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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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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公子你不必三番五次强调什么了,我知道,难道你还真以为我顾九会求着某个人过日子?”她只是不想自己走的狼狈。
    “你知道就好,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城,你早些做打算吧!”夜风说道,面具下的眼眸里终究是闪过一丝不忍。
    顾九不说话,径直的往屋内走去,和离书?她不要和离!她要休夫!
    气的,她想她定是气的。真他娘的养了只漂漂亮亮还惑人心智的白眼狼?
    呕死她了!
    等顾九一气之下收拾好行囊,觉得屋内闷得慌,想出去透气的时候,却瞧见那夜风还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顾九声音不觉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我说那药罐子怎么说你温柔娴静,原来是装给他看的啊,对我就大吼大叫,你不会真喜欢上了那药罐子吧?”夜风勾唇道,“你要知道他马上就会娶世家小姐!他心里没有你!”
    这话听得顾九贝齿一咬,红着脸道:“谁喜欢他了?他爱娶谁娶谁!”
    “那你恼羞成怒干嘛?”
    “谁恼羞成怒?”
    “行,你最好是没喜欢上,反正苦的是你!”夜风双手一摊道。
    “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不走?”顾九挑眉道。
    “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我明天早上还要送你,我走了谁送你?”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送我走?”顾九狐疑道。
    “因为阴寡月他不想见到你!”他倒是直截了当。
    顾九心抽疼一下,鼻尖一酸,明明心里就知道答案,为什么嘴贱要问呢?
    ------题外话------
    如有虐到来怀里抱抱……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这章还是有点喜感的。
    【现代版花絮】
    九:“敢丢离婚协议书不敢粗来见我?阴寡月你胆子肥了?”
    某月连打数个喷嚏。
    风律师擦了擦被某人喷了一脸的口水…。
    风律师:“阴总,您老婆太猛了,您当初是怎么摊上的……”
    某月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松了松领结,沉郁的眸似是追忆什么,沉吟道:“上错了床。”说的如此坦荡……
    二卿:你确定是上错了床不是上错了轿?
    众:……
    某月凤眸一扫过来,众人集体打了个寒噤。
    (怎么发现,现代版寡月变得好特么强大、邪魅、张狂……捂脸……)
    我想试一下上午更新的效果,可能以后会更早……

  ☆、040、救回来为奴为马

见她不做声了,夜风又有些动容,突然想到一事。
    “你日后还是卖馄饨吗?”他问道。
    顾九不想点头也不想摇头。
    夜风又问道:“你想学什么?大雍中下层女子都是有份手艺的,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
    抛头露面?顾九似乎是才意识到这点,她是现代人,不觉得什么,但是阴寡月不同,一个封建礼教下成长起来的男子,她怎么就从来没有站在过他的立场考虑过,试问一个即将为官的男子如何接受得了他的妻子整日街头经营?可是他明明也和她一起卖过馄饨,他们有说有笑,难道都只是装的?
    她突然觉得她一个现代人在这个古代活的如此可悲,她不能像其他穿越文里的女主角一样拿捏王爷皇帝,甚至连相依为命的药罐子都要弃她而去。
    “如果必须有一门手艺,我想我应该去学医。”半晌,她沉吟道。
    夜风回头望向她,目光有些复杂,末了,他才说道:“你去屋里休息,我守在外头。”
    顾九望了他一眼,突然间倍感疲惫,她撑着身子往里屋走,里屋的灯是燃着的,她懒得过去灭掉,伸手掩了门,就往床榻走去。
    躺下,鼻尖充斥的全是某人的味道,淡淡的草药味、还有不知名的花粉味,她呼吸一窒,想起身离去,方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那日与他拜堂成亲还未撤走的绯色帘幔,殷红的色彩看得她神志恍惚。
    恍惚间,她又忆起那日喜堂之上,他说过的话:寡月不会休妻。
    她“呵”的笑出声来,他果真不会休妻,却递与她一纸和离……
    她突然起身坐在床榻上,伸手扯掉了那帘幔。
    “嘶——”声音那般刺耳,疼痛深入腠理,她全然不觉,只因她被正头顶的床榻木梁上斑驳的刀痕,看得头皮发麻。
    她伸手,借着感官与微弱的光线辨别着,这已有些年月的刀刻字迹。
    报仇……雪冤……
    还有一个看的并不清楚的“X”字。
    她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场景,一个小男孩站在床榻上,一笔又一笔的将自己的仇恨屈辱都融入刻刀之上,一日一日的提醒着自己……
    难怪后来她问他为什么不撤走这喜幔,他只是含笑道:“看着喜庆。”
    原来帘幔之下承载的是他屈辱之岁月,他最不愿让人看到的一面。
    顾九伸手将被她撕出一道口子的帘幔重新固定好。
    他既从小便将报仇雪冤之事看得如此之重,又如何会耽溺于胭脂粉黛真的看上了别的富家小姐?顾九不禁对夜风的话起了质疑。
    ——
    次日,寅时的时候顾九被夜风叫起,天还是漆黑的,鸡笼里的公鸡叫了一声,顾九腹诽不会是第一声鸡鸣,她就被他叫醒了吧?
    “寅时三刻有最早的一班去咸阳的官车。”夜风道,将顾九的包袱背上,就拽着顾九的手臂往外走。
    顾九跟在他身后,被他拉出里屋,就要离开这个她住了两个多月的地方,以后的生命里都不会再有那个男人的影子了。
    顾九被那人拽出大堂,她的目光落在正堂前那口被她搭成窝的棺材,再看了一眼自己挂在堂前晒干了的玉米和红辣椒,心里没来由的一酸。
    方出正堂大门,她借着月光,望向院角的鸡笼,再过不久母鸡就能下蛋了,本来是想攒些鸡蛋,给那阴寡月做个蛋糕试试的,可怜她只知他生于寒冬腊月却不知道他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呢?
    她眼睛有些酸痛,曾经,她还是用心经营过的。即使她每每口头上说,她想离开……
    咸阳离长安不远,夜风将顾九送到咸阳城就离开了。
    他临行前还嘱咐她次日从咸阳出发赶第二天的官车去轩城,他还给了她一个地址,要她去轩城找一个人,那人可以教她医术,还可以暂时提供她住的地方。
    顾九找了间客栈落脚,她没有如夜风说的在咸阳城好好玩玩,订了房,便坐在榻上将头深埋在膝盖上,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也许只能按照夜风给的地址去了。
    过了个把时辰,感觉天快黑了的样子,她才下楼去点菜端饭到房里吃。
    这两个月的银子,她没有听夜风的都带走,拿出其中一半放进了他房中书中下的白瓷罐子里。她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回那间破宅院了,却依旧不愿欠他什么……
    顾九头发也没怎么梳,就找小二点了两个菜,一个青菜一个荤菜,也够她吃了。
    方懒懒的转身准备回房就听见几人在谈话。
    “出大事了,你知道吗?”一个人说道,“我听从长安来的人昨日就在讨论呢!”
    “你说的是江南科场舞弊案一事吗?”他身旁的人符合。
    “可不是这个,你说这人也忒胆大了点!听说牵连官员达二十几人,要流放的学子达六十多人!”那人又说道。
    “是的是的,听说连着一个一品大员和状元爷都要被砍头,榜眼和那替人舞弊作文的被判充军!判流刑学子高达六十四人!”又有一桌的人加入聊了起来。
    一个彪型大汉,拍了拍桌子道:“大爷我半日前从长安城过来,就是凌晨贴菜市口的消息,江南科场有十人要被斩!还有长安西郊学府的一个姓严的听说是状元爷的一个表亲,也被牵连了,哦!对了,你们可知那状元爷考前就是找西郊学府的一个学生买的文,那人倒好这回考了个十几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落了个充军的下场!”
    “哎哎呀!这可真真是惨!刑莫惨于充军啊,就是比死刑稍微好了点!”一人又叹气道。
    顾九耳中“嗡”的一声响,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充军?让阴寡月那药罐子去充军,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还不若杀了他!以药罐子的性情绝对不会自杀,自杀有愧于生父生母,他定是傻傻的一个人去充军……
    顾九鼻尖一酸,她冲进自己的房里,拿起自己的包袱就往楼下走。
    猛地脚下一滞,他都与她和离了,她还回去作甚?他的死活都与她无关了!
    她不会去想这和离书是夜风帮写的模仿了他的字迹,她更不会自恋到他是因要保她一命不被牵连而受时局所困而书。就算如此,他也不该这样扔她一纸和离啊!
    顾九陡然顿下,去?她有什么立场?
    不去?可是那毕竟是一个曾经鲜活于生命的人,他若是充军定是会被折磨而死,或许现在就已经……
    她不敢想下去,也不愿再想,救,救回来让他这辈子拴在她身旁为奴为马吧!
    碧蓝色衣衫的少女背着青布包袱冲下楼去。
    “姑娘,姑娘,你点的菜。”客栈里的小二哥正端着她的菜要给她送去。
    ------题外话------
    救回来为奴为马……
    突然间想到寡月化身忠犬的一幕……汗哒哒……
    有木有虐到?看九儿要怎么救啦~
    九:瓦不是冥王星乃以为瓦是你想踢就踢的!哼!

  ☆、041、王氏夫妇

“不用了小二哥。”顾九从怀里摸了一粒碎子,“房我也不要了,小二哥我能问你这个时候还有去长安的官车么?”
    小二哥道:“姑娘你这个时候就算是到了长安也只能到城外过夜了,再说这全大雍的官车只在上午跑两趟啊!”
    顾九恍然,难怪夜风要她次日早晨启辰去轩城的,原是这个原因!
    “那,哪里有车可以到?”她眉头一皱沉声的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劝姑娘明日早上再做打算,这大晚上的姑娘上不了官车,跟着老王家的镖局走也倒是安心些的。”
    “老王家的镖局?”顾九挑眉问道。
    “是的,就在咸阳西城门,姑娘你……哎,姑娘!”
    “谢谢小二哥了,我这就去赶车了,来日再好好尝尝你家的菜,再见了!”顾九背着包袱就往西城门赶。
    老王家的镖局,去了问问就知道。
    顾九到西城门的时候街上已经鲜少人走动了。
    她看到一队人马在城门口忙着下货,队形之首摆着个旗帜用暗红色的线绣着狼头狼头之上是个王字。
    “可是老王家的镖局?”
    “正是,姑娘何事?”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答道。
    “我要去长安能带我一程吗?”
    “是长安城还是城外?”
    一人走过来问道,声音甚是好听,顾九不禁回头望向来人。
    方才答话的黑衣人突然朝那人行礼道了声:“舵主。”
    “舵主?”顾九有些想笑,莫非是这里的老大?
    “姑娘这只镖队正是鄙人所管。”男人笑道。
    “王舵主,能否带我一程,我急去长安。”
    “倒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丫头。”
    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顾九闻声望了过去。见那女子一身黑丝绸缎包裹着曼妙身姿,黑纱蒙着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我唤王玄,这位是我丈夫王禹。”
    怎么都姓王?难道是近亲联姻?顾九不禁想到。
    “王夫人请带顾九一程,顾九着实急去长安!”她望着那女人问道。
    “姑娘若是想去长安,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姑娘必须告诉我你去长安作甚?听姑娘口音似是南方人。”王玄凝着她伸手握住顾九的手,“你也不必急着回答,去我马车里好好说说。”
    琅琊王氏,至东晋南朝以来顶级的世族门阀,曾是四大盛门“王谢袁萧”之首。但是随着江南陆氏、荥阳郑氏、汾阳靳氏、与曾经江南顾氏的崛起势力渐渐被分化下来,俗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琅琊王氏在朝堂之中的地位不比兰陵萧氏,但至今仍掌管着大雍诸多的水路,陆路,也掌管着当铺、镖局、歌舞坊、还有诸多的客栈茶楼的营生……
    王玄是琅琊王氏嫡系,王禹是旁系不知哪个个角旮旯的一支,两人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一路走来也算是历经千辛万苦,经过族人的反对,也被人强行分开过,总之不管怎样还是走到了一起……
    ——
    官路上,长长的队伍行走着,马车里点了灯,映着两位女子的清丽轮廓。
    “原来是这样,九丫头你也别阴沉着脸了,把你的和离书给我看看吧。”听完顾九讲完自己的故事,王玄恍然大悟般惊呼一声。
    相反,顾九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听王玄这么一说伸手去自己的包袱里找那封信,也不知道那信她随手一塞塞进来没有,找了半天才找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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