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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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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玥正在闻紫苏叶子的香气,闻言一怔:“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一点会令他这样说,下次问问爸爸好了。
聂未看她一边继续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迷茫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了?他笑了!
闻人玥的贼胆一下子肥了起来:“小师叔,十五岁上大学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特别感觉。”聂未淡淡道,他当时已经比很多同学高了,从外表上看一点也不像未成年。

同学们一开始以为班上最矮的那个男生是天才。那男生也没否认,颇享受了一段被嫉妒被孤立的日子。
后来公民投票时才发现,才知道班上第一高第一帅第一酷的男孩子居然没有选举权,大反转。
在错愕的男生和心碎的女生还没想好怎么办之前,伍宗理便把他带在身边学习了。

“他们说你才十六岁,外公就看中你做关门弟子。那个时候——”她想了想,“我在干什么?我十六岁的时候上高一——”

别想了。那不是美好的回忆。

“不对不对,你十六岁的时候我才六岁呢。上一年级。”她捂着脸直摇头,“数学真差。”

他一直走得很快,远远地超过了同龄人。
更不用提比他小十岁的闻人玥。
他从不觉得这种飞速会错失,会遗憾。
直到现在。

“你上解剖课的时候,我可能在操场上拿着放大镜烧火柴头。”她猛然想起关于小学最快乐的记忆,“对了,我们的校服很好看,每年都换一种款式,你见过的——”
她突然想起那次见面毫无美感。
怎么所有话题都好纠结。
“……我们学校男生的校服倒一直是纯白色的,很洋气。”
聂未一挑眉:“你在哪里读小学。”
“远日第一私立小学。就在我家附近。”

她以前也住远日大道?

聂未抿了抿嘴唇:“没想到我们是同一所小学毕业。”
“啊?”闻人玥讶道,“小师叔也是一小的吗?”
对了,他们都住金碧庄园,同读一小也很正常。这样的杰出校友,她应该听说过——不对,那时候她还没出生:“可天才总是流芳百世呀。”
她又这样讲。
“我不是天才。天才仅凭灵感与激情就能成功。”聂未抬起乌沉沉的眼睛望了闻人玥一眼,“我从来不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

若是普通人听到他这样说,一定要气疯。
可闻人玥既然深深爱他,当然不会觉得嚣张,反而笑着求饶:“给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条活路吧,小师叔。”

怎样炮制一份调情?
将一份挑逗在炭火上烤至恰到好处,包上一片新鲜的轻佻,再蘸点酸甜的暧昧。
这一对青年男女,你一口,我一口,津津有味。

一个断然拒绝:“不给。”
一个软软求饶:“给吧给吧。”
聂未故意摇了摇头,眼中已经有些笑意;闻人玥不知道是喝了点啤酒上脸,又或者看见百年难得一见的冰山裂所以芳心乱动——总之一张小脸红彤彤地,在灯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眼神一波波地荡漾过来:“不给算了。那你叫我一声闻人师妹。”

仗了酒气,一向不聪明的她却有女人的直觉,隐隐觉得今夜可以这样撒娇任性,把外公教导的儒家伦常撇到一边:“你快叫闻人师妹嘛。”
她撑住下巴,一对剪水秋瞳满含笑意,看他怎么办。

聂未勾了勾唇角,一对乌沉沉的眼睛从睫影下深深地望向她。
“你太淘气了。闻人师妹。”
本来就偏低沉的声线,带着一点无可奈何,又罕见的温柔怜爱。

明明是她的醉意,却微醺了他。

闻人玥心口一窒,自己心底的欲望似乎映在聂未既满且重的眼神中,一览无余。
他浓密的头发、睫毛,刚毅的脸庞、脖颈,微弯的薄唇,青色的胡茬,绷紧浅色衬衫的肩膀、胸肌、手臂——性感与力量的完美结合,因为这一声温柔的“闻人师妹”都有了令人耳红脸热的暗示。
不得不承认,过了八年,她仍想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抱他,亲他,甚至做更多。

那是一种女人对男人,灵与欲的倾慕,铺天盖地,排山倒海,不顾一切。
闻人玥只觉得小腹那里一绷,有不寻常反应——顿时难堪得想要立时三刻钻到地缝里去。

“怎么,”眼睛雾蒙蒙地看不清东西,她听见聂未在问,“真喝醉了?你脸很红。”
闻人玥不知所措地起身:“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狠狠地洗了一把冷水脸,闻人玥若无其事地回来了。
“哪里不舒服?”聂未隐隐有些担心,刚才她的脸红得不正常。
“没事。”仿佛刚才的调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她拿起筷子,专注地看着台上的菜,“我还想吃一点。”

最后每样菜都剩了许多。单单一盘又嫩又滑的烤牛舌,闻人玥很喜欢,吃的干干净净。
“再叫一盘吧。”聂未示意服务员过来。
“够了。”她咬着筷子头,缓缓地摇了摇头,“还有一点馋的时候停下来,最好。”

今天晚上的小师叔,今天晚上小师叔喊了她一声“闻人师妹”,她会一直记得。

吃完出来,店方送了两只小小的梨汁棒冰:“欢迎下次光临。”
闻人玥拿了一根,又递给聂未一根。
他本来不吃冰。
但既然是“闻人师妹”给的,岂可不吃。

昏迷六年内钙质流失严重,所以闻人玥的牙齿不太好,怕冷易敏,是一点点抿着吃的;再看身边的小师叔——他是咬着吃的,她看着都牙疼。

倒车的时候,他把整根棒冰往颊内一塞,两只手掌着方向盘,很快把车开了出来。
那是棒冰不是棒糖啊小师叔!
虽然大家都说你是冰山,但你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啊!不怕冻的么?

其实并不好笑。但严谨古板的聂冰山居然会做出类似吃棒糖的动作实在很有意思,闻人玥差点笑昏了。
弯下腰去不停地抖动肩膀,连安全带都跟着乱颤。
聂未不明白吃棒冰有什么好笑。
不过他从未见过她笑得这样开心。
让她笑笑也不妨。

“小师叔,让我拍一张留念吧,求求你了。”见他并不反感,闻人玥去翻手机,结果发现已经没电了,“……破手机!又不能换电池。”
“我的手机在外套里。”聂未突然道。
闻人玥就很自然地伸手去拿了。
摸了半天:“没有。”
“找下裤子口袋。”他想起来刚才出来时接了聂今的电话,手里又拿着棒冰,大概顺手放裤袋里了。
闻人玥就又把手伸进他的裤袋里:“……好大!”
聂未差点把车开到护栏上去。
“真的好大。小师叔拿着的时候不觉得,到了我手里突然变好大啊。”闻人玥终于把手机给掏出来了,“是我的手太小了么。太大了,一只手握不住啊。算了,吃完了再拍。”
聂未莫名地有点烦躁:“一根冰而已,吃那么久。”
闻人玥吐吐舌头,继续不慌不忙地吃棒冰。吃完后拍了两张他的侧脸,发到自己的手机邮箱里。

我和你,毕竟那样近过。

“在研究所的时候怎么不和我拍。”他突然问,见她不做声,有点怯怯的模样,又放缓声音,“下次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拍吧。”

下次放假要好好计划一番,带她到处玩玩。

下次?
小师叔,我要走啦。
恐怕没有下次了呢。

一条长长的过海隧道里,夜风拂着她的发丝:“小师叔,要不要我唱支歌。”
聂未没说话,把车窗升上去,车内安静下来。
闻人玥便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唱了一首粤语歌:“……何年何月也谢你……”

唱完了,她偷瞄到聂未唇边似乎有笑意,不由得横生了麦霸的心肠:“我,我要再唱一首。”
还是粤语歌:“……这么最好不过……”

小师叔,第一首歌是阿玥唱给你听的。第二首歌是阿玥唱给自己听的。

聂未会英语,德语,但不会粤语,故而听不懂歌词。只觉得她声音轻软妩媚,如一缕烟雾,久久萦绕不散。
令他心旌荡漾。

本来歌词也没有什么要紧。
要紧的是这一刻的气氛,他觉得很好很好。

“我唱完啦。”
“我在开车。”聂未柔声道,“你替我鼓掌吧。”
闻人玥就噼里啪啦地拍起手来,又笑得前仰后合。

一个已经开始;一个却在谢幕。

到了她宿舍楼下,聂未以为闻人玥会像上次一样请他上去坐坐,立刻熄了火,然后去解安全带——
闻人玥很干脆地开了车门下去,半句邀请的话也没有。
关上车门,她才又转过身来对聂未挥了挥手:“小师叔,我今天很开心。谢谢。拜拜。”

还有一点馋的时候停下来,最好。

闻人玥回到宿舍,就重重地往床上一摔。
一动不动了好一阵子,她准备起身洗漱时才发现少了样东西,猛然大叫:“天哪!”
她只顾着把纸巾包着的两根棒冰棍拿下车扔掉,结果忘记拿车后座上的运动包了。
(台长:环保和细节都很重要。请勿车窗掷物。)

都已经告别了,结果还把包忘在他车上!
总是他先留下潇洒背影,然后剩她在原地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闻人玥,你能不能更丢人一点!

她看看时间,估计他还在开车。
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赶快先给手机充电。

等聂未回到家中,换了鞋,去厨房倒水喝,突然铃声大作。
是她打来——想问他到家了吗?
聂未接起,不自觉又弯了弯唇角:“我刚到。”

闻人玥就是特地等他到了再打,免得影响他开车:“小师叔,我好像落了一个包在车后座上……”
“嗯,我看到了。”他停车的时候确实看到后座上有一个运动包。
停了一秒,他又问:“你睡了没。要不要我现在送过来。”

那一秒的暂停,是期盼,还是迟疑?

“不用不用。您明天几点上班?”
“……七点三刻。”
“那我七点半到医院门口等您。”闻人玥实在窘迫,“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原本听她用敬称来称呼自己聂未只是觉得别扭,现在立刻升级为反感。

饭也吃了,歌也唱了,裤子口袋都摸了——怎么突然又变得疏离。
……难道是酒醒了。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闻人玥心想医生早上都是最忙的,要开会,要查房,还要做手术准备:“七点半可以吗?或者再早一点?是不是会影响您上班……”

一个最浅薄的女人,可以因为爱,变得无比解语;一个最坦荡的男人,也可以因为爱,变得无比小气。
这与智商,阅历毫无关系。
不过是一种最易受对方摆布的情绪。

“我会在路边等着,您停一下下就可以了……”
“随便你。”
聂未挂了电话。

过了一刻钟之后,闻人玥还是收到了聂未的短信。
“0730。聂未。”  
作者有话要说:那两首歌分别是林忆莲的《对不起谢谢你》和《再见悲哀》




、第二十三章

过了几天,桑晓莹回娘家时无意聊起:“叶子。那天你和阿玥还有聂医生去哪里玩了?”
“嗯?”桑叶子一愣。倒是桑母打岔:“聂医生?他不是喜欢男人么。叶子,不要和这种人来往,浪费气力。”
“妈,瞧您说的。同性恋不是人吗?”桑叶子似笑非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种思想要不得。更何况两个帅哥在一起,也很赏心悦目。”
“好什么好!”桑母喝道,“想想就恶心!”
“您要跟上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好像你们亲眼见到他和男人恋爱一样。”听母亲和妹妹绘声绘色,桑晓莹叹道,“伍氏弟子本来晚婚晚育的就多。聂医生条件好,要求高,宁缺毋滥也很正常。”
这话令桑叶子心中隐隐不快:“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姐夫的条件好不好?虽然三十八岁才结婚,之前谈的恋爱难道还少了?听说还和自己的学生搅得不清不楚——要是姐夫在遇到你之前,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你心里会不会打鼓?会不会怀疑他有问题?”
桑晓莹讥道:“要怀疑也是聂医生以后的女朋友怀疑,轮不到你操心。”
桑叶子大怒:“他是同性恋,哪里来的女朋友!绝无可能!”
那贝海泽是什么?不肯拜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都是同性恋不成,什么心态!
网上那些ID虽然虚造聂未和甲乙丙丁恋爱,捕风捉影,写出大篇文章来,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并未将他的性取向当做精神支柱——你桑叶子很明显已经走火入魔:“确实。全世界只有一个男人不是同性恋,伍思齐。”
学心理学的妹妹倒不如教政治的姐姐口齿伶俐。桑叶子脸色大变,桑母立刻出来救场:“晓莹!有你这样对妹妹说话的么!”
“我是为她好才教育她,难道错了也鼓励?”
“你不懂做母亲的心也就算了,怎么连做姐姐也不会。”
话内有话。有不孕症的桑晓莹大感泄气,冷笑连连,随她们去了。

桑叶子越想越恼火,转头就去追问闻人玥,不提自己和姐姐的龃龉:“……怎么回事?是聂医生请我们吃饭?”
“那天小师叔说要来接我们下课。可是你没来……”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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