没有她到不了地地方。于是她喊来护院家丁,吩咐他们将院门给砸开。家丁们往前冲,番奴往外挡,紫藤院门口顿时乱作一团。

正不可开交地时候。院门从里面向外打开。芙儿一脸骄横地样子。跨步出了院子。叉腰往门口一站。俯视着台阶下面地老太太和乐以珍一伙儿人:“怎么着?来砸门啦?是不是想连人一起砸呀?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什么阵式没见过?”

随后。她拧着眉毛面露狠厉地表情。对跟出来地番奴吩咐了几句什么。那四个番奴立即绷直了身子。恭敬地点头。随即拔出她们地腰间短刀挡在芙儿面前。刀尖明晃晃地对准了台阶下地老太太和乐以珍。

眼看着水火不容。就要兵刀相见了。乐以珍气愤地说道:“你当这里是番外茹毛饮血之地吗?在家里就这样明刀明枪对着人?你还懂不懂礼法家规?老太太来看看她地孙女。也值得你这么大地阵仗迎接?”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就是从茹毛饮血之地来地。怎么样了?来看孙女?当我不知道你们地目地吗?你们是来抢人地!我告诉你们!天蕊现在是我地女儿。我要怎么养是我地事!以后再有人登门抢人。别怪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芙儿从番奴背后站出来。手指老太太和乐以珍。面容狰狞地吼道。

“反了反了!”老太太也不是能咽下窝囊气地人。拍着轮椅地把手大声喊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地家?这家姓怀!不姓郭!还由不得你这个来路不明地疯女人称王称霸!敢来威胁我?我看你是做了亏心事了!来人!冲进去把四小姐给我抢出来!”

芙儿一见家丁又要往上冲。对她手下地番奴大吼一声。那几个番奴以少对多。竟不畏惧。主动地逼下台阶来。双方剑拔驽张。气氛火爆到了极点。眼看着一触即燃。

就在这时候,乐以珍看到芙儿身后敞开的院门那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四小姐怀天蕊。

她咬着嘴唇,扒着漆红地木门,忽闪着大眼睛在往外看。

乐以珍见芙儿紧张地注视着番奴与家丁的对峙,没有留意自己,就向怀天蕊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怀天蕊冲她笑了一下,看一眼芙儿,没敢出来。

乐以珍心急,抬手使劲地招了招,又指了指老太太。怀天蕊终于忍不住见亲人地冲动,悄悄地迈过门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芙儿身后,突然就向前越过芙儿,冲下了台阶,扑进了老太太的怀里:“奶奶…”

老太太正全副精神应付即将爆发的冲突,还没回过神来,孙女已经扑进了怀里,她一愣,随即搂住怀天蕊:“蕊儿!好孩子…让奶奶看看…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芙儿没防备怀天蕊会偷溜出来,伸手一把没扯住,见了台阶下祖孙相依的情形,咬牙恨声唤“蕊儿!”

怀天蕊小身子一抖,本能地就要从老太太怀里爬起来,却被老太太一把搂紧:“蕊儿不用怕,奶奶在这里呢!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怀天蕊无助地抬头看看老太太,又看看乐以珍。乐以珍冲她温和一笑:“不用怕,告诉姨娘,你这一阵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怀天蕊扭头看芙儿,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小声说道:“我过得很好,没有人欺负我。”

乐以珍听这语气,好像在背书一样,再仔细看怀天蕊,小脸蛋儿瘦了很多,脸色泛黄,眼窝深陷进去,竟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青眼圈儿,于是她蹲在怀天蕊身边,握着她的手问:“蕊儿勇敢一点儿,告诉姨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吃的不好吗?你这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怀天蕊伸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乐以珍微弱地一笑:“我没有生病,我这是想我娘亲想的。”

这倒有可能,乐以珍未觉有异,便指着芙儿问怀天蕊道:“你这个娘…她对你好不好?你实话实说,要是不好,老太太今儿就接你回去。”

“蕊儿?”芙儿那充满威胁的声音再次从上方传来,怀天蕊缩了缩脖子,怯怯地对老太太和乐以珍说道:“这个娘…对我很好,我想娘亲的时候很难受,这个娘能让我看见我娘亲…”

一说到这里,怀天蕊那本来蜡黄的小脸儿上竟晕出兴奋的绯红来:“奶奶…我今天早上还看到我娘亲了,她站在一条河的对岸,河上飘满了鲜花,很美很美,就是没有一条船,我想和我娘亲在一起,却不知道怎么过河去…”

老太太怜惜地搂紧了孙女:“傻孩子,你那是在做梦呢…”

“不是梦!”怀天蕊非常肯定地说道,“我都起床了,还吃了早饭呢,是我想娘亲难受,芙儿娘给我…”

“蕊儿!”芙儿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厉声呼唤着怀天蕊,“你还不快回来?你不想你娘亲了是吗?不怕想你娘亲难受了是吗?”

怀天蕊闭了嘴,窝在老太太怀里扁了扁嘴,一副想哭的样子,最后还是咬着嘴唇忍住了,眼睛里闪着泪花说道:“奶奶,姨娘…我得回去了,你们哪天再来看我呀?”

老太太和乐以珍都看出来怀天蕊受了委屈,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老太太于是不肯松手:“跟奶奶回去,咱不跟这妖婆子一起住,回去跟妹妹弟弟玩,好不好?”

“不行…”出乎意料,怀天蕊竟然毫不犹豫地回绝了老太太,“我想我娘亲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办法的…我还是回去吧。”

说完,她伸手推开老太太的怀抱,想回芙儿那里。

乐以珍此时大觉奇怪,一把拽住了怀天蕊:“蕊儿你告诉我,你想你娘亲的时候,你芙儿娘有什么办法呀?”

怀天蕊回头瞥见芙儿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眼中泪花一滚,就掉落了下来:“姨娘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你下次来看我,把妹妹带来跟我玩一会儿吧,我很想她。”

说完,抹一把眼泪,“噔噔”跑回了芙儿的身边,躲在了芙儿的身后。老太太和乐以珍都觉出怀天蕊神色中的不对来,可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是什么事,两个人沮丧地看着怀天蕊从芙儿身后露出一双眼睛来,老太太朝家丁一摆手,没好气地吩咐一句:“散了!”

家丁们吩咐收了武器,护着老太太和乐以珍,往回去了。

身后传来芙儿放肆的大笑声:“哈哈…老妖婆子!从今往后咱们就闹起来!看看咱们俩儿到底谁更妖!哈哈…”

老太太没有作声,继续往前走,但乐以珍却留意到,她的额头已经暴出了青筋,握着轮椅扶把的双手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一直到离开紫藤院好久了,老太太才缓过这口气来,闷声对乐以珍说道:“今儿你们老爷回来,问问他那个妖女人是不是有什么迷幻药之类的东西?怎么蕊儿那样依赖她?”

乐以珍沉吟着看她一眼,没有马上应答。老太太叹气补充道:“你也知道,我如今跟他说话…十句倒有八句他是听不见的,更不用指望他跟我说实话了,这事就算我拜托你了。”

“我的想法跟老太太是一样的,我会问的。”乐以珍没有拒绝。

第一百五十一章 西土之瘾

以珍在心里牵挂怀天蕊的事,女人当了母亲,心肠多,尤其看不得孩子受苦。

怀天蕊才七岁,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爱玩好动嘴巴甜。别看她娘在这个府里不受宠,蕊儿还是挺得人心的。她不像怀天薇那样对乐以珍怀着一股怨气,也不像怀天梅那样仰着脸,总是一副瞧不起乐以珍的架势,她和乐以珍之间的亲近是没有任何隔阂的,发自内心的。

那一整天,乐以珍看着梦儿在她面前撒欢耍娇,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怀天蕊。

她能断定怀天蕊的状态是不对的,她只是不知道芙儿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来控制了怀天蕊的意志。

那天晚间,怀远驹从外面回府,照例来群芳院吃饭。

自从那次见过婆婆之后,他似乎在心里开了窍儿。以前他一直觉得,只要自己偏宠着她,给她荣华富贵,保她一生平安,那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程度爱的付出了,他一直就觉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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