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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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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刚被轰走,便又在她面前数落起自己爱人的不是来。依照她平日里的性子,早就在受昨晚那两巴掌之时已经忍不了了。可毕竟此时因自己而起,自己做错在先。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如此骑上她的头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她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大叫道。

这一叫,自然惊吓到了沈老爷与太太,尤其是还在絮絮叨叨的太太,本就心脏不好,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更是叫她心跳颤颤不已。她使劲的摩搓着自己的胸口。终于好不容易喘回了一口气。

这沈太太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得女儿一触即发即将撒泼。

她当即五指合并,重重一掌拍打在茶几上,顺势而立,表情威严的站在沈卓航面前,呵斥道:“你发什么神经!”

虽是矮了沈卓航几分。可这气势,绝对是盛气凌人。只是沈卓航此番却是下定决心,一双眼挂着红血丝死命的瞪着沈太太。

沈老爷见状不对,立刻站到两母女中间陪笑。背上已然是沁足了一层汗珠。怎奈,两女却同时无视他。

沈卓航大吼道:“你懂什么!就凭人家家事就断定一个人是好是坏,你跟他接触过没有,你到底想不想了解他。从一开始,你就抱着否认的眼光去看阿良,你对他有没有一星半点的公平!说到底,夫婿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不是跟你啊!我自己喜欢那是最重要的!我是断不会跟你回去再嫁给苏惊蛰的!”

沈太太自是不甘示弱,她冷笑道:“哼,我不了解?就凭他拐带你离家出走这一点!我就永远不会同意!”

沈卓航道:“你别乱按罪名给阿良。是我自己要逃的!要说逃,也是苏惊蛰帮助我逃的!他本无心娶我。姆妈,你到底明不明白没有爱情的婚姻那就是一世的煎熬。”

沈太太不为所动,答道:“不是苏家公子也绝不会是你看中的这个穷先生。若是他,我坚决不同意,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沈卓航只觉得自家母亲那是十分的不可理喻,她几乎着急的都要哭了出来。她气得憋红了一张脸。看着母亲那一副笃定不容否认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即便你再不同意我也是跟定他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沈卓航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这样的谎话。但她唯一知道的便是,母亲向来说到做到,她若是要想将自己绑回,自己一定无计可施。而若是此计,她不知成败,但总比什么都不干来得强。

之后沈太太的反应,也叫沈卓航心中暗窃,只见她原本站的定定的身子,一下子有些歪斜,毫无预知的倒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惊诧不已。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更是羞辱。她想不到,女儿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她而言,女儿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她无力的撑着身子,喃喃自语道:“毁了,毁了……”

甚至流出了眼泪。她深深自责,责怪自己为何当初要让女儿去英国。如今,竟然变成这样肆意妄我。

沈卓航没料到这样一句话威力竟如此之大,她继续像模像样的瞎掰,道:“我在英国便与阿良相爱。我们早就决定要互托终身。姆妈,我爱他。我只爱他一个!”

“啪!”

沈卓航越编越兴奋。竟连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掌都没发现。24个小时内第三掌。却不是沈太太的。沈卓航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脸色凝重的沈老爷,这样的不怒而威,叫她内心深深害怕。

沈老爷的眼中有些泪光,他说道:“糊涂,你糊涂!”

说着,他亦是失去重心,倒坐在了沙发上。

沈卓航突然觉得心头有点不是滋味。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既然他们这样的表现,那就说明是深信不疑。也就代表,他们正在思想斗争,而结果,便是唯有接受阿良。

只是沈卓航没有料到一点。她利用父母挚真的疼爱,将一把锋利的利剑毫无保留的刺在他们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这样的伤害,使二老羞愧难当,兼之痛不欲生。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福兮祸所依

沈老爷再一次见到胡从良,是在伯约翰学校的大门口。他同沈太太商量后,决定特地来会会他。

而胡从良见到沈老爷孤身一人时显然是有些意外的。但却仍旧是不失礼数的走到沈老爷面前,打着招呼。这叫沈老爷稍稍有些好受。可一想到先前沈卓航那些话,他便如刺在心。

沈老爷说道:“胡先生。我想找你单独谈谈。”

胡从良便带沈老爷到伯约翰旁的一间茶楼。

茶楼内午后显得有些恹恹。没有伶人唱戏助兴更是叫人提不起劲来。

沈老爷亦是觉得身心劳累,他没有心思同胡从良绕圈子。

他说道:“年轻人,你准备拿什么娶我沈家独女。”

说着,他拿起茶杯连泡沫都不想去拂开,直接就如此没礼数的喝起来。

而听到这话的胡从良分明一惊,但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能猜出个大概。但即便如此,他却依旧故意问道:“沈伯父,你说什么?”

沈老爷淡淡一笑,既然揣着明白当糊涂,那么他陪这位教书先生绕一绕又如何。沈老爷将眼光看向窗外,道:“胡先生今年多大岁数?”

上一题还未解答,便又来另一题。胡从良知道,这沈老爷虽在沈太太身边是言听计从的模样,可他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可比沈太太难捉摸多了。

随即,他毕恭毕敬答道:“今年三十有一。”

沈老爷道:“三十而立。不知道胡先生是否立业。还是将教书先生作为一项终身事业?”

正当胡从良思索要怎样回答才好之时。沈老爷却又自顾自的说着:“若将先生当做梁山伯,那我女便是祝英台,这流传千古的故事,只可惜是个悲剧。我沈家世代经商,最怕的便是穷困潦倒,家业不保。所以即便到了卓航这一代唯有她一女,却仍是尽力培养,执意想要她开拓家业。”

胡从良道:“沈伯父说的,我明白。”先前只知道沈卓航是家中独女,却没料到还是一位继承人。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沈老爷扇着扇子,继续道:“胡先生,得罪也要说一句。我沈某人生平是最讨厌读书人的。”

胡从良只觉口中干涩,这沈老爷讲这样的狠话却好似谈笑家常一般,没有准备的他着实难以招架。

他干笑着道:“沈伯父不该这样的以偏概全。”

沈老爷摸了摸小胡子笑道:“以偏概全?胡先生是否有做文章,论学问?”

胡从良答道:“偶尔。”

沈老爷继续问道:“那可有成就?”

胡从良坦白而言,道:“极少。”

沈老爷将扇子合上,重新喝了口茶,道:“想我沈某人纵横商场多年,阅人无数。像先生这样的文人自然亦是有所见闻。先生眼中毫不掩饰的是野心,这本是好事。但野心放于文人之处,先生知道变成什么吗?”

胡从良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仿佛觉得沈老爷是和蔼的在与他讨论学识。这真是要归咎沈老爷在讲话时的那一张脸。永远带着淡笑,叫人怎都不设防备。

他只管轻轻摇头。不愿去回答,只想看看这沈老爷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老爷笑着道:“生而为人,自不免与人有接触,有往来。以区区为人数十寒暑的经验,遇到春风得意之人,容易对付,一败涂地的失意之人,亦容易对付。唯有遇到自以为是‘怀才’而又‘不遇’之人,最难招架。胡先生可知为何?”

胡从良答道:“请沈伯父赐教。”

沈老爷道:“读书人的绝症,病入膏盲,药石秘方都无能为力了。”

胡从良作揖笑道:“沈伯父言之有理。若没点研究是决计不会讲出如此理论,叫晚生佩服。”

沈老爷立刻止住他这样的恭维,道:“我还没讲完呢。”

胡从良收回了自己的姿势,道:“愿闻其详。”

沈老爷道:“胡先生眼中这野心,我看不单单对于读书。我第一眼见先生你,便感到你少了几份酸腐,却多了几分世故。或许是生活、年龄之缘由。这却是我愿意坐在这儿与你详谈的至重要因素。”

沈老爷的话外之音,便是他尚且对这并不那么酸腐的文人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尽管,这真的是无能为力。但作为沈家掌门人,他自然时时刻刻要在外保持着高姿态。

胡从良觉得这沈老爷着实毒辣。他说道:“伯父之见十分确切。说来惭愧,晚生已是而立之年。在事业方面,却一无所成。我做了十年的教书先生,也知道最清者总是搞学问的。我很羡慕如伯父您这样的商人。只可惜,晚生羽翼尚未丰满,即使有那个心,却始终无那个力。”

沈老爷淡淡的看了一眼此刻略微皱眉却紧握双拳的胡从良。他笃定的喝了口茶。此刻,已是下午三时三刻。茶楼的戏台上站上了一位女先生与一位老者,自抱琵琶,唱着独调评弹。

沈老爷问道:“胡先生是想弃文从商?”

胡从良道:“说不得弃文,我在英国之所学便是经济。理应学以致用才是。”

沈老爷淡淡的笑。却是看向那台上愈渐精彩的表演。

他说道:“倒是个有想法的书生。但书生未有所动,想来只有一个原因吧。”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沈老爷也跟着轻声叫好。如今茶楼间已是人头攒动。

胡从良苦笑道:“的确。苦于没有资本。”

明人面前何必还费心说假话,他大方承认自己的难处。

沈老爷眼光一直未曾看向胡从良,认真的看起戏来。这叫胡从良有些好奇。顺势一看,台上演的是极普通的段子。哪至于沈老爷这样专注的去看。但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好去打扰长辈。

而沈老爷之专注,也并非在于台上。却是在认真思考。

少顷,他大扇一挥,道:“沈某人的女婿不能是一无是处的穷光蛋。”

胡从良有些晃神,木讷道:“什么?”

沈老爷不顾他的反应,直接问道:“需要多少钱?”他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已然是做好了全副准备的模样。

胡从良费解,但心中竟是有些欣喜。

沈老爷有些瞥眉,道:“你与我女那些事,她都已告诉我们。现下知道你心有抱负,也不算太无能。我沈某人之女要嫁,便是要嫁的风风光光,若你胡先生是一教书先生,我与夫人定不会同意。但若你作为商界新起之秀。也勉强算是个门当户对吧。”

胡从良终于听明白了。敢情得来全不费工夫,钱从天降。

但他面上仍是不明有惑的模样。

沈老爷道:“给你五万,最迟三年时间,你可否保证有所成就?”

胡从良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好运,他掩不住欣喜道:“没问题!”

沈老爷继续道:“当你声名在外之时,便是你与我女成婚之日。半年后若有盈余,沈某人准许我女同你订婚。”

这自然也是为了沈卓航打算。既然已托付与眼前这穷小子,那么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拖太久。

胡从良连连点头,急切道:“好好好。半年,我一定叫海莉冠之我姓。”

沈老爷淡淡一笑,道:“沈某人是生意人,不会贸贸然相信他人。所以,助你成功是有条件的。我女必须陪与你身边,任何一项使用大钱的决议都必须有她在场方可生效。沈家的钱,给的是姓沈的。”

胡从良分明眼神一顿,但随即仍是一口应承。又有什么关系,本就跟沈卓航是合伙人。

沈老爷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踱着出门口,胡从良立刻跟上。

“哦。对了,沈家只有沈卓航一女。所以并不是你先前说的,半年后她冠你姓。而是你胡先生,冠上我沈姓。”沈老爷回头道。

“这……”作为一个男人,胡从良犹豫了。

但随即,一咬牙,道:“好!”

只要能让他出人头地,他可以什么都不管。

回去的路上,沈老爷苦笑。招一个没钱没势的女婿唯一的好处,便等同于卖身契,将一切都卖给他沈家。比起那‘没落书香’的苏家谈论婚姻讨价还价来的容易。面对胡从良,一切都是他沈家做主。这也算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雨后彩虹

沈老爷与胡从良分别后,并没有直接回到沈卓航的寓所。而是叫了辆黄包车离开了公共租界。目的地是法租界一栋大派洋楼。

眼前雕花的铜门前正有穿的得体的女佣擦着每一根铜杆子。见沈老爷到,微微点头行礼。很是周到。沈老爷抬头看着眼前三层建筑的小洋房。这样的精致。他心中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惊澜。

低声自语道:“世杰你原在上海这般繁华。”

随即,他对着门口的佣人道:“劳烦通告你家主人,宁波沈世仁前来拜会。”

沈老爷只是在门口踱了一会儿。便有一位管家模样的长袍中年男子笑脸相迎。他踮起脚尖,45°鞠了个躬。随即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在前引路。

笑盈盈道:“我家老爷恭候沈先生多时了。”

这样的客套话,听得自然是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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