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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子搅进来,可好?”
季蔚琅听了淡淡一笑,“逸州所言倒是句句真心,不过季某并未有丝毫为难夜昙姑娘的意思,只是提出个建议,看看你们是否愿意采纳,若不愿,就当你们来我这里随便做个客,吃个茶,前边所讲之事,全未提过便是。”
“大哥哥、小哥哥,你们就别这么固执了,既然我来了,就是想要最好的结果,你们回去给大伯说,我在季公子这里呆几日便回家,三叔若是回去了,让他继续准备婚事,等我回去便完婚。”
郑逸州和郑逸尘眉头紧蹙,还待说些什么,绮萝犹豫了下,也起身劝道,“大公子、二公子,绮萝会在这陪着夜昙,帮你们守着她的。”
季蔚琅看话已至此,一端茶杯道:“逸州、逸尘,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久留你们了,让绮萝跟夜昙在季某府里作客几日,几日后只要夜昙姑娘说要走,便立即完璧归赵,你们回去跟郑大哥打个招呼就是。至于三爷那边,我会派人跟衙门里的人招呼下的。”
逸州、逸尘看向夜昙,眉宇间全是紧张之色,还想上去拉着夜昙一起走,季蔚琅一使颜色,几个家丁上前架住二人便往外边走。逸尘被人拉着,暴跳如雷,“季蔚琅,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对我妹子无礼,我豁出命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季蔚琅收回看向门廊的目光,轻笑着摇摇头,回头再望向夜昙,神色瞬间柔软了许多,轻叹道,“夜昙的两位哥哥还真是疼夜昙如命啊。”
夜昙婉婉一笑,“夜昙有幸,哥哥们,还有三叔、大伯,每一个都疼夜昙如命。”
季蔚琅眼里的笑意更深,带着秋水般的温存,近乎呢喃地说道:“夜昙若是嫁与在下,在下也会宠若珍宝,视若性命的。”
夜昙一垂首,避开了季蔚琅情意绵绵的眼神,不言语。季蔚琅自觉失态,顿了下,便恢复平静、清淡的口吻,“你们两个连夜赶路,想必也是累了吧,我先去安排你们下去歇着,有什么话,歇息好了再说,只是有事还要多麻烦绮萝下,我这府里如今没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我一会儿遣人再去寻几个会办事的来,之前你也就多担待些,帮着照顾下夜昙的起居。”
绮萝微微施了个礼,“季公子不用如此客套,我留下便是照顾夜昙的,您只需让人带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就是。”
季蔚琅喊了人来带着绮萝和夜昙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厅堂里,忽然就呆愣起来,心头涌上一种空荡荡毫无依托之感,自嘲地笑了下,喊了人来,写好一封书信,让他交给抓了于啸杉的衙门里的管事大人。自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方才想起,一早上恭王府里就有人传话来,让他过去一趟。季蔚琅心中惴惴,不知道父亲是知道了,他遣了府里的女人却仍是求婚被拒的荒唐事?还是知道自己私用了恭王爷的名号,勒令县衙拿人,并且暗地里使了手脚的龌龊事?
季蔚琅其实心中也是异常矛盾,只是那口怨气不出,总是梗在心口无法舒畅,尤其是于啸杉居然连个台阶也不给下,只是要他缓几日大婚都不允,才做了如此无耻之事。然,做便已经做了,心里就总想着还能有机会跟夜昙相处下,或许能劝她改了心意。可是这会儿夜昙真的上门来找,也同意留下之后。季蔚琅心里却没有了什么欣喜和期待,只剩下满腔更是无法言说的空虚。
季蔚琅收拾了下,带着人去了恭王府去见八千岁,刻意嘱咐了家丁看好院子,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府里的二人在他回来前也不得任意出府。
夜昙却没有丝毫想要走的打算,既然是留了下来,便安安生生地和绮萝住了下来,绮萝心头有些不安地看着夜昙问道:“你不担心季公子强行把你留下,不放走吗?”
夜昙的眼神里有了片刻的空茫,旋即回过神来,勉强地笑笑道:“季公子何必拘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慢不说我以为季公子只是此一时心乱做了荒唐事,原本也是个正人君子,即便不是,绮萝姐姐,以季公子的权势地位、品貌才华,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你觉得我又值得他如此吗?”
绮萝烦恼地摇了摇头,“他季蔚琅的确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可是今日里为你的事,他居然已经费了这么大的周章,你觉得他可会轻易罢手?”
夜昙轻轻闭上双目,唇角扯出一抹笑容,“不会罢手就不会罢手吧,此刻我只想着能救三叔快些出来,只怕晚了一时,就会铸成大错。自从我到了三叔这里,从头到尾都是在给他找麻烦,从来没有帮上过一次的忙。若是季公子执意想要我,只要他允下不祸害咱们庄子里的其他人,我便留下就是了。”
“夜昙。”绮萝惊呼,“你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留下的吗?你忘了前日你还与我说,若是三爷一辈子不回来,你就等他一辈子吗?”
夜昙苦笑,“那时哪想过会是这么性命攸关的事,心里隐隐的觉得会有事,却又不知道有多严重。可是今天你不是也说了,也许不知道怎么着,三叔就会有杀身之祸,我赌不起,我怕。只要我们都能好好活着,就还有希望,若是命都没了,再坚持,再较劲,又有什么意思。”
绮萝一时也无言,半晌才幽幽地说着:“夜昙,可是如果你真的跟了季蔚琅,三爷只怕是会发疯的,那时候他也会连命都不顾的,你可千万留神着季蔚琅,不要走到那一步。”
夜昙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要三叔和庄子里的人都不会有碍,我又怎么会愿意跟了季蔚琅呢?如今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就让我们相信季公子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吧。”
晌午的时候,季蔚琅仍是没有回府。夜昙和绮萝倒是都松了口气,吃罢午饭,似睡非睡地倚在榻上,夜昙忽然轻轻地开口说道:“绮萝姐姐,若是有些事不能如咱们所愿,你能答应我替我照顾好三叔吗?”
☆、奔走
也是几个晚上没有睡得太踏实,绮萝原本已经几近睡着,夜昙说的话,却让她猛地一惊,仿若被榻上凭空长出了几棵芒刺扎到般惊跳起来,喊道,“不能,”
夜昙也原本只是似睡非睡地想着心事,想到了这一层,便不经意地似呓语般脱口问出,却也并未想到绮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皱着眉,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看着绮萝问道,“绮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绮萝惊觉自己反应过度,缓缓又坐回了榻子上,讪讪地开口道,“我只是说不会有那天的,你跟三爷有情人定是终成眷属。”
夜昙便又合了眼微微地笑着:“我自是也这么盼着的,可是绮萝姐姐,若是我跟三叔果然就是没有这个缘分,我总还是想他能好好的。姐姐温柔、知礼,若是有些什么事,总能劝着三叔些,让他别冲动行事,我心里也安稳些。”
“夜昙,三爷只有与你在一起才会幸福,你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了。”越过榻上的小几,绮萝捏了捏夜昙的手安抚道。
夜昙却轻轻地笑,“是我傻了,只当自己喜欢的,人家也就喜欢,也许绮萝姐姐根本看不上我三叔呢。”
绮萝的手微微一僵,旋即又醒过神来,陪着夜昙笑了会儿,不再吱声。慢慢的,两个姑娘各自想着心事,也就熟睡了过去。
季蔚琅回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八千岁还并不知道他打着恭王爷的旗号,去让官府拿人一事。只是听闻他为个女人失了态,做了些荒唐事,才把他找去训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女人可以喜欢,可以宠,甚至也可以情有独钟,却别为了女人做出什么失心疯的事。
“如今你的事在京城里也成了大伙的笑谈,你一向做事还算稳妥,爹也不想太多过问,你喜欢的女人,想娶回家,只要身世别太离谱,爹也自会去跟皇上请命。可是也别为了个女子做出太有失身份的事,你得记着,你做的事不光是咱们王府的颜面,还关乎到季家人的颜面,皇家的颜面呢,不能忒由着性子了。”八千岁嘱咐道。
季蔚琅心里听得暗暗打鼓,若说有失皇家颜面,自己轰走了府里的女人,顶多也不过是成了京城里贵公子们之间的笑柄,传来传去,却也并无太多的恶意。可是此后自己冲动下所作之事,恐怕才真的是会让皇室颜面扫地。季蔚琅活了二十几年,自认从未仗着万岁爷跟父王的恩宠为非作歹过。可是,那一时盛怒下,居然做出如此仗势欺人,以权谋私之事。若是让父王知道了,怕是定不会轻饶。这么想着,季蔚琅禁不住冷汗涟涟。
这会儿,季蔚琅心里只琢磨着,还好收手的早,刚好岳啸山庄的人来,给了个台阶下。已经让人去给递了信儿,把于啸杉放了,还不至于铸成大错。但是,让老爹耳提面命一番过后,季蔚琅这会儿心里却恐慌了起来,总怕这传信的人,万一有个什么不稳妥,事情再往大里发展去。
回府之后,问了府里的人夜昙他们倒也还安生,一直没有出屋,季蔚琅心里却更乱了几分,反倒不知道该把夜昙如何。劝了夜昙能嫁给自己自然是好事,娶夜昙过门,父王和皇上那早就允了不会有什么阻碍,京里的人知道他到底娶了美娇娘回家,也就不会太太过嘲笑。可是,他心底深处却也明白,夜昙恐是不会改了主意,跟了他的。到时候于啸杉出来,倒没准弄出更大的动静,让人人都知道他做了何等不堪之事。
有心这会儿便遣人送夜昙回去,以往种种就当是自己孩子气了,翻过这页就不再去想,把所有的荒唐一同粉饰太平地掩盖过去。可是,却还是拗不过心底那点浅浅的渴盼,万一,夜昙若是能被自己打动呢?
从夜昙住的屋外转了一圈,听门口守着的人呢,说许久前就清净了下来,没有一点动静,想是已经歇息了。季蔚琅不忍心打扰,叹口气便也回了屋。再去仔细斟酌于啸杉的事,季蔚琅却又坐不住了,总觉得不亲自跑去一趟,便怕生出什么差错,辗转着睡着,天一亮却又赶紧出府,赶奔府衙,决定亲自把于啸杉的事办妥。
夜昙和绮萝一觉醒来,说了会儿话,各自发呆,到了晌午饭的时候,却仍不见季蔚琅出现。心里反倒惶恐了起来,这季蔚琅留下夜昙时,有话在先,说是只要五日时间,若是夜昙不改主意,便送夜昙回去。那这五日时间里,总是季蔚琅想要好好表现自己的时候才好,怎么从昨个开始,便不见了踪影呢。
心里有这个疑惑,绮萝便也就跟门口守着的人打听道,方知道季蔚琅一早就出了门,至于去了哪,那人不说,绮萝便也不知道是故意隐瞒,还是也不知情了。
回到屋里,两个姑娘都有些纳闷,既然季蔚琅并不想与夜昙相处,那么留下夜昙在府里,又是要如何呢?研究了好久却也没有丝毫头绪,问了门外守着的人,没人知道关于于啸杉的事情。想要出去打听下,被告知季蔚琅回来前不能出去,便又问道可否帮着送封信出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夜昙便回去,给郑岳平写了一封信,让庄子那边有了于啸杉的动静,随时告诉她一下。
岳啸山庄此时气氛却极是压抑,郑岳平及至那日的晌午头上,差人去喊几个姑娘过来吃饭,才知道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把伺候夜昙的婓玲和菊香喊来,两个小姑娘却只是一脸的泪,拼命摇头,问的急了,也才说了句,“小姐昨天夜里就走了。”
此时逸州、逸尘都不在庄子里,于啸杉又还被关着,郑岳平心急如焚地捶着自己的两条残腿,急的几乎落下泪来。这些年,对于郑岳平来说,最苦,最难的日子早就都过来了,再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六神无主。去找人喊柱子过来,却说柱子这会儿也不在。平日里自己身边的一两个心腹,却又都被早几日给打发出去盯着贺方全了。
那会儿没出季蔚琅这一出,在郑岳平心里,最挂念的就是贺方全,知道了他的下落,总怕他会再次失踪,便始终让人跟着点,即便他不想回来跟老三和他团圆,心里头知道他在哪,也总会安心些。可是这么一来,现在手底下倒没有一个能使唤,会办事的人了。
还好才焦急着,郑逸州和郑逸尘兄弟俩便回了庄子,虽说带回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逸尘气急败坏地说道:“夜儿这个倔丫头,偏生听了季蔚琅那小子的话,留在了他府里。”郑岳平到底还是稍微安心了下,总算知道人的下落,一路上没什么闪失,人这会儿还算平安。便也就细细地打听在季蔚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