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帝妻 美人驭蛮郎-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是能闲着,叶总管也不想把自己忙得恨不能有观音的千只手!这几年,主子比以往都热中于忙碌政事,吃睡方面一点也不注重,太医也不只一次要皇上保重龙体,不宜再太过劳累。

    但太医说归说,龙琛却一点也没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对他而言,这天底下能让他热中的事情不多了,这些年来,他的生活太过平静,就像一湖死水般,激不起一丝波澜。

    刚才,几个皇室兄弟进宫面圣,对于他这些年来放任容牧远训练铁血黑骑一事颇有怨言,说那是正规之外的军队,不该凌驾在正规军队之上。

    对于他们的抱怨,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他的静默让他们认知到自己的自讨没趣,认分地告退。

    “皇上,喝参茶吧!”叶总管捧来了一个小盅。

    “嗯。”龙琛端起参汤,浅啜了两口,便摆回托盘上。

    “皇上,再多喝些吧!这样奴才才好向太医交待。”
    
    “不喝了。”他笑哼了声,站起身让一旁的宫人披上暖氅,“回去告诉太医,朕的身子没有那么虚弱,少喝几口参汤死不了。”

    “可是……”叶总管还想开口,却被主子的瞪视给止住了,他在心里叹息,打从七年前,主子从北方祈城归来之后,就一直是这副德行,好像对于每在世上多活一天,他的不耐烦就多了一分。

    说来讽刺,这些年,除了政务之外,还能让主子感到激动的,是与佟主儿打仗,这些年来,中原与西麝国为了争三岔堡这个军事重地,一直都是互不相让的,直到这两年来,因为双方伤亡不少,战争才稍歇下来。

    “主子,起风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养心殿了?”

    “嗯。”龙琛颔首,深瞅了湖面好一会儿,才转过身要走出小亭,就在这时,他的脚畔响起了一记清脆的砸地声,他低下头,看见了随身配在腰侧的麒麟玉佩躺在地上。

    叶总管吃了一惊,连忙帮主子拣起玉佩,惊见湛蓝色的丝绳就像被咬断一样,“皇上,这……?!”

    龙琛拿回玉佩,摊在掌心细看着,他也看见了丝绳的断面,心里也是感到惊讶,当初,皇奶奶在两块玉佩刻好之后,特地命人到处去寻找珍贵的天蚕丝,染成了湛蓝色与红色,分别给了他与若愚。

    这种蚕丝极韧,编成丝绳之后,火烧不毁,剑砍不断,匠工曾经笑说,就算经过千年,玉佩可能被粉碎了,这天蚕丝绳只怕仍旧完好如初。

    但是,此刻不该断的天蚕丝绳,却断成了两半,龙琛拧起眉心,有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他大手握拳,紧紧地将玉佩握在手心,侧眸沉声对叶总管说道:“立刻去找容大人进宫,朕要见他。”

    经过这么多年来,佟若愚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从前的老朋友。

    她不知道龙琛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竟然派遣容牧远担任使臣,来到西麝国替他传达友善之意,而她就算觉得事情藏着诡谲,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两国近年战事平歇,拒绝了皇帝的好意,等于是不给他面子。

    “牧远大哥,好久不见了。”见到好久不见的兄长被领进佛斋,佟基愚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上前迎接。

    “是真的好久没见了,若愚妹子,这些年你过得可好?你不在宫里,总是让人觉得分外冷清。”

    容牧远上下仔细打量着她,她身着西麝国的冠服,配饰不是十分华丽,但是恰到好处地将她白净秀丽的容颜衬托得十分典雅,他笑叹了声,心想主子嘴上没说,心里应该是十分想见此刻的她吧!

    “只是少了我一人,应该是无妨才对。”佟若愚淡淡地笑了,嫣然的笑容显得有些怅然,“会觉得冷清寂然的,应该只有大哥一个人吧!”

    “如果说还有另一个人比大哥更念着你,你只怕也不会信。”容牧远缓慢摇头,再叹了口气,“尤其是两个月前的初八,恰逢是你二十五岁的生辰,大哥听说西麝国上下热闹欢腾,为他们的凤殷太妃庆祝寿诞,足足热闹了大半个月,不过就在初八同一天,咱们中原皇宫里可是死气沉沉,要是有人不知情,还会以为是宫里死了人呢!”毕竟主子一整天闷着不吭声,还有哪个奴才快活得起来呢?

    “他不是念着我。”她立刻就知道他所指的那个人,绝美的脸蛋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他只是不想我过得太快活而已。”

    说完,她伸手捻了一把香料,搁进了香炉里,看着袅袅白烟飘上,小炉里的沉香木屑燃出红色的火光。

    容牧远看着她脸上冷若冰霜的神情,心里一凛,虽然他人在中原,但并不是说过她这些年来的经历,丧夫,生子,与王叔莽古泰之间的斗争,独排众议决定延后册汗,多年来一个人独揽大权,对于她一个弱女子而言,这七年的时间只怕难过得就像在面对老天爷的玩笑。

    “好,咱们不说皇上,大哥想问,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容牧远脸上挂着笑意,其实,这才是他主子最想知道的问题,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应该……不算差吧!其实,我在这宫里的生活,并不如外人想像中精彩,总是一大清早就醒来,用过了早斋之后,便到朝堂上听取大臣的禀报,有时候要处理的事情一多,一整天都不得清闲,有时候真的得了清闲,却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常常一个人坐在佛斋里待上一整天,日子也就闲渡过了。”她柔嫩的唇畔淡淡地挂着笑,说得云淡风轻,教人听不出她心里的无奈。

    闻言,容牧远好半晌没吭声,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他既叹息也惊讶,皇上与她这两个人,明明就相隔千里之遥,却过着如此相似的日子,就像是身与影般,过着重叠而且重复的生活。

    或许,不只是日子而已,在他们的心里甚至于可能想着同一件事情,只是没让任何人知道罢了!

    一阵久久的静默过后,佟若愚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京城里的一切……都还好吗?”

    “很好,这两年江南谷物丰收,果子也生得极好,百姓们都说这是二十年少见的好年,他们都说这是老天保佑,是皇上对百姓的恩德感动了上天。”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若愚妹子……或许应该改口,喊你一声太妃殿下……”

    “还是喊我若愚吧!再不,喊我一声妹子吧!牧远大哥,好些年没听见有人喊我这个名字,教我都快要忘记自己的闺名了。”

    “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大哥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佟若愚扬起瑰嫩的唇瓣,浅浅地笑了,转着回眸望向佛祖神像,眸底的笑意渗进了一丝苦涩。

    无论她在祂的面前坐上几个日夜,无论她多么虔诚祈求,佛祖永远都是沉静如旧,总是没告诉她该如何化解心里的怅恨。

    她伸手从雕花木盒里捻起一把香料,搁进了香炉里,看着它们被红色的火炉渐渐吞噬,燃起了袅袅清烟,一丝一缕,似有还无,仿佛她此刻内心的思绪,千丝万缕,欲灭犹生。

    “这几年,大哥你应该还是常进宫吧!我想问……老祖宗佛斋前的那两株娑罗树长得还好吗?”

    原本,她不想问的。

    但是,就在她还来不及阻止自己之前,她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滑出嗓子,佟若愚在心里觉得可笑,她甚至于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

    虽然她与龙琛已经相隔千里之遥,但是娑罗树却仍旧依偎在一起,七年前,每每想起中原的皇宫之时,这就是她心里唯一的安慰。

    “砍掉了,在你前来和亲后不久,皇上就下令将它们给砍了。”容牧远迟疑了好半晌,还是决定说实话。

    闻言,佟若愚 抿唇久久不语,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发不出半个字来,原本以为已经可以平静看待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漫过一阵如刀割般的痛楚,疼得她不自觉地伸手抚住心口。

    “真是可惜了。”她勉强自己逍起微笑,柔软的嗓音不由自主地轻颤着,“这些年,每逢六七月初夏,我就会想念起它们,双树的花朵盛开时,相互映衬着彼此,是令人怎么也忘不掉的美景呢!”

    “好妹子,让你无法忘怀的,真的只有花吗?”

    “是。”

    “如果只是花,就算没有佛斋 前那两株,你大可以在这里种上千株百株,以后每年六七月,这里就会有比中原皇宫美上千倍万倍的美景可看,哪里有什么可惜的呢?”

    “不一样!它们不一样!”佟若愚闭上美眸,激动地大喊出声。“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它们不一样……就算我能够在这里栽植千万棵娑罗树,它们都不是佛斋前的那两株,我就是知道它们不一样……”

    “是因为老祖宗说过的话吗?因为老祖宗曾经说过,那两株娑罗树从幼株时就被并植在一起,已经一起活了几百年了,以后也会再在一起几十年,甚至于百年,她要你和皇上就像那两棵树,往后的几十年也要在一起,绝对不要分开,是这个原因吗?”

    佟若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瞅着他,无法否认,却也不想承认,只是惊讶地发现,过了那么多年,她的心里仍旧比想像中在乎。

    “你想问皇上为什么要将树给砍了吗?”容牧远开口问,却好半晌得不到回答,只好自说自话下去,“这个问题你只能亲口问他,皇上没说原因,当他下令砍树时,也曾经有大臣阻止,说那树是老祖宗生前最爱惜的宝贝,无论如何都砍不得,最后谁也没能让他改变心意。”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主子决定要砍掉双树,是从祈城回到皇宫之后不久,那一天,也是主子这些年来最后一次进到永安宫。

    一阵久久的寂静之后,最后是从她唇间轻喟而出的叹息。

    “我有些倦了,大哥,昨儿个想着你要来,心里一时高兴,整个夜里都没睡好,怎知今儿个又起早了……现在我突然觉得有些倦累,想先歇会儿,相信你不会介意小妹怠慢没好好招呼你吧!”

    “当然不会,你先歇会儿,有什么事情咱们容后再说。”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会让人以为她下一刻就会昏厥过去。

    “瑞香,送容大人到客殿歇息。”她侧眸往后轻唤了声。

    “是,容大人,不知道您还认得瑞香吗?”瑞香听见主子的召唤,走上前对容牧远笑道:“让我带你去歇息吧!”

    “我当然记得,请瑞香姑娘带路吧!”容牧远点头,跟着瑞香离开,临去之前,他忍不住驻足回眸多瞧了佟若愚一眼,只看见她纤细的背影静立在佛坛前,没能瞧见她此刻脸上茫然且哀伤的表情……

    “此行回去之后,你希望我对皇上如何说法呢?”

    在西麝国停留了几天之后,容牧远达成了一个身为使臣的目的,预定在今天早晨离去,他站在整装待发的车队旁,笑着对佟若愚说道。

    “随便大哥怎么对他说,我都无所谓。”她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短暂的会面又要离别,她心里难免不舍,只是没敢表现出来。

    “好吧!我会自个儿斟酌,你不需要担心,相信大哥,皇上他……对你一向没有恶意。”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有些迟疑,因为身为臣子,他不该随意在主子背后说嘴,但是基于儿时的情谊,他又觉得有些话非让她知道不可。

    “别谈他了,他心里如何想法,我不在乎。”佟若愚抬眸看了看天色,“大哥,时辰不早了,尽快上路吧!这样天黑之前才可以穿过边关,回到中原,我想你心里清楚,这西麝国内,有我不能控制的宵小。”

    容牧远知道她所指的是莽古泰,耸肩笑笑,“你别担心,倘若只是区区几个宵小,我和这群弟兄们不会有问题的,只是,大哥现在都要走了,你难道还是吝啬得不肯让我见见你的儿子吗?”

    听见他说起雍纶,佟若愚心跳紧了一拍,“我跟大哥说过了,纶儿喜欢马术打斗,这几日都在城郊的围场里玩耍,不太常回宫,他这年纪的孩子野得很,我不想让大哥见他,免得说我教子无方。”

    “是吗?”容牧远微笑,一眼看穿了她有难言之隐。

    佟若愚强作镇静,却仍旧心虚地飘开了视线,就在这时,稚嫩的男孩嗓音从她背后传来,由远而近,嗓音里听得出高兴与雀跃。

    “母妃!”雍纶身形俐落地穿过人群,来到娘亲身旁,“我听说这次进宫的中原使臣是跟母妃一起长大的玩伴?你怎么不告诉纶儿,我想见见他,要问他小时候的母妃长得什么模样!”

  “他……”佟若愚一时语塞,看着儿子的笑脸,转眸看着容牧远,发现他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深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