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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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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留着吧。”寡月淡淡道,转身回了房。
    不知怎么了,顾九觉得他似乎是生气了。她还憋屈呢,又不是她想要的,是人家硬塞的啊。
    厨房里点了油灯,顾九随便炒了个菜煮了饭,就端了进去,今日也没有同阴寡月同吃。
    整个屋子一片死寂,估摸着阴寡月也该吃完了,顾九才去送了热药,收了碗又去了厨房。
    顾九舀了一碗买来面粉,放了点盐,和着水做起面团来。待揉到光亮,又将面团醒了一刻钟。
    顾九拿纱布塞了些淀粉做了个粉包,等着面醒好了,将粉包置于两面施下一层淀粉,才开始动手擀面。在现代顾九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宅女,她学过很多也亲自动手做过很多。
    她认真的用擀面杖慢慢擀开,边擀边卷边均匀施力往前推,擀面的过程中也会洒下一些淀粉。待她把面皮擀到想要的厚薄度时,先前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再扭头望向房里时才发现那人就站在正对着厨房的窗子前,看着她。
    顾九觉得耳根发热,拿着擀面杖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动作颇有些僵硬。半响,再回头的望向窗子的时候窗前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顾九拿起刀子和一根早就被洗干净的竹条,将大薄皮划成一个个的方形面皮。
    亥时将至的时候顾九的第一碗馄饨就做好了,顾九看着房里的灯还是亮的,知道他还没睡,一咬牙朝房里走去。
    馄饨香味溢满整个房间,阴寡月鼻子动了动,显然有被打扰到。
    “还在生我气吗?”顾九紧张的开口,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紧张。
    阴寡月一愣,随即摇头。
    顾九亦是一怔,放下手中的馄饨汤碗,将筷子递给他道:“尝尝吧。”
    阴寡月微皱眉,并不是顾九的馄饨看着不好,相反让人很有食欲,只是如今已过亥时就快要休息了。
    “呃……我忘了你过了申时以后就不会吃任何东西了,呃,你看今天不同嘛,你尝尝,我明天可能就要卖这个了。”顾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看,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人喜不喜欢嘛,呃,不是不是,是你喜不喜欢。”
    顾九吐了吐舌头,看着阴寡月伸出手去接过她递去的筷子。
    半响,那素衣的少年才吐出三个字来:“很好吃。”
    顾九很满意的看着桌前那个空碗,他连汤都喝得一滴都不剩,这样下去真好,只要能吃了,就不怕他身体不好起来。
    阴寡月也觉得很奇怪,顾九的手艺虽好,可是他也不该像饿死鬼一样,每天都吃这么多啊,最近真的是食量大增。
    阴寡月用绢帕轻拭唇角,顾九没忙着收碗,只是盯着那双清澈的凤眸,瞧见里面夹杂着淡淡的沉郁。
    “过了十五我就要去长安西郊学府了……”阴寡月说道,偏过头看着油灯燃起的微弱火光。
    顾九恍然明白,原来他并没有生她气,只是因为这个?
    “我,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准备好的,反正还有十四天才到中秋嘛。”顾九笑道,一瞬间笑容凝固唇边,才意识到她已将自己融入到这个家里,顾九摇摇头,不是的,她只是觉得自己欠着他的,再说现在大雍与西凉战事正紧,出了长安城,她这十三四岁的女娃也是死路一条。
    阴寡月忽地握住她的手,将脚下瓷罐里的钱全部拿出来递给顾九。
    顾九心下一惊,他这是要做什么。
    “你干什么?我不需要的。”顾九慌了神道。
    “你拿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阴寡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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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寒梅绣袋

顾九挣脱开阴寡月的手,阴寡月也没有恼她,反倒勾唇笑了,有些东西若不能慢慢去适应就只能放手。
    “你若真的不想留下来,我会放你走的。”
    他是笑着说的,可是顾九依旧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哀伤。
    顾九莫名的来了一串火,什么绝不休妻,如今却让她拿了银子走人,“你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没见你考取功名前我不会走的。”要走也不差那么点时日了,九月会试,冬月殿试,快了……
    顾九看也没看他,拿了他的空碗就直奔厨房。
    第三天,顾九起得很早,上了林叔家进城的马车,林叔帮她租了摊位,炉灶,大锅,桌椅还有碗筷,她便开始卖起馄饨来。
    昨夜写好的“久久馄饨”的白布帘子被挂到枝丫上。
    生意依旧很好,只有一张桌子,都是才吃完一桌,顾九就收了桌子再招待下一桌的人。
    林叔每日除了赶两摆车,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一般是蹲在一旁嗑瓜子或者去看桥下的老人们下棋,看顾九忙得不过来的时候,林叔会过去帮忙洗碗或者收下桌子。
    别人家里出来赚钱的至少是两个人,林叔只是看顾九一个小丫头撑起一个家,觉得怪可怜的,不过几日的相处他就知道顾九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顾九这几日向失了魂似的,越来越想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心灵的空虚是致命的毒,不是内心不够强大,而是不知灵魂何处栖息……
    她想她是改拼命的赚钱的,让自己累到麻木,她发现自己的话越来越少,感觉这个世界如此陌生。
    阴寡月,这个世界第一个给自己温暖的人,他怎么可以不要她了?他怎么可以放她走?
    她自己想走是一回事,他赶她走,又是另一回事嘛!早知道和他拜堂的第二日她就走了。
    因为要早起,顾九不想再吵到阴寡月,于是将大堂里的棺材铺了块板,买了一床新绵褥,搭了个窝。做混沌的材料都被搬到了客厅里。
    寡月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几天看书一直看到很晚,家里的草药快用完了,也没提。
    八月初十一到,顾九就做起了豆沙月饼,摆在混沌摊子一旁,由林叔看着,顾九会将当日赚的钱的一层分给林叔。林叔也没往十四桥下的棋室里跑了。
    八月十二的时候,夜风又来到阴寡月房里,将一大包药材递放在寡月面前,一放下就准备翻窗而去。
    “咳咳咳……”阴寡月突然猛咳起来,“你莫不是见了我心虚,每次见我都不说上一句面红耳赤的离去。”
    夜风突然止步站在窗前,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会莫名畏惧这个药罐子,想想就觉得汗颜,谁叫他那天将他的新婚妻子当做花楼的花娘一般戏弄,还叫她“小野猫”、“冰美人”之类的,朋友之妻不可欺,他可是什么都做了,甚至还将他脏兮兮的手伸到那小野猫的檀口中……
    “算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也不可能遇上九儿。”阴寡月长叹道,颇有些无可奈何,显然已从这人失神的表情中猜测出些许。
    夜风剑眉一挑忙道:“不是,若不是她还是清白之躯又倔强有趣我也会杀了她的。留下她只不过是你需要照顾。”
    阴寡月早就知道此人的狠绝,他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的,只是顾九,但愿他只是像他对平常女子未起其他心思就好。
    “九儿现在是我的妻子。”阴寡月说道。
    “我知道。”夜风答道,勾唇一笑。只是没想到阴寡月会当面承认,他原以为阴寡月只是需要一个照顾他的人。不过在他眼里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的,阴寡月日后若不是再娶也是会纳妾的。
    “药很好。”寡月淡淡道,“我的身体好多了。”
    果然是白马寺方丈的手方,才喝下第二副就觉得底气变足,元气恢复。
    夜风释然,沉声道:“好就好,你只要安心参加会试就好。”
    阴寡月微微颔首,他也大致猜到,面前此人绝不会是一个鸡鸣狗盗之徒,他会这么缠着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阴寡月现在需要他的帮助,他甚至隐约能猜测到这个男人要自己会试一定要高中的理由。
    申时刚至时顾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阴家,连着十几日下来她已将赚来的铜板换成了银子,阴寡月就要去学堂了,带着些体面的银子是必要的。
    顾九自是懂得古代的官场学府,且不说出生不论高贵,自少为人不能太过狷狎,有些打赏还是不必克扣着的。
    顾九将装着银子的新绣的锦袋拿在手中掂了掂,努力了这么多日子除开那日那个洛公子给的十两,也赚了十两。
    这几日,赚了别人家一年每人的总收入,顾九也累得不轻,等送阴寡月去学堂了,她一定要好好休息几日,好好保养一下她的小手。
    “九儿。”
    坐在厅堂矮榻上的顾九诧异的望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阴寡月。
    “寡月……”顾九望着穿着一身亵衣只披了一件外袍头发微湿,脸色依旧惨白的阴寡月,她读不懂他目里情绪。
    “我做了饭你进来陪我吃吧。”
    男子淡淡道,转身进了房里。
    饭已经有些微凉,想必他提前做好,又沐了浴。
    顾九瞬间有些惊讶,莫非他的病有了好转?可是望着他依旧苍白的脸,顾九立马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那么白呢?手也那么白……
    但目光不经意间望向他掩在素色衣袍下的布鞋,奈何步履如此轻盈?她似乎从来没辨别出他的脚步声过,他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无声无息……
    进房后,顾九默默的吃着饭,想起他给自己讲过每到冬季的时候他的病会更厉害,所以,每到夏季的时候他会不停的喝药到冬天才会好过一点。
    阴寡月不时的给顾九夹着菜,顾九都一一吃完,可是思绪依旧放在他的病上,听人说是娘胎受毒,还有人说就是一种治不好的疾病,反正他四处寻医总是无果,只能三餐靠草药吊着命,顾九虽浅懂医理,终究不会懂他到底是什么病。
    “对了,这个给你。”顾九解下缠在腰间的钱袋递与阴寡月,“十两银子,还有一些铜板。”
    顾九见他表情冷淡,急了,道:“这是我赚的不是别人给的,而且是用你给我的本在做生意。你若是介意是我的血汗钱的话,你大可当做我和你合伙做生意,你得一半我得一半。”
    阴寡月冰凉的手握住她略显粗糙的手,目光停留在钱袋上绣工并不好的一簇寒梅上,凤眸微缩……
    她知他喜梅,却又极惧寒冬,便将梅绣在钱袋上。
    “谢谢你。”他笑道,“明日能留在家里陪我过中秋吗?”


  ☆、013、第一次研墨

顾九望着他接下了钱袋才放下心来,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钱给她做生意,那些是他应得的一半。
    会心一笑,她没察觉自己这些天的阴云全一扫而空。
    “中秋?”顾九惊慌道,才意识到明日就是中秋了。
    “我还要卖月饼呢!明天中秋应该买的人更多,而且我的混沌皮已经做……”
    顾九望着某人哀怨的眼神突然说不下去了,恍乎间忆起他过了明日就要去学堂了。
    “好吧,我陪你吧。”顾九淡淡道。
    阴寡月微笑颔首间表情依旧平淡而苍白,转眼,又面向着窗子攻读起来,天已经全黑了,他摸着放在书案前的火折子,将油灯点燃。
    “九儿洗了碗,来替我磨墨。”他突然道。也不是真要人磨墨,只是需要她站在一旁陪着他。
    “哦。”顾九端着碗去了厨房。
    再来的时候发现阴寡月已经摆上了宣纸,写了起来。
    也不知他是要写些什么。
    “夫子出的题,我一直放到现在才答。”他笑着说,没有一丝歉意,反倒是很释然。
    顾九瞬间觉得有些囧,这孩子怎么和暑假快放完了,作业还没做起的孩子有些像呢?
    “夫子出了两道题,一道‘慎独’一道‘释’,三月乡试回乡我做了《慎独》一文,却不知‘释’字何解……”他略顿了顿,有些苦涩的道,“也许是我这一生从未释然过,故不知释然何解……”
    “谁说你不曾释然?”顾九望着他略带哀伤的眉目道,“不争名利,不露锋芒,不也是一种释然吗?”
    “可是我虽不争却求争,虽不露却求露。”他凤眸一暗,有些事情她毕竟还不懂。顾九无言以对,发现自己怎么就是说不过他呢?
    顾九按照他教的方法磨好墨,这是她第一次磨墨,被寡月耳提面命了一番,却是依旧生疏,她看着他蘸着她磨好的墨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娟秀的字:“来日再答。”
    来日再答。
    顾九在想来日阴寡月真能领略释之一字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看不到了吧……
    次日
    顾九赖了床,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爬起来,这几日实在是太困了,醒来的时候,阴寡月正端着一小碗米粥坐在榻前。
    睁开惺忪睡眼,顾九一瞬恍惚觉得他看起来气色好好,似乎很是耐看,只待她揉揉眼睛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少年依旧是那个脸色苍白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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