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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之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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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确定,』她笑笑说,但可能性很大,『等一下出去绕回家找看看就知道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了……』她接过同事手上一叠卷宗,将它们放回桌上的架子里。
『姿芹,你手上的伤怎麽来的?』同事望著她右手臂上两块五,六公分的瘀青血肿问。
她长吁一声说:『我那个不良丈夫打的。』她冷静的整理好桌面了。
这几个月他时常无故对她拳打脚踢,有时候只是喝醉酒乱发脾气,即拿家中物品乱砸,她时常闪避不及被砸伤;有时候因为跟她要不到钱就对她拳脚相向,打得她全身多处瘀挫伤。起先身上的伤能遮她尽量遮掩,不让人看见笑话,後来连她自己都不以为意了,家里成天上演全武行不只左邻右舍知晓,几乎全庄头都已有所闻,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同事诧异,感到不可思议,『他出狱後个性都没改?』
她无奈的摇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会变成明驹,就像大便永远不会变黄金一样。』
听她这麽揶揄自己丈夫同事抿嘴呵呵笑了几声,『我看你看得挺开的。』
她说得很认真,不是纯粹开玩笑,那个人真的无可救药。
『不是看开,是……绝望了。』她刻意加强“绝望”两字的声调。
『我觉得你应该跟周厂长私奔才对。』
年轻女同事说得像小说般梦幻,私奔哪有那麽容易。但女同事这番话还是给了她一点安慰和鼓舞。
她说:『我第一次在公司听人家这麽跟我说,说真的我好感动,以为所有人都在背後对我指指点点。』
『才没有呢,是你想太多了,相爱的人本来就该在一起不是吗?』女同事眼神闪著钦羡。爱和被爱是生命中难得的礼赞,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经历与获得。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们几乎没联络了。』害怕有何风吹草动黄文雄找上他,她不能让他暴露於危险之中,宁愿只将他留在心中。
『真的。』没谈过恋爱的女同事露出惋惜的表情。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吃过午饭後她开车绕回家找那份合约书,下午必须寄回总公司营运处,要是找不到她得赶快再找客户补一份资料,只是这样人家对她的印象将会大大打折扣。
停好车她快步进屋,一进屋里就在客厅茶几上看见那份合约书,找到了她终於松了一口气。
跨出门槛前隐约中听见屋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她凑耳听仔细,好像有人在呻吟?
她往三合院东边的厢房走去,那个房间就是她跟黄文雄的房间,只是现在她去跟女儿睡,自从黄文雄一再对她动粗後,她即不愿再跟他同床共枕。
『嗯嗯啊啊……』她耳中传来女人畅快的呻吟。
『啊啊……我受不了了……』房里女人喘著气娇声说著。
『你这小贱货这麽骚,我的命根子都还没进去就湿这样,要是进去保证你呼天喊地,哈哈哈……』房里又传来黄文雄仓狂的大声淫笑。
『哼,我才不信,你每次都是唬人的……』
『试试看就知道。』
『啊……嗯嗯……』女人尖叫一长声,然後随著传出的肌肉拍击声开始肆无忌惮咿咿呀呀的狂叫著。
『这样你爽不爽?』黄文雄扬声问。
连续猛力的“啪啪啪”声音充斥整栋房子,整间屋里顿时充斥著他们两人的淫语和肌肉互相拍击的声音,阵阵传入蒋姿芹的耳中令人颇难为情。
『来啊……再用力一点,不够深再深一点……啊嗯……』
『再嫌就操死你……』听得出黄文雄正咬牙切齿说话。
『太短了根本顶不到子宫口,你太逊了。』女人继续嫌他,口中不断发出喃喃低吟。
『干,你这个臭娘们,老子今天就干死你……』
『啊……啊……』女人开始呼天抢地大叫,啪啪啪的声音也愈来愈激烈,几乎震翻屋顶。
『我干死你……你痛不痛快……』黄文雄疾厉的说。
他未免太胆大包天了,大白天竟然带女人回家大搞性爱,两人还大声喧嚣不知节制,好像唯恐人不知似的,她真担心被左邻右舍听见。
她羞怒得绕过屋後,看看窗户里是怎麽回事。
看那个讲话语调有些怪腔的女人是否就是王婶说的那位外籍新娘。
窗户真的没关──
黄文雄双膝半蹲跨在那女子翘高的浑臀上,身体上上下下抽抽送送,女子背向他趴著,胸前两团浑圆嫩肉不断用力前後晃动。
她从窗户偷偷瞄向房内,女子的脸蛋正好朝窗户,她可以清楚看见她皮肤黝黑五官分明的轮廓,这就是王婶说的那位外籍新娘。
外籍新娘正眯著眼嘴里发出淫语,陶醉在男人硬挺雄风里,根本没察觉窗外有人偷窥著。
她并不认识她,据说她才二十多岁就嫁给隔壁五十多岁卖蔡的老胡,来台湾已经快十年了,可是这十年蒋姿芹并不住在夫家,所以她不认识王婶口中这位骚包的外籍新娘。
(6鲜币)第三十二章 丈夫的性事之三无心捉奸(限)
眼中这对偷情男女罪证确凿难脱干系,可是对於捉奸她却毫无兴趣,就算左邻右舍流言四起也激不起她任何反扑的动力。再说黄文雄有了发泄性欲的对象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天晓得她有多麽厌恶和他发生肌肤之亲,若不是基於夫妻义务她根本不想让他沾她一根汗毛,他飞扬跋扈的言行举止让她觉得龌龊恶心,纵使经历过这麽多年的夫妻关系,当年他强暴她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他暴戾恣睢形象在她心底早已根深蒂固难以抹灭。
自认自己并非志节高尚胸怀大度之人,她有喜怒哀乐爱恨嗔痴,甚至嫉恶如仇。黄文雄一直以来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跟痛苦,不可能一朝一夕化为乌有,何况他根本毫无悔意,她对他的愿怼只会日积月累日益加深。
既然对他毫无感情存在,怎会在意他现在下体下是谁,只要不是她是谁都跟她无关,她无所谓,不在意他跟哪个女人交欢,她认识的也好,不认识的也罢,最好他带著某个女人远走高飞远离她的视线、她的生活,自此就能终结她的苦难,或许,她还会深深感激那位代替她的女人。
她蹑手蹑足的离开窗户边,屋内两具赤裸肉体火热交缠景象让她脸颊不由得泛上红晕,活生生的目睹一场真枪实弹的性爱秀怎不叫人脸红脖子粗,王婶说的真有其事,既然王婶都知道了,可想而知这件事已不是秘密,或许她还是最後一个知道的人……不,还有人不知道,那就是卖菜的老胡,要是他知道了怎会善罢甘休,任凭自己的老婆跟一个有妇之夫偷情,所以他还不知情?
她不会做那个告密者,就让他们再快活几天吧,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穿过客厅回到车上,她迅速发动车子在被发现之前得赶紧离开,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不知为何目睹黄文雄有了其他性伴侣她反而有种解脱感,不似其他妇女气愤难耐,反而想额手称庆高声欢呼。
她的脸上绽放难得的笑容,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还是老样子,这个人永远离不开女色……俗话说食色性也,只要是人离不开色其实很正常,只是这个人特别喜欢“偷“,要不然就是“抢”,光明正大的事好像没做过几件。』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此生做他的妻子应该是为前世的冤孽偿债,只是这债要还到何时才会了。
心里满怀心事,不知不觉中她开著车停在周文弘之前宿舍的门外。
她没下车,没有熄掉引擎,静静的坐在车内,双眼凝神手紧扶著方向盘若有所思,紧闭的门屋内早已人去搂空,他之前调离这里到她服务的厂当厂长就已搬离这里,原先他独居的宿舍现在无人居住,望著布满风霜的屋檐那一夜彷佛已是很遥远之前的事,而那一夜自以为的“一夜情”亦是更遥远更遥远的记忆了。
这里充满她的回忆,假若那个晚上没有跟他回到这栋低矮老旧的宿舍,或许感情不会在心里滋生,或许他们还是会像一般的同事相约访客,再不然偶尔聚聚餐,大夥相聚唱唱KTV,除此之外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可是……她却选中他当她“一夜情”的对象,一夜间改变了彼此的关系,也让自己误蹈了感情漩涡,现在在这里徘徊不已──
叩叩……
厂区内有人靠近敲她的车窗。
听见车外的声音她低头迅速擦拭不知何时泛出的眼泪,隔著暗色的隔热纸那个人不会瞧见她的动作。
擦乾眼泪她抬起头按下电动车窗,望向车外,敲她车窗的人也弯腰往车内看向她,她吃了一惊,喊说:『文弘──』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16鲜币)第三十三章 地狱里有你我也愿意去
『嘿──怎麽来这里?』他神色怪异地问。
这个疑问句应该是她问的才对,她每星期至少得来这厂一、两次,她的出现并不显得特别突兀,反而是他,早就不是这区块的一员了怎麽突然来了呢。
她纳闷,『今天没上班吗?』
『有啊。』他屈身探头看著车内。
『有?』她狐疑的望一眼车内仪表板上的时间十六点五十分,正确下班时间为十七点三十分,他来做什麽?没听说今天有会议举行,何况他根本不属於这一区,就算开会也轮不到他参加。
『溜班啊。』他咧嘴打趣道。反正当厂务主管又不用打卡。
『溜班?』她不知可信与否的皱皱眉,“溜班”这名词何时上了他的身,不像他一贯刚正的处事作风,她才不信他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她追问:『坦白说到底是什麽风将你吹来了?』
他诡谲地嘿嘿嘿的轻笑几声说:『孝权,他住的庄里庙会……』他翘班专程南下,当然不只为了这一餐庙会的流水席,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听见“庙会”不等他说完她恍然大悟地惊呼:『哎呀,我怎麽忘了,孝权前天也有跟我提过。』
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笨拙的脑袋,早上还在那里碎碎念著到底去不去,怎麽到了下午就忘得一乾二净,都是黄文雄干的好事让她慌了阵脚乱了情绪,丢三落四犯了健忘症。
『要去吗?』刚才他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打电话联络她,最後决定打电话时,走出辨公室拿起手机,却看见远方有部似曾相识的银灰色轿车,走进一看竟然真是她,他眉开眼笑的走过去,真是心有灵犀,他满怀想的都是她,她马上就出现了,得来全不费工夫。难怪她看见他时,他正高兴的笑得合不拢嘴。
『你……要让我跟吗?』她故意这麽说,其实她也受邀约了,有他同行当然最好不过,只是……她想了想──管他的,人言虽可畏,可是一个人活著时时刻刻都要避讳他人眼光如何活得自在,不如关在家中闭门造车来得安全。偏偏那个家对她而言也不见得是个安全的避难所,甚至可能危机四伏,必须时时提高警觉。
他拿出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笑著说:『本来想打给你,可是你就来了。』
『说得我好像自投罗网似的。』她扬眉笑。今天真像洗三温暖,一会儿被吓得心惊胆跳心里冷冰冰的,一会儿高兴惊喜的浑身热呼呼的。
总之,看见他真好。除了一解相思之苦,还有很多说不上来的情绪搁在心底。
她跟著他走进辨公室,顺便将拿到的合约装入公文封里,托业务助理帮她跑趟邮局。
当她伸手将信封拿给助理时,周文弘瞥见了她手臂上的淤伤。
众目睽睽下他没说话,拖著她到户外问明白。
他捉起她的手臂盯著瘀青处心疼问:『你的手怎麽了,怎麽一块青一块紫的。』
『撞到的。』她想随便敷衍了事。
『上回烫到,这回撞到,下回呢?姿芹,别瞒我了,他打你是不是?』他激动的说,根本不采信她的说词。
『就算是又怎样?』她无奈的苦笑。她根本逃不了他的魔掌。
『去告他啊!』他不要她受任何委屈,自责无法保护她。
『这种小伤就去告人家还要说我大惊小怪。』她不敢再轻易跟法律周旋,那段诉讼的日子心里其实很煎熬,时时刻刻都为胜诉或败诉忐忑难安,既然明知会吃败诉的诉讼不如息事宁人。
『不是痛在他们身上他们当然这麽说,要是挨打的是自己,是自己关心的人,谁会觉得是在大惊小怪。』他说得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揍黄文雄几拳帮她出气。
看他生著气,她反而平静的安抚他说:『别生那种人的气,气他,永远气不完的。』
『你打算这样一直忍气吞声?』对黄文雄的暴戾周文弘快按耐不住了。
『暂时只能这样了……』她看著手臂上的伤痕惘然说。『别担心他不敢对我怎样,最多是这种皮肉伤,他还在假释,不敢太嚣张。』
『但愿……』他不安的说。
她留下辖区的分厂里,借用辨公室整理一些文件,过一会儿,周文弘过来问她:
『想坐谁的车去?还是开你的车?』他没开车,下午是直接坐高铁南下的。
『随便吧。』她没意见,知道身高六呎多的他手长脚长不喜欢坐她的小车,空间狭小又拘束,脚得缩著紧紧的,最惨的是遇见窟窿还是巅坡身体上下晃动头壳就撞到车顶了。
可是,这回他却想程坐她的车,『我去问问看有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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