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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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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宫的内殿,周良娣靠在生身母亲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母……呜……阿母哦……呜呜。”
“梅宝,”虽然自己也是泪眼哗哗,昌平长公主还是尽可能多安慰女儿:“梅宝,梅宝,多哭伤身呀!”
周朵头枕在母亲肩头,真的难过极了:“太皇太后之‘梅林’,大母之‘梅林’……”
尹长公主无言以对。她也没想到,窦太后那边会那么狠——难道连区区几株梅树,都容不下吗?
“今上此举,目无先太皇太后,实乃不孝至……唔……”周良娣后面的话音,被一只手捂住,她亲生母亲的手。
‘还好,还好前面遣走了宫女宦官。’昌平长公主的脸上,血色尽退:“梅宝,梅宝,宫禁之中耳目众多,切不可乱语呀!”这话要是传到当今皇帝耳朵里,女儿和外孙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哪怕皇太子再向着女儿也不成啊!
周朵醒醒鼻子,别过脸不吭气。
昌平长公主取出方手帕,在女儿面上轻轻擦拭:“今上建桥,梁王掘池,皆至孝之举也……吾女牢记,牢记。”
挖池子,是梁王尽孝;造廊桥,是皇帝尽孝——天下人人赞美天子兄弟的孝心,人人羡慕窦太后的好福气。
梅林,以‘尽孝’的名义被铲除——义正词严,冠冕堂皇。
“阿母?!”周朵被怀孕后一系列不适困扰久了,在生母面前更无顾及:“长乐宫之大,何处不得池为?皇太后……”
尹长公主:“梅宝!”
看到母亲眼中的焦虑和泪水,周良娣好好歹歹及时住了口:“唯,唯唯,阿母。”一扭头歪在被褥上,周朵翁主还是忍不住,蒙上被子“呜呜”“咽咽”。
看到女儿伤心成这样,昌平长公主心如刀绞,满是自责。都是她不好,从小就对女儿灌输长乐宫中的‘梅林’是薄太后专为自己建造的,堪称仙境。女儿听多了,由此就对这片梅林产生诸多美好联想,当成心中圣地一般。
‘如今圣地被毁,焉能不痛?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说了。’昌平长公主不住手地在爱女背上抚摸,泪眼涟涟:女儿说的没错,那么大的长乐宫哪里修不得池子?何必非砍了梅林。
‘祖母,祖母,太皇太后。您在天有灵看看,您一走,孙女就被欺负到如此地步!竟然连小小一个梅林,都保不住。梅树何辜?梅林何辜?是为我所累呀!’昌平长公主竭力控制情绪,涩着声叮嘱女儿:“阿朵,为今之计,只汝腹中之皇孙。梅宝,有儿万事足呀!”
“阿母,”周良娣渐渐收了悲声,拉紧母亲的手:“女儿当从阿母之言。待娇儿生,皇孙长成,自成道理!”
昌平长公主偷偷掉头,无语拭泪:天真的孩子,竟然还指望孩子能保护母亲?从进宫开始,人家就步步紧逼了,怎肯给你留转机?
照顾周良娣睡下,放下帘子,命宫人值班待命,昌平长公主静悄悄地走出内室。
外间,极边上有扇南窗开了一半。尹长公主走到窗前,抬头向往凝视——越过殿檐看去,高阔晴朗,万里无云。
‘看样子,是必须着手安排了。逃无所逃,避无所避,最后证明还是姨母说的对!’手将鬓边一缕散发拢起,周良娣母亲的腰挺得笔直:馆陶阿姊,没料到你会想让阿娇当皇太子妃。
‘哎,其实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娃娃太子妃,娃娃王后……华夏传统,还有大汉的历史里还少了吗?’昌平长公主脸上的神色与辽远的天空一样,令随侍的宫人莫测高深:馆陶,馆陶,你为阿娇,我为阿朵……皆无可厚非。希望你我二人,不至有图穷匕见的那一天!
2202 出来混,总要还的 。。。
大汉奉常,窦彭祖双手将两只叠放的衣匣捧到长公主面前,一脸的不好意思:“从姊……”
馆陶长公主含义隽永地笑笑,招手让蔡女官过来把衣服匣子拿进去——窦缪虽比不上天子和梁王的儿女们,但表兄的女儿也是比较近的亲戚了。这点忙,总归是要帮的。
见尊贵的表妹没半点异议接受了,南皮侯窦彭祖暗地大松口气,忍不住欠身又是一揖:“为兄深感长公主盛情……”
拦住表兄行礼的动作,刘嫖皇姐轻轻一乐,掩口笑嗔道:“阿缪……亦吾之侄矣!从兄……何须多礼?”
俏语温婉,朱颜宜笑——窦奉常耳闻目睹之间,心中不禁一荡,目光更是不知不觉在刘表妹身上定了格。
长公主察觉到有异,不动声色将身子向后挪了些。转眼见南皮侯表兄毫无反应依旧是那副痴滞样,帝女只得无奈地抓过把折扇‘哗’地打开,轻轻摇动起来。
时急时徐的扇风,总算让南皮侯回了神。年近不惑的大汉九卿之首霎时红了脸,偷眼左右,支支吾吾没话找话:“长公主,嗯,阿娇……何在?”
‘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哈!’馆陶长公主气定神闲地重复一遍,一字不改:“阿娇呀……阿绾、平度、阿彻、阿娇结伴玩乐呢!”
边说,皇帝姐姐边带点恶意地想:不知彭祖表兄接下来会不会再问一遍阿母?如果连母后的情况都问第二次,就真是显眼了!刚进门时就告诉过他阿母在小休,薄皇后伺候在旁。
南皮侯窦彭祖好歹没那么糊涂,很正确地接着关心下一代:“平度公主亦居长信宫耶?”
“然,然也。”窦长公主非常佩服自己丰沛的耐心,可以与窦家表兄心平气和地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平度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谁都知道贾夫人的平度公主和长乐宫走得近;如今的小公主,住长信宫的日子和住金华殿的日子差不多是‘对半开’。
平度这回是被长公主姑姑特意接过来小住的。积雪融化起来很慢;融雪的日子远比下雪的日子寒冷;所以,长信宫的孩子们被禁足了——不许跨出殿门,只许在宫室内玩。馆陶长公主心疼女儿,怕阿娇小伙伴少了玩起来不开心,就亲自往贾夫人的住处接来了平度公主。
几天前的那场不快早成了浮云。暖烘烘的长信宫里,孩子们现在是跑跑跳跳不亦乐乎;尤其,在中山王来了之后。
中山王刘胜是打着‘看望妹妹’的旗号进入长乐宫的。正当午后,在今早共进过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刘胜已经和他可爱的妹妹平度公主分开足足一个半时辰了——‘一个半时辰’,多么多么漫长的分离啊^_^!
“阿娇,平度……”刘胜站在宫室门外,好声好气向妹妹和表妹示意别闹了。
“咯咯,咯……”平度公主不听,笑嘻嘻敲阿娇一下;馆陶翁主不甘示弱,扑回去——两下!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顿时在皮毛上滚在一处。胡亥被吓一跳,一跃蹦出战圈。刘彻见状大乐,兴冲冲挤进去硬要插一脚。
“阿娇,平度,阿娇……”刘胜无奈,只得亲自上阵阻止,同时向窦绾表妹投去赞赏的目光。四个人中只有窦绾贵女安安静静坐在熊皮上,不亏是小淑女一枚。
经过一番努力,总算太平了!平度,陈娇,窦绾,刘彻,加上只胡亥,排排坐好等看戏。
中山王再度打量一番宫室内外的布置,自豪得不得了:姑姑不是怕表妹们受寒吗?找间向南不大的宫室,几个暖炉搬进来在房间四周放上,炭火烧得旺旺的。中间放几层厚垫,再铺上两张熊皮,女孩子们全坐在熊皮上,边上再围两层貂皮被褥。正门敞开,这样妹妹们既能清清楚楚观赏门外走廊上的动物秀,又不会被臭气或寒冷侵袭到。瞧,自己想得多周到!嘻嘻……
刘胜很响地拍两下巴掌:“啪……啪!”
两只大白羊应声出现在宫室门口。挺拔的四肢,温顺的举止,满身绵绵细蓬蓬的白毛直如天上的白云般喜人。头上没角,是母羊。
“羊者,”刘胜指着白羊说:“‘详’也。”
阿娇推推两边的表姐:“羊……羊吔!”
“羊,羊羊……”刘彻、窦绾、平度都看得目不转睛。羊肉是盘中餐,煮的,烤的,蒸的……常常吃。不过完整的活生生的羊,几个小贵人还真是第一次见识。
似乎感应到孩童们的好奇,白羊踢踢腿扭扭脖子,极为友好地张嘴:“咩,咩……”
胶东王听到,眨眨眼跟着叫:“咩~~咩咩咩……”
“咩,咩咩……”阿娇和平度也学,叫完了相视大笑:“哈,咩~~,哈哈……”
窦表姐红着脸悄悄学两声,控制不住,搂着兔子偷乐。
‘嗯,看来羊咩咩很成功!’中山王刘胜一笑,击掌让下一个上!
羊之后,被牵过来的是一头牛,一头小黄牛。刘胜一甩大袖,介绍道:“此……所谓‘牛’也!”
“牛……哦!”孩子们瞪大眼看着门前这个胖墩墩的动物。一身浅黄的毛色油光水滑;乌黑的眼睛,又大又亮。大脑袋,突鼻,短脖子,健硕的身体,四条腿肌肉发达。
刘彻张口问:“图形曰‘牛为大物’,此牛……何其小也?”
女孩子们同样疑问地看向中山王。虽然今天第一次见活牛,但平时‘看画帛识动物’,阿母(姑母)教过牛是大型动物。
对弟弟撇撇嘴,刘胜堆了满脸的笑容向妹妹们解释:“此非成牛,乃牛之幼畜也。牛长成之后,大甚。”
“哦……”这下,都明白了。
“牛,用以耕地。”中山国主抖抖衣袖,做意气风发状:“《管子》曰,正月,令农始作,服於公田农耕,及雪释,耕始焉。现雪霁…… ”
中山王谈性正浓,可小牛犊一点都不给大汉亲王面子,只一味踢踏着四蹄甩脑袋低吼:“哞~~~哞哞,哞~~~”显然,小黄牛不喜欢这地方。
负责牵牛羊的宦官是个侏儒,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去试图安定小牛的情绪。可牛犊不买账,仍然嘶吼着摇尾巴打转。
侏儒宦官其人,奇形怪状。只有成人一半的身高,大大的脑袋下竹竿般的细条身子,原地站着不动都嫌‘头重脚轻’让人为他捏把汗。一旦行动起来,笨拙的动作简直比鸭子或大白鹅上岸更摇摆不定,夸张可笑。
“嘻嘻……”
“哈哈!”
小贵人先是被侏儒怪异的长相惊到,随后就是被那些滑稽的动作引得笑倒。就连最含蓄的窦表姐也忍不住揉肚子笑呼:“哦……哈哈!”
尴尬地摸摸额头,刘胜没法,只得让一肚子不乐意的牛犊提前下课。
再接下来,该是狗了!
“咳,咳咳……”刘胜清了清嗓子,徐徐解说:“犬,乃‘五畜’之一。犬性狂猛……”
“犬性狂猛?狂……猛?!哈哈,哈哈!”阿娇如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倒向窦表姐,一边顶顶平度表姐,一边伸手捞过胖兔子:“胡亥呀胡亥,汝可知犬性之狂猛乎?”
大灰兔迷茫地望着小主人,一脸的无辜和纯洁。
“哈哈哈……胡亥,胡亥!”阿娇抱了宠物兔又是亲又是揉,在熊皮上笑成一团。
窦绾捂着嘴“咯咯”乐。平度公主同样笑得合不拢嘴。平度公主是个不错的主人,平日对小白狗极好。不过,如果沾上胡亥兔子,小公主一准儿‘胳膊肘往外拐’!
‘是啊是啊,刘买堂弟送妹妹的那只‘小白’,每次碰上胡亥都被胖兔子撵得满地逃,竟然没一次能打赢的?!简直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想到这点,连中山王自己也开始怀疑狗性是不是迅猛了。于是乎,狗还是不要带上来丢脸了。
等妹妹们笑够了,中山王别有深意地扫了刘彻一眼,然后‘啪啪’两下手掌。一只眯缝眼,两扇风大耳朵,管扁状粗鼻头挂两条鼻涕,硕大的圆头,臃肿的身材,一动肥肉乱涌的怪物,出现啦!
一看这脏相,窦表姐立刻厌恶地别过脸。
陈娇拧起两道好看的眉毛,嗤之以鼻:“不洁……”她怎么看不出这动物是什么颜色?白的?土黄的?褐色的?好脏啊。
平度公主直接评论:“形貌丑陋……”
刘彻怀疑的目光在动物和异母兄长之间反复——他嗅到空气中有阴谋的味道。刘胜迎向异母弟弟探究的眼神,优雅地咧嘴一笑,露出雪亮雪亮的七颗牙。
刘彻暗叫一声‘不好’,本能地想往后躲。
可惜,已经晚了!大汉中山王的声音响彻宫室内外:“阿娇,平度,阿绾,此物名曰‘彘’!”
女孩子们疑惑:“彘?”
“然!”似乎怕女孩们联想不到,中山王字正腔圆地补充道:“即所谓‘阿彘’者,是也!”
“阿,阿……彘??阿彘!!”一个,两个,三个,小贵女们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瞪向在场的‘阿彘’:天啊!原来,原来阿彘是这样的?又脏又丑!!
刘彻急得直摇手:“非,非也,非也”
没一点儿同情心的刘胜还在那边认认真真做‘名词解释’:“阿彘者,性愚拙,好污秽……”
“性愚拙?好污秽?”女孩子们彻底受惊吓了,全都不由自主地挪动身子,与胶东王刘彻拉开距离。
胶东王额头汗都要出来了,急急切切争辩:“否,否啦!彼之‘彘’,非吾之‘阿彘’……”
恰在此事,大肥猪“哼哼”地翘起细卷细卷的尾巴,然后开始——更衣!‘哼’一声,拉一泡;‘哼’一声,再拉一坨……门外的走廊上,立时屎尿横流,恶臭四溢。
“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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