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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原--乱世英杰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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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慕容风不解。
“寄人篱下,处处小心,你们留在洛阳,落在有心人眼里,还以为我慕容家又要叛秦。”
“父亲说的是,风,辛苦一趟。”慕容令道。
父子三人来到后院,慕容令道:“自父亲走后,河北多有不满,几位大人曾暗中找我,要联名上书奏请陛下招回父亲,重掌军职——”
慕容垂打断了他:“陛下年幼,慕容评恨不得杀我而后快,焉能容我再归。走到这步,覆水难收,多言无益。”
父子三人默默伫立,良久无语。慕容令知道父亲的脾气,慕容垂也很清楚儿子的脾气——他只是要借自己在朝野的威望获得更大的权力,他不喜欢慕容令,可他觉得只有慕容令才像自己,有胆有识,敢做敢为。
“父亲,我回大燕了。”慕容令终于开口。慕容风一怔,道:“大哥留在秦国,仍有用武之地啊!”
慕容令拍拍他的肩膀道:“魏多大才,徐庶姜维不能用;蜀独孔明,遂成柱石。父亲和弟弟们,就拜托你了。”慕容风大致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令,”慕容垂道,“有些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前路凶险,好自为知。”
淮南冰消,雪水融去,袁真终于熬过了这个冬天。暖日拂照,他已经能下床走动,厚重的皮毛架在枯瘦的身躯上,脸红红,汗津津,气嘘嘘。
“父亲,先吃药,朱大人来了,在外候着。”袁瑾扶着他,喂他用药。袁真喝了一半,头一扭,道:“不喝了,请朱大人进来——不,我出去。”父亲倔,他知道,扶他出去。
“袁督!”正厅中,一身皮甲披风的中年将军朱辅见到袁真,连忙起身施礼。朱辅是袁真老部下,袁真任豫州刺史时他就是副将,袁真随桓温北伐,他便顶上太守之职。袁真重伤未醒时他来过一次,整个冬天都在整肃军务,到现在才第二次来。
“朱辅啊,偌大一个朝廷,就你还记得我。”袁真干瘪的面庞上挤出几分笑意。袁瑾亲自端来茶水,侍立一旁。袁真热茶落肚,道:“冬前上了表章,桓温参我,我也参他。朝廷都被他吓怕了,迄今没个回应。”
“袁督,不瞒你说,桓温还参了你父子一本,让朝廷把袁氏一门迁往南海朱涯岛,被王谢两位大人以‘罪不及族’为名推掉了。”朱辅道,“而今桓温在广陵征发民夫,练兵屯粮,一计不成,他不会罢休的。”
“欺人太甚!”袁真拍案而起,血涌上额,怒道,“桓温老贼,不得好死!”
“父亲息怒。”袁瑾道,“儿治寿春三载,城固民富,兵精粮足,不怕他诬陷!”
袁真从儿子眼中看到了异样,瞪着他问:“言下之意呢?”
袁瑾斩钉截铁道:“我们袁家不能任人宰割,晋室容不下我们,就改面而朝!”
袁真听完,什么也没说,一巴掌扇向儿子。
“父亲,”袁瑾轻巧的架住那只枯手,道,“良禽择木而栖,慕容垂赫赫战功,尚被逼得远投他国,燕有慕容评,晋有桓温,世道无常,岂可拘泥一端,抱死枯木?慕容垂孤身投奔,我们袁家还带去六百里淮南,燕国岂能不要?”
袁瑾微笑着,放下了父亲僵直的手。在这一刻,袁真感到自己的确老了:儿子能说出这番话,必然经过了全盘谋划深思熟虑。一个冬天,自己混混噩噩躺在病榻上,儿子却把仇恨埋在心底,化作复仇的碳火,为易帜做准备。儿子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他安排好了一切,请来朱辅合演一出戏,抬出自己这把老骨头,走个过场,借点声望而已。
淮南一旦易帜,江东为之胆寒。他不知道儿子有没有想过叛乱的下场,有没有顾及袁氏几代忠君爱国的气节。王敦、苏峻、祖约,晋室南迁后,大将拥兵作乱屡见不鲜,可他们的结局呢?儿子一定都想到了,可他不会回头,深沉内敛的人一旦被仇恨包围,要比提刀喊杀的人可怕得多!
袁真没有说话,缓缓走回房间。
“大人,袁督他——”朱辅忐忑着。
“父亲老了,有些事,得我们自己做,我要让桓温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袁瑾三十岁,开始留须。
滕府,滕庄滕钦对着前来造访的袁瑾,感到了丝丝寒意。随桓熙撤到彭城后,滕氏兄弟没有久留,而是一路南迁,来到了南北货物集散地寿春。袁瑾对滕氏格外照顾,把经过寿春的所有铁器买卖都交给了他们,他看中的是滕氏精良的装备和能工巧匠。对于袁瑾的知遇之恩,滕家兄弟也倾力回报,不仅为寿春守军提供了大批上等军械,还秘密为袁氏组建了一支近万人的新军,而这支新军,只对袁滕两家效忠。
冬天过去,年轻的太守却越来越冷。“这次去河北,不要省钱,人家一张嘴,抵我们一条命,”袁瑾道。
“燕人贪财,珠宝美人,都准备好了,”滕庄是生意上的老手,对这套很熟悉,“一有消息,我会立刻派人通知大人。”
“好!淮南兴衰,在此一行。”袁瑾起身道,“邺都也不是太平地方,事不成没关系,人要回来,一切小心。”滕氏兄弟一阵感动,齐道:“愿为大人效死命!”
“我们是兄弟,不是么?”袁瑾干笑着,目光空荡荡。


第 五 章 暗流涌动(下)

 黄河岸边,一骑飞驰,离开了洛阳,慕容令下一个目标,便是高平。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除了慕容垂和孟高,乐安王慕容臧在军中威望和手中实力都是数一数二的。荥阳得而复失,慕容评既没有追究南线将军们擅自调兵,也没有责罚他们兵败被俘,这一切让他感到,地方上将军们极其不满当权的太傅,而慕容评也不敢去动这些将军们,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将军们拉到自己身边,成为一股能够对抗慕容评的力量——父亲若肯回来,就是他父子的班底;若不肯回来,也能为自己所用。
高平,乐安王府。
“王爷,慕容大人来了。”管家匆匆来报。
“废话,朝中有几十个慕容大人!”乐安王慕容臧有个喜好,不打仗时就嗑花生,随手摸了颗砸在家老头上。管家笑嘻嘻的说:“是吴王长子,慕容令大人。”
“父亲,”一身长衫的慕容尚残废的右手上套着皮套,“慕容令此来,不好应付。”
“说。”慕容尚伤残后,慕容臧就把他留在身边,成了自己的幕僚。慕容尚眼中掠过一丝寒光,道:“我们是头一个,接下来就是范阳王慕容德,大梁慕容合,东海王慕容庄,上党慕容越,龙城慕容单,他要利用我们的实力——兵变!”
“兵变?”慕容臧望着儿子。
“吴王被逼离开,他岂能善罢甘休,慕容令野心大得很,吴王出走反倒给了他一个出头的机会,地方上的将军若顾及吴王面子,自然会施以援手,把这些力量集合起来,并不逊于太傅那二十万大军。慕容令这手很漂亮,无本万利,一旦给他搏到,他就是下一个慕容评!”
“我们该怎么做?”慕容臧相信儿子的智谋。
“那得看父亲把宝压在哪一边了,”慕容尚道,“秦国东出在即,有没有必要来一场政变,我想将军们一样摇摆不定——关键之处,得看我们开了个什么头。” 
慕容臧斩钉截铁道:“战前内乱,徒耗国力,白白便宜了秦国,身为大燕子弟,断不能做此等祸国殃民之事!”
“既然父亲已有决断,此事便不难办。”慕容尚遂在慕容臧耳边细语一番。慕容垂的出走,对慕容尚的打击是巨大的——自小以来的崇敬之情,战阵之中的提拔之恩,在这个冬天被打碎,慕容尚不能容忍他的背叛举动,不论是不是受到排挤打压,你慕容垂终究是大燕国的皇室贵胄,你流的终究是鲜卑慕容氏的血,纵使战死,也不能叛投敌国!
即使清楚慕容令是为了慕容垂归国前来,慕容尚还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在慕容令身上报复慕容垂,偶像的光辉形象一旦被打破,就会变得比恶魔还要可恶——尤其在他废了右手后。
慕容令在书房外止步,再一次收拾穿戴披挂,清了清嗓子,默念一番烂熟于胸的慷慨陈词,昂首阔步,揭帘而入。
慕容臧依着儿子的吩咐,慕容令一开口,他就开始打哈欠、搓眼睛、伸懒腰迷迷糊糊什么都没听到。待慕容令说完,慕容臧才支起身子,叫来两个漂亮的侍女架着他去沐浴更衣。
慕容令离开后,慕容尚把拟好的密函交到父亲手上。慕容臧看完,道:“嘿,好主意,我倒要看看他们狗咬狗。”不久,一骑远驰,直奔邺都。
接到高平的密函时,慕容评正与宜都王慕容桓在邺都城郊打猎。览毕,慕容评把信丢给慕容桓,道:“慕容臧老东西,把碳球踢给我!”英俊漂亮的慕容桓看完,道:“慕容垂逃了,他儿子倒送上门,太傅,大好机会啊!”
“哼!我岂不知!”慕容评瞅准一只野兔,开弓疾射,利箭“砰!”将野兔钉在草丛中。
“听说上回慕容垂想逃到燕山去?”慕容评回问。
“正是,”慕容桓道,“被我候了个正着!”
“那就成全他们,”慕容评又一支箭上弦,“让慕容令去沙城做个太守,听说那儿的羯人和匈奴还挺厉害的。”
“匈奴羯人怎比得上太傅神箭!”慕容桓说完,慕容评手中又一声弦响,这回却射了个空,慕容桓“呵呵”干笑着。
几天后,在乐安王府呆得快发疯的慕容令接到了朝廷任命:调任沙城太守。慕容令哭笑不得,这沙城在长城外,燕山脚下,正对着北方胡人杂居地,为囚犯流放之地,惟独沙城葡萄,誉满四方。慕容令苦笑着摇头,好好一番谋划,却换来个大燕国葡萄总管。
这样的安排也出乎慕容尚的意料,慕容评居然没有为难慕容令,是疏忽,还是别有用心?
慕容垂对儿子看得很准,慕容令就是不安本分的人。慕容令意气风发、轻装上路,即使是远调沙城,他也看到了希望,长城内外,燕山脚下,正是慕容氏老燕人根基所在,凭借自己的才能,焉知不能闯出一番天地!
幽暗的内室,袁瑾负手站在窗前,道:“你来了。”“都已安排妥当,回来看看你。”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容貌俊美、身材颀长的白衣男子。
“这里,一切平静。”袁瑾没有回头。
“只怕江东要不平静了,”白衣男子嘴角浮上一丝狞笑,“就等着看好戏吧。”
“你那帮只会喝酒风月的朋友倒也派上用了啊!”袁瑾揶揄道。
“大才国用,小人密用,各得其所嘛!”白衣男子笑道,“你就放心让滕庄去邺都?”
“幌子而已,”袁瑾道,“我的人早到邺都了。我不像你,孑然一身,风流快活,我要想离开寿春,怕比登天还难。”
“你最大的败招,就是没有一早把桓桢弄上手,”白衣男子道,“要换了我,哼哼!说句难听的,你做君子,哪比得上我这小人自在快活!”
袁瑾长叹一声,垂首不语。


第 六 章 文史之祸(上)

 广陵渡口,南归的大船在初春的细风中靠岸。桓桢第一个冲上甲板,一头扑进云开怀里,送了他一顿粉拳。云开哈哈大笑道:“好哩!我在南海边放了鞭炮,听见了没?”桓桢用力点点头。
桓温在岸上朗声道:“三个月平定叛乱,云开功不可没——还有三木,我当发下文书,大侠三木在大晋一切开销,由大司马府担了!”三木一声怪叫,以后不用为铜板发愁了!
谢玄大军回荆州后,朝廷将卫塔留在了岭南,任晋兴太守;庾蕴升任广州刺史,桓石秀调任苍梧太守,被联军救下的南宫德任郁林太守,李梦伊为合浦太守,冼朱阳不愿为官,由冼槐任高凉太守,广州参军白韦调任临贺太守——云开的承诺一一兑现。 
陪同桓温前来的是三子桓韵,在司方院任通译,是云开死党。大宴之后,悄悄跑到云开身边,道:“你离开这会儿,我弄到了一本好书,市面上看不到的!”
云开好书之人,一听好书,就来了精神,道:“我看看。”
桓韵神秘一笑,道:“不能拿出来的,要看,来我住处。”
云开正要随他走,桓桢匆匆跑来,一脸颓丧道:“你快回去哩,爹不知为什么大发雷霆,连我都被赶了出来!”云开一怔,桓公很少暴怒,难道出了什么大事,遂回头冲桓韵道:“书名什么啊?”
“《魏晋春秋》!”桓韵说完,云开已被桓桢拉着跑了。
来到大司马府外,云开拉住桓桢,道:“朝中出事了?”
桓桢白他一眼,道:“开口就是‘朝中出事’,怪不得爹会夸你‘公忠秉直,可堪大用’呢!”云开拉上她的手,道:“我的大小姐,就别难为我这老实人了。”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逃婚才去的淮北的,把人家小姐落着,难怪桓韵说你‘槁木一段,不知风流’。”
云开笑道:“你大小姐听了是烦恼呢,还是偷偷高兴?”
桓桢脸一红,甩开他的手道:“进去吧,爹好象看了本什么书,看来就你劝得了。”云开点点头,整整衣衫,从容入内。
“桓公。”虽然深得桓温信任,可面对这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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