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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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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师父闯了三十来年,拐走的人也有七八十,手里的银钱也过上万,竟没有一个人追究,年纪渐老,有人充作徒弟那是最好不过的。倾心交他不说,还让他怎么溜到书房偷了印信盖好,这样等到下一家的时候就有了荐书。
他学了三年,辞别师父自己出来,走过数省,也算青出于蓝,不过十年功夫,就拐了四五十个女子出来,卖的银钱不少。投到王家时候,见王老爷死了,本打算溜走,又舍不得淑娥好一个相貌,卖给别人少说也上百银子,做贼的还有个贼规矩,去哪家都不能空手,不然下次不吉利。
在淑娥茶里下了点东西把她闷到,夜半时分把她从船上偷了出来,行不过四五十里就去寻了自己常找的人贩子,开价一百两,人贩子只肯出五十两,最后六十两成交。还不忘写一纸放养文书,说自己养不活妹妹,没有法子只得把妹妹卖掉,日后遇到,千万不要怪哥哥。
这才拿了银子驾起船溜之大吉,本以为这次和原来几次一样,谁知竟遇到个不屈的淑娥,逃出来不说还告了一状,搜根寻里,竟把自己牵了出来。
常熟府录好了状词,这拐子又把那些女子被卖到什么地方写了出来,他一般也就卖给人贩子,也有生的特别好的,卖给富商做了妾室。常熟府见他所供,怒气更甚,喝叫衙役先打了一百杀威板,打的他皮开肉绽,又上了大号枷锁,命人日夜严密看管。
这才把来龙去脉写个详细,上奏朝廷。因此事是赵思贤救人发现,又行文金陵,大大赞了他一把。 各家失女的,这才晓得个中缘由,常熟知府又依了拐子的口供,把那几个常走动的人贩和媒婆带到,拷打之下问出那些女子的下落。除了被卖为妾的,还有一些竟是落入青楼。
常熟府又依了口供去那些人家寻,谁知竟有多一半已经死去,剩下的不过苟活,听到有公文来寻自己,当场跳井上吊的也有不少。
至于被卖进青楼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忍耻偷生本只为了重见天日,可等到了这日,才晓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已成不清白的人。有一些趁了不备寻了自尽,有几个虽回了家乡,见了爹妈大哭一场之后就削发为尼。
刚得音信,转眼又骨肉离散。各家都不是那种没势力的,纷纷写信给故交好友,必要把这些人活剐了才成。不一日部里批复,也不说什么年前不能动刑的话,部复到日,就把拐子活剐,人贩子和媒婆们,等到秋后处决。
这事因赵思贤而起,常熟府又请赵思贤过来监刑,也算有始有终。
前前后后,花了一年多的功夫才算了结,淑娥的清白名声人人知道。这梅家自然也晓得,那为什么退婚之时还说淑娥坏话?
朱氏已经皱眉了:“说句不爱听的,王姑娘遇到这样事情,纵失了身,也由不得自己,做翁姑丈夫的,该念在她经历坎坷份上,多加疼爱才是,哪有反污她的道理?”
莫雪连连点头:“伯母这话说的是,况且淑娥妹妹清白,又没失了身,配他梅家小子,哪有配不上的,竟反要退婚,真是有眼不失金镶玉。”
婉潞也道:“淑娥妹妹的品性,雪妹妹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她受了这样侮辱,那里肯咽下这口气,竟带着下人到了京里,要寻梅家问个清楚。梅家已寻好了另一个媳妇,那肯让她进门?她一怒之下,跑去顺天府衙门告状,若是自己不清白,情愿撞死在这里。那件案子方过去没有多久,顺天府衙接了状纸,晓得棘手,只有往上奏去。陛下收了奏折,心里稀奇,当做一件稀奇事讲给皇后娘娘听,称娘娘为天下之母,这种事情就该天下之母来做主,娘娘传召了淑娥妹妹进宫,问过究竟,命宫里女官验过,晓得淑娥妹妹竟还是真正女身。大为叹息。”
说着婉潞就不讲了,莫雪摇一摇她的胳膊:“娘娘传召之后呢?有没有把梅家的传进来大加呵斥?”婉潞点一下她的额头:“你当是唱戏呢?娘娘只是问淑娥妹妹,是要继续嫁进梅家还是怎么?淑娥妹妹就道,这样人家也不想嫁,只是女子清白最为要紧,哪能容得别人在那里胡说自己受气?总要出来为自己伸伸头,才好为天下女子争气。娘娘大为赞叹,称这样好女子,哪能孤单一世,命女官晓谕京城,要为淑娥妹妹择一好男儿为配。”
莫雪听的一拍手:“好,我就说淑娥妹妹不是那样哭哭啼啼,只晓得以死证清白的弱女子,有皇后娘娘做了后盾,梅家哭去吧。”
朱氏的眉微微一皱,叹道:“这种事情我也见过,只是被污女子,多以死自证清白,而没想过,真的死了纵然你清白无比,也让爹妈伤心,倒是这样举动,我从没听过。”莫雪点头:“说的是,我们听过见过的稀奇事也不少,没见过淑娥妹妹这样的,这样女子,自然能当家理事。”
当家理事?婉潞的眉头微微皱起,是老太君有意求娶,而不是四太太,看来老太君是要给四房寻一个当家主母。莫雪已经拉一下婉潞的袖子:“姐姐,淑娥妹妹这样的,才不要嫁给你那八叔叔。”婉潞拍拍她的手:“自然不会嫁,我在给婆婆的信上写,不敢挟恩求报就是。”
莫雪点头,脸上露出快乐笑容,婉潞已经吩咐秋烟拿过纸笔来写信,朱氏笑着道:“只是我们家门第低了些,不然光听王姑娘所为,我都想为续宗求娶。”婉潞的笔停一停,除了这个,刚说过不敢挟恩求报,此时又为续宗求娶,还不晓得别人会怎么想呢?
赵思贤知道老太君要为八爷求娶淑娥,倒大加赞叹,婉潞心里早预备好了话:“你为八叔叔好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们虽不敢称君子,也不是那种挟恩求报的,拿这事出来说嘴,难免不会被人说。”自己妻子说的有理,赵思贤也就丢下这事。
婉潞的信到了京城,楚夫人本就抹不开月太君的面子,媳妇的信上又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拿着信去回复月太君。月太君听的不敢挟恩求报,皱了皱眉道:“这也是你那媳妇细致的地方,既如此也就罢了,你做伯母的可要给老八好好寻门亲事。”
楚夫人忙应了,四太太在旁边酸不溜丢地道:“婆婆,真是远香近臭,现在小六媳妇在你眼里,可是怎么都是好的,要我说,这样的媳妇进了家门,定不会一味柔顺,到时别说是我这个做婆婆的,就算小八,也要被她管的死死的。”
月太君皱眉:“你晓得什么,我们家的媳妇能和那种小家子的媳妇一样只求柔顺吗?拿不起主意的人怎能当我们家的媳妇,不说别个?就说……”月太君想起潘氏,皱眉没有说下去,若是这个媳妇能压制住孙子,现在也不会闹的这么不可开交。
了了一桩心事,婉潞安心待产,十月初三,生下她的第三个孩子,是个小男孩,这让婉潞心里有点微微的失望,怀孕时候肚子不小,还当是双胞胎,谁知就只有一个小子。
不过这娃的个头比哥姐要大很多,哭的声音也要大的多。朱氏抱着外孙,笑的十分开心,那些烦恼早就烟消云散。
一家子在江宁过的十分和睦,转眼又是一春,赵思贤已经满任,要进京叙职,等新官到了,搬好交接,赵思贤奉着岳母,带着妻儿上船回京,来的时候一家三口,走的时候却是一家五口,智哥儿和瑾姐儿虽在船上也活泼蹦跳。新生的小儿刚四个多月,只是睡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
一家人往京城行去,经过扬州换船时候,看着当年的码头,想起往事婉潞不由在想,不晓得淑娥的女婿择好了没有?
归来

春风吹的人都有些懒,朱氏抱着新得的外孙在那里逗弄,见婉潞坐在那里一脸的若有所思,笑着问道:“你可是舍不得离开金陵?金陵虽好,终究不是你的家,你嫁进京城,京城就是你的家。”婉潞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襁褓中的孩子趁机抓住,咯咯地笑起来。
婉潞笑道:“娘,我不是舍不得离开金陵,只是看着这景色,想起淑娥妹妹来,也不晓得她有没有择到女婿。”朱氏哦了一声。楚夫人后面的信里面就没提到淑娥,婉潞再想问也问不到,只有回京里打听。
看着那亘古不变的长江水缓慢流淌,朱氏岔开话题:“你这回京,你浅妹妹也算有了个依靠。”浅草?婉潞的眉头皱起,出京之后也有信件来往,朱浅草的信里总是很平静,说些家务罢了,从没见过她信里有抱怨。
去年她丈夫方举人考中进士,虽没考中翰林,也是从榜下选了官,远去四川绵竹做了知县,浅草在家侍奉公婆没有随任。婉潞还怕她心里烦恼,写信劝她,回来的信里浅草对婉潞谢了又谢,还称公婆看顾自己极好,难道说她又出了什么岔子?
孩子在朱氏怀里发出哭泣,朱氏忙低头哦哦地哄他,哄了一会奶妈进来,把孩子抱出去喂奶。朱氏这才道:“你方妹夫呢,虽然有些耳根软,也还算的上是个好人,你浅妹妹和他结亲也有七八年,夫妻过的也和睦,生了两儿一女,本来这日子过的好好的,结果去年你妹夫中了进士,别人还没说什么,方亲家太太就对你浅妹妹左右看不上眼。”
这等轻狂,婉潞不由冷笑一声:“不过中了个进士,天下进士也不见的那么稀罕,每科上百进士,能入八座的不过也就七八人罢了,剩下的能在四五品的官位上就算不错,有些运气不好的,做几十年的老知县也有听说过的,这不过刚入仕,日后怎样还不知道呢,就这样轻狂,真是……。”
怕说出不好听的来,婉潞闭了口,朱氏轻轻地拍了拍她:“我的儿,这是我们明白人知道的道理,方亲家太太虽称不上糊涂人,也算不上明白人,得了众人的恭维,有些轻狂也是在所难免的。”婉潞的气消了一阵,笑着道:“娘说的是,方家家底本就平常,儿子中了进士又做了官,高兴些也是常事,只是浅妹妹嫁过去也有七年了,又生儿育女,难道方亲家太太现在还想休了她另娶别人不成?”
朱氏拍一下她:“说的就是呢,你当你浅妹妹为什么没有随任,侍奉公婆虽是常事,他家又不止你浅妹妹一个儿媳,你浅妹妹还有两个妯娌呢,哪用得着你浅妹妹在家,不过是想先分开他们小夫妻,然后再在来往信里进些谗言,等到那边听了,再以你浅妹妹不孝翁姑之名,借机休了。”
朱氏讲的平静,婉潞听的有些愤怒,手里的帕子已经捏紧:“他打的好主意,浅妹妹已是朝廷命妇,休了朝廷命妇那可不是他一家就可做主的事情,是告的御状的。”朱氏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若你方妹夫没给你你浅妹妹请封呢?”
婉潞不由愣住,中了进士后可以请两轴诰命,一母一妻,浅草嫁过去已经七年多,怎么都在请封之例,不请封说出去别人都不信。朱氏冷笑道:“他家既打了这个算盘,怎么肯给你浅妹妹请封?找的借口不过是亲家太太觉得和儿媳同为孺人,有些不高兴,说等到你方妹夫升官,再给你浅妹妹请。”
婉潞也冷笑,这算盘打的真好,可惜这主意别人一看就能戳破,只怕他家还在那里高兴不已呢,况且一个知县,只是他家人看的极重,在京城里面,这样的官,不算遍地都是,也是车载斗量了,商户人家果然没见识。
婉潞心头刚想起这句话,就看见朱氏的眼,自己的继母也是商户人家出身,可和他们全不一样,这人和人果真不同。婉潞忙道:“娘,既已全知道他家打这样主意,难道浅妹妹不做什么打算?”朱氏轻叹:“儿媳侍奉公婆,婆婆调理儿媳,这也是明公正道的事情,你舅母虽有些忍不住想为女儿出头,但他家做的也没露出什么痕迹,难道就为婆婆管儿媳严了些就要上门出头,这样的话,别人不说方家刻薄儿媳,倒要说朱家没有教养,一点小事就要出头。”
哎,浅草在朱家时候,也是千疼万爱,出嫁时候朱老爷心疼女儿,嫁妆里光田地就有五百亩,还带着一所庄房,店铺两间,陪嫁丫鬟四个,家人两房,每年光店铺和田地收的租子就有一千多两,足够一个中等人家富裕地过上一年。
这样丰厚的嫁妆,也挡不住一旦发迹公婆的变脸,方知县没成知县前,方太太提起这个儿媳来可是赞了又赞。人拿的起主意,为人又宽厚又大方,比自己女儿还要心疼几分。
浅草是个实心人,婆婆这样说,她孝敬婆婆更加精心,朱老爷和朱太太觉得女儿嫁的好,对亲家更加感激。选官要用钱,方家家底不厚,朱老爷除为女婿跑腿之外,还拿出一千两银子活动,这才刚过几日就变成这样?
婉潞又叹了一声,朱氏拍拍她:“好了,你也别叹气了,你浅妹妹虽然有些气恼,但更觉好笑,只是冷眼瞧着他们所为,横竖再怎么伺候,还有丫鬟呢,方亲家太太不过就是让你浅妹妹铺床叠被,伺候用饭,洗衣做饭这些她就算想让你浅妹妹去洗,也要顾着别人的眼啊。”
说的婉潞又笑了,有些撒娇地偎到朱氏怀里:“浅妹妹既有了主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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