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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笳声照燃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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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热情起来,你我互敬,好不热闹。
唐暮笳也出于礼节喝了几杯。宴席其乐融融进行了一半,温之然因为唐暮笳挡杯,面上显出些许酒意来。
唐暮笳见到温之然面色有些不自然,靠近他说道:“我在厨房准备了些醒酒护胃的汤,我去拿来。”说罢起身,走向厨房。
唐暮笳回来时宴客厅一片寂静,唐暮笳有些没头没脑。仔细瞧去,原来席间少了一个人——温之然。
温羽走上前来悄悄说道:“夫人,刚刚少帅有急事出门了,吩咐我们好好伺候您及客人们吃饭。”
唐暮笳走进桌前,慢慢将手中的汤放下,说道:“诸位,刚才失礼了,请继续用饭,不必在意,唐暮笳就先干为敬了。”说罢将一杯酒悉数吞下肚,眉目间神色未变。
唐暮笳一路送至客人到门口,互致道别后,客人尽数离去。唐暮笳就站在门口看着几架马车踏起的雪泥,白白在雪白的地上弄出些污垢来。心下想起当年父亲常念叨的那几句诗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嘴里小声念着,发起呆来。
“夫人,外面天气严寒,快些回屋吧。”温羽向唐暮笳说道,她已经在门口站了摸约半个时辰了。
唐暮笳略一点头,缓缓转身回屋了。
屋中火炉“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清冷的月光隔窗照进来,竟把那团火光层层包围起来。唐暮笳紧紧身上的衣服,自己把外面的寒气都带进来了。
唐暮笳想起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是守在火炉边和爹爹一同守岁的,夜里常常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每每都是被初岁的爆竹声惊醒,看着窗外的烟花,便知道新的一年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热闹的爆竹声响起,唐暮笳想到这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迎接新的一岁。
白薇听到门开的声音后,还是在望着窗外发呆。
就在温之然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时,白薇轻轻哼唱起来:“虫儿鸣,人儿静,树叶遮窗棂,孩子快快睡吧,清风月儿明……”
温之然略一怔,还是没有说话。
“听奶母说,我刚出生时晚上哭闹,母亲就唱了这首歌哄我入睡。在七岁生日时听奶母给我哼唱,就记下了,以后就自己唱给自己听。”白薇一直望向窗外。
“我出生那日也是刚刚下过雪,天地一片净白,所以妈妈就给我取名叫白薇。因为被父亲的大老婆发现了他在外面养着一房,就暗里派人来逼着刚生产完的母亲搬走,冰天雪地母亲拖着羸弱的身子硬是撑着把我放在父亲宅子前,还把身上保暖的衣服都包在我身上,自己累得闭上眼睛,就再没睁开过。”说罢白薇眼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质地精良的地毯上。
温之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你可怜我,我不需要也不稀罕,从小我就讨厌别人的同情。”白薇擦好眼泪转过身来,直直望着温之然。
突然温之然上前来轻轻抱住白薇,白薇的头刚好靠在温之然肩上,白薇微怔,眼泪已经汹涌而出,打湿了温之然的衣服。
“生日快乐,白薇。”温之然说完后轻轻放开她。
“温之然,你知道吗?这是我有生之年来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白薇泪眼朦胧望着温之然。
温之然递过去手绢,然后坐在屋中的沙发上,自倒了一杯茶,等到白薇心绪略平静时开口说道:“白小姐,温某来这可不只是为了听你的身世的。”
白薇脸色瞬间一变,眼睛直直看向温之然。
“怎么,难道白小姐忘了把温某叫到这来的原因?要不我提醒一下。”
白薇轻轻嗤笑道:“怎么会忘呢,不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资料吗?给你就是了。”
说罢起身到内室,不一会手拿着一个密封严实的纸袋子走出来。
“温少帅,都在这儿了,你想要的。”
温之然接过,略一掂,笑道:“多谢。”转身便走。
“慢着。”白薇紧走几步,拉住温之然。“你当年拒绝和我定亲,是因为不想被我父亲控制吗?”白薇顿了顿,还是说出来。
“白小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是因为不想那么早结婚。”说罢拂开白薇的手。
“温之然,你要想得到更多权势,应该选我呀,那个人有什么好,你不就是因为得到宋城控制权才娶她的吗?”白薇不甘心,又上前拉住温之然。
“谁说我是为了得到宋城控制权才娶她,还有你真的了解她吗,以后再说这种捕风捉影的话,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终止。”语气充满威胁,说罢推门而出。
温之然回到家,见唐暮笳屋中还是灯影摇曳,不自知就踱步过来,隔窗望去,发现里面的影子一动不动,甚是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绿袖子 真的很好听……




、江天暮雪(三)

晨光乍现,唐暮笳就被一脸紧张的疏影弄得莫名其妙。“夫人,你快去厅上看看,少帅生气了。”
唐暮笳急急穿过庭院到正厅去,刚到厅上就见温之然脸色铁青坐在堂上。暮笳忙拉了个仆人悄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府上账目出了问题,账本上出了很大纰漏,唐家名下的产业受了不少损失。看看跪在下面的年纪不轻的账房先生,唐暮笳恍然像看到教书的梅伯,他现在过得还好吗?神情恍惚下就也跟着跪下去。
当唐暮笳意识到别人都惊讶地看着她时,感到无比后悔,自己在唐家的位置都不好保,怎么有心思来管别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下又不好起来,只好硬着头皮说:“账房先生年纪大了,有些错或许是难免的,就此给些养老钱赶出去就行了,何必生气呢。那些做坏了的账目应该是可以理清的呀。”说罢悄悄抬眼忘了一眼温之然。
温之然却是不动声色,“那夫人认为谁可以弄好这些帐?”
“既然这些本来是唐家的产业,就有暮笳来弄好了。”唐暮笳大着胆子说道。
“夫人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唐暮笳犹豫了下,没有说话。
“唐家的人都没有硬骨头吗?这样就跪下了。”温之然喝了口茶,语带讥讽道。
唐暮笳蹭地站起来,“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把账本弄好。”说时的语气颇为狠戾。
在身边的疏影发现只要提到唐家的短处,唐暮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张牙舞爪,此时也不例外。
看着唐暮笳离开的背影,温之然忍住笑意,起身扶起厅上的老账房,说道:“辛苦你了。”“少帅辛苦布局,就不怕夫人不理领情吗?”账房问道,“这总比她晚上偷偷去看要好吧。”
唐暮笳一回屋就打开所有的账本,开始查缺漏之处。因为之前有些看过,她知道唐家很多产业早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在仔细看来情况确实不好,账本有很多漏洞。唐暮笳之前没有学过怎样记账,只好一点点摸索,倒也得了些心得,但那账目浩大繁重,唐暮笳开始后悔自己夸下海口,两天时间,除非不眠不休。
日影西斜,唐暮笳连中饭都是匆匆扒拉两口,看着唐暮笳这个拼命的劲头,温之然有些后悔排的这出戏。
晚饭上桌了,还是不见唐暮笳的影子,温之然闷闷吃完,心下有些堵得慌,唐暮笳的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还真是难以撼动。
灯亮到深夜,唐暮笳还是在不停地核对,不知疲倦。
门吱呀一声开了,温之然端着些宵夜,轻轻走到唐暮笳桌旁:“夜深了,吃点东西吧。”唐暮笳抬头一笑,摇摇头。其实唐暮笳挺感激温之然的,因为唐府的账目她早就想彻底了解,正好趁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这件事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劲,老账房多年都没有出过丝毫差错,这次的事情多半是温之然故意为之。
“之然,账房先生就不要赶出去了,还是留在府上,也好将功补过。”唐暮笳微笑着说。
“这可是夫人第一次叫我——之然,我的名字果然很好听。”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可不管怎么样,这账目还是要看完的,唐暮笳几乎是不眠不休,真的在两天时间看完了所有的账目,这些条目中清楚的记着唐府与宋城中各个商行的买卖关系,唐暮笳心中也大概有了底。

过年最重要的莫过于团聚了,唐暮笳因身边几无可说话之人,便觉得年味淡了许多。大年初一照惯例是要本族人团圆吃饭的,可是唐家家族近来凋零,几乎找不出人来。
原来唐家虽是官宦世家,曾祖父曾做过前清大员,奈何家中人丁不旺,几代单传,到暮笳这里只留了这么一个女儿。虽有远亲,但多年都不曾走动。唐暮笳只是隐约记得小时曾见到过个根本算不上亲戚的弟弟,刚见面时在家人撺掇下怯怯喊了声姐姐,唐暮笳正在因为没有买到那盏最漂亮的花灯生气呢,听见此声,被逗得破涕而笑。
百无聊赖中日子是最难捱的,每每只觉度日如年;百无聊赖的日子又是最易逝的,蓦然回首惊觉白驹过隙。
正月十五;唐暮笳被窗外簌簌的落雪声惊醒,披衣起床,还亮着的几盏灯笼在雪地上映出惨红的影子,桌上的座钟显示是四点,时辰甚早,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朦朦胧胧中感到有人在推她,恍惚中以为是结香要催她起床了,嘴里嘟囔着:“别闹。”
“别闹什么?”温和的嗓音响起,唐暮笳腾地坐起来。
“你来做什么?”唐暮笳一脸戒备。
“我是强盗。”
“什么?”唐暮笳瞪大了眼睛。
“你的眼里写着呢,就在我的头顶上,有四个大字。”温之然微微一笑。
唐暮笳扑哧笑了,没想到温之然还会开玩笑逗乐子。
“走。”温之然拉起唐暮笳的手。
“去哪?”唐暮笳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拉出了门,身上也多了件狐狸毛的大衣和避雪的斗篷。
刚开门,就有迎面的雪花飞过来,轻轻飘在脸上,凉凉的,甚是舒服。台阶上是不知何时安置好的灯,柔柔地白光洒出一片朦胧。
温之然长身而立,轻挽起唐暮笳的手慢慢走进院中,漫天雪花飞舞而下,在灯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莹莹跳跃。
“不管雪花落下后是被清扫,还是被践踏,但下雪时的美好是什么都无法影响的。”温之然望着唐暮笳看向雪花的眼睛说道。
唐暮笳每每在最艰难的时候回想起这句话,泪水就会不受遏制涌出,耳边还会依稀响起他那时的语调,转身望去却只见青山不见人。
雪下呀下,好像从未受过伤害一样,和当初一样努力。
渐远处已有鸡鸣,院中的两人几乎快成雪人了,只是唐暮笳脸上的微笑还在。
“快进屋吧,下人们已经准备扫雪了。”温之然耳语道,唐暮笳点点头。
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浅浅的脚印。
“就永远这样下去也不错。”唐暮笳最近常常这样想。“忘了过去,忘了未来,只记得现在,好像真的很好。”
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总是会忘却命运的忽忽无常。
每隔几天去探听一下依依的消息,偶尔也会悄悄去探望,她知道依依可以进食,只是还是没有意识,知道依依吃什么药,常常带着些不好找的名贵药材去,只是得趁着杨依依父亲不在家的时候。闲暇时,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闲,就会拉拉小提琴,那首《绿袖子》的谱子早已经谨记在心,闭着眼睛都能弹奏出来。还会侍弄一下父亲生前最喜欢的那几盆花,如今它们长势愈发好了。
回首惊觉一整个春天加半个夏天就这样过去了,这样的日子平静安详的让人心惊胆战。
窗前绿萝正和午后的阳光嬉闹着,互相玩着光影追逐的游戏。唐暮笳懒懒靠在椅子上,琢磨着刚刚学会的一套绣花针法。温之然恰巧没有公务缠身,最近几天他很是繁忙,连吃饭时都是眉头紧锁,现在却一副悠闲的样子在看唐暮笳要绣的几种花样,因为唐暮笳要让他选出一种最好看的做个帕子。
“少帅、夫人,这是新收到的请柬,是苏府送来的,是苏家少爷的婚礼喜帖。”温羽进来禀报道。
唐暮笳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份大红的喜帖。
温之然神色淡淡的,轻轻摆摆手,示意温羽下去。转头对仍处于呆愣状态的唐暮笳说道:“看来我前几天给你准备的礼服派上用场了,本是准备在结婚纪念上送给你的,现在礼物要提前送出了。”说完把选好的牡丹花样拿给唐暮笳,“这个花样好,我喜欢这种团圆喜庆的。”
耳边的蝉鸣声喧嚣不已,搅得唐暮笳心思一团乱。
苏方木回来了,那他也回来了吗?
一颗心惴惴不安,几天下来,唐暮笳快被这种焦虑折磨疯了。不过好在,苏家定的日子就到了。





、江天暮雪(四)

又见清晨,唐暮笳这一年来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
拿出温之然送来的礼服,粉色的绸布,光泽闪亮,是西式的大裙摆的样式,领前是暗金色的花纹环绕一周。半袖样子,袖子绸布下面是精美的粉色的手工刺绣花边,和裙摆下面的花边一样。再配上淡粉色碎钻的项链,耳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唐暮笳不禁暗暗佩服温之然挑选衣服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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