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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未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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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给过我的那些温暖,原谅我给过你的错觉。我曾经说过喜欢你,但是你知道,喜欢不是爱,而我爱他,一直没有改变。
……
已经无法再读下去了。“谁也无法替代他”“喜欢不是爱,而我爱他,一直没有改变”,这些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傅东辰的心脏,有一瞬间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随后,疼痛和麻木一点点蔓延开来,逐渐蔓延至全身,而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喀拉”一声就碎了。
驾驶座上的何正扬看得见傅东辰脸上的灰败之色,那双平日里总是踌躇满志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绝望的灰色,深不见底的灰色,痛到极致然后麻木的灰色。
“东辰,……”何正扬想开口安慰他,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人生中,有些伤痛任谁也无法用言语化解,只有靠时间来慢慢抚平吧。
“东辰,你知不知道俞千雅其实姓倪,她爸爸是台湾首富倪向远。我去巴黎机场查询过,她的确是回台湾了,和她同行的是台湾骆氏集团的大少骆子涵,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何正扬想,反正都是痛,索性就一次痛个明明白白,痛个彻头彻尾吧。
傅东辰把信一点点撕碎,扔到车窗外,细碎的纸很快被呼啸的北风卷得无影无踪。如果情感和记忆也能轻轻撕碎,也能消失得不留痕迹,如果……只是,没有如果。
那一晚,向来千杯不醉的傅东辰酩酊大醉。
何正扬的会所里,成荫忧虑地看着躺卧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傅东辰,对一旁同样皱着眉一脸沉重的何正扬说:“你真的没弄错?俞千雅跟别的男人走了?”她实在是难以置信,凭她的感觉,俞千雅是爱着傅东辰的。
何正扬灌下一大口酒,叹气:“我刚才还给骆子涵打过电话,他承认现在他们在一起。”
“可是,骆子涵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成荫已经听何正扬讲过了倪家和骆家的事。
何正扬冷笑,“他说已经跟太太分居了,为了俞千雅他会尽快跟太太办理离婚手续。”
成荫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俞千雅不像是那种人。”
虽然交往不多,但成荫看得出她是那种宁折不弯,宁缺毋滥,绝对不会吃回头草的女孩。她对男人的背叛深恶痛绝,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选择原谅呢?更别提在对方还没离婚的情况下去做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了。
“女人心,海底针。谁能猜得明白呢?”何正扬看一眼沙发上的傅东辰,“唉!东辰在感情上栽这么大一个跟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元气。”
说是没醉,但头晕得抬不起来,眼皮重得只能合着;说是醉了,但成荫和何正扬的对话却一字不落清清楚楚传进耳朵里,刺进心里,早已麻木的心竟依然会痛。
傅东辰一动不动地躺着,眼前是十多天前机场送别的场景:两人热烈地拥吻,她虽然害羞,却也热情地回应自己;还记得自己在她耳边一再询问,“千雅,你不会忘了我在等你吧?”她踏着舷梯一步步走远,走到飞机舱门口时回头冲着自己挥手、微笑,竟然就是此生的最后一眼吗?
依稀记得那封撕碎的信,末尾写着:“我不说再见,因为此生也许再难相见。”
十多天,从天堂到地狱,她真的好忍心!
这颗真心既然她不要,那就让它变成石头,变成冰块吧。
一个月后,傅家和曾家的婚礼轰动了整个京城。
政界军界商界的大佬悉数出席;婚车清一色的白色Maybach,寓意白头到老;新娘娇美如花,新郎英俊伟岸,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令人不由心生慨叹,现实里也有如此完美的童话。


、第36章 天涯霜雪

冬天的瑞士,是明媚的阳光和耀眼的积雪共同编织成的银色世界,美得就像童话里的水晶城堡。
白雪掩映的村舍、古堡、教堂,无处不在的滑板、雪橇、赏雪看冰,临近圣诞节,空气中都弥漫着烤栗子的香气和滑雪者欢快的笑声。
只是,这一切都与俞千雅无关。
又一次来到了Weggis,依然是Schneider先生的旅馆,依然是那间挂着印满蓝色玫瑰窗帘的房间,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旅馆老板Schneider先生也看出了Annika的变化。几个月前的她,沉静悠然,虽然有些淡漠,却像一泓碧波粼粼的秋潭,令人神往;现在的她,则像一沟绝望的死水,什么风也吹不起半点涟漪。
她整日足不出户,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晨昏对她似乎无所谓。
她经常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望着不远处白雪皑皑的瑞吉山发呆;或者从早到晚睡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她很少点餐,送进去的食物经常原封不动地撤出来,旅馆服务员忧心忡忡地对老板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这才几天,她整个人瘦得快脱形了。”
Schneider先生心疼又无计可施,他猜想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孩一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只是不管怎么问她,她总是微微一笑,“谢谢您!我没事。”
这一天, 俞千雅从清晨起床后便觉浑身酸软无力,昨天她恶心了一整天,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吐到最后连一口水也喝不进去了。于是,今天的早餐也就免了。
倚在窗边,看小镇一点点热闹起来,正是滑雪季节,三三两两的男女背着滑雪板笑语盈盈地从街巷走过。
这时,旅馆前台打来电话,一位自称姓谢的东方男人要找Annika·Yue。
谢赫见到俞千雅的第一眼,几乎认不出她来。苍白的脸,瘦得只剩下一个尖尖的下颚;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黯淡无神的眼睛,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她依然很美,一种破碎的、凋零的美,凄楚又哀艳。
看着谢赫一脸震惊又痛惜的表情,俞千雅淡淡地问候,“谢先生,好久不见!来度假吗?”
谢赫艰难地开口:“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俞千雅没什么表情,眼神空洞,“找我?有事吗?”
“……范娆跟你联络不上,很担心,每天哭个不停,她怀孕了,亦枫愁得不得了……”谢赫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说了一堆,也没敢把最重要的原因“我担心你”说出来。
俞千雅还是一脸淡漠,“那麻烦谢先生转告范娆一声,我很好,让她不用牵挂。”离开巴黎后,她就扔掉了手机,删除了网络上的一切联络方式。这样,应该没有人能找到自己了吧?
很好?这样也叫很好?谢赫想起两个多月前在上海见到的她,虽然冷淡疏离,却如同水晶花瓶里的一枝兰花,娇艳无比。而现在的她,苍白憔悴得成了一片薄薄的羽毛,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谢赫没再说什么,却在Schneider先生的旅馆住了下来,就住在俞千雅隔壁的房间。虽然多半时间她总是窝在房间里不出来,但能够守候在她身边他也觉得略微放心一些。
十多天前,刚从美国回来的谢赫一下飞机,便从唐重口里听到了傅东辰要结婚的消息,婚期就定在本月二十号,而新娘是大家已经传了很久的曾家大小姐。怒气冲冲的他马上飞到北京找傅东辰算账,“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好好珍惜她,这就是你珍惜她的方式?” 
傅东辰冷冷得挥开谢赫揪住自己衣领的手,眼睛里的冰冷掩盖不住心底的伤痛,“你先搞清楚情况再发飙,是她甩了我好吧?”
待到从何正扬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谢赫实在是不知如何安慰只在一旁一杯一杯借酒浇愁的傅东辰。
返回上海后,池亦枫找他诉苦,刚刚怀孕的范娆因为彻底与俞千雅失去联络整天以泪洗面,自怨自艾,“都怪我!要不是我请千雅来上海参加我的婚礼,她就不会认识傅东辰,又怎么会伤心得躲起来不跟任何人联络。”又捶打一边的池亦枫,“都怪你!为什么要请那个傅东辰来做伴郎!”池亦枫只能苦笑,温言细语地安慰情绪不稳的范娆。
范娆是无论如何不相信俞千雅会跟骆子涵旧情复燃的,而且,据她从台湾的亲友那里了解,千雅根本没有回台湾。
谢赫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俞千雅的行踪,十多天后才得到了确切的回报。她和骆子涵一起从巴黎戴高乐机场转机曼谷回台北,却在到达曼谷后独自一人改签飞瑞士。
得到她现在的居住地址后,谢赫马上赶到了Weggis,却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一个失魂落魄、憔悴至极的俞千雅,看得出她根本是心如槁木,完全没有了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谢赫心中疑惑重重。他打电话给池亦枫,商量要不要告诉傅东辰。
池亦枫叹气:“老兄,东辰的婚礼后天就要举行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听说政治局常委一个不少全都要出席婚礼仪式,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想傅家和曾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如果出什么差错谁担待得起?”
又问谢赫:“你是不打算赶回来参加东辰的婚礼了吧?我也不去了,范娆闹得厉害,不肯让我去,说我要是去了就立马跟我离婚。”
话虽这样说,谢赫只是为俞千雅担心。她是爱着傅东辰的吧?否则,又怎么会憔悴如斯?
和池亦枫通过电话的当天下午,谢赫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俞千雅的房门,告诉了她傅东辰要结婚的消息。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谢赫暗自心痛,“北京和这里时差有七个小时,如果你现在打电话给东辰,我相信他会为了你取消婚礼的。”
俞千雅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慢慢走到窗边,背影却抖动得如一片寒风中的落叶。过了好久,才听到她用极力抑制的声音说道:“很好啊!他要结婚了,你不回去参加婚礼吗?如果去,别忘了替我给他送上一声祝福。”
当天晚上,俞千雅蒙在被子里哭得昏天黑地,眼泪无论如何也流不尽。哭到累了,也就睡过去了,如果明天不再醒来是不是最好?
可惜,没睡多一会儿,一天没有进食,饥肠辘辘的难耐就让她再也无法成眠。她起身想先喝一杯牛奶,却只喝了一口就翻肠倒胃地呕吐起来,吐到最后只觉得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瘫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只恨不得立刻死去。
瑞士的冬天真的好冷,虽然房间里暖气很足,但她还是觉得浑身冰冷,从每一根发丝到每一根脚趾,全都嗖嗖冒着凉气。
一个月前刚回到巴黎那一天的场景在眼前一幕幕重演……
圣日耳曼教堂对面的花神咖啡馆里,傅东辰的大姐傅东君,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虽然俞小姐的家世足以和东辰匹配,可是,我们家和曾家早就有婚约,楚楚是我爷爷和三叔三婶早就认定的傅家媳妇。”
一旁名叫曾楚,静默无言的温婉女子脸上挂着淡淡的惆怅,哀怨的眼神让她不由心生愧疚,愧疚自己抢了本属于别人的东西。
“俞小姐,如果东辰要跟你在一起,不仅可能要跟傅家决裂,跟曾家反目,还必须放弃他的人生理想,你既然喜欢他,忍心让他抱憾终身吗?”傅东君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她更是无言以对,韩霜的话又清晰地响在耳边。
“我可以放弃法国国籍,可以定居大陆,不再出国也可以。”不是没有争取过,“所有不合规定的我都可以放弃。”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没那么简单。听说俞小姐的外公曾任职台湾总统府首席经济顾问,俞小姐的舅舅定居美国后,和美国军方一直有密切的商业合作,这些因素都不可能通过大陆军队的政审,这些俞小姐又怎么去改变呢?”
……
还有什么?想不起来了,总之,只要自己不离开他,他就会变成一个没有事业没有亲情,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背信弃义遭人唾弃的人。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他。”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滚落下来,自己又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呢?这一生,从来都是高傲地仰着头,即便心如刀割也从不曾向人哀哀乞怜,可是为了他,那一刻即使要她给人下跪她也是肯的吧。
傅东君叹气,眼里瞬间滑过的是怜悯还是鄙夷?“俞小姐,喜欢东辰的女孩很多,他喜欢过的也不少,情正浓时非你不可的感觉,时过境迁之后往往也就是那么回事。可事业,是男人立身的根本。”
最后促使她下定决心的还是曾楚的一句话:“俞小姐,你应该听说过,‘既便是情投意合,海誓山盟的爱情,也可能在岁月的侵蚀下土崩瓦解的。'那时,今天的心甘情愿,可能就是他日的相互怨怼。”
除了放手,她还能怎样?
“笃笃……”好像有人在敲门。俞千雅挣扎着想起身,却像掉进了一个棉花堆,身子软得实在站不起来,眼前金星银星乱冒,头一阵阵晕眩,天花板开始旋转……
等俞千雅在Weggis小镇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依然是蓝得透明的天空,远处积雪的山峰在耀眼的阳光下娉婷玉立,水绿色的窗帘,映着床头一束火红的天堂鸟,她却还在尘世,上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狱。
谢赫一脸忧郁,“千雅,你……怀孕了。”却没告诉她,昨晚从医生口中确定她怀孕后,他马上拨通了傅东辰的电话,接电话的竟然是曾楚,“谢赫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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