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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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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都是些屁,甚至比屁更臭。人的嘴更多的时候就像电台情歌,唱得都是别人的故事。
自从二老和蓉蓉知道了小爱的职业后,旗帜鲜明地实施着排斥政策,这还不够,还盅惑着我和乔子不让靠近小爱身边。可那都没用,对乔子来说,他爱的女人做哪行都不重要,而对我来说,我不爱的女人做哪行更无防了。所以,二老和蓉蓉对我们的劝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尽管这样,老太太因为乔子和小爱的事毕竟还是对乔子狠狠地斥责一番,并强烈要求乔子离开小爱。乔子跪在地上,妈,我们真的彼此相爱。老太太强忍着泪水,屁话。她拿什么爱你,她只是个婊子,婊子配谈情爱吗?其实老太太此言差矣,是人都配谈情爱。为了表白我的立场,自找没趣的插了一句,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莫名说道,小爱是个好姑娘。蓉蓉立马就表示不满,对好姑娘的定义提出了质疑。我揪了句颇有哲理的话反驳,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谁的工作还不是在出卖自己啊?这样的大实话能让搞哲理的家伙们哑口,但对搞生活的人不顶用,还不如屁的声响大。老太太一听我这么一说,脸立刻青了起来,咬牙切齿地一副恨铁不成钢,简直是屁话。老太太过于激动,那几个字是颤抖着蹦出来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蓉蓉过去扶了一把,接着老太太的话,我看你们是被那婊子迷住了?我也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着蓉蓉,蓉蓉算识趣,扶着气嘟嘟的老太太进去了。我喜欢蓉蓉,很大程度上是她能从我的眼神中明白我想说什么。这会也不顾表达对她的爱意了,摆在面前的这等难题都够让我们折腾了。老爷子一看老太太被我们气成这样,估计他也是考虑到了这种方案行不通,开始运用起了怀柔策略。老爷子的那一番话挺多也就是餐后的甜点,份是明显的不够,我们哥俩又不好薄他老人家的意思,也就听之忘之。老爷子似乎看穿了我们的计谋,也就加强了教育的力度,压力大了自然会反弹。我试着拉拢老爷子,英雄不问出处,女人也应该同等待遇吧。老爷子听说这么一说,像找到了个现成的把柄。对,英雄不问出处,问的归处,你说小爱的归处在哪呢?望着老爷子那狡猾的眼神才意识到着了他的道,我大言不残的说道,您放心。只要小爱依然做这行,我第一个反对他们在一起,我相信小爱会变的。这句话像说给乔子和我听的。乔子更是一脸木纳的望着我。我更加肯定地说,小爱会变的。



小爱会不会变谁都不知道,包括小爱自己。但我依然相信,人都是会变的,时间的问题。为了大幅度的把这个时间提前,我找到了小爱,约了乔子准备将这件事情彻底的摊牌。乔子说,那样并不可行。我告诉他,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也不想我的大嫂是个做那行的人。乔子又说,那如果她不答应呢?我没有回答乔子,虽然我已经想好了答案,但我想当着他们俩的面一起说,省得多费口舌。的确,小爱跟我想象的一样,并没出摆出副妥协的样子。话都摆开了,也就不怕臭了。我问小爱,爱乔子吗?小爱抿了口茶,皱着眉间,深深的吐了声,爱。我看到乔子如释如负的表情,估计我当时的表情跟乔子差不离。但那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小爱不停的喝着水就能知道她内心的那种挣扎,事实也是如此。小爱不知道自己对乔子的这份爱有有深,所以不愿轻易的付出些什么,她宁可将这份爱保留在心中,也不愿拿出来世人,我听到她狠着心地对乔子说,她不配让人爱。乔子眼含着泪水,我不懂什么配不配的,我只知道爱的是你,以后也会是。我知道乔子在爱这方面跟我一个样,都属于那种少根经的人,并不能太过的透彻的释怀一种爱,只知道内心的一种情感在伴着某个人在滋生,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我对蓉蓉是,乔子对小爱也是。理不清爱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只觉得某种程度上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也许,爱真的就是种惯性吧。
不能只得到这样的答案,显然这并不是这次谈话的真正目的了。我对小爱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让你们痛苦了。似乎这个答案小爱早就预料到似的,我知道,不然你说我还能期盼着什么呢?这个问题像在问她自己,又像在问我。问谁都一样,谁也给不了答案。此时,内心挣扎的不光是小爱和乔子。连我都开始迷茫起来了,我多想跟小爱分析这件事的利弊啊,告诉她,只要改变自己就可以坦然的得到乔子的爱情和许多人的认可,但我知道这又能保证什么呢?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保证另一个人的未来,那都是胡扯。特别是对小爱这样一个丧失过爱情和生命的女人来说。一切只会是徒然。
乔子和小爱,两个相爱的人,像两块磁石,硬将他们瓣开了。可他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有着同样的结构,思维,对爱的理解。可现在硬把他们隔离开了,挡在他们之中的什么?世俗?传统?偏见?生活?总之,劝两个相爱的人不去相爱,这种事不是人该做的,而我做了,显然我不是个人,至少不能算个好人。可我必须得这样做,妈的,这就是生活,总逼着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歌舞厅的生意虽蒸蒸日上,但那真不是人该呆的,一个正经人该呆的地。每晚,这里多的就是钓马子的家伙们。偶尔倒也能出现钓凯子的半老徐娘,但那像珍贵食粮一样一旦出现在这里,拥上去就是黑黑的一片片,也不管那马子的质量如何。跟饿饥了的狗一个德性。每个来这里的单身马子需要足够的勇气和慧眼识金的本领,在云云凯哥中找到一个像样的也实属不易。久而久之,这里的马子出现的频率渐渐少了,那只能说明这里的凯子的质量不如人意,苍蝇少了就只能怪屎不够臭。我跟乔子商量着要不要拉几个质量好点哥们来这里凑凑数,乔子本就嫌这里乌烟瘴气更恨不得那些马子不出现更好,我告诉他,如果没有了马子也就没有了凯子,换句话说,这些除了我们几个就不会剩什么人了,那时又该轮到我们喝西北风了。乔子不信,说歌舞厅总会有人上门的。没出多久,我的话就应验了,生意从开张时的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
也那怪韩业那小子来视察那天尖酸刻薄的说着,这还像歌舞厅吗?我看他妈的跟殡遗馆没什么两样。那你小子见得不就是阎王爷了啊。乔子满脸的尴尬还是一览无疑。韩业帮我们分析着原因,尻。我骂了一句,还分析屁啊,没女人呗。我知道韩业一向对女人挺有办法的,于是凑上前去,兄弟,帮哥们拉着女人过来。韩业吱牙裂嘴的骂开了,只怪我讲这话的态度不像是哥们,为此,我做了很充分的检讨。说,小韩哥你怎么的也是半个老板,当然应该对你有所收敛了。我摆着的一副必恭必敬的态度果然让韩业威风的不少,吹得他轻轻飘飘的。
威风的代价就是你得付出点什么。跟那只自以为狡猾又聪明的狐狸一样,你以为老虎笨啊。那是老虎精明,不捎手的收下了你这个门生不说,到时还不定怎么地摆布你呢。反抗?死路一条。韩业果然是从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一点都没有糟蹋情场小浪子的美号。来得小姐妹个个长得标致可爱,楚楚动人。我们像当年伺候老佛爷那样的招待她们,总之,想要什么给什么。除了钱。想吸什么吸什么,除了粉。还别说,歌舞厅在这几位歌舞女的带动下生意一下子又直冲到了云霄,红得令人晕乎。歌舞厅又恢复了处处戏情,夜夜笙歌的场面,这是个三赢的场面,谁都沉醉在了其中。
一般人的生活圈子很小,一定程度上跟猪栏有得媲美。但显然我们都比猪活得迷茫和愚昧。不管猪是否知道自己过着春生夏逝的生活,至少它们的那股乐观劲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们人就不一样,即便知道人生就是那么一回事,却依然搞不清该如何面对,比起猪它们差了不知几个世纪了。据说,猪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万年以前,那也就难怪了。许多人的生活就如同反复折回的人行道,点对式的来回的行走在这条路上,擦身而过的人不曾留恋,就算是闲暇望上一眼,停滞在脑海中的也只有短暂的片刻,找不到寄存的空间。拾起脚步,依然大步往前走,直到遇到个熟悉的人。更多的人,找了许久,仍然没有熟悉的脸庞,于是开始改变生活的方式。直到发现,这条行道上的人都熟悉了。于是更大的迷茫或更大的yu望也就随之产生了。改变和创新的初衷就是把一个人折磨得比原些更累。
歌舞厅生意的改善用乔子的话说,让我们更累了。是的,白花花的银子收起来某种程度上的确让人费不少的精力。虽然收银子那工作不是我们干的,但藏银子的活更让人累人。谁也保不齐那帮家伙哪天一下子看透了人生或看穿了歌舞厅就是一个挤他们血的地方来一下血洗或掠夺,就什么都会付之一炬了。人生的可变性太大太大。为了不让这些银子有可能变成劫款,韩业的每次光顾就成了一次转移的途径。韩业对这一份工作简直就是乐此不疲的笑开了花,不光这些可观的银子能在手中停留那会一阵,更为重要的是估计可以拿着存折上的数字在某些女人面前炫耀一番。还别说,有那么一类女人对那些数字的敏感度不亚于她们自身被男人的重视程度。她们追着金钱,男人追着她们,无聊的游戏往往就是这样开始的。



钱娟就属于那一类的女人。钱娟是个不算聪明的女人,不算聪明的女人往往表现得就不是那么的善良了。因为跟乔子的往事更加让我看清了她。我知道不能过分的去责备这样的一个女人,其实她也称不上恶,不能抬举她。不善良是她们生存的首要条件。一个人有多善良就能有多可恶。小爱这一点就跟钱娟不同,她是个善良的人,或者准确地说,她的善良把她的那股邪恶给掩蔽起来了。
钱娟是韩业领到这里来的。我一时没搞明白,像钱娟这样的女人来这里的目的会是什么,这里的凯子水准不高,确切地说,这里凯子的荷囊都不够她买件睡袍的。韩业只说来消遣消遣。趁着钱娟没走过来,我骂了句,消遣个屁。我们这可接待不起这么高贵的主。我扫了眼那娘们,正他妈的用她的狐眼打量着歌舞厅里面的一切,瞧她那眼神感觉像在审视个男人似的,那一身粉装亮饰倒让我晃眼不少。我问韩业,那女人又是不是又找到什么主啊?韩业望着我的眼神让我有点惶恐,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那么八卦。等了半天,没想到韩业给了我一个咋舌的回答,我女人。没等我把这个答案消化完,钱娟终于审视完毕了,径直了走了过来。脸上不屑的表情淋漓尽致,只说了一句,这地方档次一般。气得我刚喝的啤酒在肚子里打转,嗨,我们也就配呆在这,不像娟儿你。钱娟立马一本正经地说道,磊子,你这不在骂我吗?我在心理嘀咕了一句,知道就好。嘴上还得饶她,怎么?老板娘,有何主意啊,将这捣拾一下。钱娟一听我称她老板娘,知道纸没包住火,带着点怒意地看着韩业。韩业带着点无辜样讨好的说道,对啊,老板娘,有何高招。钱娟骂了句,去你的。见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我闪到一边。说实话,我很期待着这两位主会如何结束他们之间的游戏。当情场浪子遭遇情场浪花。
老太太借着蓉蓉的嘴总问起乔子和小爱的事。其实,我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乔子和小爱表面像两座冰山,见面招呼都省去了,还能拿他们怎么办。记得一句歌词说,被爱是幸福,爱人是痛苦。不知道这样两个相爱的不能在一起会是种幸福还是痛苦。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是幸福吧!例如老爷子他们。可对乔子和小爱来说显然不是。幸福与痛苦在之间纠缠不清,彼上彼下而令人嚼不出其中滋味来。
此时的家多少让人体会到了一丝的落寂。乔子和我出现在歌舞厅的光阴就大大增加了。没想到,把歌舞厅当家的还不只我和乔子。韩业和钱娟也经常光顾着这里。乔子很触钱娟,每次见面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钱娟倒也是习惯了。对一个自己爱过的人还能要求什么呢?乔子经常对我说起,有时候觉得挺对不起钱娟的。毕竟她是在乔子他身边慢慢变坏的,他多少得付点负责。我说那是屁话,那是她自己想变坏来着,又不是你逼的。人的心也有保质期,只能说针娟的保质期到了。乔子还是对钱娟带着点歉意,好像没把钱娟教育好他犯了很大罪果似的。我告诉他,教育一个人是家庭,学校的事。踏上了社会,那只能叫教训。再说,你又不是她爹,只不过是她曾经的男朋友而已,没那个义务。这么说虽不尽然,但的确,对那么一类人来说教育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当他们的心中被一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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