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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战争 作者:瑛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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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馨苦笑:“我想过了,我可以一辈子不要孩子,你呢?”
  “和你一样,我也可以不要,一辈子二人世界,轻松自在,多爽啊。”
  “你会甘心吗?”
  “有什么不甘心的?生活得更轻松有什么不好?”
  “我是认真的跟你谈这件事。”
  “我也是认真的,没开玩笑。”
  “怎么跟你父母交待?”
  “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他们应该会理解。”
  “如实坦白吧,要不然你妈整天催,大家都不好过。”
  “先别急,复查后再说,万一有误呢。”
  一周后,在另一家权威的专业医院,复查结果出来。与前次结果如出一辙,没有任何治疗的希望,残酷的现实粉碎了夫妻俩最后一丝幻想。从医院出来,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没有,车内静得吓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快到家时,这种凝固被划破了。是如馨的啜泣声,这些日子她一直假装坚强,却最终没能坚持住。柳志文将车子滑到路边岔道里,停下来。他伸出一只大手在她头上扑撸了两下,柔声道:“怎么啦?多大了还哭鼻子?”
  他亲昵动作和十年前恋爱时毫无二致。这动作并非是恋爱专利,结婚以来日常生活中,她的心也常常被类似的亲昵所融化。每当这时,她总会怀疑心底里十年未变的甜蜜感觉是否经历过岁月洗礼,是否从恋爱期间直接移植而来,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年过三十。两人携手走过十个年头,因为一直没要孩子,大她三岁的他就一直拿她当孩子来爱。她知道自己不是孩子,可久而久之竟然弄假成真,只要单独跟他在一起,也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孩子。可是今天,她再也找不到以往那种以倚小卖小的感觉了。
  “志文,我们离婚吧。”她严肃地提出这个问题。
  “荒唐!”他打断她。
  “我是真心的,这些日子一直这么想,我不能耽误你。”
  “耽误我?哈”他笑了,“难道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我是为了生孩子才娶媳妇的?哈哈”
  “谢谢你能这么想,可我真的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你就放我走吧。”
  “放你走了我就不遗憾了?你舍得我吗?你离得开我吗?”
  “你放心好了,我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还是蛮强的。”
  “可我的独立生活能力不行啊,当初算命先生不都说了,我们俩一个柳,一个叶,天赐良缘,天生一对,柳叶能分得开吗?”
  如馨心疼如割,扳着指头一条条道:“法官,庭长,处级干部,英俊潇洒,年富力强,个性正直,心地善良,沿海景区宽敞住房一套,工作时间有公车可以随时使用,父母均有退休金,无家庭负担,以这样的条件,找一个二十多岁漂亮健康的未婚女孩,不费吹灰之力,没准再婚不到一年,就能抱上个白胖小子。到时候,你父母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家人都高高兴兴,过快乐日子。”
  “还有一条你漏了,已婚,自结婚日起从无离婚打算。”他拧头望着她,伸手从盒里抽出纸巾塞到她手里。
  她毫不怀疑他是一个好丈夫,一个重感情的好男人。她毫不怀疑他对她的爱,不论一切如何仍然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她毫不怀疑他的话,他不会因为老婆不孕就抛弃她。她仍然眼泪汹涌,伤心不可抑制,哭得更厉害了:“你真的不在乎吗?”
  “还记得吗?当初婚礼上我们都发誓,生老病死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事,谁也不会嫌弃对方,你忘啦?那我就再说一遍,不管怎么样样,你是我老婆,这一点一辈子不会改变。”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不能给你生孩子,我也不会幸福的,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傻瓜,”他笑笑,“别自己折磨自己。”
  车子启动。到了楼下,她却不肯下车,流着泪又问:“你真的不在乎?我要你一句心里话,不许哄我。” 
  柳志文叹口气,坦白道:“那就说心里话吧,这事让谁遇到了,都会感到遗憾,我也不例外。但如果为了生一个孩子而放弃你,换说为了一个不可预见的人,而失去一个满意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单从经济学角度来讲,这事有风险,不划算啊。再从人道主义讲,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而放弃一个我爱的人,这对我很残忍。”
  如馨用纸巾按住眼泪,啜泣声止。她抬脸望着他。
  柳志文又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别说就这点小事,就算活着只剩两天,也要痛痛快快地活着,整天愁云惨雾折磨自己,损失不就更大了吗?”
  “这事还小吗?”
  “你别在乎它,它就什么也不是,连小事也不够不上。”
  这么说着,他也控制不住双目发红,眼眶湿润。当然,在夜色里,他不会让她看出来。
  下了车没走两步,在一颗树的阴影里,如馨又忍不住停下来,她哭着说:“这事为什么让我们摊上?上辈子没做什么缺德事啊?上帝也太不公平了。”
  柳志文搂着她的肩,任她抱着他痛哭,她的哭声撕裂着他的心。
  很快,柳志文伸手抹去她的泪,望望四周:“不哭不哭,别让人看见了笑话!”
  “我就是不甘心,老天对太我不公平了!”
  柳志文长叹一声,安慰道:“行啦,老婆,你知足吧,老天爷对你够厚道了!给你明星一样的容貌,模特一样的身材,给你聪明过人的大脑,让你考了名牌大学,这么年轻就摘了十佳桂冠,在圈子里名气比我要大多少倍,收入比我高得多,你还要什么?你不觉得正因为得到太多上帝已经在嫉妒吗?就算比别人少一样东西,这也平衡了是吧?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吧?做人不能太贪心哦!”
  这种情绪不能进家门。两人在小区里踩着鹅卵石小径慢走,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干了,情绪慢慢恢复了,才回到家里。关上卧室的门,如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柳志文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啦好啦,我可怜的宝贝,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别想太多,别再折磨自己了,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就像以前一样,让我们回到从前,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只要你快乐,其他的东西我都看得很淡,知道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怎么跟你妈说?”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无助地问他。
  “你别管了,交给我,我去说。”
  “估计她难以接受。”
  “放心,我会尽量说服她的。” 
  7
  张金芳出去串门,不知在谁家看到一组吧台,情有独钟。回到家里,在餐厅里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少件东西。她跟如馨大谈那套吧台如何漂亮,如何别致,甚至要带儿媳去参观,目的就是想学着人家也添一套。如馨对婆婆的提议没有丝毫兴趣,只觉可笑。她再三给婆婆讲时尚,情调,讲如何布置家居才能体现美观和品位,讲吧台已是十年前的流行,早已是落伍淘汰的旧景。
  “咱家这餐厅不是挺好的吗?买了吧台往哪摆?那样会显得拥挤的,不行,我不喜欢。”如馨一开始苦口婆心劝说,最后索性坚决反对。
  婆婆像中了魔一样,脸色一变,已懒得再商量:“你怕花钱是吧?我告诉你,我就看中了,不用你的钱,用我的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给你添家具,你还不高兴。”
  随后,不知道张金芳跟儿子说了什么,晚上一进卧室,柳志文就板着脸教训媳妇:“不就是买套吧台吗?能花几个钱?妈喜欢就让她买去,多大的事啊跟她过不去?”
  看到丈夫洗过澡早早回了卧室,还以为如馨满腔的柔情顿时崩溃掉。
  如馨耐着性子解释:“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几千块我舍不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说现在谁家还摆吧台?难看不难看?有没有审美观?”
  “你管他谁家摆不摆的,妈愿摆就让她摆去。说个不好听的话,老人都这个岁数了还能活几年?就不能哄着她让她开开心心过日子吗?”
  “我哄她,谁哄我?这是我的家还是她的家?她愿摆啥就摆啥?我不同意!”
  “你给我闭嘴!听着,只要有我在,我的家也是我妈的家!”
  她毫不怀疑,平常两个人在一起,他是那么爱她,怜她,疼她。她也毫不怀疑,只要有他妈在,只要她跟他妈发生了分歧冲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站到妈妈的立场上。昨晚在车上因为孩子的问题对妻子百般爱怜千般柔情的丈夫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因为妈妈的问题,一转眼就变了一个人。
  看到柳志文发了脾气,如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忍了几忍,把一肚子火给憋回去。不过两天,早上如馨正要出门,家具公司就来了人,将几只沉重的打包箱抬进了门。如馨没时间理会,匆匆上班去了。晚上一进家门,高高低低一组吧柜赫然从餐厅拔地而起。实木与板材结合,做工还算精细,但深褐的颜色与家里桔黄色全实木家俱形成强烈反差,左看右看横瞅竖瞅,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觉得刺目,别扭,不伦不类,就像鸡群里站了一只鸭。
  我的祖宗呀,真晕!这就是婆婆慷慨解囊花六千多元添置来的家当吗?
  如馨站在吧台前差点喷血。
  张金芳脸色铁青坐在沙发上,就像被人捅了一刀,满脸疼痛与苦悲。
  如馨走过去,强颜作笑道:“妈,这吧柜也买来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你觉得怎么样?”张金芳眼巴巴地望着儿媳,满脸是期待,期待儿媳说几句赞赏的话。
  但如馨已不愿再发表任何意见。自从那天柳志文跟她发过火,她就很少对婆婆做的事发表看法。可又不愿说违心的话,她反问婆婆:“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不太好看,确实有点,唉,没想到会是这样,放在欢欢家里就那么好看。”
  柳洪亮在旁边火上浇油:“当然,我们的家跟别人的家肯定不一样。简直是驴头对马嘴,不是有点,是完全不搭配!不谐调!”
  “我打过电话了,家具店说啥也不肯退货。”张金芳沮丧之极,带着哭腔。
  “刚买回来一天没用为啥要退?”如馨冷冷地问,心头涌出一阵莫名快感。心想,老太太有没有神经抽筋?
  “不合适啊,”张金芳带着哭腔,“六千多块呢,我刚才打电话问过欢欢奶奶了,她家那套才三千多。老柳,你赶紧找人哪,把它给退了。”
  “为退一套柜子让我去求人?我丢不起这张老脸,你自己弄的,自己看着办吧。” 
  一连三天,张金芳的脸就像霜打的冬瓜,青里透灰。每顿饭坐到餐厅一看到吧柜,就忍不住唉声叹气,六千多块钱像一块巨石,压得她整个人无精打采。柳志文天天在法院审案、审卷宗到深夜,家里的事基本上视而不见。
  自作自受,活该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本想让婆婆多受几天折磨,可天天回家看到她那乌云压顶的样子,浑身都不舒坦。没办法,叶如馨给家具店打去电话,希望通融。那边却态度生硬,十分怠慢。如馨只好亲自跑一趟,直接找到老板,主动递上名片,请求退货调解。没想对方牛气得很,根本没有调解余地:“您是律师啊?那你就更该明白了,单就这件事而言,法官来了我们也只能是三个字,对不起!根据家具法相关条例,售出并且已经安装的家俱没有质量问题,退货没门,色彩不和谐不是理由,冲您律师的面子,我们可以调换一套,但运费得由你们出。”
  如馨在店里转了一圈,清一色的深褐色调,调换等于多此一举。
  期间,张金芳又打去电话,提出找人大,找消协什么的。那边老板索性翻脸放狠话:“愿找谁找去,愿上哪告就告去,告到首都也是两个字,不退!什么消协人大?消协人大也得讲理!老子跑江湖多少年了啥没见过?怕过谁?”
  一看对方竟然露出流氓嘴脸,如馨立即制止了婆婆四处打电话。颜色、款式都是你自己看好的,定金、货款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商家不存在欺诈行为,你又找不出质量问题,消协想帮你也帮不了。张金芳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六千多块呢,窝在这儿看看天着难受?
  无奈,如馨厚着脸皮在一位朋友陪同下直接拜访了国税局一位分局局长。局长正忙着去开会,听如馨说到退货二字,根本不问缘由,只要了家具卖场的电话,一个电话过去,吩咐某经理尽快办妥。还是权力好使啊,不出三天,家俱店派人送来了货款,拆了家俱重新打包拉走。而张金芳,这一场神经质行动,除了损失掉多日的好心情,还支付了送货取货来回两趟的民工费用。
  之后张金芳还是难过了好几天。想当初,柳洪亮在城建局长的位子上,在这个城市里,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别说退个家俱,有回买了一件玉器,按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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