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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先生,种田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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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这是安彩确实没想让季明瑞真一手包办了,她也不是信不过他,虽说在家各自难看,但以他对他叔那黏糊劲,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他可以做不让她满意的事,以防他使坏,她拉着安木当天下午就去了阡陌镇。
    招来张百龄细细一问,跟季明瑞说的差不多,只是少了一样就是,自从开张后,似乎有不少行商上门来打听过欢颜香的消息,自然他这边是什么消息都不敢往外漏,但同时那些相对珍贵的药材,人家也是一问一个准,拢共卖出了不少,才开张几天,到是显得比一般老店还要更受青睐,张百龄觉着不对,就控制了,那些上密帐药材的出量,已经有三天没有往外卖了。

  ☆、第34章 自找的挫败

安彩对他这个掌柜人选是极为满意的;上了密帐的药材不是安木从山上带回来的,就是院子里能往外卖的,都是稀少的真品;本是作为打响名声之用;成了大路货卖,那是万万不行的。
    天色已晚,问明情况,两人就此安歇,一切等明儿再说。
    结果,早起不见安木踪影,安彩用过早饭,正不知道作何打算就见根子来报;县丞夫人送了请帖过来;请她到府一叙。
    安彩就想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点思路都没有,索性晃晃脑子,给木头留了话,带上小云,备车就走。
    县丞闵府离百草堂并不太远,似乎出了这街市,转了个弯就在一处高墙敞开的侧面停下。
    下车后,就见仆妇门前相迎,正是那于方家的打着头,还是一脸的敦厚老实相,挤开的笑容再和善没有。
    “安夫人来了,夫人已在花阁恭候多时了。”于方家微弯腰,作揖后客气道。
    安彩连说抱歉,见她前头道路,也不敢再吱声,虚抚着小云的手,一路跟着走。
    路过一处精致小巧的水景花园,所谓花阁就在小径尽头隐现,有一妇人居其上,煮水烹茶,闻声接近,才抬头缓缓站起。
    约莫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挽着高髻,斜插祥云叠叠流苏,垂坠在不染脂粉的细嫩脸颊右侧,着褐色暗沉金的小褂,搭着素白的长裙,粗看扮相未免老气,但仔细瞧见真容,才觉理应如此,端庄素净的修长脸容,通身一股气势,配的上凡俗小民对于官太太这种称呼的认知。
    于方家的在台阶下止住,退到一边,小云在接了安彩的示意后,也跟着停下,安彩提裙拾阶而上。
    齐夫人在门边相迎,见她上来,亲热的托了她一把,安彩避开,反手扶了她一下,连道不敢。
    两人推让一回,才有齐夫人打头进去摆开的方桌边,各自坐下。
    此处花阁三面临水,湖面有微风徐徐,吹拂垂挂的帘幔,妙曼起舞,其上配饰敲击檐角,清脆作响。
    齐夫人烹茶已到最后一道工序,两人面对面相坐,一时无人说话,只听茶水晃荡,茶香四溢,再加上美人美景,要是换个场地或是时刻,安彩绝对会有欣喜之感,此时除了紧张再无其他。
    实在是这位齐夫人美貌比之七夫人不及,但气势委实压了一筹有余,过来时的那种散漫之心,再也不存。
    “请安夫人用茶。”齐夫人把不知何木所雕的茶杯,轻巧的递于安彩面前。
    安彩晃神,慢了半拍,才接过,郝色毕露。
    齐夫人仅是微微一笑,道,“这是皖山刺玫,取了中潭冷泉水泡制,味美甘甜,还算入的了口。”
    安彩浅尝了一口,茶水微温,并不烫口,花香沁鼻而入,入口甘回味甜,确实不错,当下老实的点点头,又尝了小口才放下。
    “这阡陌小镇委实了得,绝色美女深藏而不得人知,以安夫人之貌就当得起国色天香四字,难得难得。”
    夸人貌美,要是长辈对晚辈,自是宠爱不必说,但要是平辈之间就多少会显轻浮,可如今却是出自齐夫人这气质卓卓的女子之口,再加上真诚的表情,真正难得起来。
    安彩来之前本就想好藏拙,闻言羞涩的低头,用绢子捂嘴憨笑,怯怯的惹人怜爱。
    在旁人眼里就是娇俏娘子,上不得大台面的小家子做派。
    齐夫人眯眯眼,笑的一时欢乐,随意又说了几句阡陌镇的风土人情,安彩能答的都积极,不能的只是怔愣着眼,傻得很干脆。
    齐夫人说了那么多,自是观察入微,早早有了初判,胆小,怕事,小家出身,没见过世面。跟得来的消息,到是相去不远,就唯独这姿容到是大大出了她的预料,这可是比之那人也是不相上下的。也不知两人相处时,那人是怎样忍下的嫉妒。
    自知与这种人对话,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都是白忙,索性就上了正题,“安妹妹,姐姐这次找你来,是有事请托。”话锋一转,齐夫人离席站起作势要行礼。
    安彩唬了一跳,赶紧避开,忙忙道,“齐夫人这是什么话说,万万不敢啊。”
    齐夫人见她不接她的话,也不着急,反正样式已经摆出来了,不怕她不答应,抽出绢子,擦了擦没有的泪痕,招呼安彩坐下,道,“前几天,我得了你家出的完颜霜,也刚巧家里有个老下人上山腿伤了,白骨森森,那惨象实在惨不忍睹,我不忍心就让人试用了些去,结果竟然有腐肉增生,化腐朽之效…。。”齐夫人说到此处激动的语塞,一把拉住安彩的手腕,带着些微颤抖,“妹妹不知,姐姐远在家乡的母亲大人膝下就一位小弟,前些年出门游历,被恶贼盯上,害了半条性命去,至今躺在床榻人事不知,就是能醒过来,那腿…。。那腿…。。”哽咽的齐夫人万般可怜,断断续续道,“姐姐多年搜寻名医良药无果,就是京城太医都束手无策,前几日,姐姐派人到绿水村打听,妹妹莫怪…。。”
    安彩听了一路,到现在才知正头来了,当下也装出一脸的痛惜,侧脸听她继续分说。
    “前几日地动,刘七爷的长嫂是被安大爷给救的?”
    安彩一听张口就要解释,却被人给堵了个正着,“你先不忙说,那刘大娘前几日找了镇上庆春堂的大夫下去看过,你初来乍到可能不清楚,那庆春堂正是姐姐来了阡陌之后开的,那老大夫是我从江南带过来的。”
    安彩面上糊涂的眼珠子都不会眨动一下,只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原以为问题会是出在完颜霜,那大不了给她就是,可她现在却是直指她的身家性命,怎么能不让她心惊胆战。
    呆愣半晌,安彩似突然醒悟,双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不停的说着,“这,这,我跟我相公,却是是不知道啊,当时就是一杯水的事,她就,她就…。。这事万万不敢欺瞒啊。”
    “真没有?”齐夫人犹疑问道。
    “真的,不敢有一句虚话。”安彩着急的抓握住齐夫人的手腕,一脸至诚。
    “真的?”
    “绝不敢假。”安彩举手再次保证。
    “哦,那老大夫也是说,刘大娘是被厄住了,药石难进,但若是机缘一现,必能醒转。”
    安彩惊喜,连连点头。
    齐夫人却陡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莫不是安大爷福大命大,小鬼难进,褔荫旁人。否则在老大夫最后确诊,油尽灯枯之后,安大爷居然就把人给救醒了。”
    安彩讪讪,心里暗骂,大姐你到底要说的是啥,左一句又一句,这么下去,她快坚持不住了。
    “且不说那刘大娘,就是不知道那刘三儿是怎么回事,据说是中毒了。”
    “嗯,嗯,是的。”安彩见她不提刘勇他娘,心安了一半,至于刘三儿,到现在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老实告诉我,这毒是谁解得?”齐夫人问出这句话后,温柔水眸化出冷光,逼视过来,躲闪不能。
    安彩定了定心,毕竟这事不是独家隐秘,刘善元就知道,说不得,两家早就通了气了,实话实说道,“他中的是蕃黄,易武汤可解。”
    “蕃黄?六花七草之一?”齐夫人紧张更甚,也不知是什么触到了她,白嫩双手紧紧抱拳,青筋四起。
    “啊,是吧。”不太懂,但不说是,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易武汤药方,百草堂可有?”
    “有!”
    “不,不,不,能不能请…。。”
    话还未完,就见于方家的突然就进来了,齐夫人变幻神色,收回前倾的身体,端正坐好。
    于方家的显然有急事,看向齐夫人满脸的焦急,粗糙的行了个礼,就走到她跟前,小声密语。
    就凭安彩敞亮的耳朵,也就只听到‘老爷’‘北地’‘安…。。’什么的,她是一句没听懂,但齐夫人显然是脸色大变,一脸的不敢置信。
    于方家很快退走,齐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盯视着安彩好生可怕。
    安彩完全摸不着头脑,也是不敢出声,室内沉寂,只闻铜片脆响。
    也就几息功夫,齐夫人颓然单手托额,苦笑三声道,“原来…。。好大的来头。”
    安彩莫名其妙的回头去看她,就见她一脸挫败,扶着桌面站起身来道,“安夫人,你家大爷门口等着你的,回吧。”
    “啊,是,那告辞了。”安彩想走很久了,多留一刻,都会觉得秘密暴露朝不保夕的错觉。
    现下回头一想,没那能耐,她就应该不来,或者直接听安木的吩咐。哦,天,她在关公面前耍什么大刀啊。
    急急到了侧门,果见安木高阔的身影就见几步远出现,安彩恨不得跑过去,就这么抱住他的后背,大声忏悔,只是人多,不敢动,委委屈屈的朝着他送了一眼过去。
    而安木一眼过来,就定在她的身上,神色莫辨,只是双手负于背后,在她走近后才伸手托了她一下,却把小云挡在了后面。
    “自回百草堂去。”安彩乖乖进了车内后,才听木头说了这么一句,这意味着,他们要赶回绿水镇去。
    大受挫折的安彩,此时此地只想把自己给缩小了,连个声都不敢出。
    作者有话要说:古时以地位为先,其后才有话语权,
    安彩被压打,出自于她一直把自己定位为小乡村村民,最多有点钱。
    这事得怪木头。

  ☆、第35章 乘虚而入

夜幕降临许久;两人才刚到村口;进得村来;就见一路上;乘风纳凉的尤其多,看着有马车进来,不少人齐齐往这边看。
    安彩从车窗往外看,正好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这在平时可不显啊。
    一路往里;爬上高坡;就见前头安宅门前,灯火闪烁;影影绰绰好几辆马车,人影更是来来往往。
    这是入了贼了?还是仇家打上门来了?安彩一脑门不靠谱的官司,惶惶的爬出车座,抓着木头的衣摆,靠在了他的身后,“怎么了,这是?”
    安木早就看见了,皱着眉,蹦出了两个字,“明瑞。”
    安彩一听,差点跳脚,“怎么,他想把我们家搬空,不会是把后院给夷平了吧。”现在他们明面上最珍贵的财产就是后院的那些药材,每一株都是可爱的黄金啊,怎能不让她着急。
    安木把坐不稳的安彩给紧紧搂住,省的一个激动就给掉下车去,对于她的异想天开真正是没办法回答。
    车行至前门,在外进进出出的人忽的一停,齐齐往这边看来,紧跟着,整齐划一的跪下,神奇的事,本来手上拿着重物的那些人,竟然在行动间,没发出一点重响。
    在一个月黑暖风之夜,本来杂乱无章的一个农家大院门口,马车占据了仅剩不多的场地,几大箱子凌乱散放,前头还有人小声吆喝着指挥。一辆马车悄然而至,搬动的重物全部安置在地上,然后所有人齐齐下跪,悄然无声,只剩灯影闪烁不停。
    “咯,”此处空间,连拉车的马都保持了安静,却有人不识相的发出如此诡异的声音。
    尼玛,她吓坏了好吗?嘴巴张的太大,风倒灌进去,她竟然打嗝了,天,还能更丢脸的吗?安彩死命的想把自己缩进安木的背后,其实没人敢在这时抬头来看,但她就是觉得周围都是眼睛,且不怀好意。
    前头的动静,引起里面的人察觉,有脚步声赶了出来。
    “叔,你回来了啊,这边还没弄好呢,老八,快让人让出道来,这么没眼色怎么回事。”这显然是季明瑞那个欠扁的。
    安彩从背后探出身来,就见季明瑞带着个粗壮汉子从院里出来,后头这话明显是跟他身边的汉子说的,那人没直接应声,只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跪下就是砰砰砰三个响头,他们院前可是铺了见方的青石板路,那人显然是跪在这上头,以砸碎青石板的气势,在寂静的四周,分外响亮。
    安彩捂着嘴,拼命的压抑着打嗝声,眼睛睁的死圆,跟看奇迹似的。
    那人也不等安木发话,一跃而起,就指挥着一直跪着没起身的人,清障让出道来。安彩这时才发现,周边安静忙碌的都是彪形大汉,唬人一流的那种。
    安木一扬鞭子,驱着马车就进了前院,停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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