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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眼神开始变得越来越痛楚,如今的龙辰对她的好,她都觉得他给她的好都被她给玷污了,她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资格来接受他给的好,以前的她再怎么说还是个干净的人,而如今已经不是了,她已经是个女人了,不再是女孩了。
想到这里,夏夜的心就抽疼,因为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哥哥柒晨,然而,这个男人居然将自己吃干抹净后,因为爱弟心切,居然要把她像东西一样丢回给龙辰,他到底当她是什么,就算龙辰不嫌弃她,她还是会嫌弃自己,以她现在的处境,她没有资格和龙辰在一起,她已经配不起龙辰了。
如果她再和龙辰在一起,那她忍心吗?忍心这样对待龙辰吗?她这么一个肮脏的女人怎么还可以和龙辰在一起。龙辰就像个天使一样,她怎么可以去玷污他,天使都是应该和天使在一起的,而她这个卑微低贱的魔鬼怎么可以去攀附他!她已经将这个天使惹哭那么多次,天使是不应该掉眼泪的,不该的。
是啊!天使不应掉泪的。
低头看着杯里的咖啡,一滴又一滴的泪落进了杯里,和那些浓黑的咖啡融在了一起,忧伤融进了黑色里面会更加的忧伤,天使不可以哭,那就让她替代他哭吧。
夏夜默默的数着自己掉的眼泪,完全没有发觉有个人影正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小夏,”当听到这一声叫唤的时候,正在默数着自己掉的眼泪滴进咖啡杯里的夏夜的身子顿时僵硬得厉害,她知道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抬头面对他。
看着桌上的咖啡杯,夏夜一直等他开口说第二句话,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声音,一切又回到了原先的状态,夏夜以为他走了,以为他真的对她不再关心和留恋了,刚才只不过是想过来质问她的吧?可能是看到她是这样漠然的反应后,使得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质问选择离开的吧,他肯定也觉得离她远点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只要谁一靠近她谁就会倒霉,回首看看那些靠近她的人的那些下场,非死即疯,看,多么的有杀伤力呐。
仿佛过了好久,依旧没有动静和声音,夏夜就开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了。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怎么可能还会过来和她打招呼呢!而且她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小区的门口,不是吗?
想到这里,夏夜不免自嘲的摇头,“夏夜,你已经是夏夜了,这世上叫你小夏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想幻听什么?”忧伤无奈的语气。
终于选择抬头,然后透过玻璃窗看着对街那个小区门口,又开始出现了走神的状态。
“既然那么想知道那里面的状况,为什么不进去。”
突然,这一句话让夏夜的身躯再次紧绷,原来不是幻听,因为她用余光忽然瞄到了一抹身影,原来真的真的不是幻听,既然是这样,那也就只能面对了。
他瘦了,其实远看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他瘦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近看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憔悴不堪,双眼布满着血丝,一脸的倦容,本是刚毅帅气的脸庞,如今却是如此的糟糕和狼狈,这让夏夜的心很难受很难受。
“顾严寒…”
夏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咽,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再次变成这样,而且都是因为他,她真的对不起他。
见她终于转头看他了,终于开口叫他了,顾严寒的心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看着她掩不住的自责和忧伤,顾严寒很心疼,她不应该这样的,这并不是她的错,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更何况她也是受害者,她的孩子没了,不是吗?她的伤是那么的疼。
伸手握住她的手,他想让她知道,一切会好起来的,他并没有怪她,而且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和保护她的。
“小夏,我们回家吧。”
没等夏夜回答,顾严寒就牵着夏夜走出了咖啡屋,向他的家走去。夏夜并没有反抗,任由他牵着她离开咖啡屋,此时她已经忘记了她先前的顾虑,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顾严寒的一句:小夏,我们回家吧。
小夏,我们回家吧。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这句温暖的话了。为此,夏夜没有预兆的就落泪了,可是没待顾严寒发觉她就把泪水擦没了,因为她不愿他再为她担心。
第一百七十五章:只能默默地(二)
夏夜以为林可会在的,而当她进门的时候,看到那个正在和李爱玩着猫抓老鼠的女孩的时候,她也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林可。
顾严寒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老实的告诉她,林可近日好像很忙,都好久没有来他这里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至于那个女孩,是他雇来的保姆,因为他要忙着上课忙着上班,没有多少时间陪李爱,而且那个女孩挺懂得照顾李爱的,这让顾严寒欣慰的认为他没有雇错人。
听着顾严寒的话,夏夜不语。
看着四十几岁的李爱像个孩子一样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夏夜的心是说不出的难受,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李爱都是一副优雅的贵妇形象,从来都不会让自己一丝的失态以及不好的作为,然而让李爱碰到了她,她就开始变得丢失她的形象了,如今更是疯疯癫癫的了。
远看着疯癫的李爱,夏夜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觉得那样其实也是一种解脱,可当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李爱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很难受,还有一些受不了,受不了一个正常的人忽然的就成了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夏夜真的,就那么忽然的承受的一直捂住自己的胸口,边一直的摇头一边慌乱的后退,眼神忽然变得很恐慌,特别是当李爱忽然抬头对着她灿烂的如孩童般笑的时候,她终于逃也似的的跑了出去,她好想哭,然后就真的跑出来后,然后蹲在大街上痛哭了起来。
“小夏,”
追上来的顾严寒搂过躲在大街上痛哭的夏夜,他一脸的痛楚,“没事的,别想太多。”
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顾严寒继续说道,“你并没有失去所有的亲人,你还有我这个哥哥一直在你的身边的。”
他说哥哥。本来在痛哭的夏夜,在听到顾严寒的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的就止住了哭,然后用复杂又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爸爸没死之前,是他告诉我的,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虽然顾严寒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两个人因为这句话而坠入了沉默,各怀怎样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知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顾严寒,背我回家吧?”
过了好久,夏夜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不想在她和他是兄妹的问题上延续下去,她觉得好累,她知道顾严寒也很累。
不言语的将夏夜背在背上,顾严寒不问夏夜是回哪个家,他的脚步是向以前王小夏所住的那个小区走去,他知道她想去那里追寻她美好的过往。
趴在顾严寒的背上,看着他所走的方向,夏夜知道,他还是那么的懂她,一直以来他都懂她,可是越是懂对方的人结局都不会很好。可是顾严寒,你一定要好好的。
……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给小字吧!”
‘妖姬’的后门,龙辰倚在他和累那时从张力手中赢来的吉普车的车头边吸着烟边轻淡的说道,然后将口中的烟雾重重的吐向半空中,由于烟雾太浓的缘故,以至于累此刻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不清他的表情,累索性继续趴在方向盘上低头继续玩着他的手机游戏,听着手机里时不时传出的声音,不难猜出他是在玩赛车。
将烟抽完后,然后将烟头丢在地上,再抬脚踩了两下,舒了一口气,龙辰坐上副驾驶,看了一眼趴在方向盘正玩着赛车游戏的累,于是继续开口,“没有异议的话就出发吧。”
累仍然不理会他,只顾玩着他的游戏,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毫无预兆的,龙辰将累手中的手机拿了过来,然后将游戏给关了,最后将手机把玩在手中,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不再言语。最近他都很少说话了,应该说是自从他是龙辰后,他似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过是真的变了,不然他就不是龙辰而是阿侵了。
没有了手机,累将下巴顶在方向盘,看着空空的双手,他恍了一下神,但是最终他还是回神了,开动引擎,加大油门,‘咻’的一声,他们所乘坐的吉普车像火箭一样飞了出去,而车内始终是安静无惊的沉默着。
……
在车迅速离开的那一刻,一抹身影就刚好出现在‘妖姬’的后门,缓慢的走了出来。
盯着那早已不见吉普车的影子的方向,林可走到刚才吉普车所厅的位置,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冷酷,眼神放射的信息犹如一把带血的刀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所谓的无尽的预言(一)
……
夏夜没有想到会在‘雨听岛’看到小字,以小字的身份,柒晨应该是不会让她进来的,莫非是龙辰?想想也是,近日,能够进‘雨听岛’的人几乎都是龙辰邀请来的,这样大幅度的让外人入侵‘雨听岛’,不知是好是坏,应该是不好的吧。
夏夜在心里这么想着。
拿起画板,夏夜将刚才画枫树的油画夹板收起来拿到手上,她命令自己别再想此刻正在‘水榭花都’的小字,就让他们做他们自己的事,她享受她的生活就够了吧。
不知不觉,初秋来了。
夏夜从来不知道,时间会过得这么快,快得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以前,她一直的憎恨着时间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慢,慢得她喘不过气来,因为时间的慢,让她无法短时间的忘记那些痛。而如今,时间忽然变得这么快,让她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记录,时间就‘咻’的一下就过去了,过得那么快,快到她还没有承载着这些疼的时候,时间却是一晃竟又过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这一个多月,她和龙辰之间慢慢的变淡了,淡得让双方的心都是那么的疼,可是却依然逞强的相互微笑,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那然后呢!她知道龙辰的难受,她又何尝不是呢?
抬头望着那红红的枫叶,红得让夏夜有落泪的冲动,她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望着望着一滴泪就这么突兀的滑过了她的脸庞,忽然的,她伸出右手接住那片缓缓飘落的枫叶,看着枫叶安静的躺在她的手掌心,她就这样发起了呆来。
“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极光掠过天边,北风掠过想你的容颜,我把爱烧成了落叶,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为何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爱你穿越时间,两行来自秋末的眼泪,让爱渗透了地面,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
听着有人轻读着周杰伦的《枫》的歌词,夏夜并没有抬头看向来人,她还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枫叶,心里因为那一段歌词而触动很深。
这样的一首歌是多么的适合着现在的她,初秋来了,秋末也快到了,她站在枫树下看着飘落的枫叶,眼角滑下的泪,心里想着龙辰,却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她在想,周杰伦当时写这首歌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不久的将来,在现实生活中会有那么一个人的遭遇和他的歌词里描述的是这么的贴近。
见她没有动静的维持着原有的姿态,弯上前拿过她手中的那片枫叶,有点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有那么多的不舍和留恋,那就去争取吧,顾虑这个东西,永远都是后悔的见证。”
目标物突然的被人拿走,夏夜终于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却始终没有看向一旁的弯,语气有点飘忽的回应道,“你不明白你刚才那段独白的真正意思吗?”语气真的很轻淡,正如此时凉凉的气温。
夏夜将弯手中的枫叶拿回到自己的手中,“弯,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何不站在若你是当事人的角度替我想想呢?”
跟随夏夜来到石椅上坐下,看着她放在石桌上的画板,上面附有着她的杰作。
弯拿起她刚放下的画板便看了起来,然后就皱眉了,“为什么要画这幅?”
因为弯的这一句话,夏夜于是将目光改放到自己所画的画上面。弯已经将第一张的枫叶油画翻了过去,他看的是第二张,那是她昨天画的水彩画:在一个荒岛上,满地的死尸,那些死尸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惨不忍睹,它们所流出的血一直的往岛下流,将那一片荒岛都给染红了。一个小女孩,赤着脚,一身白裙早已被血液给染红了,分不清到底是别人的血还是她自己的血,她的脸有点脏,更是有几滴血迹残留在上面,她双手拽着裙摆,看着满地的死尸大哭着,脸上的泪当滑到她的下巴的时候,久久的都不愿意落下,只是悬在那里陪着小女孩大哭,孤独;绝望;伤心;难过;害怕的大哭。
“这是一个无言的结局,”
将刚才飘落于手中的枫叶小心的用手帕包起来,夏夜的语气轻淡而又平稳的说道,“这也是一个预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