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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鲜网版) by 卫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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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响,由远而近,细碎而平缓。 
走到快到殿门的时候,那人停下来,轻声说:“陛下,已经取来飞天殿下的笛子。” 
那声音好生耳熟,我身子一震。 
是舟。 

“拿进来。” 
青影闪动,有人走近前来,垂著头我也不会看错。 
是他。 

手不自觉有些抖,身子向後缩了缩,我突然省起自己身上什麽也没有穿,就裹著一条纱,被天帝这样抱在怀中。 
不想看到这样的他,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我。 
身畔的人收紧了手臂,在耳边轻声说:“接过来吧,总不能让平舟一直这麽举著。” 
我咬咬嘴唇。 
我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大概,知道我对舟 
颤颤地伸出手去,指尖触到冰凉的短笛。 
这一瞬间,舟突然擡起头来,目光和我直直的对视。 
不知道是我的手抖了,还是他的手抖了。 
那枝笛子滑落在地,发出“铮”然一声响。 

“很累了?”天帝柔和的声音听起来却让我觉得压迫感十足:“算了,那就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吹笛给我听吧。”舟俯下身去,把笛子捡了起来,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无声地又退了下去。 

“舟还是”他突然说:“以爲你真忘干净了,却原来还没从辉月那里解脱。去了辉月,又恋上了平舟。飞天啊飞天,你让我说你什麽好。难道辉月的摄魂之术就这样无敌?”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好多我不知道的事,那麽多我以爲我认识的人,可是下一刻发现变得陌生 
“你”他的话音顿住,我却一把握住他的手:“告诉我以前的事!我有权利知道我自已的从前!”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伸伸胳膊又踢踢腿,感觉还不错,好歹恢复一点力气。 
衣服叠好放在床边,我自己试著穿。怎麽说我也是一生活自理的成年人,不见得每次都要人来帮忙穿衣服的吧。将来要是 

汉青不在身边,难道我就光著身子过日子吗? 
不过衣带我还是不会系,胡乱打了一个结,找不著鞋子。 
那个天帝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想起昨晚还是觉得气鼓鼓,我那样认真的问他问题,他竟然只是一笑,一个字都没有说就 

走了。 
真是真是什麽和什麽,典型的吃干抹净就走人! 
好空旷的地方啊! 
赤著脚从殿里走出来。 

想想昨天这个时候的惶恐,感觉真象做了一场梦。 
早知道这个没那麽痛苦,也不用怕成这个样子了! 
外面太阳很好,照在身上软软的暖暖的,我有点奇怪,人都哪里去了,怎麽这样安静。 

头发随便辫了一把,我拉著袍子的下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汉青不知道回去了没有,舟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待在这儿 

呢。 
这里是辉月殿,不是我的地方。 
沿著回廊走了几步,觉得有些茫然。 

这就算是成人了? 

好象还是这样啊?手还是手脚还是脚,又没多长出一双翅膀来!说是力量会变强?哪里?我怎麽没找到什麽力量? 
体貌会变? 
也没有啊,举起手来看看,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手,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啊。 

不知道哪里的花被风吹袭,在空中流浪,漫漫轻舞。我擡头看天,被阳光映得眯起了眼。 
好多飞花。 
哪里来的呢好奇怪。这附近好象没有花树的。 

“飞天”清朗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我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 
我竟然一点儿脚步声响都没听到。 
“辉月”我有些茫然地看到他。无声无息的站在身後的辉月。 
还是头一次离这麽近的看他。他个子与差不多高矮,可是他有穿鞋子我没有应该我比他略高一些吧。 
“身上觉得怎麽样?”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麽,脸有些微微发烧。竟然这麽直白的问,这个问题 
“还,还好” 
汗,这叫什麽对话啊被人那个完之後,还有人特地跑来问你被XXOO的感觉 
暴汗 

“头发也不梳。”他竟然微笑,目不转睛地看著我:“是不是不会束发?” 
我有点不大自在。 
我和他不很熟啊,听说以前相处的也不愉快。 
是不是他觉得我已经被XXOO过了,不会再向他提非份要求,所以一下子变得这麽和顔悦色? 
“坐下,我给你梳。”他温柔地说。 
心里觉得茫然。 
不知道我和他很熟吗?看他的样子,象是很熟似的。 
他笑的时候,象是泉水流过心间,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他很美丽,这是毫无疑问的,而且气宇高华,温柔平和。 
不过,从前的飞天,就爲了这样一份得不到的爱去自杀吗?我想不出来,爲什麽他会如此。如果是我,即使喜欢,或者说,即使爱上了他,我也不会把尊严全丢掉而去提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请求吧。 
“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他拢起我的头发,用玉梳轻轻梳理。 
我想这个人是适合夜晚的。 
日光下的他已经如此幽静清雅,想必夜晚的他,是让人目眩神迷的皓月一样吧。 
“不记得。”我简简单单的说:“我想我不是你们认识的人,我只是一个外来的游魂,无意中进入了这个身体。” 
辉月停下手,慢慢地说:“看来是都忘了。忘了也好。” 
切,这里的人都不相信实话的吗? 
“那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天帝呢?” 
“他一早就动身,回帝都了。”辉月爲我把头发束起来,绕到身前来看:“你这段时间身体会虚弱,先住在这里,等身体好了再回去。” 
我看著这个人,心里的感觉好生奇怪。 

“你没有事情要忙麽?”我来到这世界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每天都要做些什麽事情。我好象是成天无所事事,不知道辉月有没有公事要做。 
“有是有,”他的笑容里满是纵容和温柔:“不过不急在一时。” 
“那我没有什麽公事要做的吗?” 
难道三殿的位子这麽好坐,只享福利不用工作? 

他笑出声来。 
我有片刻的失神。 
好象有淡淡的,融融的光晕罩在他的身上,那笑容美丽出尘,如珠玉流光 
昨天夜里那双眼睛象是有看透世情的倦意和漠然,今天却变得如此温柔清浅 

我摇摇头,不让自己沈溺在遐想中。 
“舟总管和汉青他们呢?”还是想看到熟悉的人,会觉得放心一些。 
“他们在客舍。”辉月还是认认真真把我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飞天变了样子好象很合适。” 
我睁大了眼:“我?” 
他笑笑:“你自己还没有看过?” 

“来”他挽著我的手。 
好奇怪 
还是觉得奇怪。 
现在眼前的这个辉月,亲切温柔的象象舟总管一样。 
一点儿不象我听说过的那个样子,很无情很冷漠的人。他不是一直不喜欢飞天,一直在拒绝他?爲什麽现在变得这样温和亲切? 

“沾到花瓣了。”他说,伸手来拂去我发上的碎花。 
这麽简单的动作,由他作来就是说不出的好看优雅。袍袖向下滑了滑,露出一截手臂,肤色如雪耀眼。 

“飞天的剑法还记得多少?”并肩向前走的时候,他不经意地问:“不是也全忘记了?” 
我有点不大好意思:“一点儿都不记得。” 
“哦那也无妨,回头儿让星华再一一地教你。原来他也教过你剑法”穿过绿意无限的庭园,我们走到了一株古树的下面。不知道是什麽树,开满了粉色的花,密密的如细雪,有点象樱花。 
大风吹过,落英缤纷如雨。我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在哪里看过这情景。辉月站住了脚:“怎麽了?” 
在树荫下,他的眼睛幽深似海,偶然闪过的微光似惊鸿掠影秋水明镜。 
有些痴痴的看著他的眼。 
看到 
他绝美的眼瞳中,映出来的 
人影。 

应该是我吧 
他眼中映出的人影,应该是我吧 


“辉月?”我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还是很难看吗?” 
说不在乎长相是假的。站在平舟的面前,总会觉得自惭形秽。如果已经改变了哪怕只是相貌平平也好,象前世那张脸就不错,只要只要不是原来那样的丑陋。 

“不,很漂亮。”他伸过手来盖在我的手上,微凉的指尖在脸上轻轻划动:“飞天原来也不难看的。任谁看到你那双眼睛,也不会说你相貌丑陋。”他一笑收回手:“我带你去看看镜子。” 

转了几个弯,进了一间陈设精雅的殿阁。墙上有淡墨的画卷,案上有青玉的盘盏,供著几个佛手,香气在空中氤氲浮动,丝丝萦怀。 
他拉起一边垂的纱幔,笑著说:“你看。” 

墙上一面大的明镜,映出手里执著纱帘的他。 
还有,穿著一件白色长袍的 

我。 

愣愣的向前走了两步,手摸在冰凉的镜面上。 
镜中人与我做著一样的动作。 
我擡眼,他也擡眼。我张口,他也张口。 
辉月站在我的身後,纱幔上漾出柔软的波纹。 

“这是我?” 

“是。”他轻声说。 

不真实的感觉。 

看著镜子里的人,觉得就是不真实。 

是我吗? 
看这张脸,告诉我这具身体已经一千多岁。 
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 

辉月轻轻说了句话。 

眉似峰峦聚,目流秋水远。 

不觉得这话可以套在我的身上。但是,又觉得他说的也没有错。原来成人後的飞天,有这样的眉眼,这样的面庞。 

真正是年少风流如诗如画。 

腿一软,手撑在镜面上这也算是,不如意中称得上如意的事了吧。 
能变成中人之姿我都要额手称庆,更何况现在中到头等大奖。 
竟然与先前判若两人。 

不知道昨天晚上舟看到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子麽? 
还有,汉青看到现在的我,会说什麽? 

“客舍在哪边?”我气促的问。 

辉月含笑往南边一指。我提起袍子转身就跑。 
象被追赶一样,大步的跑过回廊穿过庭院。 
烈日炎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著。四周好安静,只有我的奔跑声。 
心跳的好快,怦怦怦怦象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大步地奔进了昨天停留过的那间院子,三步两步跑过了庭院,一把推开了门。 

有人正向外走,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反作用力太大,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撞我的人冷冷的斜眼看我。 

杨行云? 

“你是哪间院子的?”他有片刻的失神,冷冷的口气说:“回去自领刑罚。” 
我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 
他,他没认出我是谁! 
可能看我呆愣,他又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还挡著路?” 
我爬起来拍拍衣服,擡头和他平视:“杨公子,我是飞天。” 

他脸上的表情 
真叫我形容不上来! 

舟的声音不温不火,轻轻在门里说了一句:“杨公子慢走。” 
杨行云醒过神来,匆匆擡腿便走。我一回头,看到平舟站在门里,嘴角动了一动,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麽样向他微笑。 

昨晚的一切,扑天盖地又全涌到了眼前来。 

舟他都看见了。 

昨天晚上那一幕。 

我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嘴角似弯非弯,进退两难。 

他躬了躬身:“殿下。” 

两个字,淡似茶,温如水。 

我身子在门前,一颗跳得极快的心,却慢慢的缓了下来。 

好象没有任何不同。 

他仍然是温雅如风的平舟,我还是一个莽撞的飞天殿下。 

没有任何不同。 

最起码,在他是如此。 

我昨天在哪里,做了什麽,今天变了什麽样子。 

他关心麽? 

“汉青呢?”我镇静地问。 
“他先回去了。” 
“刚才,杨公子来?”我是没话找些话来说。 
“是。”就一个字的回答,明显是不想多说。 

我哦了一声。 
想了一想,後面那只脚也还是迈进了门。 

“辉月殿下说,我的剑法得重学。”纯属没话找话说。不然我能说什麽,哎你看我是不是变好看了你喜欢我这张新面孔吗我觉得这成年礼怎麽跟快速整容似的一个效果啊你喜欢不喜欢我啊我很喜欢你啊昨天你看到我和天帝在一起了是吗看到了吗你都有什麽想法儿啊我觉得你应该有想法儿我现在变漂亮了我们谈恋爱好吗 

都可以省下不说了。 

他并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殿下的双盈剑还收著呢,那麽回来让汉青带过来。” 

“说是星华教我。” 

“星华殿下的剑法是极好。” 

喉咙发干,我咳嗽了一声:“你这两天累著了,昨天有份表演的人,让他们都回去,歇一天两天,你也休息休息。” 

“是,殿下。” 

“那,”我抽腿向外走:“先这麽说著。”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 
走到院中的时候,还稍停了一下脚。 
没声音,连刮风的声音也没有。 

迈步走了。 

出了院门,左看右看,不知道该去什麽方向。 

我要去什麽方向? 

其实按舟总管的人品,哪里不能容身,偏偏在飞天殿里屈就个管事头儿,高不高低不低,做到底也不过是打工皇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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