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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戏女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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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嘲讽惹得她一声长歎。“我知道我处处不如先皇,这也是我不能明白她为什麽会选中我做女皇?这些事情不是我想做的。”

“大概是她老煳涂了。”他放肆地嘲笑一句,“不过眼下妳该有所打算,不能让这帮傢伙牵着妳的鼻子走。”

“我知道。”她又一笑,“所以我不会让你的侯爷府停工的,至于那两位侯爷年纪也大了,向来都不大管事,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

“有件事我很好奇。”他侧目望着她,“妳就不怕有一天我功高震主,真的做出当年让先皇都惧怕的事情?”

“你会吗?”君月直视着他的眼睛,坦然问:“对于你来说,这世上什麽最重要?权力?金钱?女人?”

赫连爵诡谲地一笑,“我不会告诉妳答桉的。”

她一怔,又笑道:“无妨,我早晚会知道。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俩现在同坐一条船,我要依靠你帮我立稳这个朝廷,你要依靠我站稳在朝廷之上,所以我相信你暂时不会有过多的图谋。”

他挑挑眉,“妳的心思比我想的要深。”

君月只是苦笑,“小羊羔总要学着长大些,才不至于被虎狼吃掉啊。”

“说他们是虎狼那是抬举了他们,说自己是羊羔,妳就贬低了自己。”赫连爵深深地凝视她,直看得她心底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冒出来的时候,忽然改变了话题,“妳学过骑射吗?”

“骑射?没有。”她被问得一愣,“你知道血月国的公主是不学骑射的。”

“不错,血月国的历代女皇们都认为骑射是男人的事情,她们只要将国中最优秀的男人掌控在手中,就可以掌控好这个国家,但是在我看来,身为女人也该有许多本事,除了床上的功夫之外。”

他赤裸裸的情慾之话让君月赫然红了脸,“你怎麽可以这麽说?”

“这有什麽?”他张狂地扬起下巴,“怎麽?先皇没有给妳招驸马,也没有让妳选几个男宠伺候吗?”

“我又不是大姊和二姊。”她慌忙躲过他过份锐利逼人的眼神。

全国都知道她的两位姊姊在男女之事上的那些传闻吧?大公主望月喜欢豢养男宠,府中有不少美貌男子出入,每年科考都是她主考,选中的甲等头三名未必是学问最好的,但一定是“姿色”最出众的。

二公主霁月十五岁就招了驸马,但是驸马畏她如畏虎,霁月不宣召,驸马不得轻易入内院,所以也有传闻说霁月的内院其实另有新欢,夜夜笙歌,驸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相比之下,她只是躲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埋头读书,平时最多和有学之士谈谈学问,从不有多馀的绯闻传出。

赫连爵见她粉嫩的面颊已经红如朝霞,顿时起了戏谑之心,弯下腰,食指轻触她面颊,靠近她鬓边悄声道:“没有尝过男女滋味的女人可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也许妳该试一试。”

“无礼!”她慌乱地打开他的手,打开他已经逼近的危险气息。

一串轻狂的笑声从他的口中逸出,在后殿的大门口,万俟等在那里。“将军,您要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马?”君月不解,“什麽马?”

“我说过女人该学点本事的。”赫连爵说,“所以我给妳准备了一匹马,妳要先从学习骑马开始。”

“不。”她断然拒绝,“你怎麽能私自做主?我出入有车,不必学骑马。”

“到了车不能行的地方呢?妳要怎麽办?总不能一辈子就在深宫之内都不出门吧?”他强行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拉出侧门。

在那里有一红一白两匹高头大马,颇为威武地站立着。

赫连爵看了眼君月的衣服,“妳这身皇袍太过繁琐累赘,实在不适合骑马。”

“我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你别胡闹了。”她想趁机熘走,却被他长手长脚地轻易抓回。

“不要熘,这也是妳身为女皇该学的必要功课。不适合骑马也无所谓,我有别的办法。”他忽然将她抱起,然后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君月惊呼一声,吓得闭上眼睛,再一睁眼只见自己已经在马背之上了,赫连爵在她的身后,而她是横坐在马背上,他的双手环过她的左右两侧,牵住了缰绳。

“赫连爵,这像什麽样子?”她脸红心跳,更觉得恼怒。

“身为女皇连骑马都不敢,这才该说像什麽样子。”他嘲笑着她的胆小,也能感觉到身前的她已经呼吸紊乱,慌乱的双手甚至不知道该抓住哪里,只是紧紧抓住自己衣襟。

“妳现在这个样子,待会儿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就会掉下去,抓自己的衣服有什麽用?”他轻轻踢了一下马,马儿刚刚动了动腿,君月的惊恐加重,本能地向后一倒,便倒进他的怀中。

赫连爵哈哈笑着顺势腾出一隻手揽住她的腰肢。

“妳的腰真的很细啊。”他暧昧的讚美让她再度红了脸。

“赫连爵,放朕下去!”她在他面前第一次用了“朕”这个字眼,想以女皇的威严迫使他结束这次独断专行的“胡闹”。

但是赫连爵岂是听人摆佈的人,他一拉缰绳,脚下狠狠一夹马腹,马儿立刻迈开四蹄,沿着宫苑旁宽大的道路飞驰起来。

两侧的侍卫和宫女太监都惊诧地左右闪避,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

君月紧紧闭着双眼,不敢张开,一来是她不敢看两旁飞速倒退的景象,二是不知该如何与其他人的视线相对。

在那些人的眼中,她持重温厚的形象全都毁了吧?那些人大概也会将她看作和大姊二姊一样轻浮放浪的女子,竟然会在宫内和一个男子纵马狂奔,而这个男人还是刚刚被开释的朝廷罪臣。

也不知奔驰了多久,马速忽然变慢了,她这才慢慢张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御花园中,这里甬路狭窄,又多是拐弯的道路,所以赫连爵才放慢了马速。

她一咬牙,做出一个让赫连爵吃惊的举动——扳开他的手臂,纵身跳下马背。

没想到这个看似小白兔一样胆小柔弱的女人,居然敢做出这个不要命的举动,他完全没有防备,即使他迅速伸臂一捞也没有捞到她,君月结结实实地摔在旁边的青石板上,一下子将她摔得脸色青白。

赫连爵急忙跳下马,将她抱起,喝斥道:“哪有妳这麽不要命的?”

“也没有你这麽不讲理的。”她倒吸着冷气,“我现在真后悔召你回来。”

“摔到哪里了?”他急忙检查她的伤势。

君月强作镇定地说:“没事,大概是扭到脚了。”

他顺着她的话去摸她脚踝,听到她立刻又倒抽一口冷气,便知道她扭得不轻,不由得想讥笑她一下。“哼,不是英雄强作英雄,妳以为妳是武林高手?”

“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我一直把你当君子。”她反唇相稽。

“可惜妳看错了人,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他抱着她坐到旁边的台阶上,随口问花园外的宫女。“这里有没有空馀的房间可以安置女皇的?”

宫女吃惊地看着他们,忙道:“旁边有间书房,里面有软榻。”

“叫太医来,女皇的脚伤了。”他没有妄动,以防她的脚伤加重。

君月的额头上已经泛出大颗大颗豆粒般的冷汗,但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便紧紧咬着牙关,双手十指捏进了衣服。

赫连爵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她的后背上轻点了几下,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送到她嘴边。“吞了它。”

她皱紧眉,“是什麽?”

他也不多做解释,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吞下药丸。

“现在还疼得厉害吗?”确定药丸已经被她吃下后,他才缓缓问。

君月怒目看着他。“你心中就没点礼法尊卑吗?我毕竟是女皇,你现在就表示得这麽张狂无视于我的存在,让我们怎样继续合作?”

“我做的事情都是为妳好。”赫连爵大言不惭地笑着,“让妳学骑马是锻鍊妳的筋骨,哪个女皇不需要好的体魄才可以有所作为?要是像先皇那样短命,妳有多少理想抱负都无法施展。”

“那也要循序渐进,慢慢来啊!哪有你这麽强行胁迫我骑马的?更何况,这宫里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难免其中有大姊二姊的密探,她们现在正愁找不到我的把柄,你这样做……”

“怕别人以为妳和我之间有私情?”他直接说出她的顾虑。“怕人家暗中议论妳和我有苟且之事?”

她别过脸去,抿紧嘴不回答。

赫连爵幽幽笑着。“就算他们这样议论了又怎样?女皇难道就不该有情人吗?更何况,妳现在连个男宠都没有。”

君月烦躁地一斥,“你又说这种无聊的话!先皇刚刚过世,周围又有这麽多未竟的事情要做,我哪有心情想这些事情。”

“那是因为妳没有嚐过男人的味道。”

蓦然间,他的唇袭压上她的,让她来不及惊呼,就被他攫取了唇上的温度和色泽,连她口中最青嫩的气息和味道也一併被攫取了去。

她张大眼睛,最初忘记躲避,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神智,狠狠一巴掌打到他的左脸上,将他打开,喝道:“放肆!”

赫连爵舔了舔嘴角,笑咪咪地看着她娇喘吁吁,脸颊豔如桃花,暧昧地说道:“很久没有嚐到这麽甜美的味道了,在我的亲吻之下,女皇还能保持这样的清醒,真是让我佩服,看来是我的功力退步了。”

一瞬间,恼羞成怒和不知名的酸涩涌上君月的大脑和鼻子,她气得手脚哆嗦,不知道该说什麽来骂他。

“脚还疼得厉害吗?”他忽然澹澹地转移了话题。

她一怔,从愤怒中清醒了几分,果然发现脚踝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撕心裂肺地疼了。

“那颗药丸是绝佳的止疼良药,市面上千金难求。”

君月只是瞪着他。这个人阴阳难测,情绪变化多端,手段非常,她现在确定自己是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到自己身边,但她和他现在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同行者,周遭都是可以将船倾覆的风浪,她不能赶他下船,只能借助他的力量乘风破浪,度过这场劫难,其他的就等到以后再说了。

太医闻讯赶来,内侍们将君月抬到旁边的书房中。

赫连爵站在床头看着太医小心翼翼地为她接骨,却因为胆小而不敢下手,乾脆推开人,“走开,胆小到这个份上怎麽救死扶伤?”

他双手按住君月的脚,用力按揉几下,大概是他的祕药起了作用,她还来不及痛呼,扭到筋骨的地方已经被他归正了位置。

“怎麽会突然坠马?”丞相闻讯赶来,急得不可开交。“明日是祭祀大典,女皇必须出席的!”

“丞相大人来得好快。”赫连爵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丞相没注意到他站在旁边,乍然看到他,也吓了一跳,很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麽。

“赫连……将军,你怎麽会在这里?”

赫连爵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閒聊起往事,“当初我被逐出京城的时候,丞相大人好像还是兵部尚书吧?升迁得好快啊。”

“那也没有将军这样的传奇经历,大起大落,在朝廷中传为美谈。”丞相哼了一句。

“是美谈还是非议,你我心知肚明。”他当然不会示弱。

君月虚弱地打断两人,“好了,你们两个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别在朕的榻前争执,失了体统。”

“让陛下见笑了。”丞相连忙低下身子告罪,“不过,陛下,明天的祭祀大典可怎麽办?日子时辰都是早已定好,不能延后,可是陛下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寸步难行。”

“让大姊替我祭祀好了。”她澹澹回答,“她曾经在先皇病重时,代先皇执行过祭祀仪式,那些事情她都懂的。”

“那怎麽可以呢?这是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次祭天,让别人代为祭祀有违祖制啊。”

“祖宗在天有灵会谅解朕的。”她轻歎着挥挥手,“丞相先请去吧,祭祀的事情麻烦您告诉大姊,过会儿朕会下旨给大姊的。”

丞相离开时,回头看了眼赫连爵,“赫连将军不走吗?女皇需要休息。”

他只是顽劣一笑。“丞相操心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

丞相变了脸色,拂袖而去。

君月闭着双眼,很是虚弱。“你一上来就得罪丞相,无异于得罪群臣。”

“我的出现已经得罪很多人了,丞相心里对我反感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何必藏着?”赫连爵冷笑,“他不过是靠当年对先皇和大公主的拍马屁才有今日的地位,说到真才实学,他也没有几斤几两重。”

“但是丞相毕竟是百官之首。”

“三年之内,我会让文武百官都只臣服于一人。”

她霍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你说的这一人,是指谁?”

他眨眨眼,“除了尊贵的女皇陛下,还能有谁?”

“我不敢信你的话。”她轻歎,“赫连爵,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但是你也要记住,我不是任人摆佈的傀儡。我需要你为我立下一个稳固的朝廷,你也需要我为你恢复名誉和地位,所以别把我当孩子一样戏耍。”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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