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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等红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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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被欢郎一拉,大半个身子磕在他怀里,连脚都酥麻了,只将将一推,哪里挣得起来。

欢郎扶她站稳了,方退开一步,道:“小娘子误会了,是小可想向易娘子打听些事体,才将易娘子请到这里。”

小娥只将他一瞧便垂了眼睛,那珍娘半信半疑地看着欢郎,到底瞅着小娥道:“打听甚么,她能知道甚么?”

见欢郎一脸为难,珍娘便向小娥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都背着人弄了些甚么茧儿?”

小娥哪晓得欢郎是甚么意思,如何肯接这话头,欢郎便低低地咳了一声,道:“小娘子莫要为难易娘子,易娘子已答应了小可不得将此事告知他人。”

珍娘听了这话,一时间醋意翻涌,刚欲发作,便听欢郎道:“小可自前些时见了位小娘子,便欲知道那位小娘子的心头所好,偏生这些只有易娘子知道……”

他一番话说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却正对着珍娘心事。珍娘猛然间又惊又喜,只觉一颗心都掉在了蜜罐里,早已信了十之**,却碍着小娥,只呐呐道:“我…我不信……”

欢郎便道:“那小可要如何做,才能让小娘子相信?”

珍娘红了脸低了头,如何肯开口,只将两只手拧来拧去,欢郎就笑将起来,突然伸手将她一拉,珍娘便“嘤咛”一声倒在他怀里。

小娥到此哪还不明白欢郎的用意,只觉脸上一阵阵热出来,方垂了眼睛,欢郞已将手臂一紧,把珍娘连脸兜在了胸前。

小娥低了头只盯着脚尖,冷不防门声又一响,抬眼便见欢郎踢了门,正向她使着眼色,却是个催她快走的意思。

小娥只觉心头千百个铁锤在那里砸打,恍恍然走将出来,连脚儿也是浮的。珍娘早在欢郎怀中软成了一滩水,哪看得见?

小娥这一路上犹如踩在棉絮里,回家把背心里都湿透了。眼见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兀自不见珍娘人影,愈发不安,刚走到门边,就听得门响,开门正见珍娘进来。

珍娘看到小娥将脸儿一红,透出些尴尬来,到底一扬头错身往屋里去了。小娥心中惊疑,又不敢问她,只暗暗跌脚。

自此珍娘愈发妆饰起来,每日洗澡的汤水中定要加香露,泡到水凉时方肯起身。睡前必使枝儿将凤仙花捣碎了,合了明矾绷在指甲上,将十指染得鲜滴滴的,又磨着林氏买来头油,直弄得一头乌丝水磨一般,逐日在巷中走跳。

那日巷中两只狗儿追在一处,不一时公的便将身一腾,骑在母的身上做起事来,珍娘正在门首,红着脸睃着狗儿,将手中一幅帕子拧得不成样子。

林氏瞧在眼中,晓得女儿动了春心,欲要说她又恐伤了她面皮,只闷在心里。又见她不时出去,打扮光鲜,只在巷中一户人家门首徘徊。

林氏心下存了段疑惑,几番打听又不知那户人家长短,连了几夜睡不着,生怕女儿做出丑事来,坏了后半世营生。

她原本仗着女儿有姿色,安心要选个人才齐整、家世过眼的,又晓得女儿凡事好拿尖,不免诸多挑剔,冷眼挑了二三年,也没个中意的。

现下见了女儿这般做派,急切间哪还顾得了许多,和徐寿计议了一番,只待寻个好头脑,将她发落了。

林氏正烦恼,这日经过黄书吏门首,把心一动,想起黄书吏娘子有个侄儿,尚未婚配,刚十七已中了秀才,倒也堪配女儿。

当下兴冲冲买了两盒礼饼,寻个由头去见了黄书吏娘子。

林氏见了黄书吏娘子,将将提起这话头,黄书吏娘子便将话儿轻轻转了开去,林氏不死心,又提起来,黄书吏娘子只作不知,一会便推说有事,端茶送了客。

林氏再登门那黄书吏娘子只使人说不在,林氏没奈何,彻底死了心。几番折腾到底使人说了家在中亭街开生药铺的刘姓人家,刘家大郎刚十八岁,逐日跟着父亲在铺中料理,林氏悄悄到门首看了一回,见刘大郎样貌齐整,言语和气,倒也放下心来。

当下两家换了庚帖,约定明年完婚。一时合家都知道了,只瞒着珍娘一人。

珍娘一心都扑在欢郎身上,哪管家中动静?只连日来见不着欢郎,不免又怨又气,最后扯了小娥,定要她向欢郎递句话儿,小娥如何肯依,只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珍娘逐日在巷中找不到人,渐渐寻到县衙边上。这日方在县衙后转悠,正瞧见欢郎出来,立时迎上前去。

欢郎见她羞答答立在跟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起那日情形,倒带了些兴味懒洋洋地瞥将过来。

珍娘怎当得他这一眼,只觉筋酥骨软,险些儿便立不住脚。有心想寻个去处说话,又不好开口,只微微抬了眼睛看他,欢郎便一笑,自领着她往巷中那处所在去了。

眼看到了午时,天色倒阴沉了,紧接着一股风夹着水气刮将过来。

先时风还不甚大,不到一个时辰渐渐如扯了风箱一般,将许多人家的帘子撩在半空里。

林氏看看天色不好,忙将窗儿扣紧了,让小娥将花盆移到墙根处,又叫徐彦青拿了梯子上去,把瓦片用石块压实了。

原来福建沿海一带,年年七八月间都有台风从海上过来,有在福州上岸的,也有拐个弯往他处去的,每每上岸时,屋摇树摆,多有海碗大的树也折在路边的。

这次台风却正往福州而来。

林氏忙乱了一番方想起不见了珍娘,一时里外都寻遍了,哪得人影?大恼之下,又不免担忧,叫了枝儿沿里巷间寻找,枝儿不一会便摸回来,只说没见着。

话音刚落,便有件衣裳刮将过来,兜了枝儿一脸,那枝儿一声尖叫,林氏只高声叫儿子出门找人回来。

小娥心中有数,也不说破,悄悄出了后门,到了那宅子外,也顾不得什么,将门拍得山响。

霹雳

( )且说欢郎刚沉沉睡去,就被这阵拍门声惊醒。

欢郎抬头见外面树枝儿摇晃得厉害,知是台风来了,只当家中来了人唤自家回去,下了床,将珍娘的裙子踢过一边,着了件衫子,半敞着怀,将门一开便往院中走去。

他开院门时,雨点已砸将下来,小娥衣裳半湿,被风一吹,尽数贴在身上。

欢郎见是她倒一愣,小娥也不看他,只低声道:“还望叫我家小姑出来。”

欢郎也不答话,只将她来回打量,小娥忍不住抬了头,却见他半敞了怀,立时低下头去,便听欢郎道:“娘子近来可好?”

小娥胡乱点了点头,哪敢看他,见欢郎迟迟不叫珍娘出来,少不得说道:“我家小姑已定了人家,你,你莫要再诱引她……”

欢郎将眉儿一挑,只道:“你不希望我碰她?也尽容易,依了我,我自不多看她一眼,如何?”

小娥哪里敢应,只将眼睛盯着门内,恨不得拎珍娘出来。

眼见风愈发大了,吹得人摇摇晃晃,小娥刚将手抓上门框,便被欢郎握住了腕子,方欲挣脱,就听他说道:“我送娘子家去。”

小娥一惊,只扒紧了门框不松手,哪挣得过欢郎,到底被他拽了往家中走去。

她又惊又怒,只在他身后扭着身子,不一会雨点子已将两人的衣裳淋透了,欢郎便将手兜着她头脸。

见徐家后门遥遥在望,欢郎便立住了脚,对她说道:“快些进去,我自会叫你家小姑回去,不消担心。”

小娥进门便被林氏一通好骂,只说这样天气里,还要人分心去找她。原来徐彦青拿雨披时不见她人影,只当她去寻了珍娘,心中一急,也不管雨披径自出了门。

小娥怎好回她说珍娘即刻便回来?任由她说了半晌。好容易回屋里换过了衣裳,林氏仍在厅中团团走转。

一会珍娘回来,林氏连声追问她往哪里去了,珍娘如何肯说,自回房闭了门,任林氏怎么敲也不理,气了个立睁。

小娥只怕林氏将火烧到自家身上,忙忙走回屋里,又一阵徐彦青回来,雨已如瓢泼似地淋下来。

前些时遭了灾的人家俱暗暗叫起苦来,原来有些新房子刚落得七八,第二日开门只见一地碎瓦片,木料更被风刮得横七竖八,有人乘机将人家落在外面的材料拖到自家去了。

两三天台风过去时,城中大小河流里俱是满当当的,西湖几乎溢出来,林氏只没口子抱怨台风一来菜价也贵了几分。

众人刚松了口气,又是几场暴雨淋将下来,有些地势低平的里巷,积水便没过了门槛,淹入屋里,渐及腰膝,弄得人半个屋子都在水中。

徐家也未能幸免,一家子乱纷纷地将家什杂物往上搬,半天下来直累得小娥腰酸背痛。徐彦青少不得将她拉在一旁,只叫她整理些小物件,转头却见珍娘倚在窗边描眉画眼,忍不住说了她几句。

珍娘哪听得进这些话,抬起脸便将梳子一拍,只疑心是小娥在背后挑说,怀了股怨气直闹到林氏跟前。

林氏刚刚见儿子拉扯媳妇,就存了些气在肚里,想自己忙乱半天一身臭汗也不见儿子问个一二,一心只心疼媳妇!听女儿一说,便借着由头将儿子数说了一顿,只在话里指猪骂狗。

小娥如何不知,见徐彦青为难,也不说甚么,背了身权当没听见。

这里台风来时,许知县连忙了几日,命人日夜在闽江边将沙袋高高堵了,只怕水漫上来淹了田地。

几天下来,水虽不曾淹上来,到底折损了不少庄稼,易仲两口儿见地里收益少了大半,唉声叹气,只将希望都放在杂货铺里。

林知府这趟防洪得力,上面嘉奖下来,连许知县也落了些好处,不免心中欢喜,只说众人连日来辛苦,欲使人采买些物事,各各分赏下去,自有个叫王六的差役领了这差事。

那王六素日是个好赌的,时常揽些事把两个钱,现下领了这注钱心内发痒,只想撰他些银子在手中使,脑中一转,已有了计议。

话说王六在县衙边一转,好巧不巧,正相中了易仲两口儿的杂货铺。进了铺子,上下一瞧,把眼睛只盯着干货,道:“将这些桂圆干、海货通与我包起来。”

易仲两口儿不敢怠慢,将他指的东西一一包了。及到掏银子的辰光,王六只轻飘飘掠下几分银子,抬脚便走。易仲见不是事,硬着头皮扯住他,王六将脸一变,只道:“作何?”

易仲是个实诚人,便老老实实地答道:“这些委实不能,连进货的银钱都补不上。”

王六见这老儿不识作,冷冷一笑,又抛下锭银子,扬长而去。

第二日,王六伙同个差役来到易仲铺里,一番东挑西拣后,从柜下搜出个物事来,用刀挑开,登时变了脸色,只叫道:“如何有这件东西?竟敢贩卖私盐!?”

不等易仲开口,一个漏风掌扇过去,易仲险不曾脱了半口牙齿,张氏扑上前,也交他一推,跌在柜台上。

张氏且哭且嚎,王六已将易仲一条索子锁了,拽出门去。一时半条街的人都涌出来,有知道这王六的便在后方指指点点,谁敢去说他。

张氏没奈何,又晓得兄嫂靠不住,关了铺子,哭天抹泪,一径往女儿处赶来。小娥知道了天旋地转,扯着徐彦青哭得眼皮都肿起来,只要他设法。

徐彦青方待出门便被林氏扯到屋里,把身上的银钱都掏去了,只得往朋友处挪借了些,堪堪往县衙里去了。

谁知王六一口咬定贩卖私盐是重罪,不许探监,徐彦青塞了些银钱过去,王六往手中一掂,只哼哼两声便将他打发了。

徐彦青又跑了几趟,只见不着人。小娥晓得没钱捞不出人,打叠起精神,逐日在杂货铺里,把东西折价卖了,凑得几注钱,同张氏进了监房。

进去便见易仲蓬着头,只剩面皮儿贴在脸上,通没个人形,母女俩扑倒在地上,同易仲抱头痛哭。

第二日母女俩掇了食盒进去时,几个差役正在地上打牌斗酒,见了小娥,俱把眼珠子粘上来,一个作势上前查验食盒,打开盖儿顺势在小娥手上一捋,小娥又羞又气,缩了手,却不敢发作,生怕他们为难了易仲。

俩母女四下打点,眼看银钱去了大半,那王六见时机已到,把巴掌一晃,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只说需上下打点,再晚便要定罪了。

苦痛

( )张氏听得要五百两银子,把魂儿都惊飞了,由徐彦青陪着,将城外几十亩地出脱了,将将只凑了半数,又卖了使女,当了首饰,仍缺百来两。

且说王六见了银子,掇过一边,恨不能飞身到赌坊,转头却见差了百来两,将喜色都变作怒脸,只说三天后不补上余数便要依法治罪,母女俩把好话说尽,宽限到六天。

张氏无奈,走到兄嫂处,实指望能得些援手,方一开口,那大嫂便道,明知卖私盐是死罪,再救不出来的,如何还把钱丢在水里?

张氏一股怒气直冲在脑门上,又晓得是来求人的,只得忍了气道:“可怜你妹夫在监中受苦,哥哥嫂嫂抬抬手,救他一救。”说着泪珠儿纷纷滚将下来,两个嫂嫂回了头,只作不见。

张氏到了这步田地,还管什么硬气不硬气?扯着两个哥哥的衫儿便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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