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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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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会说阿拉伯语,还这么年轻。”他微笑着说。
  “我在白沙瓦的古兰经学校学习了七年。去年我返回阿富汗参加战斗。”
  “那么,你为谁而战呢,小伙子?”
  “我为阿富汗而战。”男孩回答。
  一丝阴云出现在这个沙特人的脸上。阿富汗人意识到或许不该这么说。
  “我也为真主而战,酋长。”他补充说。
  脸上阴转多云,温和的笑容也重现了。沙特人俯身向前,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有一天,阿富汗将不需要你,但仁慈的真主将永远需要像你这样的勇士。现在,我们这位年轻朋友的伤愈情况怎么样了?”他问那位匹克威克式的医生。
  “我们看一下吧。”大夫一边说,一边揭开了纱布。
  伤口很干净,周边有红肿,但在缝了六针之后已经闭合了,而且没有受到感染。他满意地点点头,重新缠上了纱布。
  “一星期后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艾曼·扎瓦希里大夫说。
  然后他就与奥萨马·本·拉登一起离开了病房。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蹲在角落里的满脸汗渍的穆斯林战士,他的头枕在膝盖上似乎睡着了。
  马丁站起来走向小伙子的病床。“我要走了,”他说,“阿拉伯人会照顾你。我设法去找到你父亲,向他再要一名向导。愿真主与你同在,朋友。”
  “你多保重,麦克。”男孩说,“这些阿拉伯人和我们不一样。你是一个异教徒。他们就像我在古兰经学校里的那个伊玛目,他们憎恨所有的异教徒。”
  “如果你不告诉他们我是谁,我将十分感激。”英国人说。
  伊兹玛特·汗闭上了眼睛。他宁愿被拷打致死也不会出卖他的这位新朋友。这是规矩。当他睁开眼睛时,英国人已经走了。后来他听说,这人抵达了潘杰希尔山谷的沙阿·马苏德那里,但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越过苏军防线进入阿富汗活动了六个月之后,麦克·马丁经巴基斯坦悄悄回到了英国,还学会了一口过得去的普什图语。他获准去休假,然后回特别空勤团报到,并再次被派遣去北爱尔兰。但这次情况不同了。
  特空团是真正使爱尔兰共和军感到害怕的部队;能杀死特空团的战士,最好是活捉,再将其折磨致死,是爱尔兰共和军的最大梦想。这次,麦克·马丁与简称“特遣小分队”的第十四情报连协同作战。
  这支小分队承担着监视、跟踪和窃听的任务。他们的行动是要摸清爱尔兰共和军杀手的下一步袭击计划,这些行动必须非常隐蔽,决不能被对方发现。在这方面,他们有一些高超的技艺。
  他们翻屋顶进入爱尔兰共和军领导人的住宅,在阁楼安装窃听器。他们还把窃听器安置在棺材里,因为“教父”们会一边装作向灵柩内的死者表示崇敬和哀悼,一边召开会议。他们用长焦照相机拍摄到嘴唇的运动,再由专家根据口形破解出谈话内容。他们还用装在步枪上的话筒录下门窗紧闭的房间里的对话。小分队获得了珍贵情报之后,就把任务转交给行动队的战士。
  行动的规则很严格,必须是爱尔兰共和军人先开火,而且必须是朝特空团开火,特空团战士才能反击。如果敌人在枪口下缴械投降,就要被当成俘虏对待。所以开枪这件事,特空团和空降兵战士们必须十分谨慎。英国的政治家和律师近来宣布了一条新政策:英国的敌人有公民权,但英国军人却没有。
  尽管如此,麦克·马丁作为一名特空团的上尉,还是在那里待了十八个月,其间他曾多次参与夜间的伏击战。每一次,爱尔兰共和军的一帮武装分子都会莫名其妙地被截住;每一次,他们都愚蠢地试图拔枪顽抗;每一次,北爱尔兰皇家警察都会在次日早晨发现那些尸体。
  但在第二次交火时,马丁中弹了。他运气很好,是左臂二头肌的皮肉伤,但他只能飞回英格兰,安排去利特黑德医院接受康复治疗。在那里,他遇上了护士露辛达,经过一番简单地追求后,她成了马丁的妻子。
  一九九○年春,马丁重返伞兵部队,不久便被派往位于伦敦白厅的国防部机关工作。他在乔伯姆附近租了一座小房子,安了家,这样露辛达就可以继续上班。马丁发现自己平生头一次成了一个身穿深色西装,每天挤公交车的上班族。他的军衔是三级参谋,工作部门是特别项目局军事行动处。没过多久,又一个外国侵略者再次将他从安逸的生活中拉了出来。
  那年的八月二日,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侯赛因悍然入侵邻国科威特。英国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对此表示了愤慨和坚决反对,美国总统乔治·布什也赞同她的主张。一星期之内英美两国制订了一个紧急计划,组成了一支反侵略的多国部队,去解救那个富饶的石油小国。
  即使麦克在国防部特别项目局军事行动处这种机关,秘密情报局还是追踪到了他,并“建议”他参加几位“朋友”的午餐会。
  午餐安排在圣詹姆斯街一个隐蔽的俱乐部,东道主是“企业”的两名高级情报官。同行的还有一位政府通讯总局的分析专家,他生于约旦,后来加入了英国籍。他的工作是监听和分析阿拉伯国家的无线电通信。但在今天的餐桌上,他另有任务。
  他用阿拉伯语与麦克·马丁交谈,语速飞快。马丁对答如流。最后他朝两位情报官点点头。“百闻不如一见,”他评论道,“就凭这副面孔和说话的声音,他能行。”
  说完后这个人就离席告辞了,显然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
  “如果你能潜入科威特去看看那里发生的情况,我们将不胜感激。”其中一位资深的情报官说。
  “部队那边怎么办?”马丁问道。
  “我认为他们会予以理解的。”另一位情报官轻声说。
  马丁的部队长官发了几句牢骚,但还是放他走了。几个星期以后,马丁装扮成一个贩运骆驼的贝都因人'16',悄悄地越过沙特边境,潜入被伊拉克占领的科威特。在北上去科威特市的路上,他遇上了几支伊拉克巡逻队,但他们都没去注意这个蓄着大胡子、赶着骆驼去集市的游牧民。贝都因人向来与世无争,不问政治,几千年来,他们旁观着入侵者在阿拉伯世界打得天翻地覆,从来不加干涉。所以侵略者通常也不理会他们。
  在进入科威特以后的几个星期里,马丁联络上缺乏经验的科威特抵抗力量,提供了协助,教给他们游击战的战略战术。他还摸清了伊军的布阵情况,优势和弱点,然后就撤出了。
  海湾战争中他的第二次任务是深入伊拉克内部。他从沙特边境进入伊拉克西部的沙漠,然后搭上伊拉克的一辆长途汽车前往巴格达。他伪装成一个伊拉克农民,傻乎乎地提着一篮母鸡。
  回到熟悉的巴格达市后,他在一栋富人的别墅里伪装成一名花匠安顿下来,住在花园尽头的一间棚屋里。他的任务是接送情报,为此他带进去一只小小的折叠式卫星天线和一台微型无线电收发报机,可以把情报压缩后发射到沙特首都利雅得,不会被伊拉克的秘密警察截获。
  海湾战争期间,英国秘密情报局保守得最好的机密之一,是他们在萨达姆政权的高层中有一个“内线”人物。马丁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他只是按事先约定在“死信箱”里收取情报,然后发送到在沙特阿拉伯的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总部。一九九一年二月二十八日,萨达姆投降了,于是麦克·马丁撤了出来——只是在夜间穿越边境时险些遭到了法国外籍军团的枪击。
  一九八九年二月十五日,占领阿富汗的苏军第四十集团军总司令鲍里斯·格罗莫夫将军,独自走过横跨在阿姆河上的友谊桥,回到了苏联一侧的乌兹别克斯坦苏维埃共和国。他的整个部队已经在他之前过了桥。战争结束了。
  战争结束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这场“苏联的越战”以失败告终。苏联的那些原本十分安分的东欧卫星国开始公开反叛,苏联的经济在崩溃。十一月柏林墙被推倒,整个苏联帝国四分五裂。
  许多分析家认为,苏联人留下的阿富汗政府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因为取得胜利的军阀们将会接管政权并重新建立一个稳定的政府。但权威们猜错了。被苏联人遗弃在喀布尔、喜好威士忌的纳吉布拉总统,靠两个因素撑了下来。其一是阿富汗政府军显然比国内其他所有武装力量都强大,加上秘密警察的支持,这个政府能够控制城市,从而控制绝大多数的民众;其二,军阀们互相争吵,割据地盘,不但没有团结起来组成一个稳定的政府,恰恰相反,他们挑起了内战。
  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伊兹玛特·汗。父亲依然是一家之长,虽然他身体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也上了年纪,但在邻居们的帮助下,他们重建了马洛柯村。他们清理了炸弹和火箭留下的废墟,在桑树和石榴树旁边重新砌起了宅院。
  伊兹玛特·汗在腿伤痊愈后,已经重新投入到了战争中,并担当了他父亲那支义勇军的领导人,手下的战士都愿意跟随他,因为他流过血。当和平来临时,他的游击队缴获了苏联人不愿意带回家的一大箱武器。
  他们带着这些武器翻过白山,来到巴基斯坦的帕拉奇纳镇上的军火交易市场。在那里,他们用苏联人的遗留物换回了奶牛、山羊和绵羊,重新开始放牧。
  如果说以前的生活很艰苦,那么新生活就更艰苦了,但他热爱劳动,因此沉浸在马洛柯村将重获新生的喜悦之中。一个人必须要有根,他的根在这里。二十岁的他,每逢星期五领头在村里的清真寺做祷告。
  库奇游牧民经过这里,带来了平原上的消息。忠于纳吉布拉的阿富汗民主共和国军队依然控制着城市,但军阀们占据了各地农村,他们的行径近乎强盗土匪。他们在主要道路上强行设卡,过路的商旅常常被抢走钱物,遭到殴打。
  巴基斯坦根据其联合情报局的意见,支持希克马蒂亚尔成为整个阿富汗的领导人。在希克马蒂亚尔统治的地区存在着极端的恐怖行为。当年的“白沙瓦七雄”,现在你争我斗,互相掐着脖子,对人民的呻吟充耳不闻。穆斯林游击队已从昔日的英雄,沦为了现在的暴君。伊兹玛特·汗感谢仁慈的真主使他免受平原地区的苦难。
  随着战争的结束,那些阿拉伯人几乎都已从山区和他们所钟爱的洞穴撤走了。日后将成为他们的无冕之王的那个来自洞穴医院的高个子沙特人,也离开了。大约有五百个阿拉伯人留了下来,但他们并不受欢迎。他们分散在各地,过着乞丐一般的生活。
  伊兹玛特·汗二十岁那年,有一天他去邻村走访,看到一个姑娘在溪边洗衣服。由于溪水潺潺流动,姑娘没有听到马蹄声,当她发觉时已来不及用头巾遮面了。姑娘惊慌尴尬地逃走了。但他已经看见她长得很漂亮。
  伊兹玛特像所有年轻人那样行动了。他征询了母亲的意见。母亲很高兴,两位姨妈也迅速加入,快乐地帮忙出谋划策,设法打听那个姑娘家的情况,并说服努里·汗去向对方的父亲提亲。那女孩名叫玛尔亚姆,婚礼在一九九三年暮春举行。
  婚礼是在室外举行的,春风吹拂着胡桃树,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婚宴很热闹,新娘骑着一匹装饰华丽的白马从邻村过来。果树下,人们吹起长笛跳起舞,当然只是男人们在欢闹。由于受过古兰经学校的熏陶,伊兹玛特反对唱歌跳舞,但他父亲很高兴,让他也放开些。于是这一天,伊兹玛特抛开了他那严格的瓦哈比教条,在草地上翩翩起舞,而新娘的目光则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从他们在溪边的一见钟情到婚礼举办,中间必须有一段时间的等待,双方都要做结婚的准备工作,女方要置办嫁妆,男方要在自家的院子里搭建婚房。当夜幕降临、村民们疲惫地散去之后,伊兹玛特把他的新娘带进了新房。他的母亲站在四十码开外的地方,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姑娘的尖叫,这说明她的儿媳已经成为一个女人,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三个月以后,新娘的肚子显示出她将在来年雪花飞扬的二月生个孩子。
  当玛尔亚姆怀上伊兹玛特的孩子时,那些阿拉伯人回来了。那个领头的高个子沙特人没和他们在一起,那时他还在遥远的苏丹。但他送来了很多钱,通过向军阀们捐款捐物,他获得准许,建立了几个训练营。在卡利德瓦利德、法鲁克、萨迪克、卡尔丹、吉哈德瓦伊和达伦塔,来自阿拉伯国家的成千上万的新志愿者集中到这里接受战争训练。
  这是什么战争?据伊兹玛特·汗观察,这些人在部落的内战中并没有站在哪一边,那么他们接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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