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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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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倒是解释了吴惟贤“原来是你”这话的意思,但他没有明说,惟功亦不曾打听,抱拳一礼,算是答谢吴惟贤的夸奖。
“你且不急,让我考较你一下。”
吴惟贤已经下马,身上穿着几十斤重的铁甲,行动之时,却是十分轻捷,在惟功眼里,似乎是一只行动着的大猫一般。
惟功在山中打猎过很多次,所谓大猫,便是猛虎。
眼前的吴惟贤,步履很快,身形略弓,两眼神光冒起,两手已经捏成拳头,整个形态,就是一只择人吞噬的猛虎!
“嗡!”
吴惟贤刚启动脚步的时候,似乎还相隔很远,但只寥寥几步之后,这个浑身铁甲的大汉已经到得张惟功的近前,嗡然一声,铁钵大的拳头已经带着凌厉的劲风,猛然而至!
拳头似乎是在不停地放大,挟带着凌厉的风声,刚刚使太祖长拳的那个喇虎汉子似乎也很有劲力,也打出拳风,但在吴惟贤面前,就是猫和老虎的差距!
吴惟贤随手击出的这一拳,似有风雷之音,不论是速度,又或是劲力,都已经到了完美的巅峰状态!
最紧急的关头,张惟功猛然后仰,然后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他的动作和反应倒也快捷,吴惟贤这么凶猛地一拳,居然是叫他避开了。
吴惟贤看着翻滚起身的惟功,厉声喝道:“张惟功,你也是世家子弟,这么狼狈闪避,象什么样子?看你杀人时还有一点功底,现在哪里还有一点高手的风范。”
惟功苦笑道:“吴将军,小子再是世家子弟,不闪不躲和你硬碰硬的话,怕是这一生都没有机会练成真正的武学,更成不了将军口中的高手了。”
吴惟贤眼中笑意十足,看了惟功半晌后,才点头笑道:“适才看你的骑术,刀法,劲力,都很可观,见义而勇为,心性也不坏,唯一的担忧就是担心你太自傲了。现在,我放心的多了。”
他说罢之后,便是翻身上马,回首又看了惟功一点,一笑点头,竟是就这么扬长而去。
这一拳当然是对张惟功心性的又一种考验,没有傲气不勇敢练不成,过于勇敢和自信傲气太重的人,却也是练不成的。吴惟贤当然是留手了,若不然他这一拳若是真打,惟功怎么可能避得开?
吴惟贤一走,张惟功也是有点惘然若失。
姓陶的将军除外,这个吴惟贤是张惟功在大明见过的武艺最高明的一个了,和他相比,国公府的那个武状元和其余的教习就差的远了。
不论是骑术,身手,拳法,吴惟贤都是一流,可惜脑子有点不大灵光,说话云山雾罩的,叫人不大明白,说走就走,连攀交情的机会都不给张惟功留,实在叫他气沮。
吴惟贤等人一走,五个大汉除了两个逃走的,还有两个重伤者已经昏迷不醒,周奎被张惟功一刀毙命,现在场中只有两个重伤者和一个死人,巷子两头曾经有过行人,远远看到打斗就跑开了,根本无人过来。
京城之中,这样的场景其实是司空见惯了的,大明的城市治安,可远比后人想象中的要更加混乱一些。
一群少年,此时都是用敬畏和仰慕的眼光,看向张守仁。
“多谢恩公。”
“多等多谢恩公打救。”
他们全部是市井贫民出身,或是被父母所弃,或是家人早亡,在城市中又不比农村,有宗族可以帮助养大他们成长,在城市中,唯有靠他们自己。
这群少年,最大的十三四,最小的六七岁,京城之中,象这样一群群衣食无着,抱成一团,凭借各种手段坚强求生的少年,还真的不知道有多少。
看到这样的一群,张惟功心中也是十分感慨。
父母出事之后,如果不是恰巧英国公府找到了他,恐怕他现在的境遇,也不会比他们好上多少呢。
适才被踩断了一只手的少年此时已经醒了过来,虽然年幼,但居然颇为硬气,大冷的天,额头身上全是疼出来的汗水,一只手托着胳膊和断手,前来跪谢张惟功的大恩。
如果不是惟功出手,他现在已经被踩断四肢,境遇将惨不堪言。
“你叫什么名字?”
行得一善,惟功心境不坏,问这个少年。
“小人……小人王国峰。”
“名字不坏。”张惟功点了点头,看到少年忍着疼,话都说不利落,想了一下,便将口袋中仅余的几钱银子和铜钱都掏了出来,对着众少年道:“你们都是一体,此时危难之时,更要守望相助。这些钱,请个正骨的大夫替王国峰接骨上夹板用吧。”
“请惟功少爷放心,我等平时守望相助,就算没银子也会想办法给国峰治手,更何况少爷你给了银子。”
说话的少年十二三岁,虽是乞儿无赖群中,但穿着干净,脸也白净,说话斯斯文文的,人也透着伶俐干练。
“很好,这样最好。”
一个黑脸少年上前道:“周奎这一伙是跟着朱老大的,他的尸首我们会处置,请少爷放心。”
惟功不再多说,眼前这少年很伶俐,将周奎等人的背景告诉了他,免得他无备之下吃亏。不过惟功也不大将这些喇虎无赖放在眼里,这些江湖势力遇到真正的勋旧世家狗屁也不是,再能耐还能到英国公府来找他?
倒是尸首处理的干净一些,免得惊动五城兵马司,给张元德一伙找到修理自己的口实,这个是很要紧的。
他不言声,牵回驴子,那个说话伶俐的少年指挥人将惟功推下去的年货又搬运上驴身,那个驴夫也赶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牵着驴子,看也不敢看惟功一眼。
虽是少年,但惟功适才所有的举动,已经把这个老实巴交的驴夫吓破了胆。


第018章 境遇
回程的路上朔风飞扬,未到小时雍坊天空就断银扯絮一般的下起雪来,天地之间,一片萧索。放眼看去,除了两人一驴,便是粉墙白瓦,整个京城,坊中内外的所有房屋,短短时间内,便已经被一片银白所笼罩了。
“今天出门,真是挑的好日子啊……”
在驴背上,张惟功自嘲一笑。
到现在,他终于回醒过来,感觉双手都是一跳一跳的,跳动的十分厉害。
杀人的时候没啥感觉,现在终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袭上心头。
今日的局面,说起来似乎简单,但亦是十分复杂,包括他对镰刀的应用,如果不是平时的苦练,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的。
所谓武学,无非就是通过各种苦练的办法,使人能更好的出力,发力,更好的掌握好自己的身体,拥有更强的体能,爆发力,身体的协调能力。
看似简单的挥刀,却是张惟功这些时日每日不停挥刀的结果呢。
冲风冒雪回家的时候,惟功在脑海中不停地回味着今日的这一场博杀。出手之后,他一直很冷静,这使得他的战果十分辉煌,但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吴惟贤路过出手,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夹击过来时,自己将如何应付?
在当时的情形下,他逃也未必逃的掉,打更是打不过,就算能再拼翻一个,自己也非交代了不可。
这些汉子,都是好勇斗狠之辈,就算自己嚷出身份,他们是不是能及时收手,也很难说。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身手劲力不够呢……
惟功叹气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思想,恐怕都要大惊失色。
七岁孩童,杀一壮汉,伤二,且都是好勇斗狠的市井凶顽,就算是抢先出手出其不意,获得这样的战果,不要说他一个小孩,就算是成年男子,也足够骄傲,很够吹上一阵子的牛皮了。
事实上,张惟功这一战倒是真的在京城各方势力中引起一阵暗流,声名远扬,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这么冲风冒雪,一路急赶,终是在日落之前赶回了安富坊中。
天色晦暗,倒也省了惟功不少的事情,若不然,他一身血迹,恐怕见者皆惊,非得把事情搞大了不可。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之中,七叔七婶皆在,一见他的模样,两人都是大惊,好悬七婶没大叫起来。
待问明原委后,张元芳长叹口气,温言道:“那厮是该死,小五你不必为杀死他而感觉一点儿难过,但这件事,我仍然是要怪你。”
“为什么要怪你?便是你轻身犯险。”张元芳直视惟功,缓缓道:“你一直叫我们七叔七婶,这也不怪你,但我二人无嗣,称呼小事,以后继统承继香烟,替我们传宗接代,四时供奉,不使我们成孤寒野鬼,这都是你的事了。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怎么好?”
惟功心中感觉一阵温暖,他看看眼前的这两个中年男女,郑重点头道:“请七叔七婶放心,我再也不会轻身犯险了。”
“如此便好!”
张元芳心头一阵轻松,笑着拍了拍惟功的肩膀,听说了今日之事后,他打心底还是为眼前这个少年感觉自豪。
无论如何,惟功不是那种视平民百姓的性命为草芥的纨绔公子,亦不是不听劝说的愣头青,而拥有的侠义心肠,果决的手段,更是普通人中绝无仅有的。
眼前的这个少年,和半年多前的那个小愣头青也不同了,惟功,真的是在一点一滴地成长着呢……
时间过的很快,对平民百姓人家来说,过年就是备好五供用的香油贡物,准备包一顿饺子,欠的债要在年前还清,然后就是买点糖豆儿和鞭炮哄哄孩子,能做新衣的做新衣,做不起新衣服的就把旧衣服浆洗一下,再把小院到内屋打扫一番,一家人干干净净的过年,年前的准备工作,无非也就是这些。
国公府的新年,当然是与普通的百姓截然不同。
从内花园到外宅门有十几道门,加上角门侧门边门,几百间屋子的大宅院所有的门首要粉涮一新,从祠堂到正堂,再到马房,每一处房间都是被洗涮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死角留下来。
所有的贡器,从商周的青铜器到唐彩宋瓷,都是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擦拭一新。
祖宗的神牌,画像,都是一一悬挂和摆放出来,预备在除夕那天,供子孙们献礼祭祀。
种种富贵气象,除了天家,也就是寥寥的几家同等身份的国公府能比了。侯伯之家都差的远,那些所谓的一品文武大员,在京城的宅院都可能是御赐的临时居所,致仕之后,要返还给朝廷,在这种风流气象上,品官之家和勋旧戚里之家就更差的远了。
因为太过忙碌了,连张元芳这种疏宗出身的老爷都被请出去帮忙,坐镇在某处,提调仆人做事领东西,发对牌,督促管帐的记录,晚间再盘帐查物,收拾入库,忙的也是不可开交。
只有惟功没有事情,也没有将心思沉浸在这种事里头,仍然是早晨早早起身,练力气,开弓收弓,站桩,下午练刀术剑法。
对拳法,他没有办法练,这不是苦练能练出来的,见识过高明的手段之后,他也没心思去请教那些国公府的教头,所以每日只能继续练基本功,无一时稍缀。
这日早晨收了桩功,小厮来兴儿禀报,外头有南城纸坊过来的伙计送书过来。
惟功答应一声,知道是自己订的经过大明兵部核定的《武备志》送过来了。这一套书和戚继光的纪效新书、练兵实录等兵书一样,都是实用性很强的兵法类的书籍。
在这个缺乏娱乐手段的时代,惟功每日苦练之后的放松办法,便是挑灯夜读书。
好在他是武臣勋旧人家的子弟,换了别的人家,不看四书五经程朱经典,看这一类的闲书,怕是要被长辈骂死。
书到了肯定要付钱,平时能记帐,年根底下当然是要给现钱。惟功答应一声之后,折返回自己的厢房,拉开抽斗。
一看之下,他愣了。
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来,给七叔七婶买了年货之后,又把剩下的银子铜钱拿去做了人情,现在自己可是身无分文,抽斗里头,只有几十个大钱,这点钱用来打赏跑腿的伙计是够了,书钱可差的太远。
七婶又不在,而且年根底下用钱多,七叔七婶并不宽裕,一套武备志几十本,上等雕版刻印而成,价格不菲。
这年头,书的价值远非后世能比,刻版印书是很难得的事,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是多大心血,也是耽搁很多年才刻印,买的人也是要花大价钱。
一般的人,都是借书,或是抄书,自己抄不快可以雇人抄,也比买成套的雕版刻印的要便宜的多。
所谓“抄书匠”,在大明这会子还是一个热门职业呢。
一整套的兵书送过来,张惟功这样的熟客也得收五两白银,按现如今的物价,能买一头耕地的成年黄牛,下等的战马也够将就买一匹了。
“只能厚厚脸皮,叫人家将书带回去了。”
无可奈何之下,惟功将几十个大钱捞在手中,预备给伙计的跑腿钱。书只能先退回,有了钱再说。
“想不到住在第一等的国公府中,七叔算是后世师级军职高干,还是中央警备师的,结果自己买书的钱也没有啊。”
一边自嘲着,惟功一边向外走着。
他和七叔七婶住的是梨香院,国公府中轴线偏西地方,离南街不远。
住这儿,出外方便,闹中取静,静中也能听闻市井之声,不像内里地方,根本听不到坊市间的声响。
外头书坊的人肯定是不能够进来的,惟功只能出去。这年根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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