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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欧阳杰大阿云3岁,可是心智成熟上表现出来的是阿云大欧阳杰3岁。特别是这几年欧阳杰在外面做生意,口袋里有点小钱,过得很潇洒。
因为阿云从来也不管欧阳杰的钱,他在金钱上是自由支配的。说来真可笑,结婚那么多年,孩子都那么大了,欧阳杰在阿云身上花的钱真是屈指可数,我都不知道阿云跟着他图个什么。
他们结婚后自己买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但平常仍然和欧阳杰父母一块住,因为女儿读书在欧阳杰父母家附近,一条马路的距离。女儿早晨上学由阿云送,放学了公婆接,等到阿云下班,晚上和周末基本由阿云自己一手带,欧阳杰很少操心。他仍然跟未结婚前一样,呼朋唤友玩自己的,因为生活没有压力,没有心事啊。
“我将阿杰的账本复印给公婆看,他们一句话都不说。我婆婆只问了我两句话,第一句是你想怎么样?我说既然阿杰做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考虑这个家,也不考虑我的感受,既然他不想过下去,那么大家分手好了。我婆婆接下来问了第二句,那宝宝呢?我就回了她一句,你们想要的话你们拿去,你们不想要的我会带走。没有一句安慰我或是说他儿子不好的话。”
“第二天,他们找我谈,说阿杰只不过是异性按摩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在外面做生意总会有应酬的。还历数那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意思是让我睁眼闭眼算了。”
“更气人的是,他们说有女儿,不提分手,要互相帮助,改正丈夫错误,要我好好跟阿杰说,让他对家庭、对老婆、对女儿要有责任,希望我对家庭继续做贡献。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简直堪比外交辞令。”
我问她,“那你有没有找过欧阳杰好好谈谈,毕竟这件事情最终要靠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别人最多给你参考意见。”
“我找过阿杰,他坚持说他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他说他有做人的底线,不会乱来的。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叫我怎么再相信他?”
“我知道一个人的底线其实是会变的。无论他开始时的底线在哪里,当越来越多的面对外界诱惑时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稍微降低一些标准,等他再次面临更大诱惑时他会不由自主再稍稍降低一些标准。从此以往,他的底线会越降越低,最终聊胜于无。”
“还是人家说得有道理,所谓坚贞,所谓有底线有原则,不过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
“他说我不信任他,其实信任就像一张纸,皱了,即使抚平,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我找过阿杰,我跟他谈了我的想法,无非是几种选择:一种是大家协议离婚,好合好散,我净身出户,不会要他们家一分钱,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和女儿都没有问题;第二种如果他不肯协议离婚,那么上诉法院打官司,最终还是要离婚的;第三种是他不肯协议离婚,先分居两年,我从他们家搬出去,两年后再离婚;第四种是我们继续这样过下去,但是他们家以后所有事情我都不会过问,即使他父母将来生老病死我都不会再搭手。”
“阿杰给我的答复是他不想分手,他说他对我是有感情的,想一辈子与我偕老,我真不知道他的行为哪里表明了要跟我过一辈子。他还厚颜无耻地表示,这件事情或许是老天来考验我们的感情,让我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同时也是给我一个机会。男人都这样,管不住自己肚脐以下的部位,外面彩旗飘飘,还要求家里红旗不倒。”
阿云告诉我,自从女儿出生后,欧阳杰就开始早出晚归,说是为了生意交际应酬。阿云体谅男人在外工作辛劳,并无怨言。阿云只希望他能多一些时间陪她陪女儿,而他总是以忙事业为借口,依然我行我素。
婆婆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总认为自己儿子种种,皆因阿云做得不好,对阿云的态度非常冷淡,而公公是完全听婆婆的。
“怪不得人家说宁波人难处,有句话叫‘宁可跟苏州人吵架,不愿和宁波人说话’,我公婆都是宁波人,偏袒儿子得厉害。”
结婚9年,阿云曾经问过欧阳杰:“九年了,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为我做了什么?”
欧阳杰回答道:“我每天辛苦赚钱,为了生活打拼,这些还不够吗?”
“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女人要的就只是这些吗?”
而欧阳杰不满地表示:“不然你还要什么?我在外辛苦养家糊口,让你不愁吃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几个女人比你过的好?”
阿云痛心地回答他:“结婚这些年来,你根本看不到我的付出,看不到我的苦。你不知道为何你的女儿生出来了,忽然间长大了懂事了,你把一切都看的那么自然。”
欧阳杰不满:“我这还叫没付出?没照顾你?给你钱花的是谁?孩子长大难道不是靠我辛苦赚钱抚养的吗?”
阿云默然无语。她记得曾经看到过一段话: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他只会怕没有本事照顾好你而努力。如果他事事与你计较,随便对你发脾气,那只是说明他爱自己,没有爱你的本事和能力。
现在经历了欧阳杰召小姐事件后,她知道这一刻自己该觉醒了,她对欧阳杰不再抱希望。
“阿欢,为什么男人出门在外拈花惹草是生理需要,女人在家寻找心灵依靠就是不守妇道。我们女人仅用步入婚礼殿堂的那一刻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却用一生都换不来男人的从一而终。你说,凭什么?!”
“阿欢,我一定要和欧阳杰离婚,我做好了净身出户的准备。我现在已经37岁,将来还有一个、甚至两个37岁,我不希望我的将来都要这样和他耗下去。”
阿云在我们面前很少落泪,这一次她在我面前没有掩饰,痛痛快快淋漓尽致地大哭一场。既然阿云那么坚决,大概是对欧阳杰失望透顶,当一个女人对他的男人感到绝望时,她如果下了决心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阿云,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和周雯都会支持你,我们只要你过得开心。有什么问题通知我一声,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谢谢你,阿欢,我会的。”
“那你离婚后还会再结婚吗?你想找个怎么样的人?我和阿雯都可以帮你留意留意。”
“阿欢,其实我也就是想身边有那么个人,他心里只记挂着我,我心里只牵挂着他,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一直过着就好。有饭一道吃,有床一道睡,有节一道过。但,人生能到了这一步,容易也不容易,要看命。”
后来,我陆续听到阿云的消息。阿云提出了离婚,无条件的离婚,不要小孩不要钱,只想要离开那个浪费她生命、让她不快乐的男人。我很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
通过丁振凯、欧阳杰的背叛,有时候我常常会想,男人这动物真应该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否则纯粹是给自己找痛苦。
再后来,阿云在离开欧阳杰后,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外地考到上海做公务员、丧偶的男人。那男人大她7岁,有个上初中的儿子。他们结婚的时候,只请了亲近的朋友大家聚一聚,我和周雯都去了。
那个男人既黑且壮实,一脸的憨厚,整个宴席上至始至终瞅着阿云微微笑。我们看到阿云依偎在他身旁幸福的笑着,我们都由衷地为阿云感到高兴。
欧阳杰在阿云结婚后曾经找过我,其实我和他也不算太熟,并且因为阿云的原因很瞧不起他,但是他苦苦哀求我和他见上一面,我只好同意。
再看到欧阳杰,发现他比以往一家三口出来见面时憔悴了许多。那天晚上在饭店里,他跟我说,他对不起阿云,他希望阿云离开后能够获得真正的幸福。
他知道自己以前太不理解阿云了,看不见她的好,看不见她为他、为女儿、为这个家的付出。其实他不知道,男人在外奔波养家糊口是责任,在家起早贪黑的付出是男人的义务。现在阿云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阿云离婚后也没有回来看过女儿。
欧阳杰告诉我,他终于在离婚后发现:原来女儿不会自己长大,照顾女儿竟然要花费如此多的心力,带着女儿根本哪里也去不了,简直是失去自由!原来家事是如此繁重,家里卫生间的马桶是要经常刷洗的,到后来自己蹲在卫生间洗马桶时,才发现有一个女人曾经对他如此重要!留在家里的时间多了,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是很不可理喻的。
那晚欧阳杰一个人喝闷酒,我也不想劝他,也没有陪他喝酒的必要。喝到最后,欧阳杰在我面前失态的落泪。我心里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干什么去了!
男人落泪是想回头,女人落泪是选择离开。男人千万不要在女人离开后才说如何如何爱她需要她,那时她的泪已干、心已死。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我知道有些男人是永远学不会去爱一个女人的。有些男人需要女人,只是因为他们缺乏一个保姆,只是缺乏一个佣人,或者是需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婚姻里没有谁对不起谁,都是为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家而彼此包容。只有谁不珍惜谁,错过了才知道原来你离不开她。而人也总是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美好,可惜当初那个时候永远都不知道珍惜。
幸福的婚姻是一门学问,需要另一半不断地赞赏和鼓励。而你我却往往毁于生活的琐事,再也不在乎对方的感觉,用暴力、漠视或是忽略来虐待对方,导致一定程度的审美疲劳,致使婚姻越走越远。
而在这一点上,我和阿云都是失败的学生,需要更多的实践,只有在生活的摸打滚爬中才能慢慢领悟生活的真谛。
快到春节,公司各个部门都分头聚餐。一个周末晚上,我们部门的人也按老规矩,大家都不开车,说好了敞开着吃喝。先去了南京西路的老克勒上海菜吃饭。饭店装修的古色古香,颇有些怀旧味道,店如其名做的是本帮菜,讲求的是浓油赤酱的上海味道,同时也有融入本地特色的改良版川菜,辣的温柔,让大众都能接受。
我们六人喝了九瓶红酒,虽然都是海量,但也有点微醺。吃饱喝足了再去新世界的上海歌城K歌。到了歌城,陈醒、朱莉和王佳怡他们几人都嚷嚷着上冰啤酒,于是分配一人包干6听。看着面前一圈啤酒,我有点发愁,刚才喝了那么多红酒,现在又喝啤酒,太胀肚子了,可是不喝吧又怕他们说不合群,只好慢慢消化。
不知道方志强受了什么刺激,今天有点赶着上喝酒,还老拉着我对唱情歌,从《明明白白我的心》、《在雨中》、《广岛之恋》,唱到《相思风雨中》、《片片枫叶情》、《无言的结局》……我不想唱时他还不开心,说我不给面子,我只好豁出去陪着他疯。并且唱歌时他还老是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好在边上的人都在吵着闹着灌酒,没有人注意。
到了晚上12点,他们终于肯散场回去了。我去柜台结账,回来一看就只剩下方志强喝太多瘫坐在沙发上,别的人都撤了。看来送方志强回家这个光荣的任务落在我的头上。
我走上前去,轻轻地叫了声“方经理,我们可以走了吗?”
总算方志强听到我的叫声,张开了微闭的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要和我往外冲,我只好扶着他走。上了出租车,我把他放在后座,他还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好不容易摆脱他,问了他家地址告诉司机,我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
到了他家楼下,他斜靠在椅子上不肯下车,我只好让司机等我一会,下来到后面去请他。
打开车门,扶着他出来,冷不防方志强又紧紧拉着我的手就是不肯放,边喃喃自语:“阿欢,阿欢,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反复唠叨就这几句,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
我只能好言劝慰他,说到他家了,回去好好休息,天太晚了,别让嫂子担心,有话下次再说。劝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他伸臂抱了我一下,又低低地叫我“阿欢,阿欢”。我从他臂下伸手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挣脱他的手臂,“方经理,夜深了,我要回去了,你上去吧。”
跟他道了再见,我转身进了出租车,车倒出去的时候,我看见方志强望着我这个方向,一直站着没有动。
我也管不了他那么多了,我心想,这段时间我怎么老是招惹烂桃花,看来过年要去烧烧香。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过年
马上要过年了,我在上海孑然一人,准备回上虞陪父母,打电话问丁振凯是否让阿鸣寒假里和我一块回老家过年。
丁振凯在电话那端犹豫了下,“这样不太好吧,我爸妈都在上海过年,你知道我妈很疼阿鸣的,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
“没关系,我只是问问。”我打断丁振凯的话语,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本来想过年只有7天带阿鸣回老家玩玩,不行就算了。
我又打电话给狄兆荣,“荣叔,马上要过年了,我上次和你的提议想好了吗,是否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