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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26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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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他就挂了电话,先找到祁泰山了解一下情况,祁书记正在跟一个警齤察下象棋,听他这么问,马上就回答,说北崇从来没有放焰火的习惯——谁敢这么搞,不止要钱的会挤破门,老百姓也要骂娘的。
    “今年要放焰火,人民的生活水平总是在不断提高的,”陈区长淡淡地说一句,转身向门外走去,“祁书记若是有空,安保工作就请你费心了。”
    “若是”有空,请我费心?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祁书记盯着棋盘沉吟好一阵,才抬手马八进七,**马,“将!”
    小警齤察抬头,怪怪地看祁书记一眼,才摸起炮来,隔着士就打掉了我艹的马,“落子无悔啊,祁书记。”
    “你这个炮……位置不在这儿吧?”祁书记心不在焉地发话……
    陈太忠走出门,就打电话联系红星厂的焰火,得知供货没问题,又打电话给谭胜利,要他在这两天的北崇新闻里插播这个消息,“最好是《阳州日报》上也能报一下。”
    安排完这些,他打的车就来到了地北省委附近,然后他才打个电话给腾行健,接电话的是上午那个知道他的人,“陈区长,事情我已经安排了。”
    “是啊,我跟通达市局沟通得也还算顺利,让你费心了,”陈太忠笑着回答,“现在我在省委附近,想面见一下腾书记表示感激,可是……我不认识家门。”
    出租车司机听到这里,怪怪地看他一眼,半是惊讶半是警惕——只要不是腾行健给你开车门,车钱你必须付……这蹭车又出新手段了?
    尼玛,不过就是个车钱而已,你要真认识腾行健,还差这俩车钱?
    陈太忠原本也没想着要感谢对方,这点小事,腾书记连头都懒得冒,他谢不谢的真的关系不大,可是刚才跟姜丽质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点礼数最好做足了,人家老腾又不欠他什么——官场嘛,未做事先做人。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阵,才又回答,“这不是多大的事情,腾老板对你印象一直不错,我就帮你打个招呼……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听起来是腾行健都不知情,我得领你的情?陈太忠有点迷糊了,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回答怪怪的,有点不正常——老腾身边的人这么大胆?“我还是想面谢一下腾书记。”
    要说他这个要求,就有点不给这位面子了,但陈区长有这个底气——不是每个阿猫阿狗的面子我都要买的,哥们儿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腾行健的体己人儿……就很牛逼吗?
    “那你稍等,”这位也有点扛不住凶狠的火力,直接请他稍等,过了一阵又才发话,“那你直接进省委吧,来腾书记办公室……你开的什么车?”
    “我打车来的。”
    “那你走进门吧,卫兵问你,你报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合着这位是想安排车进来。
    地北省委是比较气派的,办公大楼才盖起来三四年,一眼看去,起码有二十四五层,每层起码有七八十个房间,楼前是广阔的停车场,还有一些花坛和草坪。
    时近九点了,大楼里不少房间还亮着灯,大院的大门已经关闭了,小门还开着,陈太忠知道,这个门口出租车不合适停下,于是隔着一段距离就结了车费下车,步行过去。
    走到卫兵面前,陈区长报一下齤身齤份,又问腾书记在哪里办公,卫兵明显是接到了通知,连证件都不看就放他过去了。
    没想到老腾也是个工作狂啊,陈太忠心里有点感慨,这堂堂的省委书记能在办公室忙到九点,真的太罕见了——换给省长的话倒是可能。
    不过他这么想,也有点高看腾行健了,待他又过了楼岗和警卫两层岗,来到腾书记的办公室,却发现腾书记正坐在沙发上,跟七八个人一起谈笑风生——省委书记,永远都不会寂寞。
    待见他进来,腾行健站起身来,他身高足有一米七八,身材也相当魁梧,站在那里气势十足,“嗯,有客人来了,你们聊着。”
    3527章回家(下)
    陈太忠见过的省委书记也不止一个两个了,可是腾行健还真的算是气场比较足的。
    当然,磐石省委书记黄和祥的气场更足,不过那是掺杂了傲气和底气在其中——这属于太齤子党独有的属性加成,别人想学都学不到。
    腾行健的气场,大致是跟蒙艺差不多,虽然不张扬,但是人往那里一站,就有莫名的气势逼了过来——两人甚至连身高体型都是极其相近的。
    相较他俩而言,海角省的省委书记郑文彬,看在陈太忠眼里,就跟邻家大伯差不多,有点威严,但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宽厚的长者,却带不给人多少逼迫感——当然,这可能只是他自己的感觉。
    至于说杜毅这个省委书记,陈太忠真的是没什么感觉,只知道大家都在说,杜书记想学蒙书记,但是怎么学都只是皮毛,学不会其精髓。
    这就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吧,陈区长实在无法拿杜毅跟其他四个省委书记相比较——天下胜景半在苏杭,所幸西湖不是故乡。
    这么一比较,陈太忠才很愕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跟五个省委书记有了或重或轻的交情……哥们儿成长得还真的不慢。
    我这个影响力,是不是也相当于半个政治局委员了?陈区长脑中,这个念头一晃而过,然后他暗暗提醒自己:要谦虚,要夹着尾巴做人吖。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想着夹着尾巴做人,却也没想到,腾行健根本不给他夹起尾巴的机会。
    腾书记不跟在场的人介绍来的是什么人,也不跟他介绍自己在跟什么聊天,直接就将陈某人领进了旁边的房间——地北的老大,这样的做派很正常,没这做派的,那才是狗肉丸子端不上桌。
    陈太忠不奇怪这个,他奇怪的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腾行健很有耐心地听取了陈区长今天遭遇的事情,又就其中的事情做了一些了解,最后微微地点头,简洁地表态,“嗯,真是丧心病狂,我支持你严肃处理。”
    “我非常感谢您的支持,”陈太忠笑着回答,“所以专门过来,向您道谢。”
    “嗯,这是应该的,”腾书记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语气和情绪都没什么变化。
    “您觉得是应该的,可对我的工作,对北崇被拐儿童的家属们来说,就是及时雨,”陈太忠发现,如果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自己倒也不排斥说两句,“再怎么感激都不为过。”
    腾行健点点头,却是没有再说话,他一个人呆在那里愣了差不多半分钟,然后才抬头看一眼对方,“年轻人该有冲劲,注意身体。”
    这就是撵人了,陈区长站起身告辞,心里怎么都有点想不明白,老腾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就是当面听一下我的感谢?
    首先他可以确定,自己第一个电话,腾书记是早就知道了,否则办事的那厮估计是没胆子直接打电话给省警齤察厅,其次,那位大包大揽挡驾,十有**也是老腾的意思——其实有些人,真是见了不如不见。
    结果哥们儿强硬了一下,腾行健就接见了,不但接见了,还细细听取了过程,然后随便哼两句,也不说什么就结束了:省委书记有这么空闲吗?
    不过等回到市局招待所的时候,他基本上就猜到了,估计最后那沉默的半分钟里,老腾还指望从自己这里听到点别的。
    按说一个是地北的书记,一个是恒北的区长,两人应该没有谈别的话题的可能——腾书记给他发挥的机会了,他也发挥得很好,那又能怎么样,把陈某人恒北调到地北来?
    说白了,是腾书记想听一点来自别的地方的消息,再想一想,自己曾经忽悠过某人,说要在两会前赶到京齤城,陈太忠就彻底明白了。
    老腾心里怀疑,这是不是一种暗示,等不到自己说的京齤城的消息,人家自然就撵人了。
    嘿,这也真是思维缜密,年轻的区长有点哭笑不得。
    接着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起来吃点东西,留下一辆警车和两个警齤察,其他人就打算拔脚走人,杨仲亮留下照顾他的哥哥,杨大嫂则是抱着女儿坐上了金龙大巴。
    车开之前,还发生了点小插曲,车下的一个行李箱发出了嗵嗵的闷响,打开行李箱才发现,昨天屎尿齐出的那女人,正没命地用脑袋撞行李箱。
    这女人也够惨的,昨天中午警齤察给那些人买馒头,就忘了行李箱里还有人,当然,有人可能记得,只不过那女人太恶心人了,饿一顿也不算啥——还能少排泄一点。
    待到下午换车,把人带到依维柯上带走,当时现场闹哄哄的,谁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尤其是那依维柯挤得满满的,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人塞上车,也就没人再惦记是不是还有人。
    所以她很悲催地饿了一天一夜,尤其是她穿着日常服装,大正月的晚上在行李箱里过夜,又饿又冻,再加上双手双脚是交叉着铐着,整个人是憔悴疲惫到一塌糊涂。
    “给她买两个饼子,其他的,到北崇再说吧,”陈太忠却是心肠极硬,不让放她出来,福祸无门惟人自召,你不撒泼耍赖,昨天就被带走了。
    长话短说,车到北崇也就是下午三齤点多,下车之际,陈区长还特意走到小女孩跟前,低声叮嘱一句,“以后每天早上,叔叔去给你治腿腿……别跟别人说啊。”
    杨紫萱已经被母亲洗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也剪过了,又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是挺清秀的一个小女孩儿,不过她还是很怕生,尤其是她叔叔也不在车上,身边只有母亲。
    对这个号称能治自己腿腿的叔叔,她被救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所以多少有点好印象,闻言她乖齤巧地点点头,低声回答一句,“我不跟别人说,要说了……别的大孩子就要抢了。”
    做母亲的闻言,就又想哭了,她可以想像得到,女儿除了在街上乞讨,怕是吃喝那些残羹剩饭的时候,还要被别的孩子抢夺——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陈太忠听得也心里暗叹,他也能体会到这个回答背后的辛酸,那些被拐卖的孩子都很可怜,但他也没可能一一救治,他做为国齤家干齤部,正经是要考虑,该如何从源头上下手,将这种罪恶的行为扼齤杀。
    下车时间不长,朱奋起就来到了领齤导办公室,他要跟领齤导请示,从通达带回来的人怎么处理,类似事情本来是可以在电齤话上商量的,不过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人只是在医院的门口打了个横齤幅,就被从外地抓到了北崇。
    所以陈区长就没在电齤话上指示,朱局齤长也知道不好隔着电齤话问,还是两个人面对面,私下沟通比较好。
    果不其然,陈太忠果断地表示了,“那些闹齤事的人,不管有问题没问题,先关起来慢慢地审……关他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那个廖征红的家属呢?”朱局齤长再次请示,见到那个戴手齤铐的小女孩儿,他也有点头大,心说这区长不讲齤理起来,真是什么都不怕。
    “廖征红的父亲,要查他对他儿子的行为知情不知情,”陈区长心里早就有算计,“那个女人,要查她是不是拐卖之后被洗齤脑了……不着急,可以慢慢查。”
    “那个女孩儿呢?”朱局齤长问出了关键问题。
    “女孩儿……十有八齤九是被拐来的,先送到福利院,跟那两个人隔离开,”陈太忠指示的时候,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怜悯之色,“做好她的思想工作,让她积极地检齤举揭齤发。”
    “可是……她未必是被拐卖的,”朱局齤长脸上有一丝犹豫掠过。
    “嗯?”陈太忠冷冷地扫他一眼,“咱警齤察做思想政齤治工作的能力,还不如人贩子?”
    “咝,”朱奋起听得微微吸一口气,这帮人贩子做过什么事,他已经知道了,他也深为犯罪分齤子的心狠手辣而震齤惊,眼下听到陈区长居然指示,要警齤察跟人贩子学习,做小孩子的“思想政齤治工作。”心里禁不住就是一沉。
    “咱们是人齤民齤警齤察,肯定不能像人贩子那样穷齤凶极恶,”陈太忠见他为难,就定下一个基调——祸及妻儿也要有个度,当然,再多的指示,他也不会再说了。
    朱奋起也知道,区长不可能再说什么了,有些事情真的是做得说不得,于是他回去之后,要手下直接将那些人打散关起来,连问都不问——先磨你们一段时间再说吧。
    小女孩儿,自然就送福利院了……
    杨大嫂将孩子抱回家,家里已经得了消息,杨紫萱的爷爷奶奶姑姑等都齐聚一堂,大家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是救回来了,但是腿瘸了,而且在通达住院的杨伯明身上也多处受伤,手上的神齤经都断了好几根——就算接好也恢复不成原样了。
    对木匠来说,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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