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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粼粼是不约而至的。
时光似乎并没有对何粼粼的容颜产生什么影响,她依然是那样美丽依旧,楚楚动人。所不同的是,何粼粼少了许多从前的张扬和无拘无束。相比之下,蒋玉雯倒觉出了自己的衰老了。
何粼粼仍然在关注着赵未平,与蒋玉雯一见面,没等说上几句话,就涉及到了赵未平。
“他怎么没来?”何粼粼很认真地问蒋玉雯。
蒋玉雯对何粼粼毫不避讳地发问心生反感。
“不清楚。”蒋玉雯淡淡地回答。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何粼粼好像没有注意到蒋玉雯的态度,仍然固执地追问。
“在一个县。”蒋玉雯面无表情地纠正道。
何粼粼眉头微微蹙动,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是啊,见了面说什么呢?”
蒋玉雯把头转向一边,她极不情愿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
“他还是老样子?有什么变化吗?”何粼粼嘴角上带着一丝苦笑,但态度显得很真诚。
蒋玉雯低垂了一下眼睑,笑了笑,然后平静地说:“我不太清楚。”
蒋玉雯的神态,使何粼粼有所感觉。
借着和其他同学打招呼的机会,蒋玉雯离开了何粼粼,使自己从郁闷中走出来。
从何粼粼的谈话中,蒋玉雯感到,在何粼粼内心深处,仍然对赵未平一往情深,这既让蒋玉雯不解,又让她感到愤怒。
不解的是,何粼粼对赵未平的感情,并不是像蒋玉雯原来想的那样势利和浅薄,就感情而言,何粼粼并不欠赵未平的。可是最后何粼粼毕竟为了追求生活的安逸而放弃了感情,蒋玉雯觉得这个理由似乎缺乏足够的说服力。而最令蒋玉雯愤怒的是,恰恰由于何粼粼的实用主义做法,反而使蒋玉雯失去了追求自己爱情的机会。
蒋玉雯感到赵未平受到了侮辱,而她自己也同样受到了侮辱。
在单独的时间里,何粼粼再次找到蒋玉雯,谈起了往事。
蒋玉雯平淡地说:“可以看的出来,你现在的生活很不错。”
何粼粼的神情也很淡然“怎么看出来的?看表面吗?”
蒋玉雯注视着何粼粼。注视着她带依然年轻而美丽的面庞。
“是的,单从表面上看,我是很幸福的,住着别墅,开着名车,每天锦衣玉食,可又有谁能知道我的苦呢?”
何粼粼优雅地点燃一支“摩尔”香烟,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长长的烟雾。
“其实,我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何粼粼苦笑着说。
蒋玉雯刚刚听同学说起过何粼粼的情况,她那位大款的老公长居南方,公开养小,基本不回来,唯一有良心的是仍然在物质上满足何粼粼的一切需求。
何粼粼随意地问:“他还好吧?”
蒋玉雯一愣,问:“谁?”
何粼粼盯着蒋玉雯,嘴角不经意间现出一丝笑意。
何粼粼又把话题转到了赵未平的身上。
好像是被揭穿了什么秘密,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蒋玉雯突然觉得很发窘。她为何粼粼一而再最而三地向自己提问而气恼,更为何粼粼的笑意而不愤。
蒋玉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去纠缠。便平淡地回答道:“位方才说过了,他的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虽然我们在一个县工作,但并不在一个部门或系统,平时也很难见面。听说他现在还不错吧。”
不料,何粼粼长叹一声,有些动容,凄婉地说:“我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在他面前,我是永远的罪人。你要见到他,替我带个好,就说我祝他幸福。”
说完,一行泪水夺眶而出,禁不住饮泣。
蒋玉雯也受到了影响,心底泛起一阵酸楚,说不清是为了何粼粼,还是为了赵未平,亦或是为自己,但她还是能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表现出来。
蒋玉雯拿出纸巾递给何粼粼,说:“带个话儿还是能办到的。不过,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跟他说比较好。”
“这……?”何粼粼抬起头,看着蒋玉雯,眼里充满是疑惑。
蒋玉雯说:“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说着,在纸条上写好一个号码递给何粼粼。
何粼粼有些踌躇,但还是很小心很珍惜接了过去,连声说着“谢谢”,脸上露出的欣喜,不觉刺激了蒋玉雯的神经。
“要是赵未平见到何粼粼会怎么样?”蒋玉雯不禁这样设想。
蒋玉雯去参加同学会,事先就征求了赵未平的意见,并问他去不去。
赵未平讪讪地说:“我肯定是不去的。”
蒋玉雯说:“为什么?你不想去会一会你那些崇拜者,说不定还能见到你的老情人哪?”
赵未平厉声道:“不许开这种玩笑。不去的理由嘛,要找肯定有一大堆,比如说,现在正抗洪,我脱离不开,比如说我妈病了,我应该陪她老人家几天尽尽孝心等等。其实最简单的道理我是不想失去自我。”
蒋玉雯不解地问:“什么意思?怎么弄得这么复杂,这么严肃?”
赵未平问:“是谁张罗的这次聚会?不就是那几个当官儿的,那几个大款吗?”
蒋玉雯说:“我也是发起人之一呀?”
赵未平说:“因为你是头儿,自然不能少了你。其实你也没尽什么力,吃玩住不都是那几个人安排的吗?”
蒋玉雯说:“那倒是,不过我劝你也别想那么复杂,同学嘛,毕竟是同学,都毕业这么多年了,大家见一见,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人愿意出力也没什么不对的。起初我也不愿意参加,可一想到能见到那么多老同学,我还真挺激动的。”
赵未平说:“这说明你良心未泯。”
蒋玉雯反问:“那这么说你泯了呗?”
赵未平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蒋玉雯往赵未平跟前凑了凑,眼睛盯着赵未平说:“喂,说真的,你就不想见一见何粼粼?我听他们说差不多能找到她。”
赵未平盯着蒋玉雯的眼睛,半天蹦出一个字:“想”。
蒋玉雯马上问:“真的吗?”
赵未平一摊双手:“想不起来了。”
蒋玉雯上去捶了他一拳:“你大喘气。缺德鬼,无情无意。”
赵未平伸了伸懒腰,仰头望着屋顶长叹了一声。
蒋玉雯打趣道:“呦,还挺伤感的嘛。”
赵未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道:“没这个资格呀!”
窗外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蒋玉雯的回忆,她看了一眼床头的表,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准备起床,可一看到枕边的手机,又改变了主义。她靠着床头,给赵未平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回来了,问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见面?赵未平很快回复,说自己就在县里开灾情分析会,完事儿就可以见面。
在老地方,两个人见了面。
赵未平嬉笑着先拿蒋玉雯打趣,问道:“又见到了那么多崇拜者了吧?有何感想啊?”
蒋玉雯没去搭他的茬儿,而是先说了说吕清对赵未平的评价,当然只说了优点。
赵未平听完后咋咋嘴,说:“大姐眼光似刀啊,很恐怖。”
蒋玉雯问:“恐怖什么?”
赵未平不安地说:“在她的眼睛中,我变成了,没有了一点隐私。这难道还不恐怖吗?”
蒋玉雯说:“得了,不说恐怖的事儿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这次见到何粼粼了。”
也许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缘故,赵未平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你能不能不东一榔头西医棒子的?”赵未平故意高声道。
“跟你学的。”蒋玉雯哼了赵未平一声。
蒋玉雯把聚会时的照片,留言簿等拿给赵未平看。指着照片说:“这个就是何粼粼,你还认得出来吗?”
赵未平端详着说:“好像胖了一些。”
蒋玉雯告诉赵未平说,没想到能见到何粼粼。她现在状况不错,锦衣玉食,宝马香车,还特意打听你的情况,并让我给你带话,说祝你生活幸福,还一再说对不起你,请你原谅她年轻时的任性无知,说有机会想见见你。我把你的手机号告诉她了,让她和你直接联系。
听完这些,赵未平并没有表示出反感,而是“啊啊”着,听得很认真,看得很仔细。
看完了,也讲完了,两个人就不自觉地陷入了沉默,周围也出显得出奇的寂静。
突然,赵未平的手机响了起来,本来不大的音量在此刻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竟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赵未平掏出手机一看,叨念出一串号码,自言自语地说:“这是谁呀,号码不熟。”
蒋玉雯“激灵”一下,过敏似的反应道:“何粼粼!”
赵未平不由地“啊”了一声。两眼楞楞地望着蒋玉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祸起萧墙(4)
导读:
俗话说,越是胆小就越碰到鬼。
还真就让孙大壮给说着了,信誓旦旦的楚云飞非但没能把孙大壮的指示落实好,反而和村民发生了冲突打到了一起,把撤离的事儿搅成了一锅粥。
正文:
第二次洪峰到来之前,西村发生了一次内讧事件,把孙大壮气了个半死……
事情得从县里发出的关于第二次洪峰的通报说起。
按照通报上说的,这次洪峰的规模极有可能超过第一次。因此,要求各村务必做好一切准备,确保人员和财产的安全。
孙大壮一看不敢怠慢,马上召集楚云飞等人商量组织撤离事宜。
楚云飞一听是这个事儿,就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不就是撤吗?那咱撤不就完了吗?”
孙大壮还是第一次听到楚云飞说话如此掷地有声,干脆利落,一副纯老爷们的样子。但孙大壮心里没什么底。
孙大壮很了解楚云飞。
楚云飞的性格比较内向,懦弱,办事儿不是那么太把握,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有限,而是他在村里的威信还达不到振臂一呼众人响应的程度。
孙大壮嘱咐道:“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可别大意。你们屯子这帮玩意儿,没几个够揍的,都他妈挺,你别整崴崴了。”
楚云飞今天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脆声劲儿,鸡胸脯一挺说:“乡长,你就擎好吧。”
孙大壮撇撇嘴,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别总拿老眼光看人哪!”楚云飞不服气地说。
西村原本就是个乱村。
前任村支书兼村委会主任王山和会计冯瘸子联手作案,把村里的机动地私自承包了出去,把20多万的承包费揣进了个人的腰包,被逮捕判了刑,西村从此便群龙无首了。
本来王山的家族是村里的坐地炮,叔伯哥们加在一起有几十口子,人多势众,在西村这个以外来户居多的地方是独一无二的大家族。王山出事后,王氏家族一时灭了火,这也打破了村里原来的势力平衡。
俗话说羊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可诺大个村子,就是选不出个村主任。西村群龙无首终究不是个事儿,这让乡里很着急。
这种情况看似复杂,其实也很简单,根本原因无非就是几股势力互相较劲儿造成的。
一方面是王氏家族的旧势力对王山被抓心里不服,暗中对抗,既不推选候选人,又对哪一派都不支持,仗着人多,企图左右选举形势,憋着劲使坏,就等着乱起来看热闹。
另一方面是以孙大壮的借光亲家周老三为首的外来势力。这伙人虽然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却是最抱团的。他们推出周老三竞选村委会主任,虽然是雷声大雨点小,势单力薄,独木难支,但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第三方面是以陈万友为首的教徒派。这伙人虽然又较周老三势力弱一些,加之陈万友本人也没有足够的号召力,缺乏必要的竞争力,但因为自成体系,也表现得当仁不让。
一时间,这几股势力的候选人谁都达不到选举的要求,便相互攻讦,各不相让,最后经乡里做工作,在二轮土地承包前把原村治保主任楚云飞推了出来,还别说,大家吧嗒吧嗒嘴儿,觉得楚云飞还真是各方势力都能接受的人物。一来他算是王山原村委会班子里的老班底,一连干了两届治保主任。此外,王山还是楚云飞拐弯抹角的大表哥,算是家里人。二来楚云飞同周老三还有点伯乐和马之间的交情。当年村里搞第三产业,想到了利用村里的稻草搞草编,可搞草编是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干的,就想到了要选聘人才。这时,从山东来的周老三听到了信儿,挖墙倒洞地找人介绍认识了楚云飞。二人一见面,一脑袋高粱花子的楚云飞就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遇到啥人说啥话的周老三给唬住了。于是,楚云飞便向王山推荐了周老三。说山东老家有个远亲,有一手草编的好手艺,符合选聘条件。王山就说,行啊,带来见见吧。结果一见面,周老三又拿出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阴阳晓八卦的那套连蒙带唬的功夫,再加上必要的感情投资,没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村主任王山和会计冯瘸子,很快周老三便成了西村幸福草编厂的厂长,并从此结束了坑蒙拐骗的流lang生活,在西村扎下了根。因此,周老三对楚云飞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