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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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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总不至于爱上他了吧?
其实到今天为止,我们只见过四次面,一起吃过三次饭,仅此而已。我甚至都搞不清楚他频频接触我的居心何在。究竟是对我有好感,还是只想找个合拍的食伴外加聊天对象?我猜不透。
他实在是令人难以琢磨。说起话来一时真一时假,脸上的表情也是忽而戏谑嘲弄忽而又温柔至极,不知道让人应该相信哪一样?
或许一律不信才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他不是别人,还是任蓝的初恋。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同他有什么亲密关系。
一切都必须在尚未开始的时候彻底结束,我不能再让自己继续沉迷下去。
……
我的神经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也不知道东拉西扯想了多久,最后,眼见天色泛白,才终于倦极而睡。

第二天早上,洗漱时,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不禁叹了口气,一切都还没来及开始,我居然就已经老之将至。
吃了点简单的早餐之后,我立刻开始投入紧张的工作。
先找出卷尺,量好下周要送去参展的作品尺寸,记在纸上,然后拿上钥匙和钱包出门。
去熟悉的画材店里选了合适的实木画框,又费了半天口舌和店主讨价还价一番,才满意地付定金,约好三天后上门安装。
从画材店出来,直接就拐到了常去用餐的地方,是一间家常菜馆,由于价廉物美,食客众多,故而被我们誉为久庄第一食堂。
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住在附近的艺术家,男女老少,中国外国,各种面孔都有。
我左右看看,见没有特别熟的人,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随便点了盘炒饭。
正吃着,忽听得旁边有人在议论什么,声音很响,且义愤填膺的,直钻进我的耳朵里。
一人说:“实在太过分了,连这里也要拆,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另一人说:“这年头,哪里有穷艺术家待的地儿啊!”
又一人说:“我那屋里所有东西都是自己花钱装的,真要拆了,谁赔我啊?”
“你还指望有人赔你,做梦吧。”
“现在不是赔不赔的问题,关键是拆了我们去哪儿,到哪儿找租金便宜的地儿?”
“到底是不是真要拆?不是谣传吧。”
“现在还没有人明确告知,但估计不是谣传。听说是从老刘那里先传出来的,他们那帮人消息灵通着呢。”
……
我听得满头雾水,他们在说什么?哪里要拆啊?不会是久庄吧。
侧头去看,只见说话的是几个画家装扮的中年男人,看着有点面生,估计是新搬来的住户。
本想问问他们是什么事情,转念一想,算了,也许说的是其他地方呢。
毕竟久庄是离城很远的一个村庄,附近又没什么大的工程项目,拆迁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也从没听老李他们提起过这事。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老李那个人精还能不知道?
于是便没在意他们的谈话,吃完饭就回去了。

在屋里歇了片刻,想起下周画展要用的评论文章还没着落,赶快拿出手机,找到班长留给我的那个号码,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班长的那个朋友倒挺客气,说话和善,一点架子也没有。只可惜,他正在外地出差,要到月底才回。
我不觉气馁,怎么会这样不凑巧?
估计他听出我的失望情绪,同情心一时发作,宽慰我说:“这样吧,我帮你另找一个朋友写,也是搞评论的,名气比我响得多,你们画油画的肯定都知道他。你去找他,他最近一直在北京,就说是我介绍你去的。”
我感激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了,连忙向他道谢。
他笑道:“用不着谢,我跟老佟是打小的交情。”
我又再客气一番才挂了电话。
我看着记事本上刚才匆忙之间记下来的号码,心里嘀咕,咦,糟糕,他忘记告诉我名字了,只给了一个手机号,能行吗?还是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算了,人家在外地呢,又忙,我就别打扰了。反正手机基本都是本人接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我一律称为老师,不就行了。
我定定神,又喝口茶润润嗓子,按照记下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我很失望,正想挂断,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出:“喂?”
我立刻礼貌而恭敬地回答:“老师,您好!”心里却在暗骂自己,真是笨,居然连名字都忘记问了,这样的对话多别扭。
“你哪位?”
“我叫尤加,是陈老师给了我您的号码,不知道您现在方便讲话吗?”
“哪个陈老师?”
“陈新老师。”
“哦,那小子啊。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您帮我写篇文章,最近有个画展。”
“写文章?我最近很忙,不一定有时间。”
我闻言十分紧张,愈发恭敬道:“很短的文章就可以,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陈老师说让我先打电话,他稍候再跟您联系。”
他听后想了一下,语音不悦地问我:“什么时候要?这小子,净给我找事。” 
“下周。”
“那你明天到我这来一趟吧,把资料都带上,作品照片最好清楚点。”
“好的好的,多谢您了。”我一迭声地点头答应。
他说了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我合上手机,轻舒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好了,总算又解决一个问题了。
我把明天要带去的东西准备好,装在一个纸袋里,放在门后显眼的地方。然后研究了一番那人的地址,好像不算很远,应该就在美院附近。
可是,说了半天,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屋里荡漾,听起来很有些寂寞。
是啊,是有些寂寞。我原本就不爱交际,平常来往的朋友也就那几个,这阵子都回家的回家,外出的外出,连天晨也不在这里,几乎找不到说话的人。幸好,我还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要做,否则,像这样成天进进出出都是一个人,日子久了,不疯掉才怪。

下午,我将准备参展的几张作品排成一列,靠墙放着,自己先远远站着看了一回效果。
说实话,不是十分可心。六张画尺寸倒是一致,其中四张是前些日子新画的,两张是以前的作品。都是花卉,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一张是在室外写生的芍药,跟其余几张瓶花放在一起有些突兀,而且,那张写生也画得不够讲究,构图稍嫌潦草,笔触更不精致,像是为凑数而画。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有点完美主义倾向,没发现问题还好,一旦发现什么不妥,就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无法忍受。
于是,我去画框堆里翻找半天,找出一个同样大小已经绷好画布的框,放到画架上,打算重新画一张满意些的作品。
画什么呢?我沉吟着。目光一转,忽然看到桌上那瓶不知名的白色的花,眼睛顿时亮起来。
在调色板上重新挤了合适的颜色,我开始画起来。





20

20、(二十) 。。。 
 
 
直到晚上十点多,这张画才基本完成。
这时,我突然听见了几下敲门声。
这么晚,怎么可能有人敲门?我停下笔,疑惑地朝房门望去,很怀疑是自己一时之间产生的错觉。
可是,并没有听错,因为随即又响了几声。
“谁?”我警觉地问。
“我。”是一个男人在回答。
“是谁?”我没听清,又大声问了一句,同时轻步向门口走去。
“我。”这下听得很清楚了,好像是叶砚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会三更半夜跑来找我?我深感意外。
“叶砚?”我犹疑地问着。
“是我,开门吧。”他在门外笑了。还真是他。
我打开门,果然看见他站在门外,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的样子。
我诧异地问:“怎么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他说:“没事,刚开完会,过来透透气。”
我心下纳闷,透气为何要到我这儿来透?
他问我:“我可以进来吗?不打扰你吧。”
“哦,没事,不打扰。”我侧开身,让他走进来。
我关上房门,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纸盒,非常精致,方方扁扁的,系着宽宽的红丝带。
他随手将纸盒放在茶几上,然后不等我招呼就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并且立刻脱掉了外面的深灰色西服上衣,胡乱搭在沙发扶手上,又伸手一把扯下领带扔在一边。
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想,咦,这人倒真挺自来熟啊,到我这儿跟回了他自己家似的。完全不拘小节。
他见我看他,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实在很累了,开了一天的会。”
我只好说:“没关系,你请便。” 
“你在画画?这么晚还没睡?”他松开衬衫领口,随口问我。
“没有,我一般睡得很晚。”我说。心里却咕哝着,真是废话,我要是睡了还能给你开门吗?
我感觉他今晚跟平常不太一样,好像非常疲倦的样子,说话声音也有些喑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飞扬跋扈的神气。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屋子里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嗓音在兀自讲述,“……那可真是,鼓槌一响,黄金万两……”
“你在听什么?”他问。
“哦,单田芳的自传。”我说,又突然醒悟过来,走去关掉了音响,顿时感觉安静了许多。
“院子里怎么漆黑一片,是没人住还是都睡了?”
“平常都有人,不过最近他们都不在这里。”
“那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大的院子。”
“是啊。”
“你不害怕?”
“习惯了。”
“胆子还挺大的,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一个女孩子。”
我笑起来,“没事,我又不是什么美女。”
他盯着我,“谁说你不是美女,别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是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
他笑起来,“某些人怎么了?”
“还能怎么,过于自恋呗。”我嘲讽地说。
他似乎没听出来,或许是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只是笑,并不说什么。
“你想喝点什么?”我问。
“有什么喝的?”
“有茶,好像还有几包咖啡,不过是速溶的。”
“喝茶吧,我不喜欢喝咖啡。”
“哦,那喝绿茶还是普洱?”
“随便。”

我想了想,给他泡了杯绿茶,因为见他一副倦态,绿茶性寒,可以消火。
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我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可能是离得很近的缘故,我才发觉他今天果然是累了,神情十分疲惫,心事重重的样子,眼里有隐隐可见的血丝,嘴唇干燥皴裂,下巴上也泛出一片微青的胡茬。只有眼神依旧十分明亮。
“开会开到现在?”我很奇怪地问。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开了一整天,然后又去吃饭应酬,刚结束。累得快要散架了……有时候真会觉得烦,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开不完的会,忙不完的应酬,疲于奔命,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也没有。”他疲倦地说。
“哦,是吗?”我看着他,见他脸上有几分迷茫之色,却想不出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只好随意接了一句。
他不出声,只是伸手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真的很疲倦。但是为什么不赶快回家休息,还来找我做什么呢?我觉得很难理解。
“那,喝点茶提提神吧。”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客气道。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抬起头看画架上那张即将完成的画。
“刚画的吗?感觉很好。”他说。
我也转头看了一眼,心中十分得意。
忽又想起那花原是他送的,赶紧说:“这花还是你送的呢,很漂亮,谢谢。”
“不用客气,你喜欢就好。”他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又没收到呢。”
啊,我想起上次那束晚香玉,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解释,“我给你发了短信道谢的,刚收到那天。”然后又补充道,“其实上次那花也收到了,给天晨拿走了。”
“是吗?怎么不打电话?我从来不看短信的。”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盖仔细翻看起来。
“为什么从不看短信?”
“麻烦,还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回信。我都是直接打电话。”
“这样啊。”我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连回短信都嫌麻烦,真够傲的。
“对了,这是什么花啊?我还不知道名字。”我突然想起,问他道。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见。”我诚实地回答。
他笑了起来,笑声清脆,还带着点调侃,又有些恢复前几次的模样了,“我还以为没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原来还真有你不知道的。” 
“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又不是百科全书,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你不是很聪明吗?年年拿一等奖学金。”
“拿一等奖学金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已经很厉害了,年年考全系第一,年年得一等奖学金,还拿了两次香港实业家赞助奖,这样的人又有几个?”
“唉,不过是拼命背书罢了,根本与聪明无关。再说,又有什么用?不是也没能留成校么?及不得你万分之一。”
他神色怪异地上下打量我一番,说:“你真够单纯的啊,你以为我当年留校是因为成绩好的缘故?”
“不然为何?总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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