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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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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数月未见,她必定活得风生水起的。
  没想到一见面,她便身中怪毒,连他都无药可解。
  轻叹着气,替她把散乱的发丝挑到她的后脑,露出她俏丽的脸,数月不见,她越发的美了,身子又长高了不少,以前还不如他的胸,现在已经可以打败他了。
  药无解,真气无法把毒素逼出来,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跳到死吗?
  又轻叹一口气,元缺知道自己对寒初蓝是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的,他这二十五的岁月里,只有这个女人轻易地就让他心软。如换成他人,他保证是看着别人跳舞跳到死的,他还能免费欣赏到舞蹈。
  腾出一只手,元缺咬伤了自己右手的食指,鲜血立即涌了出来,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的血,因为被谷主用太多的珍稀名药炼成了圣血,谷主说过他的血能解百毒。
  把她抢来,他已经打算用他的血帮她解毒了。
  不过他的血能解毒属于秘密,只有谷主和他才知道,所以他才要把她抢来,免得喂她喝血的时候,被他人看到。以后谁要是中毒,都来抽他的血喝,他不是自惹麻烦?
  扳开寒初蓝的嘴,元缺把滴着血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
  但他的血却顺着寒初蓝的嘴边流了出来。
  真是可惜!
  元缺知道她在被点了睡穴之时,是不会喝他的血,就算她没有睡,中了那种怪毒,也不会喝,夜千泽喂她解毒丹的时候,都是用嘴强喂。
  把手指抽出来,元缺自己含住了滴血的手指,血便滴在他的嘴里,他一点都没有吞食下去,等到满嘴都是血后,他便解开了寒初蓝的睡穴,睡穴一解,寒初蓝就要滑下床去。
  元缺赶紧搂紧她,把她推倒在床上,他用他全身的重量压制着她,以单手捉住她挣扎推拒的双手,头一低,就覆上她的唇,她本能地想惊叫,趁她张嘴,他含在嘴里的血便灌进她的嘴里了。寒初蓝抗拒着,不愿意喝,那血腥味也刺鼻,元缺还不敢松唇,死死地贴着她的唇,她发狂一般地挣扎,他也不敢松开半点的力道,那被咬伤的手指还在滴血,鲜红的血滴在床上,很快地,床上便红了一小片地方。
  用舌卷住她的舌,在唇舌纠缠间,他逼着她喝下他的血。在这种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那血慢慢地被她吞食入腹,但还有不少血顺着她的嘴角逸出来,触目惊心。
  确定她喝了一点血了,元缺才松开唇,又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地吸满了一嘴的血,如法炮制地压上她的唇。
  这一次寒初蓝竟然不肯张嘴了。
  元缺无奈,只得用滴血的手去捏她的鼻子,滴出来的血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鼻子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触目惊心。元缺的嘴边也满是鲜血,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吸血鬼一般。
  无法喘气了,寒初蓝本能地张开了嘴,元缺趁此机会再一次贴上她的唇。
  这一次,他颇为顺利地喂她喝下了那一口的血液。
  一连三次。
  元缺喂她喝了三次的血。
  床上,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迹,元缺那身白衣尤其的明显。
  寒初蓝的唇红肿间又沾着血。
  她挣扎得厉害,元缺才用了力道的,他并非有意吻肿她的唇。刚才喂血三次,他都没有心思占她的便宜,想到的只是救她。
  苦笑一下,元缺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她非睡梦中吻她,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砰!”
  紧关着的房门忽然被一人撞开了,那个撞开门的人是横飞进来的,撞进来后,狠狠地摔在房里的桌子上,把桌子都砸碎了,掉在地上,便吐了一口鲜血。
  随即又一个人飞了进来,那个人便是夜千泽。
  夜千泽把元缺的人打伤,撞开房门进来,他马上就朝床上扑去,元缺很自然地闪到了一边去,既避开了他的杀招,也让他把寒初蓝抢回去。
  血已喝,能不能解开寒初蓝身上的怪毒,他也没有把握。
  夜千泽看到爱妻一脸的血,大怒,一手抄扶着爱妻,一手就呼出杀招,直取元缺的要害。
  元缺一边与之周旋,一边紧盯着寒初蓝的神色。
  他咬伤的手指还没有包扎,行动间,鲜血还会滴落在地板上,唉呀,圣血呀,真是浪费了。
  “君昊!”
  躲闪了数十招后,元缺冷不防暴喝一声。“你看寒初蓝!”
  夜千泽杀招顿收,扭头就看向被他抄扶着的寒初蓝。
  寒初蓝眨着大眼看着他,在他看来时,她说:“你放下我再打吧,我都转到晕头转向了。”
  夜千泽先是一愣,后是狂喜,抓住寒初蓝的双肩,急切地问着:“初蓝,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寒初蓝丢给他一记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说什么?被你这样转来转去的,我要是还能睡着,我就是睡仙了。”
  夜千泽狂喜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把爱妻勒入怀里,顾不得元缺还在房里,低首寻着那两片还处于红肿状态的红唇,狠狠地吻着,抹去元缺残留在上面的痕迹。
  寒初蓝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她家相公大半夜的不睡觉,这般折腾她很好玩吗?费力地挣扎,推拒都无济于事,她只得咬了他一口,在他吃痛地松开唇时,她又踩了他一脚,再用力地把他一推,没好气地嗔着:“千泽,你在发什么神经?这大半夜的,你这般折腾,还让人睡不?”
  “蓝儿,你知道我是谁了?”
  寒初蓝又眨了一下白眼,气结地扭身,“我不知道。”
  在她扭身的时候,她才发现了不对劲。
  这房间,不是她和夜千泽住的那间,虽说是客栈,她也还有印象的。还有,那个一身白衣,但白衣上沾了不少血迹的男人,还披头散发的,是元缺吗?他竟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不对,元缺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缺德变态鬼不是走了吗?
  难不成又遇着了?真他娘的倒霉,他干嘛神出鬼没的?
  在元缺的眼里,寒初蓝就是一个厚颜无耻,不识好歹的人,事实上寒初蓝在他的面前,也的确是个不识好歹的人。喝了别人的血,解了自身体内的毒素,一醒转,就在心里先把别人骂了一顿。
  元缺瞧着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心里笑他此刻的狼狈样。
  把咬伤的手指塞回自己的嘴里,圣血浪费了不少。
  寒初蓝眨眼,扯着夜千泽问:“那个吸吮着手指的家伙成年了没有?我瞧着怎么像三岁的小屁孩?”
  元缺抽脸!
  “真是不识好歹!”
  丢下一句话,元缺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走到被夜千泽打成重伤砸坏他房门,砸碎他桌子的手下面前,架起受了重伤的下属,迈着优雅的步伐,挺着腰杆,风流傥倜地走了。
  真是做作!
  明明狼狈至极,还要优雅做什么?
  夜千泽想问元缺,他是如何帮寒初蓝解的毒,为什么弄得双方都有血。
  元缺似是猜到他的心思,淡冷地飘回一句话:“你说我是神医,神医自然能救她。夜君昊,你欠我一个人情了。”
  没有问清楚,夜千泽也不去猜测,他把清醒过来的寒初蓝重新扯回怀里,伸手就替她把脉,寒初蓝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傻愣愣地问着:“千泽,怎么了?我生病了吗?”
  从脉像看,她体内的毒素正在慢慢地消失,虽说还没有完全清除掉,至少她清醒了,也不会再跳舞了,夜千泽放下心来。
  欠了元缺的人情,以后元缺索讨的时候,肯定没好事,他也不在乎,只要能救回蓝儿,就算欠元缺一万个人情,他也愿意。
  “我去弄盆水来帮你清洗一下。蓝儿,你在这里等我,不,我带着你一起去打水。”夜千泽现在一刻钟都不敢和寒初蓝分开。
  拉着到现在还是摸不着头脑,并不知道自己到鬼门关走了一趟,还春光全露的寒初蓝,被夜千泽拉出了房间。
  房前却有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在候着了。
  看不到人,夜千泽也知道是元缺命人替寒初蓝准备的。
  盆里还有一块帕子。
  夜千泽干脆端起那盆热水重新回到房里,寒初蓝跟着他。
  借着房里的烛火,再借着热水的清澈,寒初蓝看到水中自己的倒映,吓得惊叫一声,她的脸上全是血,她受伤了吗?可是她感觉不到痛意呀,除了双唇有肿胀感,似是能悬挂两斤猪肉。
  夜千泽安抚地揽了揽她的肩,温柔地说道:“蓝儿,别怕,没事了。”
  真不知道元缺是如何帮她解毒的,弄得她满脸都是血。
  他看到元缺的手有伤。
  夜千泽猜测着,估计是寒初蓝挣扎的时候咬伤元缺,才弄得两个人身上都有血。他自己还不是被寒初蓝咬伤了?
  “这……千泽,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在洗澡,那洗澡水越来越香,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寒初蓝费力地回想着事情的经过,但她的记忆仅是停留在洗澡上,后面发生的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夜千泽一边从盆子里捞起了帕子,拧掉些许的水,温柔地替她清洗着脸,把她脸上的血全都擦拭干净,还原她俏丽的面貌,一边温柔地说道:“你中了一种怪毒,是有人化妆成小二哥在你的洗澡水里下了毒粉的,中了那毒后,你神智不清,不停地跳着古怪的舞。蓝儿,没事了。”
  中毒?
  跳舞?
  “我跳了什么古怪的舞?”寒初蓝记得自己是不会跳舞的。
  替她洗了脸,夜千泽丢掉帕子,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再一次走出房间,心疼地把她搂在腰际,施展轻功带着她跃上了瓦面上,借踩着别人家的屋顶,一路往客栈飞纵而去,至于寒初蓝的问话,他选择了沉默,不回答。
  那种古怪的舞,他敢说不是当今天下五国存在的。
  她会跳,必定是来自她那个叫做中国的国家。
  黑暗中,一道白影静静地看着消失的那对小夫妻,他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唇瓣,低笑着:“寒初蓝,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以身相许无法再偿还,你说,怎么办?”
  寒初蓝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夜千泽以为她冷,把她搂得更紧了。
  
  ☆、003 夫妻合谋
  
  “少谷主。”
  白影身后闪出来一道黑影,恭恭敬敬地叫着。
  扭头,元缺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回,一边淡冷地吩咐着:“替我备热水,我要清洗一下。”
  “是。”
  那道黑影小心地看了元缺身上的白衣一眼,恭敬地应下。
  元缺走了几步又改变了方向,往另外一间房走去,他去的那间房并没有关门,房里也亮着烛火,有数条人影在灯火下晃动着。他走到了房前,轻咳一声,数道人影马上就自动站到了一边去,让他径直走到了床前。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却冒着冷汗,似是极其痛苦的样子。
  “少谷主,凌青的伤极重。”站在床边的一个男子低低地说着,向来冷沉的黑眸里流露出了担心。
  夜千泽在狂怒之下,就像个疯子一般,杀气重重,他们几个人根本就拦不住,凌青还被夜千泽重伤砸入了少谷主的房里。
  元缺没有说话,夜千泽发怒的时候,连他几乎都抵挡不住,他还记得他因为意外地袭了寒初蓝的胸,夜千泽知道后,半夜持剑到杨府砍他的手,在他的手没有受伤之前,夜千泽明显不敌他了,依旧死缠下去,直到他的手被夜千泽划伤之后,夜千泽才肯离去。元缺知道一个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可以逼出他潜伏在体内的全部力量。夜千泽最大的软肋便是寒初蓝,有了这个软肋,夜千泽想潇洒自如是不可能的,但因为有了这个软肋,往往也会让夜千泽成为一个最可怕的敌人。
  想到寒初蓝,元缺忽然心里涩涩地笑着,她,何偿不是他的软肋了?
  “少谷主,凌青会不会……”那个男子应该是和凌青感情最好吧,元缺还没有说话,他忍不住又担心地说了一句。
  元缺望了他一眼,他连忙噤声,但对凌青的担心怎么掩都掩不住。元缺在床前坐下,伸手就替凌青把脉,半响,他松开了手自怀里掏出了一颗药丸,又吩咐着刚才说话的男子:“凌广,倒杯水来。”
  凌广赶紧倒来了一杯温水,元缺接过水,把药丸塞进凌青的嘴里,又把凌青扶起来,温水送到凌青的嘴边,让凌青喝水。凌青喝过水后,他才把杯子递给凌广,淡冷地吩咐着:“你们先到外面去,我替凌青疗伤。”
  凌广忍不住说道:“少谷子,让属下来吧。少谷主刚才与那人周旋了那么长时间,也累了。”
  元缺只是撇了凌广一眼,凌广又不敢多说话了,与其他人一起安安静静地退出去。
  半个时辰左右,元缺从房里出来,凌广等人全都迎过来,元缺神色自如,一边吩咐着凌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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