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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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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真叫狄公说中了,孤此际正头疼得紧着,狄公且帮着孤思忖一二,看此事该怎个应付妥当,唔,此事得从今日马球赛说起了”
  李显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已选择了狄仁杰为智囊,那自是有甚说甚,除了武后与明崇俨之间的暧昧事太过耸人听闻,不好说将出口之外,其余诸般事宜尽皆言之,便是自身所思所想也丝毫不加掩饰。
  “唔,原来如此。”
  狄仁杰如今虽已晋升为大理寺少卿,勉强可算是朝堂大员,但要伴驾而行却尚不够格——今日的马球赛,狄仁杰虽也到了场,不过么,却是与一众朝臣们呆在了帝驾旁的一栋彩棚里看球,对阁楼上所发生的那一幕幕堪称诡异的事儿自是一概不知晓,此时一听李显如此一说,自也同样感到棘手无比,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沉闷。李显见状,心头自是更沉了几分,但也没急着出言追问个究竟,只是默默地端坐着,静候狄仁杰给出个意见来。
  “事情是有些碍难,可也不是不可为,就看殿下要的是何等之结果了。”
  狄仁杰沉思了良久,这才微微地点了点头,眉头一扬,已是笑了起来。
  “哦?狄公之意是”
  李显正自纠结无比间,这一见狄仁杰似乎已有了主张,立马便来了精神,紧赶着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殿下明鉴,狄某以为此事之关键还得着落在陛下的心思上,倘若殿下有意外放的话,那便不妨与太子当庭计较上一番,自可得偿所愿,若不然,殿下只有一个选择——等!”狄仁杰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给出了两个答案。
  “哦?等么?”
  李显虽一向智算过人,可这会儿竟有些转不过脑筋来,愣愣地看着狄仁杰,眼神里满是疑惑之色。
  “不错,狄某以为此时此局,静观其变方是上策,殿下都已病了月余,却也不差那么几天罢,不若再多休息几日也好,左右离下次早朝尚有七日之久,殿下且坐看风轻云淡好了。”
  狄仁杰乃谨慎之辈,事涉帝王心思,他并不愿将事情说得太明,只是轻描淡写地提点了几句,留下些空白处,任由李显自己去琢磨个分明。
  “唔,小王明白了,狄公真乃孤之子房也,好,孤打球伤了身,是该在多病上几日的,哈哈哈”李显到底不是寻常之辈,细细一琢磨,已明了了狄仁杰话里潜藏着的意思,心结瞬间便就此解了开来
  皇子位份尊贵,但去就了藩,那便有些不值钱了,没有谁会多在意一个被就藩的皇子,除非是太子早夭,又或是接到就藩皇子们的不轨之举报,否则的话,朝堂中衮衮诸公怕是不会省起一众已就了藩的皇子们,哪怕这皇子在朝时有多贤能,却也都是枉然,这一点便是分封制所独有的特性,毫无疑问,太子便是打算让李贤、李显这两位成年的皇子都去当寓公,也省得整日价在朝堂上晃荡得碍眼,这等心思怕不是好的,奈何实现起来却是有一定的难度,纵使李弘自忖已基本控制了朝局,却依旧不敢言有必胜的把握,然则,面对着独揽朝纲的诱惑,李弘却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一回到东宫,便将阎立本与乐彦玮两位心腹重臣单独召进了东宫书房,紧急地密议了起来。
  “阎相、乐相,今日之事尔等可都是看见了,本宫那两位弟弟皆精力过人之辈,而今朝堂之事务不多,闲置了二位贤王的大才,本宫甚是不忍,依孤看来,加些担子怕不是好的,一来人得其用,二来也能造福一方百姓,倒也是两相宜之事,不知二位爱卿对此可有甚见解否?”就像李显信赖狄仁杰一般,李弘对阎、乐二相同样信任有加,丝毫不隐瞒心中的想法,卜一坐定,便已一派温和状地将相召的目的道了出来。
  “殿下,请恕老臣直言,此事重大,万不可盲目行之,倘若稍有闪失,其祸不小,慎之,慎之。”
  阎、乐二人今日可都在场,对于李弘的心思自不会不清楚,自是知晓此事若是真的能成,对于李弘独揽朝纲来说,无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然则二人都是老于宦海之辈,对朝中倾轧见得多了,并不以为此事能顺利行了去,故此当初马球赛上,二人并没有贸然出言符合李弘的意见,当然了,更不可能当场反驳,只是各自在心中反复算计着此事的可能性有多大,得出的答案却并不似李弘所想的那般乐观,原本二人还想着私下找机会就此事进谏一番,这会儿见李弘迫不及待地便将事情捅了出来,虽是问话,其实大体上心意已是定了的,二人不禁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慌乱,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由着阎立本率先开了口,谨慎地进谏道。
  “阎相所虑甚是,孤自会谨慎而为之,然,因噎废食却似更不可取,事情迟早终归是该有个了断的,依孤看来,赶早总比迟来得强些,二位爱卿可有何教我者?”李弘一派虚怀若谷状地附和了一句,旋即话锋一转,直接跳过该不该的问题,问起了该如何行去之上,这等坚决状一出,阎、乐二人不禁便有些子傻了眼,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谋划起,全都就此闭紧了嘴,默默地沉思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就藩风波(四)
  “诸位,都请回罢,抱歉啊,我家殿下是真的有病在身,不克恭迎诸位大驾,若有诗作要呈,那就请留下好了,在下定会代为转呈我家殿下面前。”
  离着大比虽尚有半年余的时间,可陆续赶来洛阳城的举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多,这群先来的学子们大多不是到洛阳来苦读的,基本上都是来想法子走门子以搏个名声的,而出名的捷径么,不外乎是自家的得意诗作得到了当今之大家又或是朝中红人的赏识,哪怕是李显这等向以武略而闻名天下的亲王门前,都不凡有一拨拨慕名前来投简历的举子们,这不,一大早地,英王府门前照例又闹腾上了,直累得门房管事丁权满头大汗狂涌不已,还不敢有甚失礼之处,只能是一迭声地对着众举子们道着歉意。
  “丁管事。”
  就在丁权应付维艰之际,两声假咳声中,一个尖细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声音虽不算太大,可落在丁权耳中却宛若炸雷似地,自顾不得再理会一众学子们,扒开众人,三步并作两步地窜到了来人面前,紧赶着便是一个深躬,满脸子媚笑地讨好道:“哟,张公公,您老来了,小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老丁啊,你小子就少跟某家来这套了,得,别扯淡了,我家殿下有请英王殿下过府一叙,你小子还是赶紧报进去好了,某家可是就在此等着回话呢。”
  这张公公自然便是潞王府的总管张彻,这些年来可是没少陪着李贤前来英王府,与丁权等人自是早就混得个烂熟,这会儿一见丁权摆出那副卑谦的样子,哪会不知晓丁权这是故意跟自己瞎闹腾呢,略一皱眉,便即笑骂了起来。
  “啧,这可不好办啊,殿下交待过了,身体不爽,闭门谢客,小的可是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要不您老改日再来?”往日里张彻来传李贤的话,丁权总是第一时间往里报了去,可这一回丁权却是一反常态地推脱了起来。
  “嗯?丁管事,休要开玩笑了,这可是我家殿下交待的事,若是耽搁了,丁管事怕是吃罪不起罢。”张彻显然没想到丁权会如此应答,脸皮子立马便耷拉了下来,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阴测测地说道。
  “张总管海涵则个,实是我家殿下有言在先,小的实在是不敢违了,还请您老多多体谅一下小的,就莫让小的为难了罢。”甭管张彻如何说,丁权就是不肯代为通禀,只是一味笑着作揖不止。
  “你,好,某家算是认识你丁管事了,哼!”张彻见丁权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登时便气炸了,恨恨地丢下句话,一拂袖,径自往外便走。
  “张管事,您走好,小的就不送了。”
  这一见张彻要走,丁权并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笑呵呵地在后头恭送了一把,直气得张彻猛然哆嗦了一下,但也没再多说狠话,一头便钻进了马车,须臾便去得远了,当然,他也就不可能注意到拥挤在英王门前的学子群中有几双眼正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什么,你说什么?岂有此理,当真岂有此理!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孤要你何用?”
  潞王府的书房里,一身单衣的李贤正惶急地来回踱着步,突闻张彻如此这般地禀报了事情的经过,登时便炸了,气恼万分地瞪圆了眼,一迭声地嘶吼了起来,一派怒不可遏之状,这也怨不得李贤发飙,实在是事态太严峻了些——今日一早李贤便已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新升任侍御史的萧明上了明章,言及诸皇子皆已年长,按律当去国。此事一出,李贤已是彻底乱了分寸,就等着李显前来答疑解惑呢,没想到李显居然来了个避而不见,这叫李贤情何以堪?
  “备车,孤亲自去”
  李贤大发了通火之后,到了底儿还是冷静了下来,气恼地一挥手,刚要下令,然则话尚未说完,却见前院管事急匆匆地行了进来,到了嘴边的话立马便停了下来,只是满脸不悦地瞪了前院管事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禀殿下,英王殿下派人送来了封信。”那管事见李贤神色不对,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将手中捧着的信往前一递,紧赶着禀报道。
  “哼!”
  李贤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耐地一伸手,接过了信函,拆开一看,内里就六个字——一动不如一静,字虽不多,可却令李贤愣在了当场,良久也无一言,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这才长出了口大气,也没再开口,只是挥了下手,将张彻以及那名管事全都打发了出去,而后,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急速地来回踱着步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间,已是八月二十三日,明日便又要到早朝时分了,这段日子以来,朝野间最热的话题莫过于侍御史萧明所上的明章——所谓的明章即指的是上本的朝臣不是将本章直接递交御前,而是递交到了政事堂,由政事堂审议并转呈圣阅,这等方式所上的本章必须公之于众,是谓明章拜发,前番李显就贺兰敏之一案的审理结果上本也采取的这种方式。
  就李贤等皇子该不该去国一事,朝野莫衷一是,赞成者众,反对者也不少,甚至连前来赴考的各地举子们也全都卷进了这场大辩论之中,满洛阳城里闹腾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是英王还是潞王,对此事都不置一词,甚至彼此间居然不曾因此事而私下构议过,双双称病在家,浑然一派任凭高宗发落的高姿态,个中缘由着实令人有些个费思量的,纵使智算深如武后者,也不免因之颇犯踌躇,迟迟未曾就此事做个表态,但凡有问,皆模糊以答之,至于高宗处么,则是干脆将此奏章留中不发,一词不置,满朝文武皆不明所以之下,议论遂稍歇了些,然,终归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罢了,谁也不知晓明日的早朝上会有何等的风暴迭起。
  中秋一过,天便黑得早了,这才酉时四刻不到,便已到了该掌灯的时分,随着手持蜡烛的宫女们摇曳着点亮了书房里的两枝灯架,室内便已是透亮一片,然则李弘的脸却依旧满是阴霾地黑沉着,低着头,在房中缓缓地踱着步,看似沉稳依旧,可眼神里却尽是疑惑之色在闪动不已,那等心思重重的样子,叫端坐在一旁的阎立本与乐彦玮皆不免为之担心不已,只是李弘执意要行的事儿,二人却也不好开口相劝,只能是默默地陪坐在一旁。
  “怎样了?”
  就在李弘沉吟不已之际,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响了起来,李弘登时便停住了脚,猛然抬眼望了过去,这一见是王德全到了,立马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出言问道。
  “禀殿下,还是不见动静。”
  王德全躬了下身子,满脸子纳闷状地摇了摇头,轻声应答道。
  “哦?怎么会这样?传令下去,严密监控,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一听王德全如此禀报,李弘眼中刚亮起的一丝期颐立马便又黯淡了下去,气恼地甩了下大袖子,恨声下令道。
  “是,奴婢遵命。”
  王德全一见李弘气色不好,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答了一声,匆忙退出了房去。
  “事情都已过了六日了,居然还没有动静,那两家伙在搞甚名堂,二位爱卿对此可有甚见教否?”李弘苦恼地摇了摇头,愣是看不懂李贤兄弟俩这究竟唱的是哪出戏来着,在他原先的预想中,只消萧明那头一动,就算李显能沉得住气,向来性子急的李贤也该有所动作了罢,至不济也会跑到李显府上频频议事,倘若真是如此,李弘便可以借势而为,参二人一本,给二人套上一个霍乱朝局之罪名,哪怕二人议而不动,李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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