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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之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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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离婚?谈何容易?黄文雄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无论如何还是得离婚,她决定寻求法律途径,为自己再开启另一扇幸福之门!
年少时对幸福感到绝望,原以为就这样过一生,而今幸福向她叩门,她不能眼睁睁地断送自己拥有幸福的机会,她想放手一搏。
几度约了律师谘询,结果都差强人意。在誊写诉状的过程中,她拼命的回想不堪的回忆,在记忆中努力的找寻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好获得法官的同情赢得胜诉。回忆的过程中她才惊觉到岁月的飞逝,眨眼间十多年已经过去了,嗷嗷待哺的女儿们,一一生落得亭亭玉立,岁月亦不留神的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实在很难详细描绘当年被殴打的实况,现在说来仅能轻描淡写,不再像当年般惊心动魄令人断肠。这样子并不能让她在诉讼过程有所斩获,何况她夫家那边已经获知她有意循法律途径离婚的诉求。对这方面他们相当排挤,四处散布她外遇红杏出墙的谣言,让她颜面尽失,难以立足。
从律师事务所返家,夜色已经昏暗,她悻悻然的瘫坐床上。
他见她意兴阑珊闷闷不乐,走到她身旁温柔的帮她按摩著肩膀。『没关系!别急在一时,律师ㄧ定会有办法打赢这场诉讼的。』
她显得沮丧,握住肩膀上的手背,『律师说,我没有办法提出有利的证词,在说之前他打我也不曾验过伤,现在说这些都是我的片面之词,他可以为我外遇而来反驳我,然後说我想离婚才加罪於他。』
『法官会明察秋毫,杀人犯本性都是暴戾,他也已经被囚禁十几年了,你们这些年来根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法官会在人情考量下同情你,别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有毅力,没有冲不破的难关……』
『就是因为已经十多年了,现在的症结就在於,为何我在他入狱的前五年不提出离婚,现在却提出,他都快假释出狱了──』
他蹲下身子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温柔地搂抱她的腰际,『不急,慢慢来,一定有转圜馀地。』
她忽地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满脸怅然,『都快没工作了,还不急慢慢来,难道要等到没饭吃才觉悟吗。』
『事情没那麽严重别想太多,工作多的是,只是要做不做。』他镇定的很,不像她谈起可能遭开除就愁容满面,他相信有手有脚只要肯做绝对饿不死。
『难道你要去做警卫,还是我去小吃部陪酒?』这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状况,再怎麽说,他现在也是百大企业里的一厂之长,沦为警卫未免大材小用。
虽然周文弘目前地位难保还是温柔的安慰她,将她拉到怀边坐在膝上搂著她,『我去做警卫当作退休养老也好,只是你也没必要去小吃部陪酒,不做业务还有很多工作可找,譬如……』
『譬如什麽?……那我去餐厅端盘子好了──』她断然截断他的话,娇嗔的翘起朱唇、不服气,『没学历、没资历还能做什麽,高中都没毕业就给黄文雄硬生生的啃大肚子,在家相夫教子,什麽也不会。』
周文弘噗嗤笑出声,下巴抵著她的额头,甜蜜的说:『端盘子也不错啊!可以当作健身。』
『吼──』觉得好像被取笑,握起玉拳猛搥著他沉稳的肩膀。『随便说说你还当真。』
『呵呵呵──』他朗声笑开,环抱著她,亲了亲生气噘得老高的红焰性感朱唇,『我会养你的,别担心这麽多,我还有一点存款,或许我们也可以做点小生意,不一定得找工作。』
他这麽说她突然安心多了。『文弘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他拢了拢她脖子上的发丝,吻著带著香味的颈项,沉醉的说,『还用问──当然是因为爱你──』
『我也爱你──』她欢喜的紧紧环抱住他,靠著他的肩头往他怀里撒娇。
遇见周文弘的现在,她突然变得很幸福!
这辈子除了他,她实在想不起来有谁对她好过。父母在她被强暴怀孕後就放弃她了,兄弟姐妹私底下看不起她有个杀人犯丈夫,和她形同陌路。朋友?屈指可数!被强暴的阴影,使她一直避著人群,离群索居,若是工作需要,那麽她会带上那张伪装的假面具面对他们,那不是真实的她──
第十四章 打入冷宫 (18禁)
为了离婚诉讼她被折腾的心力交瘁,最终的结果仍差强人意,对方却先发制人寄给法官一纸自白书,文中言之凿凿声称,她外遇因而想终止这段婚姻关系,使得法官对她不尽妇道的作为感到嘘唏,不认为值得同情与苟同,因而判决她败诉。
这样的结果似乎将她狠狠地打入冷宫,幸福的脚步终究只能在门槛徘徊,不得其门而入。
持续的失意落寞使得周遭围绕团团阴霾。
原本应该是阖家团圆的春节,她却孤伶伶的瑟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双眼呆滞神情漠然,红肿的眼眶刚被泪水浸润过,蓬乱的发丝覆盖住半张哀怨的愁容,显得憔悴苍白,忿忿不平的情绪压在胸口再多的泪水都无法洗涤。
周文弘自除夕返乡至今已是第三天,这三天来她终日以泪洗面,想到他的另一段感情不禁又悲从中来。他依然无法斩断和另位女友的情丝,无可厚非的,他们已有十多年的感情基础,她仓皇的闯入为自己和对方都带来无限的怅然。
情字这路并不能三人行,唯有一人退出才有圆满的机会,但,那人该是谁?!
许多时候她都认为退出的应该是自己,没有所谓後来居上的理由,成全或许一切又会回溯到简单的关系,但是,说分手并不容易,纠结的心痛总是隐隐的在心中发作,不自主的泪总会在离别的念头泛起时酸涩的涌现。
现在她的内心交战。
一直以来他总承诺会尽速解决,他是选择她的,可是这个重要的节日他却远在家乡,与住在老家的另位女友共渡,独留她孤单的品嚐相思的苦楚,教她如何不忧伤!
他曾深情款款的告诉她,让她充满幸福的期待,『认识你之後我终於知道什麽是真爱,我不想因为眼前的阻碍而放弃,我们一起冲破眼前的难关,只要你离了婚,我安排好她的事,我们就结婚,我不会再让你承受任何痛苦折磨和流言的刺伤,你要相信我。』
他的话还留在耳中回盪。
在一开始她是信任他的,对未来也抱持乐观的态度,但在他的敷衍藉口下接连的失望,她已经快感到绝望。
所以很多次她都义愤填膺的告诉他:
『你说她帮你照顾父母不能恩断义绝,你不能做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你打算怎麽办,不如我们分手你去跟她双宿双飞,不要再脚踏两条船了,这种关系让我感到龌龊。』
可是,换来的还是同样的答覆,又是一场没有结论的争执。
『你要给我时间,不能一下子就赶她出去吧!十多年来她几乎在我家生活,你要她一时间去哪里?』
『既然你那麽在意她何去何从就别再赖著我,我们分手,我成全得了你们。』
『你不要生气,我们心平气和的面对,事情总会解决……』
『会解决?多久?我还得忍受多久这种耻辱?』
『我们都有各自的难处,不要咄咄逼人,我也在等你处理好你的婚姻关系,我们是对等的,我希望你能理解相对的我也在承受,只是我不想表露内心的挣扎和矛盾增加你的负担,我们都给彼此时间,也给我们共同的未来一点希望的空间,我会实现我的承诺,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还爱著她是不是?』
『十多年了,我跟她就像家人一般,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虽然我没娶她,但不代表我随时都可以叫她离开。』
『那我离开!』她悲愤的捉起搁在床上的包包扭头冲向房门,热泪再度夺眶而出,心痛的感觉萦绕著无奈的抉择,既然再多的争执都无济於事,快刀斩乱麻就是最乾脆迅速的解决方式,她可以是退出的那个人。
她无力再面对流言蜚语的中伤,被冠上的不名誉让所有的神经几近崩溃,她想逃得远远的,愈远愈好!
他追了过去,重重的压住门扉,不让她夺门而出。
『你放手,我们分手吧!』
『我办不到,难道你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一次再一次,多少次,够了吧!』
泪水狼狈的肆虐她,信任往往会在食言後变得一文不名,毫无意义。
『这次回去我一定会跟她好好的谈,你再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会处理好,如果没办到我也不能一直伤害你,到时我们就分手吧!』
周文弘压抑著内心的酸楚说出最後的承诺,虽然分手并非他的意愿,但是他不能同时伤害两个女人,他必须孤注一掷做最後的努力。
关於爱情,他的年纪早已过了血气方刚追求肉体慰藉的冲动,和她心灵上的相契才是他毕生向往的爱情归宿。他不会就此罢休,再多的困难,纵使她放弃了,他依然还是愿意守候,直到她回心转意。
她静默的坐在空洞的客厅里,泪水渐渐的被风乾,心思还盪在空中,回忆著每次的龃龉争执,一幕幕的景象在眼前脑海重演,是对是错她已经找不到答案。
第十五章 不要强奸我 (18禁)
面对周遭的非议及周而复始的争执她显得郁郁寡欢。所有的事情彷佛都到卡在瓶颈无法解决。
很多时候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再用伪装的外衣去面对周围的人。
逃避变成暂时的解脱。
她又独自一个人开车往郊外散心,没有目的只是开著车──
一路开著车往照後镜看,一部白色轿车似乎从市区一路尾随了十多公里……
又开了一段路,那部诡谲车辆仍然亦步亦趋,她察觉有异,一个极速转弯弯进一条小径,试试那部车是否真的在跟踪自己。
弯入小径不久从照後镜里她又看见方才那部白色轿车──不会那麽凑巧刚好同路线,这条路是要通往公立墓园,要不是她曾经为了视察工地也不会知道这条杂草丛生的产业道路。
路愈开路愈小,人烟愈来愈荒凉,後头那部车依然紧追不舍,车速不快都正好可以看见她车的尾翼。
就算要摆脱那部车也得等出了产业道路,狭宰的小径连超车都难更别说掉头了。
她实在猜不出後头那部车的企图……当然,或许真的那麽恰巧,後方那部车的目的地就在这条路上。
可是,原来那部车原本远远跟在後方,却愈开愈靠近,几乎快撞到她的车尾,她加速,後方跟著她加速,逐渐变成两车追逐。
她惊慌得不时转头看那部疯狂紧追不舍的车辆,油门愈踩愈用力,她握紧方向盘害怕一个散失掉进旁边的沟渠,还是开入稻田中……她不断加速,油门踩到100,看得她胆颤心惊,再加速下去,她想下一个转弯她铁定会被逼到稻田里……
碰──後方那部车竟然加速冲撞她──
『啊……』她吓得惊声尖叫,连人带车冲向已休耕的稻田里──
方向盘的安全气囊在猛烈的撞击下爆裂开来,她被撞得有点昏了头,车轮陷入泥土里──她伸手揉著被撞痛的额头,那部车简直跟她有深仇大恨般,简直想至她於死地,竟然将她从路面上撞飞过一米宽沟渠,整个车头像倒栽葱般的卡入松软的泥土中。
她看见车子的引擎盖被撞得凸起,打开车门爬了出去,看见车身几乎变成废铁,幸好身上除了额头上的一个肿包并无大碍。
惊吓过度瘫坐在田地上,看见冲撞她的那部车走出来了两个大汉跳过沟渠往她走来。
她并不认识他们,也想不起来自己跟谁结过怨,为什麽他们冲著她而来?
直觉叫自己赶快跑,可是她的双腿竟然害怕的瘫软完全使不出力量,她像狗爬式的往前爬了几步,却很快的被他们追赶而至。
其中瘦高长得獐头鼠目的男人像捉畜牲般一把用力捉起她的头发,眼露凶光像对她咆哮,『臭婊子,还想往那跑──』又往她趴在地上的大腿踢了一下。
瞬间痛得唉声大叫整个人趴在泥地上,『放开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呸──臭婊子,我看是你是找错男人了吧,哪个男人不勾撘,竟敢勾搭我大姐头的男人,你简直不要命了。』身材中广挺著肚腩、下巴长了杂乱胡渣的男子对她不屑地吐了一口痰。
『你们是谁?』蒋姿芹被獐头男捉住头发,像狗一样全身沾满泥泞、狼狈不堪的趴在田地上。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来的目的才是重点。』胡渣男摸著下巴的胡渣,吹胡子瞪眼说。
『你们想干嘛?』蒋姿琴怒目睨视他们,奋力想爬起来,却又被獐头男一脚踢跪在地上,她又痛得哇哇大叫。
『你给我安份一点。』獐头男一手将她的双手箝制在身後,让她动弹不得,以防她逃跑。
『放了我──』她用力嘶吼。
『要看我们大姐愿不愿意饶恕你再说。哈哈哈……』胡渣男说著说著放肆大笑,轻蔑的盯著她胸前的那两团浑圆肉球。
『你们到底想干嘛?』他的猥亵的眼神让她浑身寒栗。
『想干嘛?』胡渣男蹲了下去,用手勾起她的下巴,『问得好!干嘛?不就是想干──你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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