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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不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张爱玲曾经说过:“不要对苦练内在修行以追上对你的外形心存顾虑的男人抱太多希望。女人的追求其实只是用行动告诉这个男人,请你追求我!意思是拉开架势,垂下鱼线,愿者上钩而已。”
微微不知道,垂下鱼线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天马行空”;愿者上钩的,不是“天马行空”,是她。
最后的最后,微微是一步错,步步错。
都是恨嫁闯的祸
那个时候,“天马行空”对微微也好,虽然说不上是“36%的人会最终真正爱上她们”其中之一,但相信距离也不远。他带微微到高级的西餐店里吃西餐;教微微品尝着各种的鸡尾酒;开着他那辆银白色的上海大众,到郊外看日落;下雨了,两人撑着小小的雨伞相拥在大街头;在微微生日里,“天马行空”还送微微玫瑰花,九十九朵,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卡片,写着Iloveyou。
后来终于有一天,“天马行空”把微微带到家里,在他房间内,他抱了她,她也抱了他,你情我愿的,便男欢女爱起来。
房间的空气,有暧昧和情欲在汹涌。
“天马行空”的吻,轻轻的像七月里的风,一缕缕地将微微干涸了的皮肤吹醒。“天马行空”一遍遍地唤着:“我的心肝,我的宝贝。”
第4卷 第64节: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二)
甜蜜而温柔,如春天里的阳光。
在那张硕大的双人床上,在“天马行空”的身体下,微微便变成一条滑润的鱼,随着“天马行空”泛起的涟漪,畅快而自在的游动。
欲仙欲死。
那个时候,微微完全给冲昏了头脑,她对了“天马行空”的爱慕之情,如滔滔江山,连绵不绝。那个时候,微微并不知道,她并不是“天马行空”的唯一。那个时候,微微因为一脚迈进了“天马行空”的爱情旋涡,整个人晕晕忽忽的,用流行术语来说:热恋中男女的智商等于零。
后来,微微想,她那个时候的智商,估计都是负数了。
“天马行空”三房一厅的家中,还住了另一个人,叫吴爱莲的,一个长得并不漂亮,又矮,又胖,又黑,挂着痞味极重的女孩子。不不不,应该说,是女子!有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称为女孩子的吗?对,吴爱莲的相貌,就像了三十多岁,比微微,比“天马行空”,还要老。
对于微微的到来,吴爱莲并不惊讶,仿佛这种事情,已屡见不鲜。刚开始的时候,“天马行空”还欺哄着微微,说吴爱莲是他的一位远房亲戚,暂时居住在这儿的。
但吴爱莲眼中的敌意与仇恨,还是令微微忐忑不安。
那天晚上,微微没有回去,住了在“天马行空”家里。
夜里,“天马行空”跑了过来,就这么的热情如火抱住了微微,扯开了微微的衣服,把微微狠狠地压在身下。“天马行空”是那么兴奋,热切地要微微,一遍遍地攻击微微雪白,丰满,而又细腻的,诱人的身体,用了那样大力,暴虐的,强横的,带着征服的气息。
月光,自窗口扑洒了进来,在一片皎白的月色中,“天马行空”的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而微微在那双紧紧盯着她的闪闪发光眼睛中,全身仿佛在瞬间被点燃了一束火苗,在身体里毕毕剥剥地燃烧。
头顶上的天花板,忽然变得很低。
很低。
低到微微只看到“天马行空”的脸,和“天马行空”的眼睛。
第4卷 第65节: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三)
微微在“天马行空”的热烈的撞击里,撕裂,坠毁。
汗,一点一滴的,顺着微微的脸颊浸漫,流进身下潮湿的草地,极致的快感从心底奔腾而出,一种快乐,癫狂溢满了全身。
就在这醉生梦死之间,突然的,就听到了隔壁房传来了“啪”的一声巨响,用力关门的声音。微微吓了一大跳,忽然想起,吴爱莲住在隔壁,刚才忘形的叫床声,一定落到了她的耳朵里,那么淫荡,那么不堪,仿佛A片里的女主角——微微这样想着,身子一僵,不禁就脸红耳赤起来。
趴在微微身上的“天马行空”,很快就一泻千里,瘫痪了下来。
“天马行空”呐呐地低声骂:“狗娘养的,发什么疯?”
“天马行空”提了裤子,怒气冲天的就冲到吴爱莲房间门前,用力踢门口,一边踢一边骂:“奶奶的,吴爱莲,你开门。”
吴爱莲在房间里面说:“不开!”
“天马行空”说:“死八婆,刚才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吴爱莲说:“谁叫你把她带回家?”
“天马行空”说:“你他妈的不高兴了是不是?你不高兴了,你可以走呀,我又没留你,我巴不得你走呢!死八婆!”
吴爱莲说:“我就不走,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走。”
“天马行空”咬牙切齿,还在骂不绝口:“吴爱莲,你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了吧!你跑去拿镜子照照,你长了什么样子!你又肥,又矮,又丑!死八婆,我今生今世,也不会娶你做老婆。”
吴爱莲在房间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真没良心,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想当年,你没钱了,我挣给你花;你想开车了,我买一辆给你;你赌麻将输了,把我压在那儿。我辛辛苦苦做生意挣回来的钱全给你榨干了,青春也赔了进去。如今倒好,你嫌弃我了!你的女人,一个一个换,我忍着,当不知道。谁知你还得寸进尺,居然把人带回家来,赶我走,你当我是什么?安的是什么心?我偏不走!”
第4卷 第66节: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四)
微微躲在房间里,黑暗处,发着呆。
有那么的几秒钟,微微只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缺氧,她只能听到自己缓慢的心跳,一下一下濒临死亡般的跳动,无助,惶恐,失望,伤心,难过。
微微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一颗心,如刀割般,疼痛。
原来,“天马行空”是个花花公子;原来,“天马行空”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原来,“天马行空”压根没有娶她的打算;原来,她只是“天马行空”众多的女人之一。
“天马行空”对微微的好,曾经在微微眼里,被诠释为情款深深,多情浪漫的爱,最终,变异成了凉薄。微微这个时候,终于明白,“天马行空”对她而言,他不会做她的永远,只肯做她的过客。
一个爱情的过客,匆匆来,匆匆去,像一粒多情的种子。
而微微,需要的是一个家。
微微哆嗦着身子,一边摸索着,踉跄着,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连鞋子也顾不及穿,一手提一只,冲似的跑出了“天马行空”的家。
下了楼,微微四处张望,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已是午夜了,四周围静悄悄的,路上的行人稀少,远近的灯光,摇曳着神秘的气息。
微微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肩膀,哭了,泪水很没骨气地,“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
“天马行空”跟着追了出来,他一把拽住了微微,把微微拉了起来,拥入怀里,一边伸手的,为微微擦去了泪水。“天马行空”说:“微微,别哭啊,你听我解释啊,事情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
微微嚷嚷着说:“我都亲眼看到了,我亲耳听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天马行空”说:“你用点脑子想,好不好?别说她那大妈的形象,就是在年龄上,她比我大了四年,真是的,我有病呀,我怎么可能娶她做老婆?我和她走在一起,说我们是姐弟的还是给她面子,很多人说,她是我阿姨,还有人说,她是我请来的保姆!”
第4卷 第67节: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五)
微微的情绪略略平静了下来。
接着,她又用脑子想了一下。
“天马行空”说得是不错,吴爱莲怎么配得起“天马行空”?两人的形象上差了十万八千里。古代婚姻讲究的是木门对木,竹门对竹门;现代婚姻呢,讲究的是帅哥配美女,青蛙配恐龙。——当然,有钱的例外,像有钱的大叔,或有钱的大婶,他们可以用万恶的金钱,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微微还是有疑问:“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天马行空”烦燥:“谁要和她在一起?是她死缠的,好不好?”
微微质问:“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死缠吧?”
“天马行空”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十年前,我姐姐嫁到了加拿大,接着我的父母也申请出去了。我父母还没有去加拿大前,她就从乡下到这个城市来做生意,因为是我表舅的女儿,所以就一直住有我家里。我父母去加拿大后,我一个人孤单,后来就和她在一起了。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怎么可能?”
微微就这样给“天马行空”连哄带骗的,哄回到了他身边。
后来,微微还搬到了“天马行空”的家里。
因为“天马行空”说,只有这样,吴爱莲才会对他死了心。
真的,赖蛤蟆怎么可以想吃天鹅肉?
吴爱莲是反串的赖蛤蟆,“天马行空”是反串的天鹅肉。
微微恨嫁,除了渐渐上了年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微微在家里,住得并不舒服——父亲去世了,留下小小的不到五十平方米的单位商品房,住了祖孙三代,哥嫂还有小侄子住大房,微微和她母亲住了小房。
嫂子本性不坏,只是生活的无奈,艰辛,男人的软弱无能,过于安于现状,造就了她火爆急燥的脾气,有时候说话未免尖酸刻薄了点,含沙射影的,微微脸皮薄,常常和嫂子吵不到三两句,便脸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所以微微,恨不得搬了出来住。
第4卷 第68节:堕落,是本质问题(一)
刚刚开始的时候,“天马行空”和微微出入成双,人前人后秀恩爱,就是去“A城之内皆朋友”QQ群参加活动,去吃饭,或去K歌,或去郊游,或去打球,两人如胶似漆,如影随形。
群里的人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他们的不寻常。
欧阳色桃不是自己看出来的,她可没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是微微喜气洋洋的亲自告诉她的,欧阳色桃也为微微高兴,真的,“天马行空”和微微,一个俊男,一个美女,两人在一起,那么那么的登对。
尽管如此,欧阳色桃还是像了往常一样,远远看到“天马行空”,不管三七二十一,笑嘻嘻的冲了上前,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有群友望着欧阳色桃,无事生非的想看热闹,笑嘻嘻地挑衅着:“‘桃缘’,你敢不敢当着微微的面,对‘天马行空’说你爱他?”
欧阳色桃一时兴起,有什么敢和不敢的?
欧阳色桃跑到吧台上面,居然拿起了唱歌的话筒,大声说:“亲爱的‘天马行空’,我爱你,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仿佛,在舞台上对着观众念对白的演员,虽然表情认真,但内心却少了那份真挚的感情。
众人哄笑,甚至还有人吹起口哨,尖叫。
气氛轻快又热闹。
“天马行空”也笑,一直挽着他手臂的微微抿了抿嘴,也笑得一脸的灿烂。
那位恐天下不乱的群友不甘心,追问了微微:“咦,你不吃醋?”
微微摇头:“吃什么醋?又不是真的。”
群友气馁:“看来,他们两个,就嘴巴说说而已,真的是没戏可唱。”
欧阳色桃“哈哈”大笑。
真与假,明眼人心中有数,何况聪慧的微微?
吃醋也要看对象。
欧阳色桃对“天马行空”,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天马行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偶尔对他起色心,肯定少不了的,只要是正常人都有这个念头。但欧阳色桃,对他没有来电的感觉,更没有上床的意念。
上床!
欧阳色桃想到这两个字,脸不禁就红了。
晕,她怎么越来越向了程雪儿看齐?老是想着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儿。
第4卷 第69节:堕落,是本质问题(二)
几天后,欧阳色桃和程雪儿出去吃饭。程雪儿和那个高大威猛的国际友人分手了,国际友人是一个桥梁工程师,那个工程结束后,他理所当然的便回到了他亲爱的祖国澳大利亚去了。澳大利亚家中,有他的妻,他的儿。程雪儿,不过是他寂寞了而纵情的伴,他和她,只能共赴云雨。
程雪儿并不见怨妇的模样,倒也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