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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道:“弹琴,余下的事儿改日再谈。”
说着她就开始唱歌。
“男人追新鲜,女人求安全,不过是人性弱点……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然后总有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最难消解昨夜长风当时明月此事古难全……爱一场风月里的惊鸿一瞥……”
陈珈唱,谢济轩弹,一曲唱罢,她问:“曲谱可有了?”谢济轩颔首一笑,她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知你厉害。”
她亲昵的行为再次让谢济轩疏离的往后避了避,他的动作很轻,陈珈佯装不觉。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所有一切不都是她预料之中的吗?
南宫裕轻轻抚掌从外走来,口中道:“好美的双姝,一个弹得好,一个唱得妙,我能知道此曲叫什么吗?”
陈珈优雅的行了一个礼,“此曲曰:风月。”
“怎讲?”
陈珈唱道:“最难抵挡耳边的风眼底的月是人都难免……”
这首歌的转音太多,被陈珈软软嗲嗲的唱出来后,南宫裕只觉得整个人都似泡在了她甜腻的嗓音之中。他道:“不若夫人为了风月舞上一曲?”
陈珈准备这些曲目就是为了花坊,南宫裕的赞赏让她非常开心。相比谢济轩这只童子鸡,经历过女人的南宫裕更有发言权。
“殿下,折扇借妾身一用。”
南宫裕轻佻的用扇子从陈珈脸上拂过,陈珈接过扇子脚踝轻轻一转就远离了南宫裕。
音乐响起时,能跳绿腰舞的她放弃了一切需要高超技艺的动作,仅只是扭腰送胯,用一只手灵活地转动着手中开开合合的扇子。
南宫裕看了片刻就知晓了这舞的妙处,每次唱到叠词时,扇子总能遮住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充满了引人入胜的遐想;没唱叠词只是叙事时,摇摆腰肢和轻盈的舞步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春闺怨妇在房中自怨自艾。
她跳得不是舞,她是在演绎歌词,这是戏。
曲终,南宫裕道:“好一个‘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夫人是在责怪为夫冷落了你吗?”
陈珈嫣然一笑,“殿下,你又逗我玩。”
南宫裕问:“夫人,既然一切早已准备就绪,为何得意楼还不开张?”
陈珈道:“小马送来那批姑娘是资质太差,妾身还想多培训她们几日。”
南宫裕道:“一切都依你。十日后,我要在得意楼为一位挚友庆生,你去准备吧!”
“可……”南宫裕倾身按住了陈珈的嘴唇,“夫人,别让我失望,为夫不介意你来为挚友起舞!”待他指尖离开时,陈珈的小脸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她轻轻点了点头。
南宫裕道:“听话就好。”突然,他皱眉问:“谁躲在墙后?”
不一会,小马走了出来,他道:“奴才过来给主子报信的,见殿下也在,绿萝姑娘就让奴才站在墙后等一等。”
南宫裕看着小马,问:“看到你主子跳舞了没?”
小马愣了片刻,随即点点头。
南宫裕问:“好看吗?”
小马道:“主子自幼习舞,当然好看。”
南宫裕“哈哈……”大笑,道:“夫人,这奴才很欣赏你,别让我失望。”
小马先前还痴望陈珈的眼神因南宫裕这话全都变了,他垂下头握紧了拳头,把所有怨恨都藏在了胸中。他错了,他不该对小姐痴迷的,小姐因为他的行为被皇子鄙夷了……
陈珈隔着衣袖拍开了小马紧握的拳头,道:“这事儿和你无关,既然入了府就要习惯殿下的脾性。”
小马显然没有想到陈珈会对他那么亲昵,他避嫌的退开一点儿并小心地朝谢济轩所在的方向看去。
陈珈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道:这两人果然勾结到了一起,火龙珠的事情她得另辟蹊径了。
一时间,她意兴阑珊的说:“把暖春喊过来,是时候教她点儿正经的东西了。”
“对了,有事对花开说,内院尽量少来!”她先热情后冷淡的态度刺激到了小马。直至她转身回到院里,小马还痴痴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他问:“我让她失望了?”
谢济轩道:“她就这个性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小马问:“什么意思?”
谢济轩道:“以后你和三通一达一样,你们的任务就是伺候她。这几张新面具拿去,杜鹃醉的大本营就设在北国吧!”
小马看着谢济轩,疑惑的问:“你不担心我对小姐另有所图?”
谢济轩笑了,他没有回答小马的问题,只说:“覃大将军对珈珈很特别,珈珈却只想利用他打击邀月公主,懂了吗?”
小马似乎是听懂了,照无相公子这种说法,自家小姐非常的聪明?想起小姐认出自己被易容后依旧不动声色的模样,他点点头,“公子,我懂了。”
暖春穿得很张扬,一身唐朝衣裳勾勒出了曲线,也展现了她的风情。起初她有些接受不了如此暴露的衣裳,只敢低着头,捂住嫩白的胸口战战兢兢的走出房间,每遇见一个丫鬟,都让她就有冲回房里换套衣裳的打算。
每每想要逃离时,陈珈的言语就好似魔咒一般萦绕在她耳边,“所有背后非议你的人都是嫉妒你,因为她们无法攻击你的美丽,就只能攻击你的人格……”
最终,暖春昂首挺胸的走出了院子。她惊讶的发现,丫鬟们瞧见她后只敢低头走过,没人敢抬头同她对视。一切似乎都和小姐说得一样,束缚着她的都是别人的言语和思想,可她要做回自己,不能让别人左右。
坚定信念后,无论身上穿了什么衣裳都不影响她在园中散步。几天之后,她意识到自己变美了,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美丽,自信的女人当然美丽。
“来了?”陈珈懒洋洋的招呼了暖春一声。
暖春规矩的跪在陈珈脚边,谄媚的说:“主子,今日可是要教奴婢东西了。”
陈珈道:“站起来,转个身我看看。”
暖春依言转了一圈,陈珈道:“衣裳搭配得不错,你很有天赋,只是胭脂太浓,你的气质不适应用那么多的胭脂,记得改。”
暖春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在她眼中,陈珈就是女神。
陈珈道:“首先,我们要了解男人为什么会去花坊。第一点,新鲜。男人都喜欢新鲜,这便是为什么要姑娘们打扮得漂亮且与众不同之故。”
“第二点,花坊能让男人放松。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越需要放松,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自己身边都是一些什么人。恭维他们的人,都是有求于他们的下属;热情的同僚,转过身就卯足劲想要将他们踩下来;至于赏识他们的,越高的赏识意味着身上的任务越重。”
“为什么他们不能在府中放松?因为府中有吃醋的妻,斗艳的妾,因为府中每个人身后都交织了利益关系。”
“知道这些后,明白要让手下的姑娘们表现出什么样子了吗?”
暖春确实有天赋,她道:“既然是温柔乡,姑娘们自然得笑靥如花,善解人意,可爱柔顺……”
陈珈道:“对,但也不对。你能认识第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不对的地方,那得有丰富的阅历才能看出有些男人并不喜欢女子温柔顺从,”她笑了一声,道:“这个以后教你,经营花坊可是大学问,慢慢来!”ps:最近看美剧看到很晚,一部很令人恼火的剧“国土安全”,为了看个结尾,熬死我了,结果却是烂尾!整个人全都不好了。“风月”黄玲的新歌,歌词真心不错,曲子也好听,大家可以下载了听一听。原本想写房中术的,一个夜场宝贝写过这种东西,看得我很震惊~~考虑到和谐原因,浅尝辄止罢!谢谢各位的关心,这文是奇葩文,猜剧情者,估计猜不到~~
第九十二章 聪明人与天才
更新时间2015…1…13 11:34:20 字数:3166
谢济轩早已做好被污了耳朵的准备,他站在这里只想弄清楚自己与这个姑娘之间到底隔着多么远的距离。怎料她的开场白居然不错,她对男人的了解显然入木三分。
陈珈接着说:“花坊开张后,你每日将会遇上各色奇怪的客人,他们的要求千奇百怪,但目的似乎只有一个——男女结合。”
“为什么要用‘似乎’这个词,因为客人过来寻求的不仅是性事,他们需要更多的东西,但花坊只能让他获得性事。这时候就产生问题了,既然客人最终只能得到性事,他们为什么不回府找小妾,为什么非要来花坊?”
暖春摇了摇头,眼神里载满了求知的渴望。
陈珈“噗嗤”一笑,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是什么?”
暖春琢磨了一会,“诗?”
陈珈道:“这是性事。”
这下别说暖春,谢济轩也被陈珈的话语搞得一头雾水,多好的一首诗,为什么会扯上性事?
陈珈道:“性事是一个过程,花坊是否能够吸引客人,就看你能否把这个过程经营好。可曾看了我送去的那些春宫?”
暖春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珈道:“接下来我们一起分析一下,姑娘们吸引男人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你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我且问你,你觉得自己吸引男人的是什么?”
暖春想了想,道:“容貌?”
陈珈点头,“这个很重要。但你得记住,再美的姑娘,恩客也会有厌倦的一天。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吸引男人?”
“性格?”
“错,露水情缘,性格要来何用?”
“身体?”
陈珈点头,问:“具体到身份的什么部分?”
暖春回首看了看周围的丫鬟,轻声说:“胸。”
陈珈摇头,暖春用极低的声音说:“可是那里?”
“不是,对于从不缺乏女性的贵族而言,他们收集姑娘可比收集古玩简单。不管是胸、腰、臀、或是那里,他们都能在府中找到比花坊里还要出色的极品。”
暖春咬着下唇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陈珈道:“回到刚才那首诗,我希望得意楼有特色,让客人来过之后可以不断回忆起的特色。花落那里的姑娘资质不算太好,你首先要训练她们的就是舌头。”
“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暖春思索片刻后,一张小脸全部红透了,她声若蚊呐的说:“懂了,先前那首诗就是这个意思?”
“吹箫?很形象是不是?”
谢公子一直没有听懂,未经人事的他搞不懂两个女子在打什么哑谜。
直到陈珈说,“既然你看了那么多春宫,自然知晓书生们喜欢把各种花样都取个雅名儿,吹箫在得意楼只能是一种特定的服务,除此之外,你要发挥想象。比如:千山万水,就是让姑娘们用舌头(舔)遍恩客的全身;又比如冰火两重天,便是姑娘们口中分别含热水和冰块帮客人吹箫……”
谢公子终于听懂陈珈在和暖春说什么了,他红着脸推门而出,只觉脑海一片空白,这样的姑娘他真的能接受?
夜凉如水,窗外的知了避过了炎热的正午,终于在夜晚敞开了喉咙开始放声歌唱。
陈珈上穿着一件黛青色撒花云锦中衣,逶迤拖地的是一条粉白色并蒂莲缎裙,湿漉漉的长发像水草一般紧贴后背。
“绿萝呢?为何不让她将你的头发给擦干?”
称病躲了好几日的谢济轩终于出现了。
陈珈头也不回的说:“小日子,让她歇着去了。”
花梨木的平头案前,陈珈正在研墨临帖,她担心老不写字会让这身体忘记了蓝伽罗苦练出来的那手好字。要临的帖子是书桌上随手抽出来的,反正也不懂书法,看着顺眼就行。
谢济轩难得见她安静的模样,跃动的灯火下,她的剪影美得像画。他用指尖描绘着她的剪影,多想时间就这样一直停留,多想她就是初见时那个天真纯良的蓝伽罗。
一阵夜风从窗外溜了进来,他忍住想要帮她擦干头发的冲动,淡然的问:“我们说说话,好吗?”
陈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有些自恋的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字。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这具身体,习惯了对上镜中那张清纯无辜的面庞。扮天真扮得久了,这种感觉竟然深入了骨髓,就像案几上的字迹一般,乍看不像自己写的,仔细看时,每个字迹中都有着她前世的痕迹。
她走到谢济轩面前,刚想把头靠在他胸前,他却往后一退,道:“你头发太湿,待我帮你擦干。”
陈珈垂下头,把失望和落寞藏在了眼底的深处。高贵的谢公子终于忍受不了她了吗?新鲜之后,(冲)动之后,理智又回到了他的脑中,理智者的爱情啊,总是有着千般苛刻,万般条件。
洁白的棉布与湿漉漉的黑发在他掌间摩擦出暗哑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