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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界第一夫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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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天,你……”看着他眉宇间闪动的阴戾,她不知道自己那儿又惹到了他,她昨天晚上陪了他一夜,现在眼睛还一片酸涩。
    “哼!”秦少天坐躺在床上,强压下自己想伸手去将她抚起的冲动,别开脸。
    “安飞是我朋友,这两年一直是他在照顾我。”这男人真小气,而且,醋劲还大得厉害,可是,她们之间他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他那样骗她,还把她骗进了结婚的礼堂,她都没有象他这样发火。
    ‘照顾’这两个字听起来相当刺耳,原来,这两年来,在这乡村里,她一直就与那个安飞在一起,而他却痴痴地等候在W市,如果他不能找她,是不是就标志着她永远也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这样的想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闭上了眼眸,他翻了过身,用一个冷漠的背影对着她,诉说着对她行为无言的不满。
    念锦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出病房去叫医生,他中了毒,刚才看他进来的时候还步伐踉跄,毒素并没有排除干净,而他就排斥用药了,这怎么行?想不到,堂堂的W市第一任常务市长生起气象一个小孩啊!
    护士拿着药水与针管走进病房,刚想拿起他的手找静脉,却被他愤力甩开,那名护士身体一颤,差一点连手上的针管都被甩落到地,她急忙一副惊魂未定地躲开,目光求救似地看向了念锦。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秦少天,你说。”念锦被他的态度搞火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不是都说他聪明、睿智吗?在她看来,他就是一个笨男人。
    他没有动,就那样躺在床上,仍是一副排斥用药的模样。
    “你替我吸毒,我感激你,我也很感动,你问我两年前为什么会在新娘之夜离开?你为什么自己不想一想/?是你逼着我离开的啊!如果我不离开,我在秦家怎么自处?你说,你们秦家有那一个不拿脸色给我看。我们的婚姻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不可能心无介蒂地与你在一起。”她说出了埋藏自己心底两年来的肺之言,他的父亲,柳湘芸,还有北宫沧与他之间的血缘关系,甚至与傅雪菲之间的恋情,这些都象一条幽深的沟壑横跨在她们之间,让她觉得他们之间象是隔着万水千山,终究一生也难跨越。
    “这都是借口,统统都是借口,因为北宫沧伤害了你,因为我性秦,所以就永远失去了娶你的资格,苏念锦,你这种认知是不是太偏激了一点啊?”终于,他听不下去,转过脸,俊俏的五官布满的全是浓烈的阴郁。
    “如果你排斥我,不喜欢我,那么,我用不用药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死不是更让你称心如意了。你好去与那个安飞双宿双飞啊!”旁则的小护士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小俩口在闹别扭,而且,这秦领导的醋也吃得太厉害了吧!都说男人都是占有欲极强的雄性动物,看来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我与安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见他不可理喻,念锦对护士了说了一句。“护士小姐,替他挂针,如果他再拒绝,就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念锦气愤地转身,看也不想看躺在床上的那个不事理喻的男人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门边。
    晚上,念锦做了一个恶梦,梦里,她看到了一条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将秦少天吞进了肚子里,她哀嚎,痛哭,心碎,可是,秦少天已经死了,他被巨蛇吃了,她口中呼唤着“少天。”睁开了双眼,冷汗岑岑,原来是一场恶梦,自从早上她愤怒离开他的病房后,她就一直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他还在排斥用药没有,腿肿得那么大,不用药去消肿怎么行呢?心里隐隐浮起一缕担心,瞟了一眼窗外,外面黑漆漆的,整个世界静悄悄的。
    她拄着拐杖走出了自己的病房,在他病房前踌躇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推开了房门,床上躺着那个男人似乎是睡着了,悄然走到床前,透着淡淡的灯光,她看到了他可爱的睡颜,原来,他睡着了的时候是如此可爱。
    念锦摸索着坐到床沿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白天与他吵了架,内容是为了安飞,其实,她与安飞仅仅只是朋友,异性朋友而已。
    他是为她受伤的,毒素攻心,差一点儿命丧黄泉,她是凡人,有血有肉,心里也会感动,所以,才会一整晚都担心着他。
    昨晚守了他一夜,今晚,还是守在这儿吧!替他拉了拉散开的被子,渐渐地,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再也支撑不住,上半身向前一倾,不自禁地整个人就扑在了床沿上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模糊中,感觉有清脆的叩门声响袭入耳膜,撑起头,揉了揉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就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袍的护士走了近来,护士戴着口罩,手里捏握着一支针筒,拇指按压着针筒的尾部,轻轻一顶,针尖上有几滴透明的液体飞快滴落。
    “护士,你好,来加药水吗?”尽管意识有些混沌,但她还是礼貌地向护士打着招呼。“嗯!”护士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病床前,倾身上前,察看了秦市长的情况,然后,霬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卷起他一大截白衬衫的袖管,针孔毫不犹豫就扎进了祼露出来的那一大截精壮的血肉。
    药水注射的有些急,晕迷中的秦少天有些惊醒,甚至还翻了一个身体,让正在替他注射的护士手指一抖,当针管火速抽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针管掉向了地面,针孔扎立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些骇人。
    “这……”念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护士难道是刚来的,连最起码的注射都不会,注得那么急,抽得更是迅速,如果是替小孩打针的话,小孩子早就哇哇大哭了。
    “不好意思。”护士抬头望了她一眼,就在那一刻,念锦忽然感觉那双眼睛并不属于一个女人,那目光带着冷咧的阴戾,还有一些凶狠,视线迅速下移,果然,白色口罩下方的明显有一个硕的喉结,那是男人的象征。
    男人见事情败露,慌乱地火速向门口走去。“不准走,你是何居心?不准走啊?”心头警玲声大作,这个男人乔装着一名护士,还替秦少天注射了一针管的药水,是什么啊?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危险吗?
    她毕竟腿上有伤,当她追出去的时候,整间医院已经没有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看着空空如也的环形长廊,心急火燎中,她只想返回病房拉警报玲,让医生察看秦少天的情况,方可知道那人到底替他注射了什么?才能查出他的目的是何?没想到她刚一转身,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击向了自己的脑袋顿时,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昏昏沉沉时,她醒转了过来,脑袋好晕啊!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打击了脑袋,后脑勺象针扎了一样的疼,想撑起身,突感自己身体无力,跌趴倒了床上。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忽然,病房被人用力推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李秘书与李乡长,后面跟着好几个穿着白袍的医生。
    “苏老师,你干什么?”李乡长看到她,面色一沉,声音从来未曾有过的冷咧。
    “是啊!苏念锦,你是不是疯了?”李秘书目光定在她的手指上,满脸惊惧地嘶吼着她。“你居然敢谋害市长。”
    念锦头很晕,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些零乱的片段从脑海里划过,她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守在秦少天的病塌前,然后,有一个护士进来替他换药水,可是,她看到那根针管掉在了地面上,还扎在了扎板上,蓦然间,她看到了女护士下巴上的喉结,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装扮的,等她追出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跑了……
    看着大家惊寒的目光,又看到好几名医生已经慌乱地奔向了病床,再不停地察看着秦少天身体的情况。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什么,低下头,当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居然捏握着一支针筒,就是那支替秦少天注射药品的针筒,原来这不是一个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脸上的血色迅速积沉到脚底,背心发麻发黑,她被人算计了,给人当了替罪羔羊,这样的认知,让她惊慌失措地丢开了手上的那支针筒,象一个烫手山芋一般。
    “卡马丁。”有一个医生焦急地呐喊。“秦市长中了卡马丁,快,所有医生全部全部归位,准备手术。”
    即刻,病房响彻的一片前所未有的脚步声,好几个护士破门而入,迅速将秦少天移上了担架,将仍然昏迷不醒的他推进了手术室。
    念锦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李秘书与李乡长解释?铁证如山,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后里还握着那个做案的针筒,心口,象是莫名被一块巨石压住,让她连呼吸都感觉是那么艰难。
    “苏念锦,你为什么这么恶毒啊?”李秘书气愤地捏握着手中的拳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要不是他是政府公务人员,需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要不是他亲眼看到秦领导为了这个女人,差一点儿连命都不要,他绝对会煽这个女人几个大嘴巴子。
    “亏他还替她吸毒,为了你差一点儿命都没有了,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子陷害他,你可知道谋害国家领导是什么样的罪行?”李秘书气得咬牙切齿,看得出来,他虽然是秦少天身边一个跟班,可是,日子久了,难免会有感情,就正如古代侍候主子的仆人,忠心可表日月,为了秦领导可以肚脑涂地,死而后遗。
    “苏老师,你……咋这样啊?”李乡子一向是挺看重苏念锦的,在招聘的二十几个老师当中,她是最不视利,最有能耐才华的一个,平时表现那么良好,为什么偏偏是她对秦市长居心叵测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乡长感叹地想着,真是对她失望透顶。
    看着一脸婉惜的李乡长,一脸怒气腾腾的李秘书,念锦抿紧着红唇,一语不发,在这个时刻,她无法说什么,她始终坚信,公道自在人心,不是她做的,就绝不能赖在她的头上。
    仅止片刻,几名穿着绿色警服的警察英姿飒爽走进了病房,拿着银灰色的手拷亮在她的面前。
    她估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为自己辩白一句。
    让大家觉得甚至是奇怪,一般的做案人不会在东窗事发之后都会做一翻垂死的挣扎吗?
    也或者说,这女人的心理素质太过硬了,很难看得出她内心情绪的波动。
    缓缓抬起自己纤玉的一双素手凑到了警察的面前。“我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
    然后,不再有多余的话语,‘咔嚓’一声,白皙的手腕被铁链锁住,她被两名警察押走。
    *
    监狱里,女人凝站在窗前,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外面那透明纯净的天空,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她眼前掠过,叽叽喳喳地尖叫着,停歇在那密密的电线网上,象一排又一排的五线曲谱。
    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想破了头,她也没想到那个男人是谁,当时,他戴着口罩,脸几乎是蒙住,只能记得那一双带着凶残光芒的眼睛,两年前,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她替秦少天挡刀子的那次,那名歹徒是光着头,而且比较年长,那个男人凭她的印象,回想那身段,应该是一位较年轻的男人。
    自从关进来后,她被提审过很多次,都是问她为什么要刺杀秦少天?问她是被何人指使的?然而,她都拒绝回答,嘴里只是一个劲儿地问着他们“能否让我见秦市长一面?”
    审讯她的警察冷冷地斜睨着她,态度傲慢。满眼不屑。“让你见秦市长?好再给你刺杀的机会?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扭曲他,而这些警察就冲着他们身上披挂着那套警察服,也不该仅仅凭她当时手里握着一支针筒就将她视为杀人凶手。
    “草包。”她控制不住自己骂了出来。“你?”警察有些发怒,定定地望着发丝垂落脸颊的她。
    “要不是上头交待再给你几天日子,你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跟你瞎磨。”他的言下之意是说,不会这样象清水一样地提审,至少,在她拒不认罪的时候可以动用私刑。
    “别不知好歹。”警察冷哼一句,命属下将她带回监狱。然后,她就从原来的看守所转到了这里来,这个地方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窗口那么小,还被无数铁网罩着,从她单犯关押的情况看来,秦少天要能是凶多吉少,也许,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生死搏斗,要不是危及到大人物的生命,她也不会被关押在这种地方,试想,在那些警察的眼中,她是谋害一市之长生命的凶杀,她受了这么多的冤枉,心里并不是十分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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