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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但是杜若息却还是知道这项工作是个不简单的任务,掌权人从来不是表面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她怕是不能胜任,只能顶着名头唬唬人,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撑到他醒来的那天。
M国慕家总部,Tim将手上厚厚一叠的文件放到杜若息的眼前,语气恭敬道:“夫人,蓝色的那部分您看下签下字即可,黄色的部分是最近族内各个旁系的运营,红色部分是全球慕家名下产业的最新情况,请您看完后作出应有的批复。”
杜若息看着眼前三叠摆的高高的文件,秀美微蹙,他一天竟然要处理这么多事务,她头皮微微发麻。
青雉随手拿了一个看,两个孩子也各自拿起细看,杜若息翻开一个文件,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外国字顿时更觉得双眼发晕了,看样子她连样子都做不了,她十指收缩握了握,合上文件,看着两个孩子看的认真的神色还有青雉也一脸凝重的神情,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侵袭她的身心,她原来一事无成,什么也做不了。
挫败的感觉就如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内心,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尽心尽力的帮助着那个男人撑起他的天,但是唯独只有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帮不了他。
这一刻,她只能无比虔诚的祈祷那个男人快点醒过来。
Tim看着失落的她,眸光闪了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名男子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脸色微变,青雉放下文件起身,“怎么了?”
杜若息跟两个孩子也看了过来,Tim看向青雉沉声道:“慕家各位旁系族长来了,正在会议室等候着。”
“那帮混账东西!”青雉语气难掩怒气,她说完,倏然看向杜若息,“若息,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必须去见见他们。”
来见她的?杜若息眼神微微紧张,手心都沁出汗,慕帛凉跟慕帛栖起身一人拉着了她一手,看着她目光柔和而满含鼓励,“妈妈,没事的,有我们在。”
望着儿子女儿坚毅沉着的小脸,杜若息半悬空中的心微微安定,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会议室内,坐的满满当当,当两个孩子跟杜若息一起出现,全场目光顿时直射他们而来,那些目光或好奇,或惊异,或鄙夷,或嘲讽,或看好戏……
杜若息握紧了两个孩子双手才能迫使自己有镇定抬头望他们的勇气,这是她第一次以他妻子的身份面对他的族人。
Tim为她拉开首座位置,杜若息缓缓坐下,两个孩子在她身旁坐下,青雉跟Tim站在他们身旁。
“你就是小臻认定下的妻子?”
在场众人都未起身行礼,更是动都未动一分,任谁都看出对她的藐视之意。
Tim双眸闪过冷芒,青雉怒瞪说话之人,简直恨不得上去打他一巴掌,但是她不能,她不是慕家人没有说话的权力,在这里只有两个孩子跟杜若息有说话的资本。
杜若息抬眉望向那说话的男人,是个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掩在镜框下的双眼泛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微微颔首,目光平淡,这一刻心中的那些惧意、紧张、恐慌全部被她深埋心底了,她逼迫自己从容坦然,否则他们攻击的对象将是她的孩子们。
她的淡然让众人微微吃惊,但却不能妨碍他们鸡蛋里挑骨头,只听坐在中年男人身旁的一名女性嗓音尖锐道:“叔公问你话呢,你点什么头。”
两个孩子跟青雉的目光直接杀向那个女人,慕帛凉小脸倏然一笑,“这位婆婆,我妈妈嗓音受伤了,现在还不能开口,所以只能点头,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们,我们很乐意为各位解答。”
她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嗓音柔柔的,很是讨喜的摸样,但是那一声婆婆直接让那个女人气得发抖,指着手指你你了半响没再憋出第二字来,女人对于年龄从来是个硬伤。
慕帛栖也笑,那笑容淡定而从容,紧接着慕帛凉开口:“妈妈跟父亲虽然没有举行婚姻,但是他们的婚姻已经在法律上生效了,并且父亲给予了母亲掌权的能力,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公公们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为你们解答的吗?”
“什么,掌权的能力?凭她!”
席上一名男人没能沉住气,豁然起身,直指着杜若息,场上众人皆倒吸了口冷气,慕臻也太乱来了,竟然给予一个什么不懂的女人这么大的权势,也不跟他们商议,完全是不把他们在眼里。
青雉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豁然出声:“怎么,你对慕的决策有异议!”
“她也不看看……”那个男人看着杀气逼人的青雉,下半句再也不敢吐出,这个女孩子虽然不是慕家人,但是一直以来很重慕臻的器重,他还真没胆识挑战她。
Tim拿出一份文件打开,也开始表态道:“这份是慕四少跟夫人亲手签下的结婚协议书,这上面明确写明夫人拥有掌权人的权力。”
这一刻,室内沉寂似平静的海,但是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杜若息望着那一张张变幻万千的脸只觉得心中疲惫,也蓦然让她想起凉儿头次与他见面想要亲近他的画面,难怪当时他会将女儿推开,那完全是他内心深处下意识的动作,这样的家族中他完全不懂得亲情是何物,所以才那般抗拒与孩子们的接触。
……。
慕四少重伤的消息如一阵旋风般在隐世贵族之中扫过,有人喜有人忧,也有人淡漠看戏,但不得不说他的出事让世界各个方面都受到了强烈的震荡,经济震动,股市大幅度变动,政局也开始不稳定,黑道上更是风波一股股的涌起……。可谓八方云涌,变幻莫测。
只因为一个人,便影响了全世界!
H国一座私人宫廷房内,陆沐棠拿了一件外套边走边穿便要往外走去,他的贴身侍从跟在他身后,只听他急急吩咐,“马上给我准备去往M国的飞机!”
侍从还没应下,便被一声陡然大喝吼住,“给我站住,你去哪,这段时间给我安分点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从书房内出来一名中年男子,面容坚毅冷酷,陆沐棠转身望他,皱眉,“爸,Earl出事了我要去看他。”
陆父一步步走上前,“不准去,给我老实点呆在家里,现在外面乱的很,你想把我们家族也扯进去不成。”
“爸,Earl是我兄弟,我只是去看看他而已,要不了这么严重吧。”棠眉宇皱的更深了。
“棠,现在局势这么不稳定,我们能不插足便不要插足,到时候陷进去了赔上的可是我们整个家族。”
陆父说的苦口婆心,陆沐棠却不买账,怒了,牛脾气上来硬是要去,“家族,家族,在你们的眼里只有家族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在我的眼里,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他说完转身便走,陆父眼眸沉了沉,淡淡扫过想要跟上陆沐棠的那名侍从,那名侍从颔首领命,脚步追上陆沐棠手起刀落利落的将他打昏。
海滨之都,某别墅花园内,泓坐在轮椅上看着手里的文件,淡淡出神,站在他身后良久得不到回复的侍从静静等待着,终于,只听他缓缓启唇:“按计划行事。”
“是。”侍从领命而去,他垂眸望着文件上的内容再次出神,眼底闪过深邃光芒,慕竟然给予了那个女人一半掌权的权力,真是个疯子!
那个女人虽然聪慧但是心不够狠,他倒要看看她如何掌权?如何压制住那些如虎似狼的野心人?他很期待那个女人的表现。
而与此同时位于Z国京都环球银座大厦顶楼,一名男子临窗而立,手执美酒望着外面一座座高耸而立的钢筋水泥大厦,眼眸漆黑,嘴角弧度艳丽。
“少爷,这次四少突然遭袭我们当如何是好?”
阴影处传来一道声响,若不细看倒真不知道那还站了一个人。
“还能如何,当然是按照计划行事,总不能因为他倒了我就要丢兵卸甲。”容明袂把玩酒杯,语气疏懒。
弧默然,容明袂浅浅酌了口酒液,脚步缓缓走向沙发上坐下,弧紧跟他身后,只听他嗓音清冷,话语清淡道:“通知下去,乱上一乱,让铃木那小子拣点便宜。”
“是,少爷。”弧颔首而答。
容明袂笑容渐起,“他受伤了,我们的大鱼还是要继续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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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多月时间里,慕四少虽然脱离了危险期却迟迟不见醒来,这些日子几乎靠着输营养液渡过。
而各大旁系族长从那日后虽然明面上妥协了,但是暗地里各种动乱层出不穷的搞出,若不是有青雉跟Tim的帮忙杜若息跟两个孩子完全应付不了那些重重刁难。
迟迟没等到慕四少清醒,杜若息心里便萌生出了一个强烈的想法,她要让自己有能力去真正的帮助他和两个孩子,而不是顶着头衔什么都靠别人,那样拖累别人自己也觉得难受,她白天在Tim的指点下签署文件,下午或者晚上有时间也为自己安排了功课学习,Tim是个很好的老师,教的很细心,让杜若息受益良多,她除了学习熟悉慕家产业,学习管理,另外也学习了外语,虽然Tim说可以不学让人翻译就可以,但是她还是坚持学了下来,有时学的太辛苦到半夜才休息。
虽然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她强迫自己认真去学并且在最短时间内适应起来,她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应付得了那群如虎似狼的人,才能保护她的孩子们,才能撑起他的天,等待他醒来的那刻。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两个孩子忙,她也忙得团团转,但是再忙她也会空下时间陪在慕四少床头陪着他一会。
今日,她有一点空余时间,再次在他床头坐下,男人脸上的氧气罩已经被去除,身上头上的纱布却还缠着,他的气息还很羸弱,似乎七魂六魄出走了还不想回归到身体里。
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杜若息伸手拂上他的脸,这张脸,她这段时间内几乎每天都不厌其烦的一点点描绘和细看,他的下巴坚毅弧度精致,唇线性感优美,鼻梁挺直,额头饱满,眼睫很长很黑扫在指尖肌肤上柔柔的痒痒的,他的五官堪称精雕细琢般的完美,但是那双最潋滟无双的眸子始终紧闭着,让她看不到里面的绝色风华。
她心里微微发堵,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愤怨恨情绪来,心中恨恨的骂:你为什么还不醒,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撑的好辛苦,我很怕若是一个不小心慕家毁在了我的手里,我要拿什么赔给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大的权力,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权力不需要那么大的富贵,我恨死你了你知道不知道,真的好恨好恨,为什么要把我拉进你的世界,让我懂你,让我一点点的为你沦陷……我恨死你,恨死你了,坏蛋,大坏蛋,为什么还不醒来?
眼眶里的泪水喷涌而出,她头垂的低低的,十指渐渐收拢成拳,脸上神色痛苦挣扎不已。
人前的镇定平淡,压抑到了一定程度让她只有在他面前才敢发泄迸发出来,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也无错、迷茫、恐慌……她很怕很怕自己会坚持不住。
她垂头的瞬间,并未发现,慕四少放在床边的左手手指头轻微的动了动,男人的眼睫也轻轻颤动了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哭了一会,心绪渐渐平复下来,杜若息起身去洗水间洗了把脸,端出一盆温水跟毛巾出来,脱掉男人身上的衣服为他擦拭没有被纱布裹住的裸露肌肤,从胸膛到脖颈到脸再到胳膊,她擦的缓慢,动作轻柔,擦到右手手指的那瞬,她的动作微微僵住,看着打了石膏的手,眼里闪过疼惜,这只手伤的比较严重医生说有可能会失去肢体感觉,这对于任何正常人都是很大的打击,对于这么骄傲的男人打击更是巨大的吧。
她擦的格外细致也格外的用力,似乎想要以这样的力道感觉到它内含的力量。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即使擦的皮肤发红手指都没能动一下,更没让她感觉到一丝力量存在。
将他的手放好,她继续为他擦拭其他地方,除了下身她还不敢亲自动手,其他的地方每日都是她亲自擦拭的。
擦完身子,她为他穿上上衣盖好被子,最后看了眼他才转身离去。
“夫人!”
门外除了宫还站着一名男子,叫莫呈,是莫家派来服侍慕四少的,看到他总让杜若息想起莫侍那个绅士的执事。
莫家是慕家的奴仆家族,他们不从事商界政界,家族中的人终其一生都是为慕家而服务,是死忠一族,很得慕家世代掌权人的信任。
杜若息冲他微微颔首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