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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到他轻声在唱: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我曾经忍耐,我如此等待,也许在等你到来……”
他深深凝视我,眼中荡漾着温柔到极点的光芒,我呆呆地看着他,这一刹那,才真正明白了他对我的情意。
他一定是爱我的,尽管他从来不曾对我说起。
正值午后,初秋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他穿了件式样简单的灰色长袖衬衫,蓝色仔裤,斜依在浅棕色的藤椅上,手抱吉他,姿态沉稳,神情洒脱,在金色的阳光中望去,他的眼睛深遂,他的唇角含笑,他的面孔有些熠熠生辉。在他身侧,是一棵低矮的紫薇树,这个时节,紫薇花还未谢落,一团团粉紫的碎花在枝头绽放,偶尔,一阵风吹来,会有些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的肩头,又辗转散落到地上。
我凝望着这个让我深爱的男人,一时有点恍惚,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得不真实了,竟像是在梦里一般。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心里突然生出些淡淡的哀伤。
一首歌唱罢,他停下来,抱着吉他,对我笑而不语。
我收神,亦微笑着轻轻鼓掌。
“好听吗?”他问我。
“好听,比郑钧唱得还好听。”
“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你唱歌时的声音。”
“那我以后经常唱给你听。”
“好啊,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首歌你唱给几个人听过?”我故意坏笑着问。
他微怔,随之大急,放下手里的吉他,扑过来,将我揽在怀中,“尤尤,我发誓,这首歌从未唱给任何人听过,真的,除了你。”
我瞧着他急赤白眼的样子,觉得有趣,禁不住伏在他胸前闷声笑起来。
他吻着我的发辫,低声道:“尤尤,你的头发是自来卷吧?”
“是啊,一点也不好,很难打理。”
“我喜欢,不过,听说自来卷的人脾气不好呢。”
“对,我脾气本来就不好,你可要小心点。”
“没关系,我脾气也不好,你也要小心点。”
我没答,只是紧紧地依着他。
过了一会,我自他怀中起身,叫他的名字,“叶砚。”
“怎么了?”
“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还要坦白?这么严重!”他笑。
“你别笑,我就是想告诉你,昨天,我没答应傅严的求婚,当时就拒绝了,而且,也根本没对他说,我要考虑几天。”
他低头看我一眼,面带深意,“就这个啊,我早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说着,揽住我,灼热的吻落在我的眼睛上,再自嘴唇辗转至锁骨。
傍晚,我们驾车回城,途中,我望着车窗外的沉沉暮蔼,静默不语。
他侧身问我:“尤尤,是不是累了?”
我抬眼向他微笑,“不累。”
“那,饿了?”
“嗯,有点。”
“等会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随你,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温柔地说。
“好,我先想一想。”
“不着急,慢慢想,还要过一会才能进城呢。”
“嗯。”
“闭上眼睛睡一会吧,到了我再叫你。”
“好。”
我确实有些累了,便听话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没多会,我朦朦胧胧似乎睡着了,却突然间听到他一声急呼,“尤尤,抱紧头。”
我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我只觉得车子一震,身体猛地向前一倾,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头就撞到车窗上了。
我迅速睁开眼,发现我们的车歪斜着停在路边,前方,有一辆巨大的载重货车正对着我们,两车紧贴在一起,车头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毫米。
我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我们撞车了!
赶紧转头向他看去,他也正望着我,一脸惊惧。
“尤尤,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们不约而同问道,然后又都后怕地摇摇头。
这时候,对面货车的司机也慌张地跑下车来,我们后面也有车在鸣笛,路上顿时乱作一片。
叶砚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一边对我说:“我们先下车,你在路边待着别动,我叫公司的司机过来,先把你接回去。”
我说:“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先下车再说。”
我下了车,站在路边等着,叶砚在不停地打电话,打给交警,打给保险公司,又打给公司的司机。
片刻之后,有警车呜呜着赶到,叶砚和货车司机上前汇报情况,我站在路边,茫然地看着,心中只觉庆幸,只差那么一点点,不然,可真是来世再见了。
没一会,有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到我们车前查看情况,叶砚仍在远处打电话,不知在跟什么人交涉。
我只顾站在车旁发呆,一时还未从适才的惊险中醒过神来。
突然,那中年警察看我一眼,问道:“丫头,刚才是你坐在副驾驶上的?”
我怔怔地冲他点点头。
他又朝叶砚瞟上一眼,“那是你男朋友?”
我又点点头。
他俯□去,仔细看了番车头,口里啧啧连声:“丫头,你这男朋友对你够不错的啊!”
他这话有点不明所以,我便随口接了句,“你怎么知道?”
他直起身来,“我怎么知道?看见没有,车头向哪里歪着,向右边,显然刚才撞车的瞬间,他把方向盘往右打了。”
“哦。”我看着他指的地方,仍旧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怪异地盯着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如果刚才撞得厉害了,他会死,而你却不会,因为那一瞬间,他在舍命保你,知道不?”
我心中震惊,却仍然傻傻地摇头。
“两辆车相撞的时候,通常司机的本能是向左打方向盘,那样撞击面会是副驾驶座,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所以一般才会说,副驾驶是最危险的座位。可是从你们这车的现场情况看,刚才,他分明是向右猛打了几把方向盘,让自己与对车相撞,关键时刻,他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知道吗?幸亏对面那货车也及时刹住闸了,不然,那可真是……”
这番话让我完全惊呆了,我回想起叶砚刚才的那声急呼,“尤尤,抱紧头。”不觉热泪盈眶。我抬眼看向远处,他正背对我站着,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握拳,依然在打电话,我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眼睛越来越模糊,我也越来越看不清他了。
不知道那个唠叨的中年警察大叔是何时走的,我只知道我们在路边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天都黑透了,最后,情况才处理完毕,公司的司机开着另外的车过来 ,将我们接了回去。
回到画室以后,我无意中在门厅的镜子里瞥见自己的脸色,不禁吓了一跳,面容苍白,无半点血色。
叶砚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给我,柔声安慰我说:“尤尤,吓到了吧,没事,下次我会注意的,其实我开车一向很小心的,刚才主要是那辆货车转弯转得太急,那个司机也承认是自己走神了……”
我没等他说完,放下手中的杯子,突然用力抱住他。
他愕然,随即也紧紧拥住了我。
我抱着他,一句话没说,心里在想,这就是我找了一生一世的男人!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他,感谢老天,让我爱上了他。
60
60、(六十) 。。。
我们撤展那天,叶砚非要过来帮忙不可。
我莞尔:“我可不敢劳动你啊,堂堂叶总,居然来帮我做长工,怎么敢当?”
他极认真地说:“尤尤,只要你愿意,我永远做你的长工。”
我故意沉吟,“嗯,我可没钱付给你。”
“我不要工钱,免费的。”他笑。
“咦,这么傻的长工,谁敢要?”我也笑。
在展厅里,我跟玲子她们相互开玩笑,自嘲这次又是赔本赚吆喝,一无所获,叶砚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望着我温柔地微笑。
玲子抽空将我扯到一边,表情暧昧地问我:“喂,老实交待,谁?”
我大方地答:“男朋友。”
“是吗?”她疑惑地朝他看几眼,“很不错啊,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想了想,“很久很久了,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
她白我一眼,“发神经吧,看来真是在恋爱了。”
我大声笑起来,把玲子吓了一跳。
我没在意,我很想笑,因为我觉得很快乐,一种如释重负的快乐。
能够这样坦然告诉别人,我爱的那个人是我的男朋友,原来竟是这样快乐的一件事。
当我正踩着高凳,努力踮起脚,想将墙上的画取下时,突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娇声唤我:“尤加。”
我转身向下一看,咦,是张乔,估计是来拿那张画的。
我还没来得及跳下来,先笑着招呼她:“你好,张乔。”
“我来拿那张画,我记得上次你说是今天撤展的,对吧?”
“对,是今天。在那里,我已经帮你包好了,等下拿给你。”
“好的,谢谢你,不过,我想了想,觉得我还是应该付给你钱,这样拿走多不好。”她说,表情诚恳。
“真不用,说好是送给你的。”我也很认真地答。
她望着我,笑容灿烂,还想再坚持。
正在这时,叶砚抱着几张画,从里侧的展厅出来了,见到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若无其事地笑着走过来。
“呀,叶砚!你怎么也在这里?”张乔看见他,眼睛迅速亮了一下,随之又有些疑惑地问。
但听叶砚说道:“尤尤今天撤展,我来帮忙,你呢?怎么有空过来?今天没上节目吗?”
听他这样一说,张乔的脸色似乎瞬间僵了一下。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还没想好作何反应,叶砚却又冲我嚷起来,“尤尤,你爬那么高干嘛?我不是说了让我来弄吗?赶快下来,一会摔着怎么办?”
说着,他伸出手,不容分说将我拉了下来,然后自己跳上凳子,去取那两张画。
我无奈,只得赶紧过去将那张早已包装好的画拿给张乔。
她接过画,神色怪异,深深看我一眼,又朝我淡淡一笑,转身就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间感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歉疚。
回去的路上,叶砚问我:“尤尤,张乔来做什么?”
“哦,上次她来看画展时看中一张姜花,我答应送她,让她今天过来取的。”
“哪张?”
“粉紫色调的那张。”
“哦,那张画得不错,她还挺有眼光的。”
“是,她是真心喜欢我的画,很难得。”
“不过,你送给她可真是亏了,她很有钱的,为何不卖给她呢?”
“好容易碰到个知己,还谈钱,俗不俗啊?”我横他一眼。
“好,好,是我太俗了。”他禁不住笑。
我却突然想起来一事,问他说:“哎,我问你件事,你可要老实回答。”
他笑,“你问的事,我哪件不是老实回答的?”
我没理他,“我问你啊,你不是一向都对漂亮女孩来者不拒的吗……”
他插嘴,“以前!”
“好,以前。你以前一向都对漂亮女孩来者不拒,怎么独独对张乔不理不睬的呢?”
他朝我看一眼,“你真想知道原因?”
“当然。”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说真的,我不敢惹张乔,关键是因为,我不敢。她家里很有背景,父亲在金融界任要职,她大哥也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我去年因为做一个项目,辗转托人才认识了他,这一年多来,关系处得还不错,但也就是不错而已,也没到多熟的程度。你想想,我得有多大的胆子,敢去碰张乔啊,除非真想娶她,不然她这人还真不能招惹。”
“哦,原来你也有不敢做的事啊!”
“那是,我不过就是个平常人,又不是孙猴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是,张乔很喜欢你的。”
“我知道,小女孩,家境好,长得又漂亮,被宠坏了,到哪儿都一堆男人围着她转,乍一见我这样,不怎么待见她的,就以为自己喜欢上我了,其实,哪跟哪的事啊?我平常都很少跟她接触的。”
“那,如果她愿意嫁给你,你娶不娶她呢?”
“她怎么可能嫁给我?”
“我是说如果。”
“当然不娶。”
“为什么?”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说,我还得娶你呢,哪有空去娶别人啊?”
“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你会嫁的!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嘁,真自恋。”
“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自恋。”
“懒得理你。”我扭过头去。
他非常得意地大笑起来。
将画送回家中,叶砚去了公司,我则在家里反复欣赏自己的作品,别看我总说叶砚自恋,其实我也是个相当自恋的人,就像此刻,左瞧右瞧,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画得不错,只是,可惜,为何碰不到个知己呢?
晚上,叶砚为了安慰我那颗受伤的心,特意带我去吃了顿美餐。
正在大快朵颐之时,却忽然一抬头,发觉对面一桌的几个人里,赫然有傅严在座。
我脸上一热,不免在心中哀叹,今天是怎么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