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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到只字不提我们在路边嘴碰嘴;
你混蛋到把我交给别人……以霂哭得很厉害,但是没有发出声。
李晨姚轻轻拍打以霂的背,其实她听见了任梓静附在陈祁慎耳边说的话,“我知道你的秘密。”但出于某种原因她不想让以霂知道。
任梓静听见以霂的骂声,搂着陈祁慎更紧了,笑得比霸王花还灿烂,不过她不知道陈祁慎的眼睛是湿润的,没有人看见。
人最怕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等于被人牵着鼻子走。陈祁慎被逼无奈地陪任梓静看完医生确定无碍才离开。但任梓静怎么可能轻易罢手,让陈祁慎离开也只是一时的。
任梓静回到宿舍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上床了,但还是对着以霂的位置撂了句狠话:“你斗不过我的。”
林以霂自打那天晚上起就如同行尸走肉,面无表情。上课抄笔记,下课泡图书馆,一直到很晚才回宿舍。
何智琛很想关心以霂,但一条又一条短信都没有回信,电话也全被挂了。
陈祁慎都看在眼里但是没有任何表态,吴子燕大骂其冷水后也只能无奈看着以霂空洞无神的眼睛。
任梓静依旧每天上课都挨着陈祁慎坐,当然都是用陈祁慎的秘密来威胁他,可怜的陈祁慎为了母亲只好忍受最厌恶的香水味。
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持续了一周,随后以霂收到了社团的短信:
『下周六7点南门集合上车,首次钓鱼社活动希望大家都能踊跃参加。』
是时候出去放松一下了,不光是李晨姚、吴子燕,就连林以霂自己都和自己这么说。于是回复了『收到,会准时到。』
只是以霂忘了一件事,任梓静那天坐在钓鱼社的摊子后面照镜子。
第一次参加社团活动,为了不丢人,以霂找了很多钓鱼的资料,还特地周五跑回家拿鱼竿。也正是因为周五不在学校,才不知道任梓静即将与自己同行。
周六一早,小巴就在校门外等候钓鱼社的社员,林以霂仍然是打的来的,从来T大读书就没让司机送过。以霂坐在倒数第二排,单人座,从上车就补觉,所以没发现熟人。
“各位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因为我们的目的地是B镇的C村,行程大概一个半小时,所以让大家7点就集合了,影响了大家的睡眠,学长真心不好意思。”那天在操场摆摊的黑学长给大家鞠了个躬,“下面进入正题,我叫任步黑,是钓鱼社第十任社长,土木工程专业大二的,接下来的这一年钓鱼社所有活动都由我来主持。我们社团一共28人,其中大一16人,今天来参加活动的一共18人,包括大一的12人,现在做个自我介绍吧,从大三的开始。”
林以霂听完社长的讲话就傻了,原来任梓静的堂哥任步黑就是钓鱼社的社长,自己岂不是入了贼窝!所以今天的活动任梓静有来么?以霂四处张望,但实在看不见前面有什么人,只好等自我介绍。
“余曦洋,土木工程专业大一新生,很高兴认识你们!”
……
“陈祁慎,国际金融专业大一新生,爱好运动。”
……
“我是任梓静,国际金融大一新生,任步黑是我堂哥,请大家多多关照。”
……
林以霂崩溃了,熟人真多,仇人真在。很快轮到她自我介绍了。
“林以霂,也是国际金融大一新生,很愿意和你们交朋友,谢谢!”
其实,大家坐在一辆车上真的是见鬼凑巧了!陈祁慎从小就会钓鱼,外公家旁边就是池塘,那天看见林以霂填了钓鱼社的单子便也报了这个社;任梓静自然要加哥哥的社团;余曦洋受直系学长蛊惑加了钓鱼社。如今坐在一辆车上,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林以霂自我介绍一完就回位置上睡觉,生怕有人找麻烦,就连任步黑讲解钓鱼技巧都不听。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C村卢大妈家池塘。
卢大马热情的出来迎接这群祖国的旺苗,并领着他们去自家的鱼塘,把准备好的凳子发给大家,同时给了5桶蚯蚓。
任梓静看着钻来钻去的蚯蚓头皮都发麻了,扯住堂哥的膀子,“哥这太恶心了,我不敢拿。”心里想着,敢拿的都不是女人。没错,18人当中只有她和林以霂两个女人。
“我帮你穿!”林以霂捻起一条小蚯蚓在任梓静面前晃来晃去,“把你的鱼钩给我。”
“你胆子真的很大,我妹交给你了,陈祁慎和余曦洋都是钓鱼高手,你们可以向他们请教,我还要去教别的新人。”任步黑说完就走了,他不知道自己等于把四个很纠结的人分在一组。
林以霂并不肯定陈祁慎和余曦洋认识,所以装作完全不知。因为前阵子的事,她现在只想和余曦洋说话,“好巧,你也是钓鱼社的。”
“说明我们有缘啊!”余曦洋也故意装作和陈祁慎不认识,兀自和以霂搭话。
“祁慎,我不会钓哎,你教我!”任梓静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看着冷漠不说话的陈祁慎。心想,天赐良机,还不让林以霂彻底认输!
陈祁慎也看不下去林以霂和余曦洋寒暄,便和任梓静往池边走去。
第14章 Chapter 14 心计
林以霂其实对钓鱼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加入这个社团压根是任步黑忽悠的,之所以来参加活动也是想认识一些新朋友放松一下,怎知目前的状况与期望完全相悖。
陈祁慎手把手教任梓静装鱼竿、挂鱼钩,甚至帮她的钩上穿蚯蚓,在以霂看来,照顾得简直无微不至。
“走吧,大家都开始钓了。”余曦洋把以霂的渔具也拎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和以霂待一起了。以霂点了点头,俩人往塘边走去,余曦洋在陈祁慎和任梓静的旁边停了下来,“我们就在这吧。”
以霂撇了撇嘴,要是坐仇人旁边心情肯定比现在还糟,于是回余曦洋:“那边不是很空嘛,这里人多哎。”
“不多就两个人而已,这里水草、芦苇比较多,鱼会在这里集聚,比较容易钓的。”余曦洋说得一本正经,但恐怕只是想观察以霂和陈祁慎的反应吧。
“既然大师说这里风水好,那我就只好从命。”以霂很轻松的答应了,这是观察陈祁慎和余曦洋的好机会,而且自己如果钓的好也可以打击任梓静。
余曦洋也贴心的帮以霂整理好鱼竿,只是以霂坚持自己弄鱼饵,“我小时候跟我爸去钓鱼,蚯蚓都是我弄的,从身体里穿过去的感觉特别曼妙,所以不光是我的,你们的鱼饵我都可以代劳。”以霂故意说的很恶心想刺激任梓静,果然任梓静一脸恶心的表情,感觉快要吐了。
“真想不到你这么重口味。”陈祁慎突然转过来说了一句话,余曦洋是他哥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所以必须和以霂保持基本的同学友谊。
“那是你你见识短。”以霂没想到陈祁慎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但是毫无疑问,他嘴里永远说不出好话。“哦对了,这两位都是我同班同学,忘了跟你介绍了。”以霂拉过余曦洋,转移话题的同时也做做样子。
“我知道,刚才在车上听到自我介绍了,既然你同学都在这,那我们更应该坐这了。”余曦洋回答乍一听还真听不出什么问题,一旁的陈祁慎也面不改色,都是当影帝的料。
钓鱼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任梓静抱怨了几次还没鱼上钩都被陈祁慎用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乐的以霂恨不得起来跳舞。
目前为止,只有陈祁慎和余曦洋钓了几条鱼上来,林以霂和任梓静的小桶都是空的,以霂都快渗出汗来了,这鱼莫非喜欢帅哥?
“以霂你鱼钩的位置太低了,下层地质比较复杂,泥沙水草之类的会遮盖钓饵,所以鱼漂长时间没动静的话应该向上提杆,增加鱼的视觉机会。”余曦洋一边说一边握住以霂的手缓缓提杆。陈祁慎虽然面色无异,但自己的鱼漂动了都没有提杆,或者应该说他不知道自己的鱼漂动了。
坐了三个小时大部分人都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活动筋骨,以霂丢下鱼竿和唯一钓到的一条小鲫鱼往池塘更深处走去。
“感觉怎么样?”任步黑突然走过来和以霂搭话。
“还不错啊,静心养性。”以霂最纳闷的是任步黑和任梓静怎么差距这么大,哥哥又黑又憨厚,妹妹又白又刁钻。
“钓鱼就是这个样子,看上去枯燥,但是很养人。”任步黑看着以霂,她给人一种很清新但是很沉重的感觉,但他来不是为了聊钓鱼,“冒昧地问一句你和我堂妹是不是有过节?”
“嗯?”以霂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呵呵,有一点吧,她和我一个宿舍,我们的生活习惯不太一样。”能说出口的只有生活习惯。
“是这样啊?我妹她从小娇生惯养,习惯了被人服侍,我也说过她大小姐脾气,不把别人放眼里,但本性难移。”任步黑说着就一脸惆怅,毕竟是自己的堂妹,终究比别人多了一份怜爱,“梓静是为了一个男孩子转专业的,还因此和叔叔婶婶,就是她父母,吵了一架,你信不信最后梓静以死相逼才说服了她父母?”
“信。她是这种人。”林以霂回答的很流利。
“哈哈,我骗你的,其实是梓静的父母把陈祁慎所有家庭背景查的一清二楚后就同意了。”任步黑原来皮黑腹也黑。
以霂听到“陈祁慎”三个字就皱眉了,听完整句话脑子里一团浆糊,“她什么时候看上陈祁慎的?”
“你来操场报名那天,她特地拿个镜子手上,说用来照帅哥,这样比较含蓄。”
“她用镜子找帅哥?”原来那天她不是照自己。
“然后她就看到陈祁慎在你后面很远的地方看着你,那种专注的神情让梓静一见钟情,很快陈祁慎就报了钓鱼社。”任步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以霂,显然他知道了以霂和陈祁慎的关系,“这些都是梓静亲口说的,她看到你和陈祁慎的新闻后就找我去喝酒,大醉了一场。”
“酒醒之后就转到我们专业了。”林以霂最喜欢听真相了,至少肯定了一点,陈祁慎是跟着自己报的钓鱼社,但是任梓静勾搭陈祁慎的行为还是让以霂很厌恶,就算每个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权力,但是吃醋的女人只会当这是手段。
“是啊,还跟你一个宿舍。”任步黑越说越像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我真心不喜欢你妹妹,强取豪夺。”林以霂捡起一块石头向水里砸去以表示愤怒。
不大的声音却激起了民愤:“喂你干什么!有没有搞错啊!把鱼都吓跑了!”旁边的人陆续骂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以霂一脸窘迫。
“老天爷都在和你说,陈祁慎毕竟没有和你在一起,所以任梓静用自己的方法追逐自己的爱情是很正常的。”任步黑摊了摊手,眼角的余光瞥向余曦洋的位置,“林以霂其实你应该成熟一点,想想问题究竟出在哪。”
以霂微微皱了眉,自己有什么问题么?
“哥你们在说什么?”任梓静悠闲地走过来,搂住任步黑的胳膊,一副小清新的样子。
“随便侃侃钓鱼的事,你们聊,我先去看看其他社员。”任步黑特别识相,两个女人在一起准没好事,走为上策。
“是不是有一种挫败感?”任梓静摆出一脸虚伪的笑容,两人都面对水面站着。
“我为什么要有挫败感,陈祁慎对我们都有感觉,对我是喜欢,但对你是厌恶。”林以霂知道了部分真相后终于可以笑容满面地说这句话。
“你!走着瞧!”任梓静气得收起笑容,安静了三十秒后,突然又笑了起来,“喜欢也会变得一文不值,爱没那么简单。”
以霂还在思考任梓静这句话的意思,“扑通”一声任梓静已经跳进池塘里了。以霂瞬间反应过来任梓静根本就是耍手段,爱之所以没那么简单是因为有人喜欢从中挑拨,兴风作浪!
“救命啊!救命啊!”任梓静举起双手大声呼喊,矛头直指林以霂,很快已经有人朝这边跑来。林以霂一咬牙也跳了下去。
“别以为只有你会玩手段,既然你不嫌池塘脏我就奉陪到底!”
说罢拖住任梓静的臂膀把她往岸边送,刚好任步黑第一个跑过来,接住任梓静就把她拉上岸。林以霂面无表情的看着任梓静上岸,心一横放空自己逐渐往池塘下沉。
其他人听见喊声都跑了过来,陈祁慎和余曦洋也不例外。
“快,林以霂还在水里,可能是抽筋已经下沉了!”任步黑抱着正在咳嗽的任梓静,看见以霂不见踪影赶忙冲着陈祁慎和余曦洋喊道。
余曦洋很想跳下去救以霂,但是自从小时候有次摔足落水差点被淹死之后就很怕水,要不是那时小祁慎跳下去救他可能已经没命了。
其实小祁慎也不会游泳,但看见哥哥掉到水里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强烈的兄弟情感和求生意志让他们活了下来,只是余曦洋一直都很后怕,而陈祁慎练就了一身好泳技。正在踌躇之际,身旁的陈祁慎已经跳下去了。
池塘的水很浑浊,陈祁慎稍一睁眼就感到刺痛,但不睁眼根本看不见以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