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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原--乱世英杰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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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二绅猛得一震,抬头望着蒙佐,眼中透出一丝恨意。慕容合与自己同为燕国布置在淮北的两只棋子,人马虽然不多,却能牵制整个淮水两岸的晋军。但慕容合仗着当年随慕容垂在汉水大破桓温之功,处处争先,这次居然见死不救,坐视自己被生吞,何其可恶也! 
他的神态变化自然没有逃出蒙佐的眼睛——若不让你满腹怨恨,纵使放你回去,又有何用!蒙佐拍拍郎二绅肩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介怀。请!” 
郎二绅一抱拳,跨上战马,道:“今日之败,心服口服!”说着,纵马而去。 
“漂亮。”三木走到他身边,道,“我要走了,跟着你打仗,痛快!” 
蒙佐道:“天下之事,聚散匆匆。都是男人,没什么舍不得的,一句话——下次见面,咱们还是兄弟。来,喝!”说着,从马鞍上取下皮囊猛灌几口,丢给三木。 
三木“哈哈”大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说了声“够劲”,便扛着长枪离开了他们,边走边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以当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第 三 章 誓师北伐


 寿春城头,衣甲鲜明;淮水之中,风帆林立。春将尽,炽热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泛出万点银芒。淮水南北各有一座军营,屯扎着八万晋军精锐步军;淮水中是淮南,京口两支水师,几百艘大小战舰来回巡游;北大营两侧烟尘滚滚,两支各约五六千人的骑兵正在操练;寿春城中,囤积着大量粮草辎重,另有重兵把守。 
“扬我国威,得破胡虏!”高大的桓温一身金色战甲,傲立城楼,一手扶着剑柄,一手遥指北方,胸中豪气勃发。身后,桓温之弟,江州刺史南中郎将桓冲,豫州刺史西中郎将袁真,参军郗超,淮阴太守毛虎生,建威将军檀玄,武昌相朱序,定北将军邓暇,长子南郡太守桓熙等一班文武默然侍立,他们或有北伐关中的经历,或是新近锐士,对桓温莫不敬服。 
一身戎装的袁真乃淮南望族,久镇寿春,胆略过人,当年桓温兵败汉水,后路被绝,袁真从淮西千里奔袭,孤军深入与之会师,才保全晋军主力撤回襄阳,他是此间最有资格说话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次番进兵,可由颖水西上,取许洛;也可由清水北上,取青兖。不论哪一路,都可借水师之便,漕运粮草,可保大军补给畅通。有王(王坦之)谢(谢安)二位大人在朝中,便无后顾之忧。”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老成谋划也。”一身长衫的参军郗超道,“说到王谢二位大人,只怕他们未必热心。建康高门对桓公素有成见,只因桓公大功于朝,不得已而倚重,若无桓公,司马氏危如累卵。可是他们也怕桓公一旦功成,轻则有失权之痛,重则蒙北归之苦。一干养尊处优的清客文士,怎会舍得江东千里沃野,倾国佳丽而慷慨以赴国难,故纵有王谢之贤,也不会支持北伐,最多不加干涉罢了。成败之间,还得看我们自己。” 
“只要他们不插手,我辈便可大展拳脚,”桓温道,“大晋南迁以来屡遭动荡,几时靠过这些清风名士了。纵情声色山水,不思进取,不求复国,坐享安逸,计较于书法文章微末之道,荒废于工商兵农国之根本,好空谈,虚实物,亡国之相也!” 
桓温眼中带着深深的不屑与恨意,看得郗超暗暗心惊,只怕北伐得胜南归之日,就是司马氏禅位之时。桓温豪杰之心,枭雄之志,以王谢之智,怎会不虑及于此?他们是故作姿态,还是早有应对之法?北伐,于国于民,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大小姐的骑兵队!”袁真遥指北岸,只见一支上千人的飞骑在一缕红巾引领下由东往西,飞掠而过。“小妹性烈,不知日后有谁能镇得住她。”桓熙笑道。他知道父亲最疼爱这个英武绝伦的妹妹,任由她组建了这支骑兵队,在婚嫁之事上也从不勉强她,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迄今没有定亲,在江东也算得上奇事一件。 
“袁公子可得加把劲了。”桓冲也笑道,他和袁真是老朋友,自然替他说话。 
袁真老脸一红,道:“犬子哪配得上桓公虎女。” 
不料桓温“哈哈”一笑,道:“瑾儿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桢桢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他们有意,我自然不会反对。不过有一点,我桓家历代以军功着世,我的女儿,是不会与那些高门望族一般拿婚姻去做政治的筹码的。此番出征,我把寿春重地托付给袁瑾,正是看中他老成持重的秉性,虽然比不上上阵杀敌风光显赫,可这副担子并不轻,粮草之运,后方之稳,悉在于此。” 
袁真心头一热,他很清楚桓温的话意味着什么,寿春不仅是守卫江东的门户,也是晋军北进中原的跳板。大军若出,举国粮草辎重都会源源不断的从各地运来,单是调配分派,已是千头万绪;更何况大军北上,国中空虚,淮北马贼成群,流寇不绝,靖土平安也决非易事。留守寿春,就等于把整个大后方都交给了袁瑾,如此坦诚与信任,如何不叫他唏嘘感动:“我父子二人必不负桓公厚望,竭尽所能,匡扶大业!” 
桓温大笑着拍拍袁真肩膀。郗超看在眼里,也为之叹服。 
天色渐暗,大军操练完毕,各自归营,淮水两岸沉寂下来,米香阵阵。 
一叶轻舟飘然而至江北,布衣桓冲让护卫看船,径自往桓桢营中走去。 
“五叔!”一身暗红色软甲,手提长枪的女将军飞驰而来,翻身下马,冲这个和蔼的中年秀士一笑,道:“想着来看我了?” 
桓冲望着这秀丽中透着几分英气的侄女道:“不是来看你,而是来请你出山。” 
“说!”桓桢一边解下马具,放那匹大青马自己溜达,一边说。 
“你觉得你爹这次出兵的时机如何?”桓冲先问。桓温,桓冲兄弟二人皆以才志闻达江表,桓冲不似兄长般锋芒毕露,性情温和,虑事周全,贤名更著。 
“真不知爹怎么想的,若想灭了燕国,兵力粮草准备远远不够;若只想收复青兖河南之地,何不待秋后粮足。此时出兵,河济水患并扰,两淮贼寇未平,操之过急。” 
桓冲再一次打量着她,桓桢不但骑射功夫了得,用兵谋划上也有独特见解。这些不利因素,他和郗超早就和桓温提过,桓温却不以为然:慕容恪新丧,苻坚王猛被叛乱拖住手脚,机不可失。他和郗超都明白,桓温年近花甲,十几年前第二次北伐失败让他在功业和声望上都遭受了沉重打击,桓温不甘沉沦,十几年来厉兵秣马,提拔能员,就是为了再展雄风。无奈年岁不饶人,随着以谢安为代表的高门新锐的崛起,桓温在很多事上感到了力不从心,若不能抓住机会一战成功,只怕会被这些出身名门,而又才华非凡的壮年一代所取代。作为兄弟和朋友,桓冲和郗超也只能竭尽所能,力助桓温。 
“这些年来北方富商南来江东的很多,我得到消息,彭城梁家准备举族南迁,现在已到了蒙城一带,走水路沿涡水下淮。梁家在青徐一带生意做得很大,尤其是海盐与药材,这对我们大晋来说是一大好事,所以我想让你去接应他们的船队。”桓冲顿了顿,道,“斥候来报,淮北最大的马贼蒙佐在几天前袭破涡阳,郎二绅只身得脱,而慕容合放着蒙城不攻,坐视不理。梁家船队前有燕军,后有马贼,十分危险;但这次行动只能秘密进行,以免过早暴露我军意图,我会派淮南水师与你同行,骑兵加战船,才能进退自如,不打草惊蛇。” 
“我明白了,二叔放心。”桓桢眨眨眼,道,“要顺便除了蒙佐这个贼枭吗?” 
桓冲微微一笑,道:“除不除蒙佐这个大贼枭,你爹自有安排;你的任务只是:接到船队,然后安全回来,即使船队被毁,也不要恋战,明白?” 
“明白,”桓桢点头道,“兵贵神速,越早越好,我这就去找竺瑶将军,连夜出发。”说着,唤来大青马,架上马具,一跃而上,飞驰而去。桓冲登上小舟,回归南岸。 
话说云开三人离开蒙城后,苦于路难行马,便想换舟南行。兵戈拉锯的时节,涡水上竟然没有一只渡船,孤零零的河面上冒着一个一个细细的旋涡。 
三人正在踌躇,子雨叫了起来:“公子,看!船队!”循声望去,只见上游露出了点点帆桅,船身宽阔,吃水很深,航速不快,当是运货南来的商船。 
三人大喜过望,侯在岸边。未几,船队来到,船头大旗上写着一个“梁”字。 
“三位先生,可要搭船南去?”船舷旁伸出一颗脑袋,扯着嗓子问。 
“正有此意,船家行个方便了!”子风回道。 
“等着啊!”那颗脑袋缩了回去,所在那艘最大的主船缓缓靠岸,其余船只依旧前行。甲板上放下了长梯,那颗脑袋又伸了出来,冲三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上去。 
三人身怀技艺,几乎是窜着长梯上去的,飘然落在甲板上。 
“起!”一个精悍的老者喝呼一声,大船又缓缓起行。“多谢老伯了。”云开施礼道。 
“世道纷乱,也难得有个同路的,上了船,就是自己人,公子三位去哪?”老者道。 
“寿春。”云开道。 
“正好,我们也去寿春,一天的水程。岸上多马贼,水路好走。”老者正说着,前方走来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样貌平平无奇,对三人道:“三位从北边来,可曾知道马贼偷袭了燕国涡阳,正在往南行进?”云开摇摇头,心下却是大喜,蒙佐的奇袭成功了,由此来看,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青羊镇的慕容合。 
老者指着那汉子道:“这位是我们少当家的,老朽姓韩。”那汉子一抱拳,道:“在下梁岩,布衣草鞋,让三位见笑了。韩伯是我们的大总管。” 
云开微微一笑,道:“英雄起于草莽,富贵不失本色,韩兄客气了。”又对韩伯道:“老伯操船之术,只怕是师承名家吧?”梁岩眼中一亮,道:“我的一身本事,都是韩伯教的,至于韩伯师承何家,他不说,我也不知。”韩伯“呵呵”一笑,走开了。 
“我们得赶在燕军和马贼到达蒙城前先绕过去,被哪一方截上,都是大麻烦。”梁岩和水手们一样,在船上有自己的活。云开望着茫茫水面,道:“十只大船,梁兄是举家迁徙了啊。” 
梁岩道:“彭城兖州兵戈之地,呆不下去,只得南迁。我观公子是南方名士,到时候还得多多照拂我们梁家啊。”云开点点头,前方突然响起了警报。 
桓桢得了桓冲军令,当即找到了水军将军竺瑶,道明来意。竺瑶找来水师统领张昕,吩咐一番,让二人同行。张昕来到淮水边,调出了本部三艘斗舰,十只艨艟,二十只小艇,组成了护航舰队。这时桓桢的骑兵队也到了岸边,两支军马水陆并进,往涡水进发。 
“是燕军!”水手中有人喊了起来,船上一阵骚动:燕军残暴,不仅要截财货,还要掳人,男为苦力女为奴,这是大家最不愿遇上的。“各归各位,不得聒噪!”韩伯一声吼,船上又恢复了平静。 
“三位可避一避。”梁岩好心道。 
岸上,出现了上千红色战甲的燕军,冲着船队大呼小叫,示意船队停下。梁岩跑上舰塔,以旗语指挥船队:十只大船缓缓往河道中央靠拢,船舷两侧升起了包铁的挡板。 
“我乃大燕平南将军慕容合!”岸上响起一声暴喝,中气充盈,余音袅袅,“尔等速速将船靠岸,交出财货充为军用,我饶尔等不死!”燕军战士齐声高呼。 
“我等乃大晋良民,不归燕统,恕难从命!”梁岩高声回复。 
“好!”慕容合道,“上火箭!”岸上燕军拉开阵形,上千支箭一齐点火,蔚为壮观。 
“我数到三,再给你一次机会!三——”慕容合开始数数。 
“慢!”西北方传来一声高喝,蹄声大作,烟尘滚滚而来。“这支船队,我蒙佐要了!” 
转眼间,黑色骑队掠至岸边,与燕军对峙。蒙佐策马出阵,道:“慕容合,我帮你打掉了郎二绅,替你除了心腹大患,这票买卖,就让给我了!” 
“哈!”慕容合也单骑出阵,提枪指着他道,“你杀了慕容方,那又怎么算?” 
“哼,慕容方算什么,他只是你手下的一条狗,或许你还不知道,他早就被你们的太傅收买,是摆在你身边的眼线!”蒙佐说着,从怀里掏出当日从慕容方身上搜来的公文密函,甩手掷给慕容合,道,“你看了就知道。” 
慕容合拆开密函,看得青筋暴现,胸口起伏,一把撕的粉碎,道:“你想怎么样?” 
蒙佐策马来到他身边,低声道:“很简单,这票让给我,我还你一票大的。”说着,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慕容合冷笑一声,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蒙佐“嘿嘿”一笑,道:“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不是么?”慕容合一阵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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