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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到后来,实在找不到再给机会的理由。”
原来只是爱,后来爱中掺入了太多的恨,以及别的复杂情感,到现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站在魏先生身边算是什么。关系渐渐模糊,让她有些看不清,摸不着头绪。
魏先生皱眉,“为什么一定要理由?”
“就好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还非把我捆绑在你身边一样……”方默轻叹。
魏先生的脸说变就变,他抓着方默的手,问:“你爱上我的时候有问过自己理由吗?还是你嫁给我的时候问过自己理由?或者是你坚持三年还没有离开这期间,每天也给自己找理由?”
方默苍凉一笑,也不去管被魏先生挟持的左手,便开始长篇大论起来,“魏冬阳,第三个问题你还真猜对了。这三年我每天都在给自己找理由:工作忙,没时间管自己的感情;舍不得魏老太太这样的好奶奶,想到要离开就会难过;最近春天来了,我又开始犯懒了,跟你的事情只好再放一放;这段时光,我还没遇到更好的人;嫁给你,除了得不到感情上的福利别的还算可以,尤其你说会给我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能有你这样的容貌的丈夫是一种福气,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可好歹也没爆出你喜欢别人,至少你之前一直都没让我察觉;你总不出现,想离婚也没处可说……等等等等,太多了,真的太多了,我自己也记不清楚这世界上还有哪些理由没被自己用过。总之什么样的狗屁理由我都用过。我一直在妥协,一直在委屈自己,一直在等待。魏冬阳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稍顿,趁着魏先生还在思忖中,方默继续道:“魏冬阳,其实我想了想,一切事情又不能全怨你,怨只怨我自己太想当你的包子。你也是才知道我父亲和你之间的牵连的是吧?不然您的这转变有点说不通。可是……可是,如今我对你的爱已是明日黄花,您又何必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开始在乎?喜欢一个人到这样程度,其实对我,和对我所喜欢的你,都是一种折磨。尤其是你还不根本不喜欢我。所以现在我恍然大悟,痛定思痛,只想着早点解脱。你……你放手好吗?魏先生,我想我大概说得很明白了。”
这一段话,较之之前,更让方默感到酣畅伶俐,同时也用掉了她更多的勇气。虽然知道自己又在口是心非了,但看到魏先生的表情,她多少有些心满意足的恶趣味。毕竟,这次她说的连自己都要相信,她已经成功做到了这些。
方默承认,自己要戒爱。
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难的只是以后慢慢遗忘的过程。遗忘的时候,会一次又一次想起当初,心要受到双层煎熬,直到被煎熬得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那时候,她便真的成功做到了嘴里说的种种设想。
她的话在魏先生听来,便有了一种“万事到头都是梦,明日黄花蝶也愁”的萧条凄凉感。尤其那一大段理由,每一条理由都足够魏冬阳再次重新审核自己。只是当时他已没有心思去想太多,方默随后的每一句话都狠狠戳中了他的要害,一句比一句刺耳,让他感到羞愧和莫名的恼火。
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种有人仰着头期望他的回应,他却高贵淡定无视人家,然后有一天,他脑子里的某根弦被一件事拨动,开始倾向这人儿,可人家已经转身。
总是获得成功的魏冬阳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
方默,让他忘记了气质优雅的男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你确定自己要离开?”问这句话那一瞬间,他的脸有些扭曲。方默这句话跟他说过不止一次,然而这一次,是最坦诚的,也因为坦诚,才更让他难受。
方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魏冬阳,有点儿害怕,尤其是在她感觉到魏冬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的时候。
“难道你……你打女人吗?”方默疼得大口喘气,眼神带着些畏惧。
魏冬阳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方默,我从来不打女人。你如此特殊,我更不舍得打你。倒是我想问你,你一会儿是否会伸手打我左脸?或者换一下,打我右脸?”
方默倒吸一口凉气,“我……”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问你?是吗?”魏冬阳的笑容更加奇怪,奇怪得有些诡异,好像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方默下意识地往后退,无聊手臂被他紧紧抓着,想躲也躲不开。
方默还没来得及思索如何说句缓和紧张气氛的话,整个人便已被魏冬阳拦腰抱起。在极短的时间里,几乎就是一刹那间,她便被魏冬阳摁在卧室的床上。很快,上衣就被魏冬阳的大手扯开。她想叫喊,嘴巴却也被魏冬阳堵上。
长发凌乱地被压在身体下面,她的上身,很快暴露出来。因为从未见过这样暴躁的魏冬阳,她有些吃不消,下意识颤抖着,抵抗着。
她没想到,自己那一番自认为会让魏冬阳反思,会让魏冬阳无所牵挂放弃她的话,竟让魏冬阳如此狂躁不安。
无疑,魏冬阳的这个吻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意韵,狂躁地蹂躏方默的双唇。
魏冬阳为了撬开方默紧闭的嘴巴,甚至采取了最粗暴直接方法,腾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在她被迫张开嘴的瞬间,舌头巧妙地探进去,流连在她的唇齿间,毫不担心被方默咬到。方默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已经尝到了血的味道,可人家魏冬阳依然还不罢休,她除了妥协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难道要咬掉他的舌头?
方默痛苦地闭上眼睛,却没忘记继续抗争,伸手用力挠魏冬阳的后脊,指甲嵌进魏冬阳肩膀的肉里。
魏冬阳却毫不介意,他褪下衣物,逮住住方默乱抓乱挖的两只手,摁在一边,然后直奔主题,没有半点犹豫地进入方默的身体。
方默用力压制,却还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喊,痛苦中又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快感。
这句嘶喊像是刺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魏冬阳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一路用力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模样像是在征服一头难以驯服的野马一样,方默越是挣扎,他越是步步紧逼。
方默两手一直被他按在那儿,动弹不得。她这时才明白过来,有的人,别看平日里举止绅士,气度优雅,但你真的惹不起。那绅士里是带着不屑一顾的吧,当在意的是就没有绅士了;那优雅里是带着强悍的吧,当触及了他的痛处优雅便没了只落得强悍二字。
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继续缩着脑袋,默默地让魏先生先说出分开的话。
心急了,最终被热豆腐灼伤了嘴。
终于,方默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涌现出来。
魏冬阳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直到情事结束。方默眼睛干涩。她裹着被子,缩在一角,轻声喘息,鼻子也隐隐有些不透气。
而魏冬阳似乎恢复了理智,望着春色旖旎的场面,略微出神。
“方默,我不会放你走的。”魏冬阳结论性地说着,说话间还有点气喘吁吁,“这就是你说要跟我分开的惩罚。”
随后他起身去冲澡。
等他走了,方默咬着下唇,口齿不清地骂道:禽兽!
她在想,如果此时此刻去报警……警察大概会以为她神经病吧。
不一会,魏冬阳冲完毕,解开被子,蛮横地把方默抱在自己怀里。
方默欲挣扎,只听他淡淡地说:“如果你想重来一次,就继续挣扎。”
方默果真听话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我要去洗个澡,穿件衣服。”方默说道。
“魏冬阳……”方默小心翼翼叫了他的全名。
魏冬阳迟疑着便松开手,任她而去。
……
魏冬阳试图好声好气跟方默说话,甚至试图今晚告诉她,她所不知道的那件真相。
可瞧瞧现在这样子,好像他的行为越来越让方默厌恶了。
魏冬阳自己也有点厌恶自己。
他听到方默在卫生间里哭泣的声音。
尽管方默把淋浴开得很大,但他的耳朵就是那么尖锐,透过哗啦啦的水流声,还是分辨出了那隐隐的抽泣声。
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反而无法在方默面前控制自己了?方默像是他的一道劫。无论最后是过得去还是过不去,两人都开始有了伤痕累累的感觉。
过了很长时间,方默依然呆在洗手间里没出来。
魏冬阳有点儿害怕了,他试着去推门,发现门并没锁上,进去一看,方默已经穿好了睡衣,正趴在浴池边上睡着了,神态惹人怜。眼睫毛上还有水汽凝结而成的珠子。
魏冬阳感到惊奇,伸手一摸,才发现,她身体有点烫,好像……发烧了。
在他摸到方默额头的瞬间,方默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怔怔地看着他。魏冬阳上前抱起她,说:“你着凉了。”
他把方默放在床上,小心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去打了个电话。
医生来了之后,方默很窘迫地盖好被子,只露出两只手和半个头。
她虽然穿着睡衣,但是脖子上被魏先生留下了几个吻痕,实在不好意思让医生看到。
还好这是个女医生,方默心里的顾忌略微减轻一些。
医生临走前嘱托了魏冬阳几句。
随后,魏冬阳亲自喂方默吃下医生开的药。
吃了药,方默觉得整个人十分困顿,眼皮沉重,很快便进入梦乡。
在还没完全入睡的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到魏冬阳在轻声呢喃了一句话,她没挺清楚,只听到开头有自己的名字。
魏冬阳的这句呢喃是:“方默,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不让你走是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想到方默以后不跟他生活在一起,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光想到这种念头,魏冬阳便浑身不适,不能认可。一种奇怪的情愫在脑子里形成,方默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无论自己和她父亲曾经有过什么。
同时,他打定决心,既然决定了自己和方默的关系,那边索性把一切都告诉她,坦诚相对,一世纠缠。
方默醒来之时,卧室的窗帘被拉开,时光正好,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轻抚地板。
昨晚魏先生的强暴行为真让她无力消受。
方默起床之后,看见魏先生正捧着笔记本在书房办公,看见了她,露出一个十分阳光亲和的微笑,说:“早。”
方默抿唇,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兀自去刷牙洗脸。
出来之后,魏冬阳也已经收拾好了,端着一杯水,拿着药丸,说:“吃了药,然后我送你去上班。”
“我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去上班?”
“不能。”
方默接过水杯,咽下药丸。
魏冬阳把她送到公司门口,车停之时,看着她有些凶狠地说:“亲我一下。”
“不能。”方默也学他,拒绝得干净利落,短促有力。
“你怨我?”
方默不回答他。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魏冬阳把头凑到她跟前,方默下意识地躲闪,于是下巴被魏冬阳捏住,动弹不得。魏冬阳轻吻了她的嘴唇,然后松开手。下车,快步走到另一边,很绅士地给方默拉开车门。
这时,后面有一辆车赶超过来。
车停,Elaine从车上下来,看着方默,然后又上下打量魏冬阳,好像之前没见过似的,反正神色有些怪异。
魏冬阳虽然好奇Elaine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而且还用那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看得他怪不舒服,但基于对方以及自己的身份,还是笑着冲Elaine打招呼。
方默看一眼魏冬阳,又看了看这位十分成熟美女的女子,撇撇嘴,提着包,欲往写字楼走去。
Elaine却叫住了她,“默默。”
这话,听在耳朵里,软软的,糯糯的,而且语气有很轻微的熟悉感,方默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是回头看着她。随即又把疑惑的眼神转到魏冬阳跟前。
魏冬阳也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自己觉得她有点面熟。不过一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有印象,但是印象太浅,想必也是多年前的事情。
23、刻骨铭心3
方默对生母的记忆并不多,长时间的岁月侵蚀,就算曾有温馨的记忆也都被时光所遗忘,散在无法预知的记忆垃圾桶里,留下的那些刻骨铭心的印象多半不甚美好,因为有伤心遗憾痛悔,所以才会不止一次想起。方默很希望自己的脑子可以存储开心之事,删除所有的难过。
然而,这一切看起来,近乎奢望。
所以,当何仪站在方默眼前,柔声唤她名字的时候,她依然没有半点印象,只觉得很莫名。
方默不太清楚生母当年是怎么离开的,只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候爸爸和她曾经大吵过一次,她被吓傻了,躲在里屋低声哭泣。好像后来生母还带着她去了游乐场,并破天荒地给她买了很多东西。
那时的她,念幼儿园,心智未开,童心未泯。
再后来,何仪便消失了。
方默一开始不懂,常常在父亲面前哭闹着要妈妈,父亲那一脸无奈的赔笑,让现今回想的方默感到心酸。
何仪对待工作有近乎狂热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