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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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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姐姐,你别钻牛角尖。”
  邬八月肃容劝了一句,但到底是无法将“你的婚事是三府权衡之后互相妥协的结果”这样的话说出口。
  邬陵桃若是知道了,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亲事在辅国公府、承恩公府和兰陵侯府看来,是断不能出一点儿差池的。
  邬陵桃摇了摇头。
  “我不是钻牛角尖。”
  邬陵桃深深地叹了口气。
  “四妹妹,兰陵侯府水太深,兰陵侯夫人深不可测。高辰书也就那样了,我若嫁给他,今后还能有什么指望?兴许一辈子要被兰陵侯夫人给压着。”
  邬八月被邬陵桃问住。
  她没怎么见过兰陵侯夫人,但印象里,兰陵侯夫人总是笑呵呵的,一副亲切温润的模样。
  这样的人……
  “不会吧……”邬八月喃喃:“她儿子废了一条腿,三姐姐你还肯嫁给她儿子,她心里应该是感激你的啊。”
  “感激?”邬陵桃笑了笑,不知道该羡慕邬八月的天真,还是该斥责她的单纯:“感激或许有那么一点,但更重要的,是要将权给握在手里。否则让一个贪恋权势的儿媳给掌控了整个兰陵侯府内宅,她如何自处?”
  邬八月还是头一次从邬陵桃嘴里听到她承认自己“贪恋权势”,一时之间颇有些呆滞地看着她。
  邬陵桃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行了,你管好你自己个儿,在太后娘娘面前多露露脸,让太后娘娘喜欢你,好给你寻个如意佳婿,这才是你该做的事。”邬陵桃落寞地抚了抚洁白皓腕上的金臂钏,“我是没这个指望了。”
  邬陵桃说到这儿,忽然抓住邬八月的手,盯住她道:“我这辈子大概是斗不过邬陵桐了,你要给我争口气。”
  邬八月愣神地看了邬陵桃半晌,沉吟片刻后果断地拂开了邬陵桃的手。
  “三姐姐,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斗气的工具。谁位高权重,谁品级高贵,争这些没有意思。像父亲母亲那样,和和睦睦的不好吗?我宁愿嫁个寒门清贫子弟,没有大家族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勾心斗角,日子过得平顺快乐就足够了。”
  邬八月缓缓地道:“三姐姐单看到大姐姐的风光,你怎么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姐姐不会在黑暗里暗自垂泪?”
  邬陵桃很长时间没有言语。
  姐妹俩相对沉默着,忽然,邬陵桃从锦杌上站了起来。
  “八月,你说的话,母亲也对我说过。可是我过不去我心里这个坎儿。”
  邬陵桃拿莹白的指尖点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顿地道:“邬陵柳对我说过,她那嫡姐曾在她面前蔑视地说我不过是个医官之女,嫁也只能嫁寒门子弟。兰陵侯府遣了媒婆来说亲,我知道是东府没合适的姑娘这才塞给我的,但我忍,我应下了,我就是要告诉邬陵桐,即便我是医官之女,我也能嫁高门望族!”
  邬八月立刻急道:“三姐姐,你明知道二姐姐那个人……”
  “我知道,邬陵柳最喜欢挑拨离间,她见不得她嫡姐好,也见不得我们西府的人好。”邬陵桐冷笑一声:“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一介庶女,不可能嫁高门做嫡妻,即便大太太大发善心给她找个高门夫婿,她要么是填房,要么是妾室,要么嫁庶子。我再如何也比她强。”
  邬八月听着这话觉得揪心。
  “三姐姐,你活得太累了……”
  “八月,你不懂。”
  邬陵桃缓缓叹息一声,又坐了回去。
  “我不会那么愚蠢,听邬陵柳两句挑唆之言就去和邬陵桐闹。我能做的,就是嫁得比她们好,过得比她们好,让这个现实,狠狠给她们一个耳光。”
  邬八月摇头:“三姐姐没必要这么做。你要知道,我们的父亲母亲,比她们的父亲母亲,要好太多了。”
  “是啊。”邬陵桃点头,“可是,我不满足。”
  邬八月沉默地盯着自己的指尖。
  “八月。”邬陵桃牵起邬八月的手:“邬陵桐和邬陵柳是面和心不合的姐妹,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一个瞧不起自己的庶出妹妹,一个嫉妒憎恨自己的嫡出姐姐,她们中间还横亘着自己的亲娘,她们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姐妹之情。但我们不一样。我,你,还有陵梅,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邬陵桃流光满溢的眼里露着绝对的坚决:“八月,答应我,绝对不能输给邬陵桐。”
 

第十章 抗婚
更新时间2014…6…2 12:17:25  字数:2065

 邬八月最后也没有回应邬陵桃。
  朝霞送邬陵桃离开的时候,邬陵桃撂下一句话。
  “八月,我们只有株哥儿一个弟弟,即便是为了株哥儿,我们也不能得过且过。”
  邬八月思索了良久。
  她还是无法理解邬陵桃的执着。
  邬居正和贺氏成亲十八载,育有三女一子。长女邬陵桃,次女邬陵栀,也就是邬八月,三女邬陵梅。株哥儿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是西府大房里唯一的小爷,今年也有十二岁年纪。
  父亲只有株哥儿一个独子,从小悉心照顾,言传身教,祖父也十分看重株哥儿,虽然他不是西府的长孙,祖父也时时垂询他的功课。株哥儿年纪虽幼,已学有所成。
  怎么到了邬陵桃眼里,若是她们姐妹不能嫁个高门望族,株哥儿的前程就会断了呢?
  邬八月很想再劝劝邬陵桃,但她知道,邬陵桃是听不进去了。
  她执意要退婚。
  她只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她会如何将这门亲事退掉。
  而一旦闹出退婚之事,兰陵侯府必然是恨极了邬府,东府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起东府大太太金氏,邬八月便觉得心里不痛快。
  她胸口憋闷,便让朝霞吩咐厨下给她做一碗碧涧羹。
  朝霞应声去了,暮霭趁着这个时候凑到了邬八月跟前,双眼亮晶晶地对邬八月道:“四姑娘,三姑娘走的时候眼睛都似乎冒着火呢!”
  邬八月觑了她一眼。
  朝霞和暮霭做事无疑都是一把好手,在她屋里伺候也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
  不过朝霞稳重,暮霭性子却略活泼,时常同邬八月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庆幸的是暮霭这些话也只同邬八月八卦。
  “高家二哥出了这样的事,三姐姐心焦也是正常。”
  邬八月手撑着额头敷衍了暮霭一句。
  暮霭叹道:“三姑娘也是命苦,眼瞧着就要出阁了,未婚夫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别说三姑娘,就是兰陵侯夫人,这会儿也没了指望。高二爷都这般了,铁定是不能继承侯爷爵位了……”
  暮霭嘚吧嘚吧说了一通,见邬八月清粼粼的眼睛注视着她,不由就收了口。
  “四姑娘,奴婢是不是多嘴了?”暮霭讪讪地道。
  邬八月抿唇:“私下里你跟我说说就行了,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去,可没你好果子吃。”
  暮霭赶紧点头。
  暮霭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后,朝霞便端着碧涧羹进来了。
  搁到邬八月跟前,朝霞帮着打着凉扇,好让热气散得快一些。
  邬八月搅了两下密瓷羹勺,忽然又觉得失了胃口。
  朝霞看在眼里,柔声道:“四姑娘好歹吃一些,厨下的人紧赶慢赶地做的呢。”
  邬八月便抿了两口。
  “高家二哥坠马的事儿,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邬八月搁下羹勺,问朝霞道。
  朝霞摇摇头:“二太太下了令,让致爽斋里的人不得谈这件事。”
  邬八月暗叹一声。
  朝霞劝道:“四姑娘也别唉声叹气的,凡事都有二老爷和二太太做主呢。”
  她是没办法改变局面,可就怕连父亲母亲也做不了三姐姐的主……
  邬陵桃执拗起来,谁能拉得回来?
  邬八月定了定神。
  “不行,我得去同母亲透个底。”
  邬八月站起身,催促朝霞去让人划小艇过来,带她去见贺氏。
  在小艇上邬八月不断地斟酌着措辞。
  她不想让她和邬陵桃好不容易修复一些的关系因为她“告密”而又毁于一旦,也不希望邬陵桃做出出格的事情。
  她必须在她进行疯狂的抗婚之举前,将这个可能给彻底掐死。
  邬陵桃可以不想嫁,但这个“悔婚”的恶名,却不能让她一个姑娘来扛。
  清风园不是邬府,她若闹将起来,根本就瞒不住!
  “再划快点儿!”
  邬八月催促着划船的粗使丫鬟。
  “四姑娘别慌,划快了不稳,会摔下去的。”划船的丫鬟一本正经地道:“四姑娘病才好全,可别又掉下湖里去了。”
  邬八月不由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晴云。”
  粗使丫鬟冲着邬八月笑了笑,提醒她道:“四姑娘坐稳,担心摔了。”
  晴云脸圆圆的,显得很喜庆。膀大腰圆,瞧着便是做粗活的。整个人很憨实。
  邬八月这才想起来,好像每次她出去,都是这丫鬟划的船。
  朝霞察言观色,递了一个银锞子过去,笑道:“四姑娘赏你的。”
  晴云顿时露了笑脸,憨笑着接了,道:“谢四姑娘赏。”
  ☆★☆★☆★
  贺氏没在房中。
  守门的丫鬟说,正房那儿来了人,二太太便匆匆忙忙去正房了。
  邬八月心里一咯噔,忙问:“老太太房里来的人说了什么?”
  “奴婢没听真切,隐约听到了一句三姑娘。”丫鬟老实答道。
  邬八月的背上陡然冒出了冷汗。
  她赶紧又跑回了小艇上,迭声让晴云赶紧划去正房。
  晴云不敢耽搁,划船的速度提了一些,尽量使小艇保持着平稳。
  邬八月一直站着,伸了脖子往前探望。
  离正房还有一段距离,邬八月已经听到了邬陵桃的哭声。
  完了。
  邬八月骤然跌坐了下去,引得小艇晃了两晃。
  连给自己“告密”的时间都不留,邬陵桃已经闹到祖母跟前了……
  晴云让小艇稳稳地靠岸。
  朝霞扶着邬八月,迟疑道:“四姑娘,我们……还是回东次间去吧?”
  “不。”邬八月摇了摇头,吸了口气。
  事关三姐姐,她如何能置身事外?
  “我得进去看看。”
  邬八月提着裙裾,快步地朝着正房飞奔进去。
  丫鬟婆子们皆不敢拦着,邬八月畅通无阻地跨进正房。
  邬国梁和段氏坐在主位,神情肃穆。邬居正低头站在一边。贺氏陪着邬陵桃跪在地上。
  邬陵桃背对着邬八月,发髻散乱。
  碎发遮蔽着,邬八月看不见她的脸,但她却能隐约看见她身前不远的地上有暗红的一摊血迹。
  那必然是她磕头磕出来的。
  这一场景,触目惊心。
  “我宁愿学了平乐翁主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绝对不嫁进兰陵侯府!”
  邬八月脚步刚顿住,邬陵桃便说了这么一句决绝的话。
  邬国梁大喝道:“放肆!”
 

第十一章 决绝
更新时间2014…6…3 19:56:46  字数:2073

 朝堂之上受文武百官敬重的邬老一直以谦和的面容示人,在邬八月的印象里,祖父从来没有这样愤怒地斥责过人。
  他是动了真怒了。
  邬居正二话不说,当即跪了下去。
  邬八月也来不及细想,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行到邬陵桃身边,也跪了下去。
  她偏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邬陵桃,心里顿时就犯了疼。
  三姐姐何曾这般狼狈过?
  “平乐翁主此人乃是禁忌,你竟然也敢堂而皇之挂在嘴边,就不怕招来祸患?”邬国梁面色沉沉:“和兰陵侯府的婚事当初既已应下,就没有再反悔的余地。你若真要抗婚,那便等回了府里,以死明志去,对外上自会说你是得了急病骤逝的,也不会累了我邬府的名声!”
  邬陵桃和邬八月皆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了邬国梁。
  “父亲,陵桃执拗,儿子一定会好好劝说她……还望父亲息怒!”
  邬居正双手扣地,诚恳地哀求。
  邬国梁不为所动。
  “你教出的好闺女,都逼迫长辈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还怎么息怒?”
  邬国梁看定邬陵桃:“你吃我邬家的粮,姓我邬家的姓,享受了我邬家的一切,邬家上下可有谁苛待过你不曾?如今可倒好,辛辛苦苦养育你长大,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祖父……”
  邬陵桃说话的时候嘴唇一直都在抖。
  “孙女……不愿嫁个废人,也、也不愿让兰陵侯夫人骑在头上,孙女……”
  “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
  邬国梁不欲听邬陵桃再多说。
  “要么,你乖乖地等着上花轿嫁进兰陵侯府,从此以后你的兴衰荣辱,都和兰陵侯府挂上钩,我邬家是你的娘家后盾,这永远不会改变,今日之事,也可以既往不咎。要么——”
  邬国梁顿了顿,干脆地道:“你端好你邬三姑娘的仪态,待回府之后,我让人送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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