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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顾晓晨的声音也已经沙哑一片，急促喘息。
混沌的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响起。伍贺莲冷峻的容颜在月光下模糊可见，他的双眸闪烁如黑夜中的星光，璀璨惑人。而他身下的她，一张小脸无法看清晰，那份紧张以及不安清楚察觉。
黑宝石般的双眸，她惶恐地凝望着他。
“别忘记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伍贺莲反握住她的手，低下头，湿漉漉的舌舔过她的颈项。
顾晓晨整个人一怔，咬着唇忍着难堪，还有……悸动。
他的手将她的腿蛮横地分开，灵活熟捻地褪下她的底裤，而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唇，吐出两个字，“我怕……”
伍贺莲猛地止了动作，感到她在他的身下不安得颤动。可是下一秒，却丝毫不顾及，火热的硬挺一举攻入她的柔软，完全占满她的体内，同时凶猛地冲破了某层阻碍，她疼得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伍贺莲不禁愕然，眸底泛起惊讶。
她怎么会是处女？
顾晓晨被他搞得疼痛难忍，泪水从眼角流淌而下。倔强如她，顽固如她，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瞧见她的双眸，昏暗中泛着水润，牵动了他冷硬的心。
“别怕。”他轻啄了下她的唇瓣，温柔地啮咬。唇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双眼，尝到一丝咸涩味道。
他的声音沙哑到不可思议，在她耳边如此贴近。他的吻突然温柔得让她无措，竟然像是呵护。顾晓晨疼痛地眯起眼睛，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了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该死。伍贺莲暗咒一声。
她还太干了……
“乖，放轻松。”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温柔地吻住她的唇，反复吸允。
顾晓晨像是一尊娃娃，乖巧得被他深深拥吻，迟疑地被他带领。身体渐渐不受控制，混乱了思绪，脑子突然空白一片，像是沉溺于深渊。她的身体一空，他退了出来，却在外犹豫徘徊。
直到她的身体不再僵硬，他再次压了下来，慢慢地完全地没入她的体内。
只是微微不适，心却仿佛也被他一下子填满。
他微停，吻上她的同时，放肆地律动驰骋，一次又一次撞进她的最深处。
她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却在他的身下从女孩成为了……女人。
※※※
窗外的月光皎洁，照入房间的地板。
黑暗中响起“喀嚓”声，一簇火燃起，烟味淡淡弥漫开。
大床上，伍贺莲沉静地抽着烟。
这样寂静的夜里，他身边的女人已经累到熟睡，她的呼吸轻微。
黑发散乱遮掩着脸庞，那张脸庞隐约模糊。
伍贺莲不是没有碰过处女，可是原则来说，他不喜欢碰女孩。其一是太过麻烦。其二是女孩太过矫情，也太过腻烦。但却不可否认，顾晓晨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以及冲动，那种疯狂得占有以及掠夺，有种莫名快感。
他吐出白色烟圈，又是猛抽一口，将烟掐灭于烟灰缸。
伍贺莲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打开房门默默离去。
而她依旧睡得不醒人事。
夜空尽头，泛着黎明的白光。
疼……顾晓晨惺忪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特别是两腿间。这种疼，有些奇怪。她徐徐睁开了眼，惨白的天花板，雕着花的纹路。愣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并不是她的家。
这里是……他的公寓。
可是他呢？顾晓晨胆怯地扭头，床畔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空空如也。伸手碰触，只发现冰冷没有温度。她豁得半躺起身，被子瞬间滑落，身上一凉，急忙抓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衣服凌乱地落在地上，身上还残留着他欢爱过的痕迹。
顾晓晨裹着被子下了床，她打开房门，奔向客厅拿过行李袋。奔回卧室的时候，却见玄关处，他的鞋子依旧还在。
她狐疑扭头，瞥向了另一间房间，只见房门紧闭。
他是什么时候去了那个房间？
莫得，心里流淌过一阵酸酸的凉意。
顾晓晨低头走进卧室，匆忙换好了衣服。拿起昨天被摘去的黑框眼镜，重新戴回。瞥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八点了，她要迟到了呢。
该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可是，可是该怎么说？他应该还在睡吧？
顾晓晨提着挎包走出卧室，又是皱眉。想了又想，她从挎包里拿出便条纸，立刻低头动笔，认真地写下一行字。
打开公寓门，她扭头瞥了眼茶几上的便条纸，终于放心离开。
094：该有的撒娇
当伍贺莲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得彻底。阳光明媚，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拂而来。他半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才不急不徐地掀开被子起床。从衣橱里拿出睡裤随意穿上，光着上身走出了房间。
冷清的公寓，冷清的没有一个人，和每天都一样。
这所公寓是伍贺莲的私人公寓，甚至连他自己都很少回来住。一般他都住在外边，每天都流连在不同女人的美人香中。偶尔回来住上一晚，第二天绝对会离开。而且，再次回来一定已经隔了好久时间。
伍贺莲扭头望向隔壁房间，房门半开。
他轻轻一推，房间内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房间却被她整理过了，被子叠得整齐，上面压着枕头，规规矩矩地放在床上。他倚着门沿，眼眸深邃。而这张床，昨天晚上他还与她缠绵。默默收回视线，他转身走向洗浴室。
一回头，放眼望去，只见客厅的茶几上，玻璃杯的杯身贴着一张便条纸。
伍贺莲冷漠地迈开脚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伸手扯下便条纸，拿到眼前。
只见便条纸上一行清秀的字迹，“莲少爷，我去上班了。”
署名：顾晓晨。
竟然还是公式化的语气，丝毫没有半分情人该有的撒娇味道。
他应该庆幸吗？她可真是乖巧。
伍贺莲捏着便条纸的一角，忽然扬起唇角，只是盯着她的称呼，“莲少爷”这个称呼让他舒展的眉宇皱起。
他将便条纸粘回玻璃杯的杯身，起身走向洗浴室。
※※※
伍氏公司
已是早上九点，准时的上班时间。
顾晓晨匆忙赶到公司，险些就差点迟到。本来时间就比较紧，再加上换了住所，询问公车就耗费了些时间。不过幸好，她还是赶上了。顾晓晨急忙奔进自己的办公室，放下挎包。
定了定心神，她拿起电话预定早餐。而后取出昨天整理好的文件，准备一天的工作。
不过多久，伍昊阳与姚咏心两人俊帅靓丽的身影徐徐走过百叶窗前，分别进了各自的办公间。
顾晓晨算了算时间，早餐外卖快要到了。她立刻起身，走到了部门外的楼道等候。如此恰巧，她刚来到电梯门口，电梯正好上来。
顾晓晨望着从电梯内走出的外卖员，轻声说道，“东西给我就可以了。”
外卖员将早餐递给她，接过了钱，“再见。”
“再见。”
顾晓晨微微一笑，提着早餐走回部门。前去副总办公室之前，她不忘记冲杯咖啡。部门同事见她双手都拿着东西，好心地替她叩响大门，而后又替她开门。顾晓晨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拿着咖啡，慢步走了进去，“副总，您的早餐。”
伍昊阳俊容尚未睡醒，有些惺忪朦胧。
他半眯着眼睛，靠着大班椅望着她。
“今天的早餐是意式香菇浓汤、培根、法式面包、煎蛋，还有水果。”顾晓晨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徐徐说道。
自从顾晓晨成为他的秘书之后，她不仅替他准备食物，更甚至替他选礼物给他的女友，包括处理公事上的一大堆烂摊子。他对她的态度不算好，她并不当一回事，每天依旧用心认真地工作。
伍昊阳更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她替他准备的食物都有不同选择。
似乎是怕他腻味。
她的确是个负责的秘书，不可多得的助手。
这是伍昊阳并不否认的事实。
“副总，您请慢用。”顾晓晨轻声说着，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顾秘书。”伍昊阳却开口叫住了她。
顾晓晨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伍昊阳沉默了半晌，动了动唇，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他吐出两个字，“进来。”
姚咏心手中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顾秘书，早啊。”姚咏心朝顾晓晨灿烂微笑，打了声招呼。
“早。”有些人就有这样的魅力，散发着阳光般的暖意。顾晓晨觉得姚咏心正是这样的人。
姚咏心将文件放下，轻声说道，“副总，这里是九龙地皮招商会五家竞争公司的具体资料，根据这份资料可以制定一系列相应措施。”
“姚经理，辛苦了。”伍昊阳瞥了眼面前的文件，露出迷人微笑，“为了感谢你的辛苦付出，我想邀请姚经理一起共进早餐。”
“好啊。”姚咏心一口应下，又是说道，“不过这份文件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顾秘书出了不少力。顾秘书，副总邀请我们一起用餐，我们就不要客气，更不必替他省钱了。”
顾晓晨摇摇头，笑容腼腆，“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已经吃过了。”
伍昊阳扬起唇角，话语突然再次变得尖锐，“姚经理，我这位秘书她可不是普通的秘书。她可是……”
他顿了顿，低声说道，“万能秘书。什么事都能做。”
“万能秘书？”姚咏心惊奇地念道，“顾秘书越来越有这个趋势。”
伍昊阳只是笑，可是他的笑却让顾晓晨感觉到一丝难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连那话语，都像是在故意诉说着什么。
“副总，姚经理，我去工作了。”顾晓晨轻声说道，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她听见伍昊阳以及姚咏心的谈笑声。
万能秘书？
包括……上床。
顾晓晨怔了下，只是淡淡地笑了，那样无谓。
095：一条陌生回路
伍贺莲早上并没有来公司，顾晓晨也没有见到他。
下午的时候，顾晓晨却从姚咏心的口中得知伍贺莲又去“度假”了。在她成了他情人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别的女人去度假了。起先不知道度假的真正涵义，久而久之，连顾晓晨这么迟钝的人也明白了。
而她不禁庆幸晚上回家不用再面对他。
平安地度过了一天，下班之后，顾晓晨竟然习惯性地走向回家的公交站台。刚停下脚步，她又是一愣。
怎么搞得，走错了。顾晓晨暗怪自己，只好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回。
这是一条陌生的回路，可是以后这段时间里她都要习惯。
顾晓晨回到银申府邸的公寓，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公寓的钥匙。她木纳纳地站在公寓前，傻傻地站了几分钟。而后十分不情愿地拿出手机，翻找到他的手机号码。按下拨打键，“伍贺莲”三个字在屏幕上被接通连接。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等候声。
突然，有人接通电话，不等顾晓晨开口，女人娇滴滴的女声传来，“不好意思，莲正在洗澡，不方便接听呢。”
顾晓晨抓着手机，一时支吾，反射性地说道，“很抱歉，是我打扰了。”
挂断电话，她站在公寓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时间，手机突然在寂静的楼层叫嚣而起，那样急促。
手机还握在手中，顾晓晨低头一瞧，那三个字再次闪动于屏幕。她急忙按下接通键，将手机拿到耳边。
一时沉默，那样的尴尬。
“说话！”他喝了一声，霸道的语气命令。
顾晓晨闷了下，轻声说道，“莲少爷，我没有公寓钥匙。”
“钥匙在地毯下面。”电话那头，伍贺莲冰冷的男声传来，隐约夹杂着女人的呼喊声。
顾晓晨的脑海里顿时勾勒出一副副可能的画面，急忙说道，“知道了。”话音落下，她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怎么整个人一闷。她朝后退了一步，弯腰将垫脚的地毯掀起。
果然，地毯下有一把钥匙。
顾晓晨拿起钥匙，顺利地打开了房门。
公寓与她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样，陌生依旧。她放下挎包，面对这个暂时的住所，感到太过冷冷清清。肚子有些饿了，昨天剩下的东西还有一点，她也懒得出去买，索性就凑合煮了吃一点，晚饭也就解决了。
吃完晚饭，顾晓晨走向卧室。
开了灯，她抱起床上的被子放到一边，床单上赫然映现干涸的瑰色印记。
那是她的……顾晓晨脸上微红，急忙扯下床单，拿到洗浴室清洗。洗完后的床单，有肥皂粉的干净味道。顾晓晨站在阳台上，正晾着床单。她伸手抚平褶皱的床单，突然停顿了动作。
算算时间，差不多又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