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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天不亮就起床的他,任性的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害怕面对陈珈,害怕面对她成为南宫裕女人的事实。
“砰……砰……”暖春敲着门喊道:“花开,你怎么还在睡?这都什么时辰了?虽说你负责的是夫人的外事,可院里得有院里的规矩,哪有日上三竿还不起床的丫鬟……”
“他若愿意,睡到午夜都行,”陈珈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走到了暖春身旁。
“夫人,”暖春讪讪的喊了一句。
陈珈道:“把我的早膳抬来给花开用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谁跟她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夫人,”谢济轩终于打开了房门,红红的眼睛瞧着就是一夜未眠。
陈珈道:“傻丫头,那么感动干嘛,不就是一顿早膳。好好休息,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呢!”
说罢,陈珈带着丫鬟走了,独留谢济轩一个人站在门旁发呆。
他要思考的东西实在太多,生于门阀世家,凡事多想已经是沉淀在血液,镌刻在骨头上的习惯。他可以接受一个被破了身子的女人,可她还愿意跟着他吗?
夺嫡之争,南宫裕的胜算很大,一旦南宫裕赢了,她就是国母,蓝府会因她而崛起……这种诱huo下,他们之间算什么?
入夜后,调整好心态的谢济轩慢慢步入了陈珈的寝室。他尊重陈珈,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愿意留在南宫裕身边,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会她留一条生路。
陈珈正在检查花落近期的工作。
花坊不同赌坊,喜去赌坊的人基本都有赌瘾,他们喜欢胜负,会不自主的把身边所有一切都拿来决个输赢。四个人打麻将,三个人斗地主,两个人小猫钓鱼,一个人还可以扔骰子……
好比银钩赌坊。白日里斗鸡、斗狗,哪怕草丛里的蛐蛐打个架都能引人来赌;夜里是马匪决斗,血腥暴力早已成了银钩赌坊的代名词。不管如何,只要给赌徒们一个地儿,想一个新奇的玩法,他们就会成为赌坊忠实的客户。
花坊不同,在这个权贵可以尽情纳妾的时代,女色要能挣钱就必须得有噱头。
为什么古代的名JI讲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为具备这般素质的女性在古代必须花大价钱培养,JI院在她们身上花的银子堪比大户人家养个闺女的费用。
大户人家的闺女不一定漂亮,不一定知情识趣、不一定温柔似水、不一定放荡……JI院不同,这里的姑娘只要你想得到,她们都做得出。对于很多身份不高,只能仰视富家千金的“才子”而言,与这样的姑娘共度良宵真是花费不多就能一尝夙愿的美事。
至于妾,二两银子买来,生死归你的女子又怎比得过二两银子只够喝杯花酒连手都不能碰一下的姑娘。
总而言之,在北国经营花坊可比经营赌坊困难太多。可一旦做成,北国的整个行业规则都是陈珈制定的,那时候挣钱才是真正的暴利。
花落这几个月都在帮陈珈制衣。
既然要在北国制定出花坊的行业规则,陈珈打算样样翻新,姑娘们穿什么,吃什么,用什么都是她的噱头。她要通过这群姑娘慢慢地改变北国人的审美观念,饮食习惯,包括一些生活习惯。
十多套成衣放在托盘里供陈珈欣赏,看着和自己想象中相差无几的衣服,她道:“花落,你真了不起。花坊若能开成,你有一半的功劳。”
陈珈从不吝惜对下人的赞美,多数时候她看起来都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主子。
花落腼腆的笑了。看到谢济轩进门后,她识趣的把其他人支走,自己站在门外帮两人放哨。
谢济轩有些尴尬的朝陈珈笑笑,客套的问:“还好吧?”
陈珈愣了一会才醒悟过来他的态度为什么会那么奇怪。昨夜的事情她早已忘得差不多了,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南宫裕。侍寝,无非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
当谢济轩满腹愁肠的想着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她的脑子里只想着如何把花坊经营好。
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选择谢济轩,放弃南宫裕。她干不了皇后这种事儿,一个没有娘家可以依仗的皇后,只怕当不了几天就会死于非命。
她眨眨眼,得意的把衣袖撸开,只见一朵大红色的金婆罗花鲜艳如初。
“我睡着了,醒过来就被侍女抬了回来!”
谢济轩一夜的担忧全部换成了这一刻的惊喜,他兴奋的抱起陈珈转了一个圈,随即又慎重的将她放下。
他们凝视着彼此,就在陈珈试图问他:女子的第一次是否很重要时,他道:“不管怎么样,我的承诺不变。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对你的心如一。”
陈珈笑了,柔顺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知道男人的誓言不可靠,可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她相信他说的是实话,起码这一刻他真是这样想的。
她了解自己,知道谢济轩在她心中是不同的。这种不同和爱情无关,不过是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他做了几件令她欣赏并尊重的小事。
香江冰原上,他舍命救花落的行为让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血性。她虽骂他蠢,可换位思考,如果受害者是她,有这样一个“蠢货”出现,她应该会同花落一样感激涕零。
她与南宫裕交易的那一夜,面对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他的眼神中没有鄙夷,只有尊重。
这些都只是小事,但这些小事让她知道当有大事发生时,这个男子会有什么样的选择。
“以后怎么办?”谢济轩问出了心底的担忧,她是南宫裕的妻,侍寝是她的义务,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开一世?
她道:“将花坊经营好,有钱便有了交易的资本。能拖几日就拖几日,我想问,你要怎么办?”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道:“质子府还有一位大剑师,南宫裕肯定是圣上心中的皇位继承者,你确定还要和我绑在一起?”
操,陈珈暗骂一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质子府居然藏着两位大剑师。那感觉就和斗地主时知道了地主手上有两个炸弹一样的心惊。
她问:“你怎么办?”
很好的问题,听到谢济轩耳中可以理解为她对他非常关心。可她真正隐藏起的意思却是,你的身份会被看破吗?我会被你拖累吗?
恋爱中的谢济轩只听到了她的关心,没有听到她话中有话,他感感动的抱着她,认真的说:“别担心,一时半会不会有事,只要能出去就好。”
陈珈身体僵硬的被他抱着怀中,心道:真要和他变成一条绳上的蚱蜢?ps:快被敏感字符逼疯了,什么词都敏感,哭!
第八十一 蝉
更新时间2015…1…3 11:40:30 字数:3246
耳鬓厮磨一番后,谢济轩心疼的跪在陈珈脚边,“让我看看你的脚伤,落疤就不好了!”
陈珈可没他那么好的闲情,如果府里还有一个大剑师,这次事件肯定会让南宫裕加强防范,将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她问:“小白呢?”
谢济轩道:“他和欢喜失踪了,你不知道?”
陈珈气呼呼的瞪着他,小白失踪她当然知道。她只想问小白是因为打不过欢喜死在了外面,还是他派了任务给他?
谢济轩拿出一瓶药轻柔的涂抹在她伤口处。他很想告诉她真相:皇甫端白失踪了,他们在质子府孤立无援。可……这种话他不能说,他是男人,劳心的事情让他一个人背负就可以了。
最终,他淡淡地说:“放心。”
看他那么从容的模样,陈珈猜测皇甫端白应该没事。谢家既然要入府行窃,在不知府中还有一个大剑师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会竭力拖住欢喜。小白也许被困在了屋外,正苦心琢磨着该怎么回来……
“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南宫裕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房内。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房门大开,花落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南宫裕同绿萝一起走了进来。
陈珈不知她和谢济轩的话语被偷听到了多少,为了试探南宫裕,她道:“我和花开在讨论小白和欢喜,他们两人武功那么高强为什么会同时失踪?”
南宫裕走到谢济轩身旁,道:“抬头。”
跪在陈珈腿边的谢济轩慢慢抬起了头,南宫裕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这次感觉对了,上次看着你怪别扭的。”
南宫裕的这番话把陈珈脸都吓白了。她道:“殿下,你又吓我。上次你说她感觉不对,我吓得几天没敢让她近身服侍,还让花落和青藤仔仔细细观察了她好多天。”
青藤已经被邀月公主杀了,陈珈这番话似乎无从考证。谁料沉默寡言的绿萝突然道:“殿下,那段日子夫人确实没让花开近身伺候。”
陈珈笑得很牵强,南宫裕发现“花开”不对的时候,谢济轩一直在府外。她不愿亲近一个陌生人,自然不喜谢济轩的替身整日跟在身后……阴差阳错中,她的疏离竟成了取信南宫裕的证据。
南宫裕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他问谢济轩,“你会武,你猜猜小白剑师和欢喜去了哪里?”
谢济轩低头想了一会,道:“是不是被覃大将军抓了?”
南宫裕问:“为什么这么说?”
谢济轩道:“欢喜是大剑师,能令他失踪的人只有同样是大剑师的覃大将军。”
“哈哈哈……”南宫裕开怀的笑了起来,问:“你居然知晓欢喜是大剑师,快给我说说,你还知晓什么?”
谢济轩佯装羞涩的低着头,问:“不知殿下想了解哪个方面的事情?”
“你可知除了欢喜之外,还有谁是大剑师?”
谢济轩皱眉想了想,道:“小白曾说过,圣上身边有四位大剑师。除了他们,江湖上的四大公子有两位是大剑师,还有紫金山的掌门和几位长老。”
南宫裕轻佻的抬起了谢济轩的下颌,“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跟我说说,父皇身边的四位大剑师都是谁?”
谢济轩的脸红了,眼睛像是要滴水般的瞅着南宫裕,他道:“奴婢就知道欢喜,还知道有一位擅使剑,余下的不知。”
南宫裕道:“你是怎么得知这一切的,你们罗老爷只是一个商人吧!”
陈珈一直称谢济轩等是蓝夫人专门送给她的侍从,蓝夫人出自商家,她送出的侍女肯定也出自商家。
谢济轩道:“有位大剑师擅使剑是从军中流出的,罗家曾做过皇商,多少听到过那么点儿流言。至于欢喜,那是小白剑师瞎猜的,他们整日都在一起……”
罗家是蓝夫人的娘家,有关罗家知道圣上身边有大剑师这一说法仍然经得住推敲。
南宫裕松开了谢济轩的下颌。突然道:“我说吧!早有人猜到了你们的身份。”
“哼。”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声音不大,可每个人都能听到。
“啊!”陈珈惨叫一声,整个人戒备的蜷缩在椅子上惊恐的四处打量着。
南宫裕道:“蝉,你吓到我的夫人了。”说完后,他问陈珈,“想见大剑师吗?”
陈珈摇摇头,小声说:“不用。”
南宫裕坐到她身边,温柔地摸着她的头,拿出一副和小孩说话的语气问:“为什么?”
陈珈道:“母亲自幼就教育我,女子不应多事,做好本分就行。有时候知道的秘密越多,处境也就越危险。”
“哈哈……哈哈……”南宫裕大笑之后,愉快的亲了一下她的面颊,“你母亲很聪明。”
陈珈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问:“殿下今日很开心,为何?”
南宫裕道:“今日早朝,北国国主撤换了皇城护卫队的统领,不日后,覃月将深入草原剿匪。夫人,你说我该不该开心?”
陈珈点点头,道:“殿下觉得开心就好。”
南宫裕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这小狐狸,所有事情都被你说中了,想要我怎么赏你?”
陈珈皱眉想了一会,“能派人去搜寻小白吗?他可是我花大价钱雇来的,是生是死总得要个说法。”
“呵呵,”一声冷笑后,适才发出冷哼的人道:“夫人的剑师不简单啊!”
“啊!”陈珈惊恐的环顾着四周,朝着空气问:“该不会他跟着我别有目的吧?”
南宫裕及其诗意的说:“要看清猎物的模样就必须耐性的等待着风起!”
陈珈道:“风吹草低见牛羊?”
“夫人聪慧。”
“夫君谬赞。”
“准备一下,我今晚歇在这里!”
一直站着的绿萝轻声应了。
谢济轩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南宫裕在说什么。想到匿藏在阴影中的大剑师蝉,他轻柔的帮陈珈穿上鞋子,老老实实地跟着绿萝去准备铺盖了。
陈珈也愣了,看人春宫是回事儿,被人看春宫是另一回事儿,她不要那么倒霉吧!
南宫裕一直观察着陈珈的表情,他问:“怎么,夫人不愿意?”
陈珈撅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