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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念一字一字说：“残忍的……不留一点余地……”
唐茵眼眶已然通红，却倔强的不肯留下眼泪。
“可是我们早已陷进去了……因为我知道余爱你，我以为你也爱余，所以按捺下自己对你的爱，可最後我们都错了……余伤透了心，於是来找我，我以为我藏得很深，可原来余他一直知道我爱你，他什麽都知道……”
“他跟我道歉，跟我说他有多麽自私，他还说，如果心爱的东西有一天想飞走，那就将它的翼狠狠折掉，让它再也飞不起来……”
“可怕的欲望啊……我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跟他一同策划那场对你的强暴……当我得到你身体的那一刻，我竟感动的要哭出来。我知道你一直尖叫，一直哭，一直抗拒，可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停不下来……可我们得到了你的身体，却永远失去了你……我後悔过，我曾以为如果把缺口通通补回去的话，破碎的东西一定就可以再完整回来，是这样没有错吧？”
“不对！”唐茵狠狠打断：“就算完整的拼回来，那痕迹也不会消失……那麽触目惊心……”
“是啊……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肖念顺了顺唐茵的发：“知道吗？我喜欢看你疯狂的扭动身体，用那被吻得红肿的唇向我求饶。我喜欢脱下你的衣服，看你无助的颤抖，我喜欢你身体含著我的欲望入睡。我喜欢你染血的样子，喜欢你在高潮时放浪的高叫，白皙双腿缠上我的腰间，求我狠狠占有你。我还喜欢你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我的下体，有段时间，我光是这麽想，下身就硬的不行……”
“肖念……”唐茵咬牙：“你真是变态！”
“也许我真的是，”肖念竟然附和的点头：“从你身上，我发现了一个充满暴力充满虐待欲的自己……”
“够了！你们够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暗处蓦地响起。
肖念不可置信的看去：“……婉婉？”
Chapter 31 婉婉之死
生命的脆弱如同秋之落叶，每个人都在风中飘浮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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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泪挂在徐婉婉脸上，她绝望无助的摇头：“你们……你们居然……阿念，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你不是都听到了？”肖念语气平淡。
“不！你们疯了！”徐婉婉大吼：“你们是兄妹啊！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可我们不是亲兄妹！”肖念转头正视唐茵：“正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所以我才放纵了自己的感情……”
唐茵一愣，本能的回避肖念的目光。
徐婉婉像是失了灵魂的空壳，已接近崩溃边缘：“那你……为什麽要和我结婚？”
“回去问你爸就知道了，”肖念皱眉。
“我爸……”徐婉婉摇摇晃晃的跨前一步，眼睛紧盯著肖念：“阿念，跟我回去，我们把今晚的事情都忘掉好不好？”
她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一个她永远都不愿放手的心爱男人。
“婉婉，你先回去，”肖念沈声命令。
“我不！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立刻！”徐婉婉大吼：“肖念！你究竟当我是什麽！”
自从出生她就是饱受宠爱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高贵，温柔，甜美，这是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从小到大无数男人对她趋之若鹜，她何曾施舍他们一眼？直到他的出现……她终於懂得了什麽叫做心动……
“不可能。”
他冷冷的甩下这三个字，搂住唐茵的肩膀，留给徐婉婉一个决绝的背影。
“站住！你们站住！”徐婉婉高声尖叫。
唐茵很想停下，可是那桎梏自己肩膀的手无比强硬的逼她走下去。
“再不停下……我开枪了！”徐婉婉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手上握著什麽东西。
“念哥……”唐茵抬头轻声叫著肖念。
“砰砰！”
枪声在安静的夜突兀的响起。
唐茵惊呼，而肖念的脸色也变了。
慢慢转过身，面前的是徐婉婉那有些扭曲的面庞，而她的手上竟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枪！
“婉婉，冷静一点，把枪给我！”肖念低吼。
徐婉婉疲惫的笑了：“哈哈，我不会杀你……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办法会让你痛不欲生……”
徐婉婉将枪口慢慢转向唐茵……
唐茵一惊，往後退一步，正靠上了肖念的胸膛。
“呵呵，看看你们，有多麽亲密啊……”徐婉婉眼神一紧，笑得诡异：“是不是只要她死了，你就会正眼看我？就会回到我身边？”
“徐婉婉，你敢！”肖念踏前一步，眼中已有怒气。
“生气了？”徐婉婉大笑，泪却爬满脸颊：“你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即使在做爱时也对我极尽呵护，我终於明白原因了……因为只有她才能影响你的情绪！”
肖念抿了抿唇，紧张的看著徐婉婉扣紧扳机的手指──枪口依然指著唐茵。
“婉婉，听话……你不是要回家吗？好，我们现在就回去，”肖念放柔了语气，轻声诱惑著。
“别骗我了！”
徐婉婉狰狞的表情让肖念心一寒，因为失去理智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徐婉婉双手握紧枪托，曲起手指，慢慢扣下扳机……
唐茵脸色瞬间煞白：“婉婉姐……不要……”
看到唐茵有危险，肖念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对著枪口扑过去，整个人扑到徐婉婉身上。
徐婉婉大叫一声，大惊之下扣下了扳机！
肖念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身体一侧……
“砰！”
“不！！！”
震耳欲聋的声音伴著唐茵凌厉的喊声响彻夜空……
肖念压著徐婉婉向地面倒去，徐婉婉头咚的一声撞到地上，双眼一翻，晕过去。
“念哥！”唐茵声嘶力竭的大喊，耳朵嗡嗡作响，早已被吓得僵硬。
肖念动了动，捂著小腹慢慢站起来。
唐茵一喜，奔到肖念身边，扶住了他，却突然看到从肖念五指间渗出的血。
“念哥……你……”唐茵顿时慌了。
“只是擦破了皮，没有中弹。”
肖念挣开了唐茵的手，走到不远处，蹲下身，捡起了刚刚被震飞的枪，然後又走回唐茵面前。
“念哥……”
唐茵有些慌张的叫，因为肖念捂住了她的眼。
“茵茵，不要看……”
肖念低沈的话语与枪声同一时间响起！
“啊！！！”唐茵捂住了耳朵：“不！”
肖念转过唐茵颤颤发抖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回家吧……”
唐茵眼睛空洞的直视前方，麻木的被肖念牵著走，身体的颤抖却从未停止……
她终於明白为什麽徐铭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把肖念留在雪狼帮了……肖念的那股儿狠劲儿，那样的气魄还有那种无情，岂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肖念，他是名副其实的，魔鬼……
……
街道中间，徐婉婉已成一具慢慢冰冷的尸体，血源源不断的从心脏位置冒出，而她再也不会感觉到痛……
Chapter 32 毒
醒过来，再一次醒过来，心底有痛在肆意滋生……她始终无法消融在这个世界，於是被红尘剪裁成一段一段，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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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说话？”
唐茵一抖，害怕的缩了缩肩膀。
“今晚的发生的事情不要对别人说。”
唐茵飞快的点头，心脏快得几乎要跳出身体。
肖念满意的笑了，想要搂过唐茵肩膀，唐茵第一反应是避开，随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生生定住了脚步，可身体依然僵硬著。
唐茵隐忍著厌恶表情，仿佛自己正被一个脏东西碰触。
“你怕我？”肖念语气带上了冰冷。
“不……”
“抬起头看著我！”肖念厉声。
唐茵被吓得急急抬起头，眼中满是无辜和委屈，还有恐惧……
“茵茵，你在怪我杀了徐婉婉，”肖念的语气是肯定的。
唐茵本能的扭开头，肖念一把抓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
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唐茵当场哭出来。
“念哥……你杀人了，你知不知道，你杀人了！”唐茵几乎是崩溃的喊出来。
“那又怎麽样？”肖念问得云淡风轻。
当他在徐铭的逼迫下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再也回不了头了。那种子弹钻进肉里的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死不瞑目的尸体流出鲜红血液的画面几乎每夜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必须承受，必须继续更好的活下去。
唐茵怔住……他居然问她怎麽样？他杀了人，犯了法，而他自己却是个律师……这有多麽讽刺？
“可……她并没有做错什麽啊？”
爱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
“她错就错在居然敢拿枪对著你，”肖念眼中露出了凶狠：“凡是想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唐茵恐惧的看著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他不是她所认识的肖念……
“茵茵，你知道徐铭是怎麽对待我和余的吗？”肖念咬牙狠道：“我发过誓，总有一天要杀光徐家的人！本来还想留著徐婉婉这颗棋子，毕竟她对徐铭还有些影响，但她偏偏不在晚上安分的睡觉，硬是要跟踪我们，还想伤害你，所以我只好提前下手。”
唐茵不住的摇头，任何原因都不能成为结束一人生命的理由！
“茵茵，不如跟我去一个地方吧，”肖念突然笑了，可是那笑容却无比荒凉。
……
唐茵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屋子，肖念带自己来的地方竟然是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
“进去吧，”肖念轻轻推了推唐茵：“看到余，你就会明白的。”
唐茵瞪大的无辜的双眼，轻轻推开门。
灯光洒下来，她看清了周围，客厅依然如她离开时那般整洁。
唐茵在肖念的示意下轻轻推开了肖余的房间。
客厅的光芒钻进黑暗的房间，将房间大致照亮。
唐茵猛的倒吸一口气！
先映入眼帘的是地板上数不清的针头！几个还没有拆封的注射器堆在墙角……
唐茵眼眶立刻红了，几乎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可是她知道她必须要看下去。
眼神不由向床上飘去……
“啊！”唐茵惊叫一声，双手不禁捂住了嘴，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疼得不能自已，眼泪迅速从眼角涌出……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肖余竟瘦成了这个样子！原本丰满的双颊深深凹陷下去，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连睡梦中都是痛苦的紧闭。下巴长出了胡子，肖余是一个爱美的人，他以前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如此狼狈！
这不是她的余哥……
可肖余就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全身都充满了绝望气息。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唐茵不忍再看下去，捂住脸，缓缓蹲下去，无助的痛哭。
“因为徐铭！”肖念咬牙切齿：“他逼余吸毒……他知道用徐婉婉留不住我，所以用余威胁我，让我对他服从。”
唐茵早已泣不成声，肩膀无力的颤抖。她怎麽也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肖余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肖念慢慢踱到床边，为肖余盖好被子。
“余从小立志要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可是……”忧伤布满了肖念的眼，肖念哽咽著：“他现在连画笔都拿不起来……因为手会不停颤抖，而且一集中精神，他就会头痛欲裂……”
“为什麽不戒掉！为什麽不让他戒掉！”唐茵几乎痛得无法呼吸。
“难道我不想吗？只是余一戒掉，徐铭必定会警惕，也许会把更残忍的手段用在余身上。我们都不想打草惊蛇……”
“怎麽这样……”唐茵不可置信的摇头，呆呆的望著床上那瘦削的身影。
“我答应过余，会把徐铭的一切都抢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太残忍了！”唐茵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下唇被咬得血迹斑斑。
她怎麽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的逃离会造成这样的後果……
她後悔了，即使自己恨他们，即使他们折磨她，可她还是会为他们心痛啊……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梦该多好啊，她就可以醒来後抽身出他们的世界，再无交集，就再无伤害……
只要余好起来，哪怕她回到噩梦之中，她也甘愿……
她受不了肖余这样，真的受不了……
“茵茵……即使染上毒瘾，可余他依然还没有放弃！因为还有你啊，他怎麽会舍得放下你……”
“对不起……对不起……”唐茵恍惚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走去。
“茵茵！徐铭这样对余，我难道不该杀光徐家人吗？！”肖念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
她依然反复的重复著，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