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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石安门外(同志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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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停顿了一下,我慢慢开口,“其实你挺不愿意跟我维持这种关系的吧?” 
没有回答,周小川沉默了挺长时间,然后,纤细修长的指头继续抚弄我的头发。 
“你头发有的分叉了这儿还一根儿白的。” 
“帮我拔了。”我叹了口气。 
“拔一根儿长十根儿。”轻轻笑着的声音。 
“没科学根据,拔拔拔,长了十根儿你也帮我拔,满脑袋都是了你就给我剃光了,我买假发去。” 
“假发?你在台上连蹦带跳的,还老疯跑,万一掉了怎么办?” 
“疯跑是我,连蹦带跳的那是小九。”我反驳,然后抬起头就亲了他一口,“真要掉了,你帮我捡起来不就得了嘛。” 
“不管,我给你扔台下去,谁抢着就归谁了。”笑得更厉害了,他指头在我脖子上的那颗痣周围轻轻摩挲,“你想要就自己个儿跳下去拣。” 
“那我还不让人给分了?是不是也谁拣着就归谁了?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不是吧你,忒狠了,天下第一号吉他手,就这么让人分了,冤不冤哪。” 
我抱怨,他却仍旧笑个不停,然后在笑够了之后突然开口,“哎,给猫取个名儿吧。” 
“叫咪咪。”我随口说。 
“真俗。” 
“那叫啥?叫努尔哈赤?叫爱新觉罗?玄烨?”我愈发没正形儿了,很快便被周小川推了一把。 
“那还不如叫咪咪呢。” 
“嗯要不叫二咪子吧。” 
“这什么破名儿啊?忒土了,听着跟个柴火妞儿似的。” 
“这样好养活知不知道?再说这味儿多地道,一听就是北京人。”我的狡辩立刻引来了对方的笑声。 
“是北京猫吧?”他纠正。 
“都一样。”我撇了撇嘴,“从今儿起,这小玩意儿就是你了,我肯定好好养着它。” 
“别养太肥了,那就不是我了。” 
“不成,就得养胖点儿,那才能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呢,让人看见也壮门面哪。” 
“你就是贫。”有点无奈又有点儿别的意思的语气,周小川搂着我肩膀,看着正从我怀里挣脱的灰色毛球,无奈之后语气又变得很温柔,“什么时候你才能管住你这张嘴啊” 
“难。”我否定。 
“我看也是。”他哼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后有点儿突然的开口问,“对了,孩子名字取好了吗?这马上就要出生了。” 
“早就取好了。”我点头,“不管男孩女孩,都叫一个名儿。” 
“叫什么?” 
“嗯”我摸了摸小猫胎毛未退的小脑袋,然后笑着说了那个我决定已久的名字,“叫裴慕川。” 

二咪子是只淘的没边儿的猫。 
虽然还很小,疯闹的本事却超乎寻常,到我家的第一个晚上还算老实,可第二天就原形毕露了,它第一个目标就是客厅正中的真皮沙发,幸亏我发现及时,要不等它抓够了,我拿件全家最贵的家具也就完蛋了。 
我有点无法想象,周小川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就捡回了这么能折腾的猫呢?他手气真不好,要是我去捡,肯定是个特温顺的。 
我曾经跟他提起过这个,当时他笑着别过头去,语调很是无所谓:“谁让你当时答应我养它的,你活该。” 
“我怎么什么都活该啊?”我立刻哀叫,“是不是我横尸街头也活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很有点逃避责任的意思,他很狡猾的转移话题,“哎,对了,二咪子吃什么啊?” 
“我没敢给它吃人吃的东西呢,太小了,先喝奶吧。”我站起来,对着镜子最后梳了梳头发,然后靠在化妆台上看周小川还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给他整理发型,“长头发就是麻烦,忒浪费时间。” 
“那没辙,你要看着烦就别看。”他瞟了我一眼,“反正我不剪。” 
“那就给烫了吧,然后弄成我这样的。”我指了指自己的卷毛。 
“不成,我不烫,跟狗一样。” 
“什么?”我提高了嗓门。 
“本来嘛,你自己瞅瞅,是不是特像葡萄牙水犬?”他终于笑出声来。 
“成,我是狗。”我自暴自弃一样的说,“我就是您的看门口,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我养狗是为了干活的,拉个雪橇什么的,就用得着你了。”笑声始终不曾停止,我刚想过去敲他,化妆间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走进屋的是小九和林强。 
“不好意思,来晚了。”林强边关门边说。 
“哪儿去了你们俩?”我转变了打趣对象,“哟,看看,这一个小脸儿红扑扑的,一个小脸儿煞白,干吗去了弄成这样?” 
“裴建军,你少臭来劲啊。”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小九终于开口了,他坐在椅子上斜眼瞪我,“强子本来就白,不像你,比锅底还黑。” 
“比锅底还黑的那是包青天。”我反驳,然后接住小九甩手扔过来的烟,点上吸了一口。 
“行了都老实点吧,想想待会儿怎么应付主持人。”周小川终于发话。 
“这个嚼子是天才,咱们谁让主持人问住了就让他解围。”小九边换衣服边说。 
这一点我承认,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们遇上回答不了的问题就立刻让我出马,在应付主持人那些怪里怪气的问题上,我的确自认是个天才,连蒙带拽带打岔,稀里糊涂就把问题给糊弄过去了,周小川说“你这张贫嘴还是有用的”,我说那是那是,天生我嘴必有用啊。 
我寻思着,我可能还真是一聪明人,这种聪明表现在很多方面,就比如关于孩子的名字的解释这一问题。 
一月底,我儿子出生了,悬点儿没和小九一天,他是二十九号,我儿子三十一号,当时小九还说呢,再晚一天就二月一号了,头一天,多好,我说我儿子比那头一天还提前一天呢,不是更好?汤小燕半靠在床头,看着我们,然后冲我说: 
“建军,儿子名字就你取吧。” 
“早想好了。”我侧脸瞅了她一眼,“叫慕川。” 
“哪俩字儿啊?”她问我。 
“倾慕的慕河川的川。”我稍微有点儿语调发软。 
“干吗叫这名儿?有什么意义?”那双大眼睛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难受,别过脸把视线重新放在孩子身上,我笑了笑。 
“我不是护城河边儿长大的嘛,这是对母亲河的深厚感情。” 
我话一出口,小九当时就愣了,他看着我,看得挺认真,然后低下头似乎在琢磨什么,很快的,他就了然的笑了一声。 
“那什么,我先下楼呆会儿,刚想起来得问川儿一事儿。” 
“哦。”我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小九离开卧室。 
“建军,大名有了,再给儿子取个小名儿吧。”汤小燕叫我,“小名叫‘川儿’成吗?” 
“你这不是占我们队长便宜吗。”我淡淡地说着,“叫慕慕。” 
那天,是我把汤小燕和儿子从医院接回来的第一天,小九拽着林强非要来看看孩子,周小川听见了我们的谈话,看了我一眼之后笑着说:“那我也去看看吧。” 
我无法描述他那一个微笑里有多少复杂成分,总之,他跟来了,但只看了孩子一眼便转身下楼,我没追上去,那样明摆着就是在告诉汤小燕这里头有问题,于是,我直到最后才离开卧室,关好门,下楼走到客厅,我看见正在围着猫坐成一圈儿的三个家伙。 
“嚼子,这小猫真逗!”小九喊我。 
“好玩儿吧?给你养两天,你就别打我儿子主意了。”走到他们旁边,我也坐下。 
“别了,我养不好,还是你自己伺候它吧。”小九摇头。 
“裴哥,你没跟我们说过你喜欢猫啊。”林强问,“我一直还以为你喜欢狗呢。” 
“不不,我一直就喜欢猫。”否定着强子的观点,我抬手搭住周小川肩膀,“喜欢狗的是川川,他特喜欢一种狗,叫什么来着?” 
“谁说我喜欢狗了?”他一脸茫然,然后摇头,“狗太贫了。” 
话里的意思,可能只有我们俩明白,看着他偷笑的样子,我都想一把把他扑倒在地,我得先狂吻他一顿,直到他上不来气儿,到时候再问他喜欢什么,就不信他还不承认。不过后来我又一想,这不相当于我强逼着别人承认我是狗吗?我真是自甘堕落。 
那天,送走了小九和林强,我再给汤小燕做好了饭之后就和周小川出去吃了。我们去了离家挺远的一家小餐厅,很小,但是通宵营业的拉面店。 
我们要了牛肉面,然后就坐在那儿等着,等着等着,周小川挺突然的冲我来了一句:“你还记得你上大学,放第一个寒假时候的事吗?” 
“啊?”我有点茫然。 
“就是我半夜去火车站接你,还想得起来吗?”那双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在期待什么。 
“这哪儿能忘啊。”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掰开一次性木筷子,我轻轻将两支筷子摩擦,蹭掉上面细小的毛刺,“咱俩还去吃芝麻酱面了呢。” 
“嗯。”好像松了口气的语调,“这一转眼都这么些年了。” 
“有八年了吧?”我在心里算着年数,“那时候刚二十,现在都奔三十了。” 
“觉着自己老了吧?”周小川轻轻笑,“也不年轻了,都当爹了。” 
“嗯。”我有点无言以对,半天,才问了一句,“对了,刚小九问你什么了没有?” 
“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啊,对,他问我你儿子名字是怎么来的。” 
“你跟他说了?”我笑着问。 
“我有什么可说的?你儿子名字怎么来的我哪儿知道。”他单手托腮,一幅漠不关心。 
“你真傻假傻?光分析字面意思也能看出来吧?爱慕的慕,周小川的川,小九都听出来了你愣能琢磨不过味儿来?” 
我这一大串话说得有点急,我怕他是真没明白我给儿子取这个名字的用意,周小川听完,笑到肩膀直摇。 
“那你儿子真可怜,要带着外人的名字过一生了。” 
“不是外人。”我立即否定,“是内人。” 
当时周小川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愣了半天之后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然后说了句:“贫死你算了!” 
我挺高兴,一是我顺利传达了我对他的意思,二是我的这个意思他收到了,只是在接受的时候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 
 
“哎,想什么呢?烟快烫手了啊。”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回忆,是小九。 
“别犯愣了,准备上场。”周小川扣好衣服的最后一个扣子,朝刚还在浮想联翩的我打了个响指。 
“哦。”应了一声之后,我跟在他们仨后头出了化妆间。 
从后台上前台,一道刺眼的光打在我们脸上,我眯起眼避开光源,然后走到桌子旁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和周小川是挨着坐的,可能真是注定的,每次上这种访谈节目,我就会和周小川挨着坐,自由就座的自然不用说,被事先安排好的居然也如此,这让我挺飘飘然。 
主持人的开场白过后是周围观众挺热烈的掌声,我爱听这个,前者给我感觉太假,那些傻了吧唧的陈词滥调我都能比他们说得好。 
访谈节目,前面总是平淡无聊的,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会渐入佳境,这是的问题会稍稍上一点档次,就比如关于我的“喜得贵子”。 
“他从一开始就老念叨着是个儿子,结果还真就是儿子。”小九指着我说。 
“对对,裴哥特喜欢儿子,还早早就把孩子名字给取好了。”林强也跟着附和。 
观众群众有议论声和笑声,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让周小川先抢去了话筒。 
“建军不是重男轻女,主要是因为先起了名就是男孩儿的,女孩名一直没决定好,这才盼着儿子。” 
台下的笑声更明显了,我心话说行,你们仨就拿我开涮吧,等我回头整你们的。 
“其实我个人认为男孩好养才盼儿子的,明儿将来让他学弹贝斯。”我终于开口,同时瞅了一眼周小川。 
我话里有话,很快便被追问为什么不学吉他而要学贝斯,我说因为我儿子就叫“慕川”哪,仰慕的慕,周小川的川,这么仰慕他,当然得学贝斯了。 
话音落下,周小川的脸刷就红了,他一时间有点语塞,旁边那两个家伙也傻愣愣的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挺来劲,接着说刚才是跟大伙开玩笑来着,“慕川”的本意是依恋母亲河,又说我从小就把护城河当母亲河,最后还讲了小时候这么写作文结果把老师气的够呛的故事。 
我果然是应付这种节目的天才,随机应变能力好让我在手拿话筒时游刃有余,周小川说我应该去学相声,出师之后可以自成流派,就叫“裴派相声”,我说晚了,人家真学相声的都从几岁就开始,我这都七老八十了还怎么学呀。周小川说你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我说哪儿啊哪儿啊,我压根儿就不谦虚,我一直骄傲着呢。 
那次的访谈节目挺热闹,把“慕川”二字究竟该作何解释的问题混过去之后,紧接着就是各自宠物的话题,小九先拿起话筒,开口就说强子是他宠物,我说不对,强子是你牲口,做牛做马毫无怨言,你在后头攥着一小皮鞭儿,嘴里唱着马儿哎你快些跑来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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