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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红尘-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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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国共合作,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都是作为历史存在的,既反映了国民党的历史功绩,又反映了国共两党反帝反封建的一致性,同时也反映了国民党在当时的历史时期时共产党的主张的承认和支持。
《革命先行者》再现了国民党在反帝反封建斗争中的历史进步作用和伟大功绩,一个中国已然在其中,中国共产党存在的法理已然在其中。此剧最难能可贵的地方是:出离了两岸思维,立足共识空间的史实、公理。
这个题材的历史空间本身就恢弘壮阔,具有很强的故事性和观赏性,而广泛的受众必将产生广泛的影响,于任何演员都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平台。如果你把这个本子拍好了,有可能会成为你的演艺生涯具有划阶段意义的作品。
戴梦岩一连看了两遍,很满意。本子是昨天下午交给叶子农的,也就是说叶子农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看完了3个剧本,确实重视了。
看完剧本意见,她开始分放买来的两大包东西,把各种食品和生活用品分别放置到该放的地方,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了。干完家务,她煮了一杯咖啡,再看剧本意见。这时叶子农从卧室里出来了,先打开客厅的灯,然后走到餐厅坐下。
叶子农说:“意见整理好就给你打电话了,你不在家。”戴梦岩说:“我去超市了。”叶子农说:“我听见门铃了,就愣起不来,太困了。”戴梦岩说:“那你再睡会儿。”叶子农说:“不睡了,再睡夜里又睡不着了。”
戴梦岩说:“那我给你倒杯咖啡,提提神。”说着去倒了一杯咖啡放到叶子农面前,然后拿起《泣血春秋》剧本,说,“这个公司是梁哥最不想得罪的。”叶子农说:“你要两肋插刀就另说了,况且插的还是港币。”戴梦岩说:“这本子在香港上演不是问题……内地不是也说百花齐放吗了”叶子农说:“百花齐放就是啥花都有,问题是你是啥花?”
戴梦岩说:“那到底能不能签?”叶子农说:“决定权在你,我不是你。如果是我就不签。”戴梦岩说:“这就对了嘛。什么慎重考虑,就是怕担责任。你有点担当可以吗?”然后她又拿起《革命先行者》剧本,说,“你觉得,我怎么才能演好宋庆龄呢?”叶子农说:“不知道,知道了我就吃导演这碗饭了。”戴梦岩拿起剧本意见说:“你这个意见就挺专业的。”叶子农说:“判断主题思想是政治范畴,表演是艺术范畴,两码事。”戴梦岩说:“你从观众的角度看。”叶子农笑笑说:“我还有别的角度可以窜来窜去吗?”戴梦岩说:“那就说,有什么说什么。”叶子农想了想,说:“我看过你的片子,商业片居多,表演比较港味儿,不是香港话的港味儿,是表演风格的港味儿,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一种感觉。演商业片没问题,可能就该要那个劲儿,但是演宋庆龄可能就不一定恰当了。也许,我是说也许,你演宋庆龄如果克服了港味儿,或许你就成功一半了。”戴梦岩说:“你不用可能也许的,你说得对。还有呢?”叶子农说:“剧本里宋庆龄的台词以‘对了’或‘哦,对了’引出下文的方式大概出现过4次,这种略显市井的语式可能不适合宋庆龄的语言,她所处的位置和环境对她的举止言谈应该是有要求的。当然,这只是瑕疵,不颠覆整体人物。”
戴梦岩沉思了片刻,把剧本、合同、意见都收进包里,说:“准备一下,跟我出去。”叶子农问:“去哪儿?”戴梦岩说:“走吧,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叶子农穿上外衣,拿上烟换上鞋,跟戴梦岩出门了。
天色已是傍晚,外面已呈现出灯火的世界。出了公寓,上车,戴梦岩打开天窗,拉出烟灰盒,意思是叶子农可以抽烟,然后自己系好安全带,驾车上路了。
叶于农不知道要带他去哪里,也不便再问,就独自抽烟。
戴梦岩一边开车,问道:“不找死,不找活,是你说的吧?”叶子农说:“是。怎么了?”
戴梦岩说:“8月底你跟我一起回香港,再从香港到北京,要一路招摇。我这个婆还有点用,只有我是婆,我不是汉奸婆了才对你有正名作用。到了北京我就忙着拍戏了,这是自然发生的,没有刻意,是平常过日子吧?”
叶子农说:“是。要是再回巴黎就是找死,咱谁也不是非跟活过不去。”
戴梦岩说:“你在北京的房子已经拆了吧?就是没拆你也不能住了,你住那破屋,我这个婆就是假的,那你就是让我出丑呢,也别谈什么正名作用了。就算我给你放生了,你也是戴梦岩放生的,太寒酸了,人家笑话梦姐。”
叶子农笑着说:“行,在首长的亲切关怀下,我到了北京就奔小康。”
戴梦岩说:“那还来得及吗?明天我跟梁哥谈本子,让公司帮你奔吧。叶子农说:“那可得请梁哥悠着点,台子码太高我够不着,别让我踮着脚尖夹菜。”
戴梦岩说:“不用你的钱,你只要同意就可以了,台子码多高不关你的事。”
叶子农说:“你要这样,我就不能接受了。”戴梦岩说:“接不接受,等你活着到北京再说吧。不管你能不能活着到北京,我都要提前安排好,有没有造化住那是你的事,看你命了。如果你活着到北京,一切都好说。如果你没了,给你买个宫殿你也带不走,还是我的。这就是个虚名,你不至于连这点虚名都不舍得给我吧?我没你那么大度,我在乎那些人的嘴,我要让他们统统把嘴闭上。”
叶子农在看剧本期间就考虑过这些问题,知道戴梦岩大概会是什么态度,但是当戴梦岩需要他正式表态的时候,他还是又过了一遍脑子,审视这件事的性质、分寸,以及他如果活着到北京,他对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能力。北京的拆迁房是早晚的事,栖身不是问题。柏林的房子处理之后,加上在纽约拿乔治的那笔钱,即使戴梦岩给他买比较贵的房子,后续处理房子的绝对损失也在可控之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处理好眼前的事,希望戴梦岩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有一个平稳过渡。至于更远的,正如戴梦岩所说:还是等活着到北京再说吧。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要不嫌折腾,就随你。”汽车拐了几条街,沿着塞纳河走了一段,在一家日本餐馆门前停下,餐馆拄着十几只红灯笼把门前映红了一片,札幌拉面的招牌格外醒目。
戴梦岩把车熄了火,拔出钥匙,说:“你看本子有功劳,我要犒赏你。”
叶子农说:“外行人外行地瞅一眼,这算啥功劳?就算犒赏,你也该稿赏点斯文的。”戴梦岩正要下车,回头看了叶子农一眼,问:“你斯文吗?”叶子农说:“我不斯文也得装啊,我怕你受折磨。”戴梦岩说:“准许你吃面发出声音,这算不算考犒赏?”叶子农这才明白,嘿嘿一笑说:“岂止算哪,这犒赏大大的!”
这是一家高档日本餐馆,主餐厅有20多张桌子,坐式就餐。纵深处是一道走廊,走廊两侧是几个包间。穿着木屐和服的女招待带领他们到一个空包间,打开日式的拉门,房间里是日本传统的跪坐式榻榻米餐桌,客人席地而坐,很适合情侣相会或挚友小酌。上过小毛巾和茶,戴梦岩点菜,辣汁三文鱼、牛柳寿司、日式火锅……点了一通,主食自然是给叶子农要了札幌拉面,她给自己要了茶碗蒸、茶泡饭。
酒、菜陆续上来,两人一边品菜,一边聊。
戴梦岩说:“你好像没什么朋友。”
叶子农说:“我嘴臭,不招人待见。”
戴梦岩说:“调查上说,你以前组织团伙斗殴,够上团伙那人也不少人啊。”
叶子农说:“那时候流落街头,不拉帮结伙就得饿死。时代变了,过去打群架的那帮都混到上流了,没混到的也在努力攀登,我这好吃懒做的就掉队了。”
戴梦岩轻轻摇摇头,问:“你,真的是混日子吗?”
叶子农说:“你都看到了,混不混的就是那样。”
戴梦岩说:“你的心思没在过日子上,当然你可以说那就是你的日子。你到柏林不会只为看看推倒柏林墙吧?我觉得你有更重要的事,你只是不说,或者不方便说。”
叶子农说:“何以见得?戴梦岩说:“接触久了,一些不经意处感觉到的。你在剧本意见里就有一句:当今世界连曾经先进的欧美制度都显出落后相了。”
叶子农说:“重新打印,这句话要删掉。连着看了3个本子,脑子有点不听使唤了,这句话就是没过脑子的错误。”
戴梦右说:“没过脑子才是真的。”
叶子农说:“过了脑子也是真的,真的也有当说和不当说的。我不想评价西方民主的是非,弄好都是人家的事,也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戴梦岩说:“可你一不留神还是露出来了。”
叶子农说:“所以要掖回去。”
戴梦岩一笑,说:“你不想让我看清嘴脸了?”叶子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喝酒、吃东西,只是没接这个话题。
戴梦岩说:“认识一场,你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叶子农说:“有些事是能想不能说的,说了就是邪恶,就是精英主义的蔑视大众,就是与人民为敌,一大堆罪名。有些事是能说不能想的,民主、自由、人权,说了没事,放之四海不挨骂,一想就蹦出一堆问号,摁都摁不住。”
戴梦岩说:“拿出来几个看看。我不懂,就想看看。”
叶子农说:“什么是民主?判断民主的标准是什么?意志一定体现利益吗?人民这个词是不是被滥用了?还有自由、人权,等等吧,都是问号。”
戴梦岩说:“你想为共产党辩解?”
叶子农说:“共产党需要我辩解吗?人家是实践者,我只是个观众,不管是听信共产党的还是听信攻击共产党的,只要听信一方就不会有问号。”
戴梦岩点点头,说:“有道理。”
叶子农喝了口啤酒,放下杯子说:“什么是民主?也许这个问题很简单,简单到什么程度呢?人民的国家,人民也得有个管理国家的法子,每个国家的情况都不一样,不可能一个法子四海显灵,上帝都不会答应,那他妈还是因果律吗?从家天下到民天下,民主是国家所有权转移的性质,判断主不主的依据是什么?是利益,是看所有权利益的受益者是谁,这比判定哪种形式属不属于民主更能让人看清真相。如果数了半天人头,人民不是所有权利益的受益者,您再怎么数人头也是假民主。佛法讲见相非相,马克思主义讲透过现象看本质,就是这个道理。数人头作为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适用恰当与否的判断,没有好坏对错的判断。把一种方法当成民主去等同于人民的利益,而且还是唯一的方法,而且这唯一的方法还要放之四海而皆准,这个让我不解。”
戴梦岩说:“我一直都没觉得中国算民主国家,不信你可以问问九哥,他跟我的看法肯定是一样的。不管我去内地拍戏还是九哥到北京开店,都是生意,跟政治没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中国人,都希望中国好。”
叶子农说:“不只是你们这些香港的纽约的,内地也有人持这种看法,说到祖国的发展就满身自豪,说到民主就底气不足,好像矮了谁半截。”
戴梦岩说:“嗯,就是这样的。”
叶子农说:“你的意志能体现什么?是你的好恶和认知能力。凡是符合你的好恶和认知能力的,你就赞成,否则就反对。”
戴梦岩说:“那当然,谁都一样。”
叶子农说:“如果意志一定体现利益,那就只有开张的,没有倒闭的,没有谁开张是为了倒闭。如果意志不一定体现利益,你在重大利益面前是愿意相信你的意志还是愿意相信科学论证?如果这时候有人一味迎合你的好恶和认知能力,你会害怕吗?”
戴梦岩说:“小事不会,大事会。”
叶子农说:“所以,佛法才让你依法不依人,马克思主义才跟你说事物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所以,一个实事求是的机制是否比一味迎合意志更可能接近科学呢?”戴梦岩沉默不语。
叶子农说:“人民是由每一个具体的人汇总而成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优点缺点,怎么一汇成人民就无瑕了呢?缺点的那部分都扔给谁了?如果缺点是扔不掉的,那人民的决策是不是要有一个科学的过滤机制?还有自由,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自由与束缚是本一的东西,自由这个词本身就是一个边见有漏的方便说,总把人推到相对与绝对的坑里打转转,转晕了拉倒。如果非用这个词,自由是不是也该有个定义?是不是应该定义成:自由就是人民的根本利益和生存秩序所能允许的基本权利?”戴梦岩依然沉默,只是看着他,静静地、久久地看着。
叶子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以为自己的言论触发了戴梦岩的反感或鄙视,于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无奈地自嘲道:“好吧,我他妈心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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