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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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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庆阳开拔,经潼关渡河,前往“山西蒲州、河津贼聚等处。转至平阳、潞安一带各贼四犯地方”
明廷对剿匪首席刽子手曹文诏部入晋会剿,寄予了很大希望。崇祯皇帝亲自批准给曹文诏先加升一级,授权“节制秦,晋诸将。”而马科、曹变蛟等也分别升官以资鼓励。明朝朝廷希冀把陕西的战果扩大到山西,一场围歼山西起义军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而为了对付鏖集山西的明军,农民造反军队采取了避实就虚的策略。崇祯六年正月。他们东跨太行山进入畿辅地区,出现在顺德(今河北省邢台地区)、真定(今正定)两府境内。这使明政府深感不安。
为了堵御农民造反军队进入畿南平原地带,保护京师的安全,明廷急忙抽调通州兵二千,昌平兵二千,会同保定总兵梁甫部八千人,配合大名兵备道卢象升和山西官军夹剿。
在同明军作战中。农民造反军队充分发挥了流动作战的优越性,他们在晋、冀、豫三省接境地区不断转移,避开官军的重兵,相机出击。这就使官军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这里所说的河南地区是河南省黄河以北的地区。而吴世恭的汝宁军认为农民造反军队进入的河南,为河南省黄河以南地区。因此,这两个概念是不同的)。
这一打游击战,明朝朝廷内的矛盾也激化了。兵部指责“河南不塞太行之险,揖贼使入。不得无罪。”而河南的士绅们(这些士绅背后站着的都是河南地方官员)向朝廷请求,由三边总督洪承畴兼管山西、河南军务。
虽然兵部同意了这个方案,认为可以统一事权,防止各省互相推诿,便于全面部署对农民造反军队的围剿。而且兵部还建议洪承畴移驻三省交界的潼关,监制山西、河南二巡抚和曹文诏、邓玘、张应昌三总兵。
可是,在首辅温体仁的劝说下。这时崇祯皇帝还是不愿意让臣下掌握较大的权力,没有同意这个方案。
崇祯皇帝把起义军活跃于三省归咎于官军作战不力,所以派太监陈大奎、阎思印、谢文举、孙茂霖等为内中军,分别出任曹文诏、张应昌、左良玉。邓玘四镇的监军。
崇祯皇帝也当了皇帝六、七年了,也在文官的面前吃过太多的苦头了,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够自打耳光,任用太监派到军中充当自己的耳目,以此来防止文武官员的欺蒙。
但是,宦官们擅长的只是巧言令色骗取皇帝的信任,借以招权纳贿。在军事上他们完全是外行。所谓“监纪功过”,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发财的机会罢了。
而地方上的文武官员,为了让他们在皇帝面前说点好话,从贪污所得中分给一些油水,也就串通一气,互为表里了。
农民造反军队在畿南地区同明军作战互有胜负。由于当时造反的农民的力量还敌不过官军,华北大平原上又无险可据,在朝廷逐渐加强这一带防守力量以后,起义军就转入太行山区。
而明潞王分封在卫辉府(府治在河南汲县),他眼看农民军在豫北的力量越来越大,封地岌岌可危,乃上疏告急。因此,崇祯皇帝特命倪宠、王朴任总兵,太监杨进朝、卢九德为监军,统京营兵六千往豫北征讨义军。官军倚仗优势兵力,逐渐把起义军主力压缩在河南省的黄河以北地区。明政府以为北有重兵,南扼大河,可以把起义军消灭在这里。
而在这时候,崇祯六年五月,起义军的一位重要首领紫金梁(王自用),在河南济源病死了。王自用在王嘉胤死了以后,曾被在山西的各支起义军推为盟主。后由于明庭施展离间计,使紫金梁和其他首领人物之间有了隔阂。不过尽管如此,王自用在当时仍然是一位有影响的领袖人物。
而这时候,明庭调来的官军云集于晋、冀、豫三省的交界地区。由于当时主要的战场已经移到了豫北,因此河南省的官军称为主兵,共有八千三百余名;山西、河北和京营客兵达一万九千六百人,加上曹文诏等所统陕西兵,参加围剿的官军总数当在三万以上。而农民造反军队活动的余地也越来越小,粮食给养都极感困难,面临着被官军围歼的危险。
因此,在明庭下发的邸报中是一片乐观情绪。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到了这个时候,整个明庭还是没有对纵横几省的农民造反大军重视起来。明朝朝廷的军费开支还是大部分投入到了辽东。当然,孔有德的登莱叛变也占用了明朝朝廷的大量军费。
可是汝宁军可不同,因为他们的首领——吴世恭已经做出了“天下大乱“的预测。因此,汝宁军的一切行动都是向最坏的结果而准备的。
而郑凌的推测正是基于此点。他在推测中说:如果陕匪要摆脱这种不利的局面,那一定要渡过黄河进入中原河南腹地。
可是在重兵防御之下,渡河是件很困难的事,也搜集不到这么多的渡船,所以要渡河,就一定要等到黄河封冻。因此,陕匪最可能进入河南腹地的时间,也是最危险的时间,就是今年的冬天。为此,汝宁军要尽快做好一切对敌的准备。
当然如果今年冬天陕匪不能够渡过黄河,那么陕匪将会蒙受重大的损失,在未来的几年内,陕匪也将不再可能进入河南腹地,威胁到汝宁军。
在看了郑凌的这个推测以后,吴世恭与邓启帆和薛永利等主要幕僚商讨了一番,发觉这个推测有着相当大的可能性。而吴世恭也首次能够把握住农民造反大军的动态了。而这对于汝宁军的备战更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宁愿白用功,也不愿意抱有侥幸。吴世恭立刻开始加紧汝宁军的备战工作。而杨狗蛋的所有工坊也开始了倒班生产,抓紧每一点时间来增加汝宁军的实力。
吴世恭立刻把郑凌提拔为山川司的副司长。而且郑凌负责的这个情报汇总和分析部门,也直接归于了汝宁军的内书房来管理。
而在现代的情报搜集中,通过敌国的报纸、电视等新闻媒体的搜集,也是情报的一大来源。而现在有了郑凌的这个部门,汝宁军的情报工作终于开始打开了局面。不过,这也与郑凌自身的努力用心分不开的。这机会总是落到有准备的人的身上啊!
但是令吴世恭没想到的是,吴世恭在这里争分夺秒的,一件很大的意外事件却发生了。他将不得不离开汝宁,要赶回京城去了。
第三百七十章遇上丁忧
那天吴世恭正好空闲,他难得的与家人在内宅嬉戏。
一群小子在丫鬟婆子的看护下在花园中打打闹闹,而夫人们打双陆的打双陆,下棋的下棋。而吴世恭被自己的一群女儿们拖到内屋里做游戏去了。
女儿们玩的正是她们最喜欢玩的过家家。在小洁的教唆下,她的妹妹们缠着要给吴世恭扎小辫。
自从吴世恭看到了裘嬷嬷给内宅立规矩,又想到了明朝的女子十几岁就要出嫁以后,吴世恭平时对自己的女儿都是宝贝得不得了,所以就一口答应了女儿们的游戏要求。
于是吴世恭的头上,是冲天辫、麻花辫扎了十几根,在女儿们的嬉闹中,她们还要把吴世恭拉出去,让自己的母亲和姨娘们看看父亲的这个样子。
吴世恭的脸皮多厚啊!他笑嘻嘻地被女儿们拖出了内屋,引得夫人们顿时花枝乱颤。
薛雨霏有些癫怪地说道:“瞧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没有一个正形,养出了这么一群疯丫头。都快些把你们父亲头上的小辫解开。”
吴世恭毫不在意地一挥手,说道:“一家人玩玩嘛。没事!又不见什么外人,让女儿们高兴高兴嘛!”
坐在棋桌旁的梅韵连忙站了起来,要给吴世恭解开小辫、梳理头发。
吴世恭连忙笑着阻止道:“你好好下棋,别管我。我自己来。”
梅韵有些哀怨地叹道:“奴婢已经输了三盘啦!蔓铃妹妹的棋艺是整个内宅里最高的啦!”
“哦!?”吴世恭一下子来了兴致,接着开始胡吹道,“那是我没来,看老爷我怎么收拾她。”
吴世恭在现代参加市里象棋队的时候,经常到隔壁围棋队串门,所以也学过几招散手。而今天他的棋瘾也上来了,就要和蔓铃手合几盘。
可吴世恭的话,却让夫人们都惊呆了。李馨瞪大了眼睛问道:“老爷您还会下围棋啊?”
“当然!”吴世恭是越吹越得意,“我是才子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在一旁打双陆的绣竹立刻戳破了吴世恭的牛皮:“少爷从小到大。奴婢就没有看到过他摸过棋子。你们就不要听少爷胡吹了。”
“你没看过就是我不会下啊?”吴世恭是死鸭子还嘴硬,“那么今天老爷我就让你们领略一下国手的风采。蔓铃,等会儿把你下了个大败,你可不许哭啊!”
吴世恭的话又引起了夫人们的一阵娇笑。赵如雅在一旁起哄道:“那老爷输了可要付彩头的啊!”
“好!”吴世恭是一口答应,“那你们先说说,蔓铃输了你们给老爷我什么呢?”
赵如雅眼一转,娇声道:“老爷是国手嘛。赢了也不稀奇。输给了蔓铃妹妹才要付彩头的嘛!蔓铃妹妹,我们都支持你啊!”
蔓铃也笑着说道:“奴家是不会手软的!”
夫人们的一唱一和就让她们处在了不败之地。吴世恭心情很好,毫不在意地答应道:“没问题!老爷我输了以后,答应你们每人一个要求,这样可以了吗?”
其他夫人双陆也不打了,她们都帮忙着蔓铃收拾棋盘。都来围观吴世恭的棋艺了。而吴世恭也笑着坐到了蔓铃的对面。
蔓铃在棋盘上放上座子,接着把白棋篓放到吴世恭的这边。蔓铃在这时候也很讲奕棋的规矩,给上位者以先行棋的权力。
可吴世恭虽然知道明朝下围棋要放上座子的,但是他还等着蔓铃黑棋先下呢。等了好一会儿,吴世恭疑惑地看向了蔓铃,就看到蔓铃瞪大着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
吴世恭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不下啊?”
一旁早就等着吴世恭出丑的夫人们立刻是哄堂大笑。还是琼娘比较好心,她笑着说道:“老爷你还是不要下棋了。奴家先帮你整理头发吧。”
“怎么啦?”吴世恭是更加奇怪了。
还是绣竹心直口快:“少爷您连白子先下的道理都不懂。还说你是国手呢。”
吴世恭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了明朝下围棋确实是这个规矩。可是吴世恭依然强辩道:“这道理我当然懂,我只是男人让让女人罢了。好啦,既然你们让我先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世恭挽起右手袖子,从棋篓里捻起一颗白棋子,在手指间一翻滚,接着右手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重重地向着棋盘拍了下去。
吴世恭的这个动作做得是相当漂亮。当年吴世恭在围棋队串门的时候。就跟着围棋队学习这个动作了。以致于后来在下象棋的时候也无意间做出这个动作,被教练敲过暴栗呢。
此动作用围棋术语来说,叫做气合。是一个从日语中翻译过来的名词。也是当时中国棋手向日本和韩国棋手学来的动作。
首先这个下棋的动作是相当漂亮。再说,气合的意思!这词一听就明白,就是下棋要有压倒对手的气势啊。就算是下棋下不赢你,也要把对手吓死。当然,当时日本和韩国棋手最终没把中国棋手吓住。倒把中国足球队吓成了“恐韩症”、“恐日症”了。
而吴世恭这个气合也是用力十足,就是让自己的夫人们看一看,自己的下棋动作是多么的潇洒啊!可是要知道,现在下棋的这张棋盘并不是现代专用的比赛棋盘。所以这棋子拍到了棋盘上,立刻把棋盘上的座子全部震得蹦蹦跳跳得移动了位置。
而这个变故使得屋中的人先是惊愕了一下,接着除了吴世恭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再次笑得花枝乱颤,赵如雅一边笑,一边还趁机落井下石地说道:“老爷乱了棋盘,就是认输了啊!不许抵赖啊!”其他的夫人们也都立刻笑着附和了起来。
吴世恭也笑骂道:“就你们这些财迷!好啦,算我输了一盘,接着下!”
吴世恭的认输使得在一旁围观的夫人和女儿们都是欢呼雀跃。可就在这时候,一位内宅里的婆子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跑进了屋子,她向吴世恭一福禀告道:“老爷,宅子外来了一位从京城来的信使,他说他是从恭顺侯府给老爷送信来的。”
吴世恭从棋桌旁站了起来,拆开信一看,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吴世恭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屋内的人看到了吴世恭的失色,也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吴世恭见到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勉强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都别担心。我的母亲大人故世了。”
吴世恭所说的母亲大人当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恭顺侯吴惟忠的夫人。虽然从感情来说,吴世恭和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但是现在吴世恭却要遇上明朝官场上的一大制度——丁忧。
如果丁忧的话,吴世恭将不得不辞去官职,回京城为母亲守孝三年(准确的说是二十七个月),但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汝宁军刚预测到今年冬天,农民造反军队最可能进入河南的时候,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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