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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快到锅里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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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关小栗就很想和王汀比一下,话剧和短片是有不同,但作为导演或者编剧来比较的话,还不知道谁好谁坏。所以这次王汀的事情,又激起她心里蠢蠢欲动的拍片欲望。
然后关小栗就以亲情为主题,将一些她和爷爷之前生活的场景再现出来,合成了一部短片,真就成为最近引起大家热议的第二人了。
她给它取名《恒心》,寓意我心永恒。短片的基调如她的内心凄凉悲伤,更是将死亡作为片子的结尾,惹得大家看完都说揪心地疼。
评论总有好有坏,坏的评论无疑是短篇的基调,本应是幸福的回忆,看起来觉得温暖却更加悲伤。
好的评论更多一些,不仅仅是各种片段衔接时绚丽的特效,关小栗用来结尾的海伦·凯勒的一句话,更是将片子的悲伤渲染到极致。有人甚至评论说,最后那一幕是整部短片的灵魂,没有那句话,大家的情绪不会被激发得这样淋漓尽致的。
那句话是陈莉嵌在水晶石中送给关小栗的:Death…is…no…more…than…passing…from…one…room…into…another。(译为:死亡只不过是从一个房间进入另一个房间。)
说起来似乎真有因缘这种东西,关小栗正是因为拍摄《恒心》,才真正理解陈莉通过那句话想传达给她的意思。
因为不是发生在校园里的故事,拍摄是在郊区农家进行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郊区,关小栗才在电话里跟刘笙说了自己的想法。
刘笙可能真的已经习惯了关小栗这样的先斩后奏,竟然没有生气,但不知为什么,对这件事总是放不下心,于是把自己的事尽快地处理完,也去了郊外。
果不其然,他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关小栗独自上山取景还没有回。他一听便着了慌,立马找了探照灯往山上找去。
正值夏日,树木长得很茂密,荆棘丛生,又很不好认路,刘笙穿的短T,不一会儿胳膊上裸露的地方就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他边骂着关小栗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边加快了步伐。
找到关小栗的时候,是在半山腰的一个小水湾边上。
她就那样安静地抱着膝坐在那里,看着莹莹泛光的水面发呆。
“你还真是不知道让人省点心啊!”
关小栗听到刘笙的声音,缓缓地转过了头,刘笙看她眼睛红肿的样子知她是哭过了,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
走近了才发现,她脸上身上弄得脏兮兮,狼狈不堪,手臂上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还有好多擦伤的样子。
“怎么了?”刘笙担忧地问着。
关小栗笑着摇摇头,也不说话。
刘笙以为她被吓到了,轻轻问:“栗子,你没事吧?我在了。”
关小栗一听刘笙那样温柔的语气,又想哭,强把眼泪压下去沙哑着嗓子说:“刘笙,莉莉那句话是对的,我刚刚看到那扇门了。”
死亡,只不过是从一个房间进入另一个房间。刘笙想起来,却更加担心:“栗子,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
还没有说完,堪堪被关小栗抱住,听她笑着在自己耳边说:“刘笙,谢谢你,爷爷奶奶还在。”
刘笙被她突然的投怀送抱吓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呵呵,栗子,你明白就好。”
“那,我们回去吧!”关小栗说着站起身,轻松地拍拍屁股就往山下走。
“诶,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你发生什么了啊?”刘笙急忙喊着追上去。
“没什么啦,就是……我迷路啦,哈哈!”关小栗大声笑着,眼里却有泪光闪现。
只是刘笙走在后面,没有看到,他好久没见关小栗这么开心,也会心地笑着。
关小栗反复看了好多遍合成好的短片,总觉少了些什么,忽然想到那句话,于是就在最后加了那一幕,果然不是多此一举。
****
所有的事物都是有保质期的,包括爱情、亲情、友情这些,都会随着人的离开而渐渐消散。
《恒心》大火过一阵之后,也渐渐地被人们遗忘了,但是对于关小栗来讲,因为相信爷爷在身边,只要爷爷看见了,就算是她成功了。期间有几家校园媒体想要给关小栗和王汀做一期专访,让两人以导演的身份分别给大家讲讲他们排话剧或者拍短片的经验。
关小栗是不喜欢这些虚浮的东西,委婉地回绝了,本想等着听听王汀的见解,等了好久却都没有消息,后来才知道她拒绝的同时邀请王汀的那个记者也被拒绝了,听说那个记者到处宣扬是因为自己拒绝王汀才回绝的,由此倒是结下了梁子。
期末又到了各大社团换届的时期,在校会的陈莉和在合唱团的林梦都在准备竞职演讲,打算继续留下去。
关小栗虽是在团委做,但是貌似五月过后极少插手社团里的事了,她本也不想继续留,便决定不参加竞选,不想自己的部长冷秋月却主动找她来了。
“秋月姐,我不想继续留团委了。”两人才刚在咖啡厅坐下,关小栗就先求饶似的开口了。
冷秋月笑下:“看来你真不想留了,我能不能问下为什么?之前你一直都很积极的。最近没有很多事,我也没找过你,是你觉得我不重视你了么?”
“不是不是。”关小栗拨浪鼓似的摇头:“秋月姐,是我个人的原因,我就是觉得太累了,我想多点自己的时间去安排。”
“嗯,那好吧。”冷秋月终于点了头:“不过……”
“嗯?”
冷秋月笑着:“我们还是朋友吧,还可以一起吃饭什么的吧?”
关小栗也笑起来:“那是自然,就知道秋月姐对我最好啦!”
“你呀,就会说好话。”冷秋月笑容渐渐暗淡了些:“说实话,之前一直都想让你接我的班的,你看你,”说着又嗔怪起关小栗来:“真是辜负人家一片深情期望!”
关小栗知她是假装生气,没心没肺地笑着。刘笙最近也忙着竞选,不过他要竞选的是主席。他跟关小栗说的时候,被关小栗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要知道竞选部长的话,大一踏踏实实做了还有些可能,但竞选主席,不仅仅要能力突出,和同学、老师之间的人际关系也得搞得非常好不可。
刘笙只说了一次要竞选的事,之后再没提过,关小栗以为他没竞选上,不好意思提,她也不问。
那天,关小栗考完最后一门考试,走出考场远远地就就看见了刘笙,他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冲她笑着,她心里一暖,开心地奔过去。
“本来以为要直接去吃饭的地方才碰面。”刘笙昨天说庆祝放假要带她去吃大餐。
“还不是怕你这个路痴找不到路,笨栗子!”刘笙说着温柔地弹下关小栗的头。
“喂!就是因为老这样被你打才变笨了的好不好!”关小栗捂着头不高兴地说。
“哈?那要我负责么?”
“切,”关小栗嫌弃地离刘笙远一点:“才不要!”
刘笙笑着把关小栗拽到自己右边,又弹下她的头:“告诉你不要在马路上走,又忘了!”
关小栗委屈地憋着嘴,但想到是自己错了,也不好反驳。
作者有话说:
表示比较喜欢刘笙的小贴心,并不是那些浮躁的虚夸的所谓浪漫的东西


、【恒心】之五

刘笙带关小栗去了一家那边很出名的韩式烧烤,走到门口时,关小栗停了脚,拉拉刘笙的衣角,犹豫着问:“这家很贵诶,你确定要在这里吃?”
刘笙听了大笑:“哥哥有钱,你还怕哥哥把你卖了不成?”
关小栗羞愧地瞅他一眼,不理他直直往店里走,刘笙笑着跟上去。
明明只有两个人,刘笙却订了雅间,惹得关小栗直翻白眼骂他奢侈腐败,刘笙只是笑笑,也不反驳。
烧烤是无烟的,看起来和普通吃饭没有什么区别,虽然觉得和路边摊比起来少了很多情趣,但是鉴于不用关小栗花钱,有东西填饱肚子她就不介意了。
于是,就看到雅间里男生一直在烤着肉,女生一直在大快朵颐,吃的很是欢快。
“咯。”关小栗撑得打起了饱嗝,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捂了嘴,不好意思地偷偷瞄刘笙。
刘笙不介意地笑笑,又往关小栗盘子里夹了几块烤好的肉,说:“看你食量那么少,怪不得那么瘦小。”
关小栗看着肉咽咽口水,跟刘笙比起来,她1米6的个子却是显得矮小了些,可是……“一直都是我在吃啊,哪里食量小了!”
刘笙挑眉:“哦?那你是说你食量大喽,那你把剩下的都吃完,大胃王。”
刘笙不怀好意地笑着,关小栗尴尬地看眼桌子上还有好几盘没烤的肉,貌似那些都是自己点的,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害怕地摇摇头。
“哈哈,逗你呢!你吃饱了?那我说事了?”
“嗯?什么事?”关小栗疑惑地问。
刘笙放下烤肉的夹子,坐正了故意装作很神秘的样子说:“我呢,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唔,那好消息吧。”关小栗吃饱了就开始想睡觉了。
“好消息就是——我现在已经是我们学校学生会主席喽!”刘笙开心地笑着。
“哈?”关小栗不紧张大嘴:“怎么可能……”
“不过……”刘笙有些笑不出来:“还有个坏消息就是,以后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玩了。”
“噗……”关小栗灌进嘴里的水一下子喷出来,也不顾狼狈的像流着口水的样子大笑着:“这就是坏消息?偶哈哈,哪里,我巴不得……”
关小栗看刘笙已经黑了脸,立马闭上嘴噤了声。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刘笙故意装作生气了的样子。
“没有……”
“你说你连起码的自理能力都没有,我还不是怕少了我,说不定哪天见你的时候,你把自己折腾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关小栗皱着眉琢磨着刘笙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后气鼓鼓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个烂花生还敢嘲笑我!”
刘笙看她的样子,憋不住了,笑了出来:“谁知道呢?花生怎么能懂栗子的笨呢,是吧?”
“你!”关小栗被噎得无语,只能在心里骂着烂花生臭花生。
“好啦,不逗你玩了。”刘笙又正了脸色:“其实有另一件事要说,下周五是爷爷的末七了,我订了周一的机票,回去看看爷爷吧,栗子。”
关小栗听到提起爷爷,又堪堪愣住,没有想到这个人记得比自己记得还清。可是,回福州……可以么?
刘笙就知她会犹豫,刚想劝,却听她幽幽地问:“是不是过了末七爷爷就离开了?”这下,轮到刘笙愣住了。
关小栗看到刘笙的反应,理解地笑笑,低了头说:“我知道,我回去。”
刘笙只觉心忽地被揪了一下,狠狠地疼起来,却强忍着说:“栗子,只要你想爷爷不走,他就不会离开的。”
关小栗感激地看眼刘笙,刘笙知道她一直在抑制着自己,可此刻自己的言语却匮乏的可怜,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
****
关小栗本来想着住旅馆,没想到下了飞机,刘笙的爸爸刘传承已在外面等着了。
刘传承远远地就朝他们招了手,刘笙笑着跟关小栗说了句“还是你面子大,我自己回的时候他才不会来接”,就拖着两人的行李往刘传承那边走。
关小栗迟疑了下,忙扯了刘笙的袖子:“不好吧?我自己打车走,找个旅馆住下就好了。”
刘笙不高兴地挑眉:“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放心!再说我都跟我爸妈打过招呼了,放心啦,我家有客房,我爸妈也都很好客的。”
关小栗拧不过刘笙,无奈地跟了上去。
“爸,这是小栗。”刘笙笑着跟他爸介绍,刘传承只是笑着点点头,让刘笙带着关小栗上车,自己将两人行李放进后备箱。
关小栗觉得刘笙爸长得还比较慈祥,紧张感稍稍退了些,默默地跟着刘笙一起坐在了后座。
刘传承上了车,关小栗尴尬着,不知该主动开口还是等刘笙爸先开口。
刘笙看出她的慌张,笑着对他爸说:“爸,您说句话吧,看您这样把栗子给吓得。”
“哦?我长得可怕吗?”刘传承通过后视镜朝关小栗笑着。
“没有没有。”关小栗连忙摇头,又愤愤地剜眼刘笙,真是不会讲话!
“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小朋友家不是这里的?”刘传承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家不也不是福州吗?”刘笙忙为关小栗解释,刘传承听了点点头。
刘笙和关小栗的母校是福州一中,福州只是林坝市的一个区,刘笙家在幸州——福州的邻区。
关小栗还在反映着刚才刘传承说的“小朋友”,完全忽略了刚才父子俩谈话的重点内容,反应过来才尴尬地开口:“那个……叔叔,我叫关小栗,我不是小朋友啦!”
刘传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关小栗被搞得莫名其妙,偷偷瞄眼刘笙,刘笙也在一旁偷偷笑着。
到了刘笙家楼下,刘传承去停车,关小栗和刘笙先上了楼。
关小栗注意到小区设施的高档,一路眯着眼在刘笙身后盯着他,想到之前那顿饭,可惜地叹着自己宰少了。
刘笙透过电梯上的镜子,看到关小栗的神情,忍不住回头弹了下关小栗的头:“又想什么呢?干嘛那样看我?”
关小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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