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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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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啊,可是小瓷是海南岛他妹子啊。

李梦露就抱着手,跟古代那卖艺的似的,说:“各位乡亲父老,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奸夫淫妇,捉奸在床!”然后,她上去就揪着小瓷的头发来了一耳光,说:“臭不要脸的,你勾引男人上瘾了是吧!妈的,别人的男人用起来就爽吗?!”

说着,她就揪着小瓷的头发开始摔打。

小瓷死死地抱住膝盖,不肯起身。

李梦露一看,就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小瓷的脸上。

我一看,吓得直哆嗦,虽然我已经给海南岛发了短信求助,但他来之前,小瓷要是在我面前被李梦露给弄死了,我不好跟海南岛交代啊,还有穆爷爷。

于是,我就狠了心,闭上眼,上前去拉李梦露,说:“小孩子,别别……”

李梦露一看是我,傻了一下,然后,她笑了笑,指着抱头的小瓷说:“有这么爬到别的男人床上的孩子吗?!”

我将衣服披在小瓷身上,对李梦露说:“看在老胡和海南岛的分上,你就放过她吧!”

李梦露看了看我,诡异地笑了笑,说:“你能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但我不能!”说完,她狠狠地用刀背砍在小瓷的脑门儿上。

小瓷一声惨叫,我吓得快疯了,李梦露回头就去收拾辛一百,噼里啪啦拿着刀背就砍啊,辛一百就跪着求饶,说:“露露,我错了!可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就跟亲人似的了,都没啥激情了,我是搞艺术的,我不能没激情啊。”

胡冬朵一边帮小瓷堵伤口,一面用眼睛瞟我——敢情就好像在说:艾天涯,难怪你跟江寒结了婚还不放过顾朗,原来也是搞文艺的人需要激情啊。

这时,不知道谁报了警,警笛声呜呜地响起,手下小弟都跑过来劝李梦露:“大姐,咱们换个地儿吧!回唐绘去!“

于是,他们一干人就浩浩荡荡拖着辛一百离开了。

胡冬朵看着李梦露那摇曳离去的小身板,对着我直感叹,说:“做狼得做红太郎,做女人得做李梦露。霸气啊!“

说完,她叹口气,又说:“你说就我们俩当初要是跟了辛一百的话,也只能跟个怨妇似的在天涯上发帖。我还好一些,大不了跟他离婚,估计你这德行的,早跳楼自杀了。“

我不说话,看着小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海南岛开着牧马人赶来的时候,跳下来,烟卷都来不及灭,冲着小瓷“呱唧”就是一耳光。

我一看连忙把他拖开,我说:“你干吗啊?小瓷不过是个孩子!”

海南岛烟头一甩,一把把我推开,说:“今儿你别给我护着她!看我不揍死这个死孩子不算完!”

我刚要上前阻挡海南岛,就被眼冒火光的小瓷一把给推开,她说:“死开,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被小瓷一把推开后,真想跟李梦露借二分火性,灭了这不知好歹的死孩子。

小瓷看着海南岛,冷笑,说:“不让我爱你,还不准让我爱别人!”

海南岛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说:“你还不要脸了是不是,给我滚回家去!张口闭口给我说爱!爱就是脱光了衣服让人睡吗!”

小瓷冷笑,像个受伤的小狐狸,说:“对!我爱他就是让他睡!”

海南岛快疯了,一把拉住小瓷就往车上拽,说:“他妈的,给我闭嘴!我该赞美你是爱情圣女吗?没有跟其他傻逼妹子似的为了爱疯去卖身是不是!”

小瓷倔强了一会儿就哭了,说:“你真狠心,是不是我只有这么作践自己的时候你才能正眼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我是个女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爱你啊……”

他们走后,我和胡冬朵站在广场上面面相觑。

这是一个被诅咒了的新年。

一定是的。

后来,我才知道,也是在这一天的凌晨,叶灵选择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在她回到顾朗身边的第七天。

只留下一封长长的书信,是给我,也是给顾朗的。


96 付出再多,代价再惨,也赢不到一颗心。

人散了之后,我和胡冬朵刚要打车回去。

江寒给我打来了电话,声音里听不出多少关心,他说:“你在哪儿?”

我说:“在溜达。”

他说:“别瞎溜达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说:“没事,我打车回去。”

挂断电话后,胡冬朵将那张大脸凑过来,说:“江寒?这么关心你啊?”

我瘪瘪嘴,说:“哪里是关心,大概怕我还没跟他离婚,就想不开自杀了,害得他变成鳏夫,身价贬值,再也泡不到身价相当的妹子了。”

胡冬朵点点头,说:“很好。好在你没被迷了心窍。”

胡冬朵一向是爱情哲学家,关于富家男和平民女的爱情,她是这样总结的——你当他是你爱情中的一场饕餮盛宴,他却不过拿你做一道餐后甜点,提提神而已。玩不起呢,你就得躲得起。

我时刻谨记,所以对江寒充满了抗体。

我低头轻轻一声叹气,突然,发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竟然还戴着平安夜顾朗向我求婚的那枚戒指。

它安静地戴在我的手指上,闪烁着嘲讽一样的光彩。

我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脱下,在城市的霓虹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胡冬朵在一旁不说话,她大概怕一刺激,我又旧病复发,躺回床上做黛玉。

我问胡冬朵,怎么办?

胡冬朵说,扔了呗。

我说:“不行,扔了它,它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嘲笑我!”

胡冬朵说:“那你就吞了吧!”

我刚要开口,她直接自言自语了一句差点把我噎死:“吞了你还会拉出来,它还会安静地躺在这个世界的某个粪坑里嘲笑你!”

我:……⊙__⊙b汗

最后,我决定去唐绘,将它还给顾朗——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天,这一切都有始有终地结束吧。

我甚至都想好了自己的姿态,就那样静静地走到他身边,骄傲地,一言不发地,将戒指轻轻地扔到他手里,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骄傲地离去。

我问胡冬朵:“优雅不?”

胡冬朵说:“只要你别跟小瓷似的自暴自弃就行!优雅不优雅那就算了。”

我说:“不行!”

我记得有女性专家专门教女人如何在分手的时刻骄傲而潇洒地离开,作为一文艺女青年,我怎么也得践行一次。

想想前两次不成功的分手的土鳖样,我都恨不得甩自己俩耳光将自己弄死算完。

第一次是辛一百,小初恋跟着富家女刘芸芸跑了,我就哭得鼻涕眼泪连天啊,还优雅呢?没弄成悠嘻猴就不错了。

第二次也就是平安夜,我还狼狈地追问顾朗,你难道不相信我吗?相信你也一样甩了你!前女友才是真爱无敌!

所以,我得优雅一次,至少让对方回忆起我的时候,想到的是优雅,而不是眼泪鼻涕混流的傻妞模样。

我和胡冬朵刚到唐绘,就看到李梦露蹲在门前抽烟,看样子,很像是殴打完辛一百在中场休息中。

身后几个小弟,身前一串空的、满的啤酒瓶横七竖八地躺着。

她蹲在门阶上,小酒一口,小烟一口。

你不得不愤慨造物主的偏颇,李梦露就这么俗气的一姿势,蹲在门前也跟一刚从天上掉落人间的仙女儿似的。

我刚要上前打个招呼,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地涌进唐绘,经过李梦露身边时,她们眉飞色舞地讨论着,知道不咯,里面有一美男哦。好帅呀,赶紧去看看,说不定今天就在。

李梦露眼都不抬,冷哼了一句:“看什么看,再帅的男人也得跪在女人两腿之间!一群乡下土耗子似的!”

我直接噎住了,打招呼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李梦露看了看我,打了一个酒嗝,说:“不是说你啊。”

我没说话,刚要走进唐绘,李梦露喊住了我,小脸晕红,说:“大作家,今天看爽了吧!我也被男人给抛弃了!哈!我们俩最近扯平了!我看了你一次,你看了我一次!”

我愣了愣,笑笑,说:“你比我幸运,辛一百,可不敢抛弃你。”

说完,转身我就走。

李梦露笑笑,抬手戳戳门内,说:“你是去找他吗?去跟他解释所谓的真相吗?呵呵,没用的!”

我没说话,是去解释吗?不是的,他已经狠狠地将我的心绞碎了,就算是缝补起来,都是伤痕累累。

突然,李梦露一把扯住了我,拍了拍地上,说:“不管你来找谁,都陪姐儿喝几瓶。”

我看了看地上那些凌乱的酒瓶,那些金黄色的液体,在城市鬼魅的灯光之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仿佛,一口饮下,它们可以解尽千愁。

于是,我就靠着李梦露坐了下来,胡冬朵看了看我,也就坐了下来。

多么神奇的二零零八年元旦啊,我,李梦露,胡冬朵,这三个曾和同一个男人有过渊源的女人,就这样坐在城市冰冷的水泥地上,迎着长沙的小风,喝着冰爽的啤酒。

我们所依赖的男子,给不了我们所需的温暖。

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儿,李梦露今天话特多,她有些悲苦地一笑,说:“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想上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灵魂伴侣,今生不渝的爱人;上腻了你的时候,你他妈的就是他的亲人!亲人!”

说完她就将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说:“这孙子居然说我是他的亲人!我居然是他妈的亲人!有他妈的这么和他的亲人搞在一团的吗!”

酒瓶瞬间四分五裂,碎裂的玻璃片映着世间百态。

我的心,多么的荒凉。

李梦露指了指顾朗的窗子,冲我笑,诗朗诵一般,说:“你爱这个男人冰雪一样的容颜,你怎么就不知道他的心也是冰雪堆成的!谁都融化不掉!”

她苦笑,喃喃着:“谁都融化不掉啊!”

我没理她,静静地喝着冰凉的啤酒,试图冰冻掉自己的心脏,让它不再跳动,也便不再痛苦。

李梦露拍拍我的肩膀,仰头喝了一口啤酒,说:“大作家,你是不是以为你是这世界上爱他爱得最苦逼的女人?!爱了他十年,那种坚持,那种深爱,感天动地的!对不对?我告诉你,姐比你爱他爱得苦多了!“

胡冬朵立刻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她将大脑袋嗖地插到我和李梦露中间。

我看看李梦露,原来,我猜得没错,她和顾朗之间的关系,果然绝非寻常。

李梦露哆哆嗦嗦地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冲我笑笑,说:“我从十七岁就跟了他,啊,不,跟着他,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是!没有今天的地位,更没有现在的势力,我们一起在道儿上混,有饭一起吃,有苦也一起吃,他生病了,被砍伤了,都是我照顾!有一次,他得罪了一老大,被砍成了粽子一样,住院,没钱,没钱怎么办?我就去卖我自己啊,艾天涯,你这么爱过一个男人吗?爱到连自己的廉耻和自尊都出卖了吗?“

她仰起头,笑了出来,说:“就这样,我卖着卖着,他的医药费出来了!他的住院费出来了!他的营养费出来了!“

她低下头,笑笑,吸了一口烟,说:“我当时只有十七岁啊!我也会被各种变态男人吓得哭啊,可是我不能躲啊,因为我爱的男人躺在病床上,需要我出卖自己救他的命啊。“

说到这里,她深深地沉默了,半天,她才缓缓地说:“可他不爱我。“

眼泪,一颗,一颗,从她的眼眶里落了下来,她冲着我和胡冬朵很无所谓地笑笑,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说,他不爱我。

那天夜里,李梦露用她自己的故事,告诉了我,什么苦恋十年,什么清风街为顾朗脱去衣衫,在她为顾朗那些痛苦淋漓的付出中,算得了什么呢……而且,很显然,爱情,比的不是谁比谁惨。

付出再多,代价再惨,也赢不到一颗心。

李梦露说:“我就在他面前堕落,我想他会心疼我吧。心疼着是不是就爱了呢?就这样,我过着最堕落的生活,爱着最窝囊的男人,我多么想他能心疼我,能停下来看看我……可我到头来却只看到他的胸前刺着别的女人的信物,看着他对着别的女人求婚……“

说到这里,李梦露笑了,她闭上眼睛,那么痛苦深刻的表情,她说:“我以为啊,是不是我太肮脏了,所以他才不爱我……后来,后来平安夜那天,他抱走了那个叫叶灵的,来自桃花瘴子,经历比我要肮脏百倍的女孩,他抱着她,视若珍宝一样……那一刻,我才知道,不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是不爱!“

不爱,就是不爱啊,任凭你有几多天真,爱,就是爱,哪怕你曾跌落风尘。

我看着李梦露,这个为爱凛冽、为爱堕落的女人,让我想起了小瓷——她们多么相似啊,都在爱情中倔强着,试图用伤害自己这种尖刻的方式来博取一点点关心和爱。

就这样,我静静地听着李梦露的故事,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外套脱给了小瓷,小风吹得我整个人冷透。胡冬朵这个没良心的,也不过来跟我挤着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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