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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栖梧-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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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并不理会,径自打开方盒,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盒子里竟然是药膏。正不明所以,黑袍人忽然蹲了下去,熟练的褪去她的鞋袜,将长裙撩起,便去掀她的裤脚。

婴雀终于清醒过来,急忙大喊:“住手!你做什么?”

黑袍人充耳不闻,继续将她的裤脚掀开,直掀至膝盖之上,露出鲜血淋淋的伤处。

“我自己来,你放开我!”婴雀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

黑袍人依旧毫不理会,拿过药膏涂抹在伤处,那动作竟是极其温柔,生恐碰痛她。

婴雀眩惑不已。

直到黑袍人抹完药,将她的衣裙整理好,她犹自如在梦中。

“你到底是谁?”她失神的喃喃低语。

黑袍人解开她的穴道,转身步入内室,依旧一言不发。

婴雀倏地跳起来追了过去,一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颤声道:“逍!你是我的逍!”

黑袍人全身僵住,忽然掰开她的手臂,用力一甩,婴雀一下子撞在墙壁上,半天方清醒过来。她站直身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黑袍人,毫不气馁道:

“你能将黑巾摘掉么?”

对方静默许久,望了望门口,见尧儿不在,终于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摘下黑巾,直至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脸,她看不清他的五官,那是一张残破得接近于噩梦般的脸!

她骇绝,连惊呼声都卡在喉咙里。

黑袍人重又将黑巾蒙好,静静而立。

婴雀重重喘息一声,猝然夺门而逃。

从此,她再三叮嘱儿子不许再去隔壁。

天气渐渐热起来,她便常常将那枚白玉蝉含在口中,顿觉清凉许多。

这日,正在院中晾晒衣物,一眼瞥见一大群镇民手拿器械跟在一个法师模样的人身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她吐出口中的白玉蝉,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宝贝儿子。还好,儿子不在院中,刚舒了口气,众人便破门而入,为首的法师手举法器,目光凌厉的围着她扫来扫去。

“今日并非月圆之夜,本法师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说着,一面摇动法器,一面指挥镇民将她钳制住。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婴雀不住挣扎。

一镇民发现她胸前的白玉蝉,眼睛一亮,一把拽了下来。

“还给我!”婴雀怒喊。

其他镇民亦发现了,一股脑去抢,乱哄哄中,白玉蝉不知被谁一扔,划过一道弧线,直向墙外飞去。

众人一呆,婴雀首先冲了出去,愕然发现白玉蝉正被那黑袍人握在手中。

“还给我!”

她顾不上害怕,一把将白玉蝉夺了过来。众人蜂拥而上,再度将白玉蝉抢了过去。

“呔!小妖女,今日你的死期到了!”法师大喝一声,从一名镇民手中夺过白玉蝉,大义凛然道:“这枚玉佩充公!”

“你休想!”婴雀气坏了,冲上去,一把抓住法师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法师惨叫一声,大怒,举起法器便向她头上挥去。

………………………………………………

今天歇班,更早些!

第六十五章 疑是故人来

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嗖”的一声,法器立时断为两截,同时,法师全身一麻,不由自主的松开手,白玉蝉脱手而出,落入那黑袍人手中。

镇民们呆呆看着零落在地的法器,再看看阴森恐怖的黑袍怪人,“呼”一下,全部跑得精光。

法师回过神来,看着黑袍人一步步逼近,吓得“嗷”一声怪叫,绝尘而逃。

婴雀惊惧的看着黑袍人,视线移向他手中的白玉蝉,忽见他伸手将白玉蝉递了过来,婴雀怔怔的接过,看着他自行走入院子。

此时,她那偏爱与她做对的儿子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屋,冲那怪人咧嘴儿直笑。

“尧儿,进去!”她轻斥。

尧儿非但不听,反而一如既往的反其道而行,直向怪人奔去。

“尧儿,快进去,待会儿有大灰狼来吃你!”婴雀使出最拙劣的一招。

可惜,尧儿尚不懂大灰狼为何物,兀自跑得欢。婴雀连忙跑过去,欲截住他,却被身后的人轻轻一拨,尧儿便落入黑袍人怀中。她傻呆呆的看着儿子自黑袍人手中拿过一个小糖人儿笑眯眯的舔着,猝然上前抢夺儿子,口中犹自呵斥着:

“小坏蛋,娘的话从来不听,偏听旁人的,看我如何教训你!”

但尧儿紧紧抱住黑袍人的颈项,黑袍人亦不松手。

婴雀不由低头沮丧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虽然他常惹我生气,但你也莫要与我抢。”

若非心知这黑袍怪人不会伤及她们母子,她断不敢对他如此讲话。

黑袍人静立了片刻,抱着尧儿坐在桃树下,又拿出几样童玩给他,尧儿马上玩得不亦乐乎,愈发不理她可怜的娘了。

“小白眼狼,与你爹爹一样!”婴雀酸酸的申斥。

“爹爹?”尧儿终于开了金口,兴致勃勃的望向她,断断续续道:“娘整日念……爹爹爹爹……爹爹呢?”

“呃?”婴雀未料到这小家伙竟然能说出如此完整的一句话,一时愣住。

“娘笨!”小家伙抛出一句评语,复又低头玩起童玩来。

“小白眼狼!”婴雀咬牙切齿的握拳,却又无可奈何。

“娘,爹爹呢?”尧儿忽又抬头冒出这句话。

“你……你爹爹跟你一样不听话,娘早就不要他啦!”婴雀喊完转身奔进屋。

儿子的一句话瞬间勾起埋藏心底最深处的隐痛,她趴在书案上,饮泣不已。

“娘。”儿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她慌忙抬头,发现那黑袍怪人牵着儿子的手正静静立在门口看着她。她扭过身去,平复着骤然起伏不定的心潮。许久,她回头望去,门口已空无一人。奔到门边,见那一大一小两人正在院中玩耍。她呆呆看着,依稀仿佛,那个黑袍怪人化成慕容逍的模样,与儿子享着天伦之乐。刚刚拭干的眼泪又滑落下来。

黑袍人忽然回头,吓得婴雀急忙闪避,竟一下子重重撞上门框,痛得头晕目眩。

黑袍人身形微微一动,又停住,回过头去。

当漫天红霞飞起时,尧儿已在黑袍人怀中睡着。黑袍人将他抱进屋,径直抱入内室的床榻上,盖上薄毯,坐在床沿看着他。回到小厅时,婴雀已将酒菜端上桌,正独自一人灌着黄汤。看到他突然自内室出来,亦不惊讶,反而摇头晃脑的请他坐下。

“你喝不喝?”婴雀推给他一个酒杯,忽又笑道:“你是个哑巴,自然不会讲话。那我的秘密你也不会说出去啰?”她眨着朦胧的眸子看着他,熏然欲醉。

黑袍人静坐不语。

“好极啦,”她打个酒嗝,“我终于可以说个痛快啦!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是我成亲两年的日子。”她举起酒杯,唇边浮起一抹飘忽的笑,“半年了,他与方姑娘应该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吧?那药方很灵的。”珍珠般的泪珠滑落在她含笑的唇边,她痴痴地望着某处,细眉颦蹙。许久,她转过眸光,喃喃道:“成亲两个月我就离开了他,你可知为什么?”

黑袍人兀自僵坐,恍若磐石,放在膝上的手却缓缓收拢,紧握成拳。

婴雀忽然低头笑了起来,两手蒙住脸,哽咽的声音随着泪水飘散在空中:“因为我自私,我胆小懦弱,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奶奶的谴责中,永世不得原谅。我更怕,怕他后悔,怕他最终离我而去,怕琅嬛圣教……我怕的太多,因此,我先狠心离开了,否则,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

烛火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伴着酒香弥散满室。

“可是那个没良心的居然敢娶旁人!我恨死他了!我恨死他了!”婴雀突然发飙,将酒杯砸得粉碎,蓦然嚎啕大哭。

黑袍人突然站起来,看了片刻撒酒疯的她,弯身将她抱起来,一同坐在椅中。

婴雀伏在他怀中哭了个肝肠寸断,终于转为细细的低泣,抽抽噎噎道:“我主动向爹娘请罪,将一切告诉他们……爹爹平生第一次打了我,骂我不知廉耻,还要赶我走,再也不认我这个女儿!呜呜……我在爹娘房门前跪了一日一夜,娘终于心疼我,向爹爹求情,爹爹却铁了心。那时,表哥出现了,他偷听到一切,却不计较我的过错,依旧愿意娶我。爹爹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允,说我已配不上他。但表哥搬出皇上来压他,爹爹无奈之下方才应允,并派人对我严加看守,以防我逃婚,再度败坏家风。”

说到此,婴雀又抽噎起来。黑袍人伸手理顺她的发丝,手指在她额际撞得青紫的部位小心碰触了一下,再挪到她背上轻柔按摩。婴雀舒适的闭上眼,吁出一口酒气,愈发一吐为快。

“我未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从始至终不敢说出已有身孕之事,我怕他们会不饶过我的宝宝。可是,这终究瞒不了多久,眼看大婚在即,我几乎绝望了。就在那时,老天爷终于开眼,派了个人来救我,你可知是谁?”她睁了一下眼,自问自答:“是公主。我没想到公主竟豁出去设法与表哥有了夫妻之实,就在我们成亲前夕,公主也发现自己有喜了,害怕之极。之后,她趁恭贺我的婚礼之际,来到洞房向我和盘托出一切。我也说出我的事,我们立即达成一致,互换了衣裙,她扮成了新娘子,我易容扮作公主,混出了将军府。”

她停顿片刻,喘息了一阵,续道:“可是没多久,表哥便找到了我,他已从公主口中知晓一切,表示既往不咎,愿意照顾我以及腹中的孩子,还会帮我隐瞒。我感激他一片真心,暂时答允了。可是不久,我便听说那家伙竟已娶了方紫络为妻,我气坏了,本欲去找他,中途又退缩了。是我自己离开他的,此种苦果早就该想到是不是?为什么做个普通人如此之难呢?”婴雀蹙着眉,眼泪直流。

“后来又听说他到处拈花惹草,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一般。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居然有脸说我背叛他,分明是他对不起我!混蛋!混蛋!”

婴雀说着再度发起酒疯,又捶又打,悲愤之极。

黑袍人抓住她的醉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身躯微微颤栗。

“唔……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啦!”婴雀含含糊糊道。

黑袍人略微松开她,隐匿在宽大帽兜中的脸缓缓俯下,在她酒香四溢的唇上轻触了一下。婴雀骤然一呆,旋即揽住即将离开的颈项,醉眼流波,恍然如梦。

“唔……你是……我的逍……”她喃喃吐着醉话,直将小嘴儿贴了上去。

可是,并无她梦想中柔软的唇,她困惑的眨眨眼,在他腿上坐直身子,又晃了晃脑袋,再度没头没脑的亲了上去。

黑袍人闪避了一阵,眼见她如痴如狂的模样,终于扯下黑巾,如饥似渴的吻了下去。

高涨的情焰一触即发,就在即将崩溃的边缘,黑袍人生生刹住,一把推开她,起身逃走。

婴雀摔在地上,非但不曾摔醒,反而愈加糊涂,就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头痛欲裂,喉干如柴,竟将昨晚之事忘了个精光。艰难的爬起来喝饱水,简单洗漱一番,来到寝房,惊愕的发现儿子竟然不在床上。呆了一呆,脑中一转,径直奔向隔壁。

不知为何,她对那黑袍怪人已无畏惧之心,反生一股亲近之意,仿佛一个久违的故人。

当下,直直的走了进去。黑袍人果然抱着儿子在喂食。

尧儿一见到她,便抓着两只小脚丫咧嘴叫道:“娘,懒猪!娘,懒猪!”

婴雀脸一红,上去拉住他的耳朵便斥道:“小白眼狼,自生下你,娘就没睡过好觉,如今你大些了,娘睡个懒觉不成么?”

尧儿偏着脸蛋哇哇大叫。

黑袍人抓住她手腕,将她的手自尧儿耳朵上拽开,抱着尧儿走到一边去了。

婴雀怔了半晌,一股莫名诡异的嫉妒突然窜了上来,她几步过去,一把抢过儿子,嘟哝道:

“这是我的儿子,用不着你来宝贝!”气冲冲的走了。

她开始偷偷观察黑袍人,愈发觉得他的一举一动深入芳心,便如慕容逍的影子一般,搅得她夜夜失眠。

………

第六十六章 春去春又回

这日,婴雀终于忍不住不请自入来到他家,劈头便道:“能不能请你日后不要再偷偷帮我挑水、劈柴、买米了?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做什么如此帮我?我可不想惹来什么闲话。”

黑袍人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逗尧儿玩耍。

“喂,你不会又聋又哑吧?你听不到我讲话么?要么你搬走,要么不要理我们,我一看到你便非常非常难受晓不晓得?”

黑袍人动作一僵,不动了。

婴雀忙道:“你莫误会,我不是怕你,只是……你好像我的一位……呃,已故的朋友,看到你便想起他,因此,你能不能……离开?”她厚着脸皮提出无理要求。

黑袍人转过脸来,长长久久的凝视她。

“呃……不愿意就算了,我绝无恶意,绝无恶意。”她陪着笑脸道。“那,你们玩罢,我做饭去了。”说完飞快奔出屋去。

刚刚转入自家院子,便被藏匿在侧的官差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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