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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莫莫的疑惑,秦云芳叹一口气,表现出很为难的模样,而后缓缓开口:“其实吧,我挺矛盾的。 你这孩子,我是真的喜欢到心坎里去了,一方面直想要你做了我的儿媳,可另一方面呢,我又觉得易天比鸣鸣更适合你。女人那,最重要地还是找个疼自己的男人,我是真疼你,所以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私,将一个疼你的男人赶出你身边,而让你多费精力与我一起折腾,结果,鸣鸣也未必又易天一半的好,最后只满了我的意,耽误了你与易天两个人的幸福。易天虽不是我儿子,但我们两家感情一直不错,我也是当他如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也不忍心见他难过。我现在很矛盾,如果你说你愿意和易天走到一起的,我也就释怀了,不用这么纠结。”
秦云芳一口气说完,莫莫的疑虑一点点化解,而后无奈地看向秦云芳,嘴角一抹苦笑:“阿姨,我知道他喜欢我,也知道他不错,更明白您心中的矛盾,可是,我的这颗心,满满的只有钟鸣,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我只能说……对不起。”莫莫说着一把搂过秦云芳,不由眼中泛起点点泪光,“阿姨,我知道您是真的对我好,知道您真的疼我,我何德何能,能遇上您,真的,好开心!”
秦云芳方才的那些为难,每一言,每一个表情,都落在莫莫心中,全全都是为自己的着想。那么一瞬间,一股暖流流经心田,万分感动。她未料得到,自己,在经历里这么多年的孤单与自我承担后,遇上一个真心关爱自己的人,努力筑起的心墙,在她面前一点点剥离。
莫莫突然搂过自己,声音哽咽,秦云芳些微的愣住了。而后也环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孩子,那以后,你就好好做阿姨的儿媳,算是偿还对我的好吧。”这样说着,她又叹一口气,心中有一丝丝的歉疚。
“莫莫啊,我看我还是和易天再说上两句吧,宽慰宽慰他。刚刚他定是察觉出我因为私心要你赶他走,心理一定憋屈着呢。”秦云芳说着,莫莫松开她,点点头。
“恩,也好。您就劝劝他,比我好的女孩很多,我真的不适合他。我去喊他出来。”莫莫说着已是朝着工作室走去,秦云芳笑看着她悦动的背影,心中很是满意。她果然,是真的喜欢钟鸣的。
莫莫对金易天说,秦云芳要找和他说两句话,金易天气冲冲就走了出去。一见秦云芳就大声一句质问:“云姨,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抖我的底?我都说会放手了,你干嘛还不放心,非要赶我离开!还让罗拉过来!”看他一脸的怒相,秦云芳止不住的笑。
“哟,我还以为易天是永远的都不会发火的呢。这如今怎么了,又是和钟鸣打架又是冲我吼的?看来这个莫莫还真是你的克星啊?”
“云姨,你还笑得出来,没发现我现在很生气吗?”金易天气结地瞪秦云芳一眼,秦云芳上前搭搭他的肩。
“哎呀,易天那,云姨那也是为你好啊。你想想,你虽然长相不错,对她又好,可在她看来,你就是个穷小子,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得靠着她。她怎么会选你呢?女人那,都是要找个比自己强的。我如今抖了你的家底,若她对你有一丝丝情意,你们俩都有戏。又或者,她并不是喜欢鸣鸣,而只是看上鸣鸣的家世,你比鸣鸣更有优势,她自然会选了你而放弃鸣鸣。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怎么还怪我呢?”
“呵,云姨,你说得挺好,其实就是怕莫莫只爱了你们的家世嘛!莫莫不是那样的人!”金易天一眼洞穿秦云芳的心思,秦云芳倒是坦然。
“是啊,我是有这样担心过啊,现在我放心了,她的的确确是喜欢我们家鸣鸣。这样的女孩,才值得我帮!不过易天啊,你就不那么幸运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她。只可惜,你们没什么缘分。既然放了,就大大方方的放了吧。罗拉这丫头我见过,虽然骄纵、任性了点,但还算听你的话,人也单纯,和你倒也是挺配的。”秦云芳这么说着,金易天惊呼一声。
“云姨,你不会真的让罗拉过来了吧!”
“是啊,要不我无缘无故提她干嘛?”秦云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云姨,你怎么这样!我娶不了莫莫,还不能多看她两眼那!”金易天气得直跺脚。秦云芳一片冷静。
“哦,那我也得以防万一嘛,你的条件不差,别我努力了半天,结果她突地又看上你了,那我岂不吃亏?”秦云芳无可厚非地说着,金易天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云姨!你也太自私了吧!我为了成全他们也做了牺牲的!”
“你不牺牲也没办法啊,莫莫始终是不喜欢你的。”秦云芳好不避讳地实话实说。金易天瞪着她半晌,无言以对。再一跺脚,转身愤愤离去。
“呵,我总算知道,钟鸣为什么那么怕提到你了!”金易天一边大步走着,一边重着声音顿有了悟地说。秦云芳顿时拉下脸来。
“喂,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冲他喊了喊了几声,金易天没有再回头。秦云芳心中也是一阵憋闷。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在得知莫莫消息的当天晚上,夭夭避开雨晴,偷偷联系江凡,让他即刻带了自己去北京。说走就走,江凡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看着夭夭焦急的神色,便也点头同意了。一下火车,夭夭便看见一脸怒容的雨晴。
“为什么不带我?就知道你会连夜过来!”雨晴埋怨着,夭夭低下头。
“雨晴,这是我与莫莫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好好上学,走你该走的路。我不知莫莫会不会原谅我,也不知会在这呆多久,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来都来了,为什么这么快回去!我就陪你见一趟莫莫,她若原谅最好。若不原谅,你还同我回去,我们不要她便是。”雨晴坚定地说着,夭夭皱了皱眉。
“雨晴,我一定要她原谅我的,无论花多长时间,都一定要她原谅。也许我再也不回扬城了。你还是走吧。若高兴,有空再来找我叙叙。”夭夭这么说着,雨晴未回话。沉默着站了一会,然后赌气着朝着出口先行走去。走几步再回头看看他们,然后继续向前,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夭夭喊她好几声,她也不去搭理,仿若是陌生人一般。
“你不要喊了。我不是跟着你的,我是自个来北京城玩的,与你无关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雨晴这样说,夭夭万般无奈。
“算了,她要跟,你也拦不住,与其两人这么别扭着,还不如一起好好地走呢。”江凡看看二人,忍不住打起了圆场,夭夭叹一口气,算是默许,于是雨晴便笑呵呵地凑了过来。随后一拳捶向江凡的胸口:“喂,认识这么久,就这句话像句人话啊!”
江凡一边捂着胸口龇牙咧嘴,一边怨愤地看向雨晴:“你能不能说话不动手动脚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拳头很硬的!”
雨晴心情不错地摇头晃脑,不以为意,一旁,夭夭却是一直蹙着眉头,看看雨晴,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她安心回去。为自己毁了学业,她以后,定会后悔的。
将夭夭与雨晴先行安排在旅馆中,江凡给钟鸣打了电话。听闻自己已经到了北京,江凡明显听出电话那头钟鸣的兴奋,激动着说立马开车来见自己。
钟鸣接了电话就匆匆起身,对与自己正谈合作的某公司代表说声对不起,而后便丢下对方离开办公室。惹得正谈到兴头上的某公司代表一阵莫名其妙。秘书替钟鸣做着解释,撒谎说他家中有点急事,其实她也是莫名其妙,这钟总最近怎么了?怎么老这么不把工作放在心上,完全都不顾后果的。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
对于钟鸣的迅速出现,江凡也是愣了一下神。一边取笑着,老板就是老板,大清早也不会做事,钟鸣却是苦笑一下:“其实,我是丢下一个很重要的合作,特意赶过来的。”江凡不由又是一愣。
“那你可以忙完了再过来啊,我不急的。”
“可是,我急。知道你来,我便坐不住了。就算勉强留在办公室,心也不在那上面了。”看着钟鸣无奈的表情,江凡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张了好几次嘴,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哎,他可是答应夭夭,不让他知道的。他怎知,夭夭与他不过一墙之隔?
“能和我说说关于夭夭的事吗?只要你知道的,通通都告诉我,我真的,好想她。”
第三十四章 经年重逢
三十四
夭夭以为,自己已然忘了他的模样。那年,她仅仅看了他一眼便离去。三年不相逢,可她竟还可以清晰地在脑中描画出他的模样,那样深刻的印象。尽管相见浅浅,尽管时光漫漫,他却穿透了时光,鲜活的一如初见。明知他在隔壁,明知自己与他一样思念如箭,根根刺穿心田,却不得不避而不见。摩挲自己的手心,忆起那年,他在其间写下的字,不禁泪如大雨。雨晴走过去,轻轻搂住她,任她趴在自己肩头,将半边衣衫哭湿。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起,夭夭与雨晴都顿了一顿。相互对视一下,雨晴忽地用不知从哪学来的湖南方言,变了腔,问上一句:“哪个子哦?什么子事?”
乍问屋中传来这不对劲的声线,江凡些微一愣,抬头看看门牌号,没错。于是也学了雨晴的调调应她:“是我子撒,江凡哦。”
打开门,江凡好笑地看向雨晴:“没事学什么湖南人,怕敲门的是钟鸣啊?我答应你们不让他知道的,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
雨晴白他一眼,不屑地切一声,小声嘀咕着:“对你深表怀疑。”江凡清楚地听了去,无奈地摇摇头,她总是不把自己当好人的。既而转头看向了夭夭,卸掉笑意,满脸换上怜悯的神色。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喝醉了,不醒人事,嘴里口口喊着你的名字。我看着都觉得难受。他迷迷糊糊的,认不出你来的。”江凡满眼期盼地说着,夭夭犹豫了,侧头看看隔壁房间。
“你怎么不拦着他呢,一大早怎么就让他喝酒。”口中不由怪起了江凡,夭夭心中无限心疼。
江凡倒也没有因为夭夭的怪责生气,只是轻声叹一口气:“哎,我不是不拦,是根本就拦不住啊!之前见他,他还是很持重的一个人。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让我讲讲你的事,我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得知莫莫回过扬城却没见你的,他就不停埋怨自己,说是自己害你们好好的姐妹散场,然后就非要叫了酒喝。”
江凡说着,夭夭已是一步步子走进隔壁房门,方才被打断的泪,再次汹涌而出。心中一遍遍说着:不怪你的,只怪我自己,怪我不该喜欢上你。否则,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你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何必为我伤心。你这样,我也会心疼的。
钟鸣醉卧在床上,双眼紧闭,口中一遍遍喊着:夭夭,你回来吧。夭夭,夭夭……声声都刺痛着夭夭的心。走上前,轻抚他的眉眼,他一点也没变,和自己脑中的他一模一样。
“钟鸣,忘了我吧。和莫莫好好在一起。那样,有一天,我还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忘了我吧,请一定,忘了我!”
再见这一面,对自己已是奢侈。说出这些话,分明感到自己心如刀绞。夭夭无法再这样看下去,生怕愈看愈舍不得离开。忽地站起身,刚要离去,自己的手竟被钟鸣握住。
“夭夭,我忘不了,你回来吧。”掉转头,不去看他,夭夭使劲推拉他的手,他握得那样紧,抽出时,手背一片通红。
“夭夭,夭夭!”她听见后面急切的叫喊,而后咚一声响,钟鸣好似摔到了地上。她顿了一下脚步,随后仍是头也不回地走开。
江凡连忙上前扶起摔落的钟鸣,钟鸣虽是站立不稳,眼神迷醉,却使劲扯着江凡,无比坚定地说:“我看到夭夭了,夭夭刚来过!你快去追她!快去!”
一边扶他回躺到床上,江凡又是一声叹息:“哎,你是太想她,看见幻觉了。夭夭根本就没来。她怎么会来呢?她怎会知道你在这里呢?”
“不,我没有看错,她真的来了!她还跟我说,要我忘了她!是她,是她!”江凡虽解释,钟鸣仍是坚持。而后忽地一把拎住江凡的领子,声声质问。
“你找到她了对不对?她和你一起来了对不对?不是你要见莫莫,是她要见莫莫对不对?你说,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没有!我真没找到她!你真的喝多了!”江凡一把扯下钟鸣的手,烦躁地再度解释。他瞪着眼睛看了自己一会,而后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一下又一下掬水拍打自己的面庞,而后再走出来,冷颜看向江凡。
“我现在清醒了,你还打算对我说谎吗?”
“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现在是清醒了,可刚刚真的是喝醉幻觉了!”江凡无力地辩解着,后悔了刚才的一时心软。
“是吗?你真的没骗我?那好,我这便去查查,你到底是一个人来,还是和她一起来的!”钟鸣说着就气冲冲出了门,脚底还有些许的浮夸,却不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